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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吃烧烤的时候被人砍了

作者:未知
下了班已经是夜裡十二点,为了感谢几位同事的帮忙,刘子光請他们去吃宵夜,都是沒有家室拖累的小伙子,一听這话欢天喜地,换下制服上了刘子光的汽车,到夜市大排档吃烧烤去了。 如今城市人夜生活丰富多彩,宵夜更是不可或缺,那些在酒吧裡喝個半醉的,網吧裡pk累了的,下夜班的,都喜歡到夜市大排档继续整点,這也造就了夜市的繁荣,每天营业到凌晨才渐渐散去,只留下满地的一次性筷子,泔水,呕吐物和随地乱撒的尿渍。 四個下班保安挑了张看起来還算平整的矮桌子,一人一张小马扎坐下,王志军看样子是常客了,也不用看菜单,直接对前来招呼的脏兮兮小伙计道:“一斤肉,二斤烙馍,八個臭干,四瓶啤酒,赶紧的。” 伙计吸着鼻涕不屑的问道:“還要点腰子、羊球、鲳鱼、火腿肠啥的不?” 王志军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要了,不够再点。” 羊肉串這种生意,本小利薄,靠的就是羊球腰子火腿肠這些暴利产品赚钱,见這几位如此寒酸,小伙计也不多說,把圆珠笔往耳朵后面一夹,冲着棚子底下的大师傅喊了一嗓子:“七号桌,一斤肉!” “慢着。”刘子光叫住了小伙计,拿起菜单浏览了一遍說道:“什么腰子羊眼羊球羊鞭羊排板筋,见样来八份,肉要四斤,啤酒有成桶的么?” 伙计眼睛都亮了:“有!新鲜的扎啤,八十块钱一桶。” “来两桶扎啤。” “刘哥,咱们四個人吃不了那么多。”王志军道。 “四個大男人還吃不了這点肉么,今天我請客,兄弟们放开了整。” 听這话,王志军才放下心来,另外两個憨厚的保安小伙子也咧嘴笑了。 不一会儿,几個不锈钢盘子端上来,大把大把的肉串散着孜然和辣椒粉的香味,整桶的扎啤搬過来,四個饥肠辘辘的汉子举起了大号啤酒杯碰在一起:“干杯!”顿时雪白的泡沫和澄黄的酒液四溢。 正喝的开心,从远处闪烁着霓虹的網吧裡走出十来個潮人打扮的年轻人,小的十五六,大的十七八,都是吊裆裤子板鞋紧身小上衣打扮,头五颜六色都有,還夹杂着两個浓妆艳抹的小妹妹。 混混们大摇大摆走进地地道道,将四张桌子拼在一起,围拢着坐下,男孩们脱下上衣,露出刺龙画虎的瘦弱光脊梁,女孩子坐在小马扎上,低腰裤露出一大段雪白,从男孩烟盒裡抽出香烟吞云吐雾,打打闹闹,不时出夸张的尖叫和肆无忌惮的笑骂。 刘子光正听王志军吹嘘在十六军当空降兵时候的光辉歷史呢,听到兴头上却被這帮年轻人打断,他微微皱眉,伸手抓住刚送肉串過来的小伙计,对他說:“告诉那帮孩子,小声点。” 伙计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刘子光,径直走到那一桌前,对坐在正中央一個身穿亮闪闪夹克的酷酷帅哥說了声什么。 瞬间,那群人全都安静了下来,小混混们冷冷的扭头望着刘子光他们,有几個家伙還伸手抓住了啤酒瓶。 王志军等人现情况不对,也悄悄抓住了**下面的小马扎,在小区裡值班不能打架,在外面可就无所谓了。 刘子光若无其事,继续喝他的酒,对面那個穿红衣的酷哥瞪了刘子光一眼,甩甩挑染成橘色的头,低声說了一句,小混混们便扭转头来继续說笑吃喝,而且声音比刚才更大了。 王志军如释重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对刘子光道:“這些小痞子打架不要命,少惹为好。” 刘子光笑笑,沒說什么,四個人将桌子挪动了一下,距离那帮年轻人稍微远了一点,便继续吃喝起来。 两桶十升装的扎啤,大号的塑料啤酒杯,放开了量猛喝,不一会儿几個人就涨的难受了,王志军捧着肚子說:“不行了,我得去方便一下。” 另外两個同事也站起来道:“我們也憋不住了,一起去吧。” 三人到马路对面花坛后面释放压力去了,此时早就停在路边的一辆沒有牌照的普桑轿车裡钻出四個人来,都穿着旅游鞋带着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手背在身后,捏着长條形包裹着报纸的东西。 刘子光背对着马路,依然是自斟自饮,四個汉子走的很快,迅来到他背后,二话不說抽出背后的利刃,照着刘子光的后脑就劈了下去。 别看刘子光沒回头,早就听见他们的脚步声了,长刀带着风声劈下来,他只是将头微微一偏就躲了過去,手裡早已拿好一支串羊肉的钢條,這种钢條是用三轮车辐條磨制而成,锋利无比。 扑哧一声,钢條刺入了袭击者的右眼,顿时长刀脱手,捂着眼睛惨叫起来,另外三人也是久在道上混的,见同伴受伤并不慌乱,反而更加凶悍,挥动手中利器向刘子光劈来。 刘子光以一敌三,阵脚丝毫未乱,先是迎着块头最大的那個家伙上去,闪身躲過他的砍刀,一记右勾拳打在此人的太阳**上,一米八几的大汉,就這样一声不吭的栽倒了。 另外两人還沒反应過来,刘子光已经欺身上前,腾腾两记鞭腿踢在他俩脸上,就连坐在远处的那帮小混子都能听见骨头破碎的声音,俩人也是一声不吭的栽倒,躺在條腿還犹自抽搐着。 刘子光拍拍手,继续坐下来喝酒吃肉,举起酒杯来忽然扭转头,对着那一桌瞠目结舌的小混混举起了酒杯,点头一笑。 混混们齐刷刷的将头背過去,不敢再出任何声音。 王志军他们放完了水,拉着拉链走過来,看到地上躺了四個人,不由吓了一跳:“刘哥,咋回事?” 刘子光淡淡一笑,走到肉串摊子老板跟前,丢下一叠钱道:“不好意思了。” 中年老板叼着烟,手裡切羊肉的砍刀停都不停,“走你的,沒事。” “谢了。”刘子光转身而去,拉着三個目瞪口呆的同事扬长而去。 走在路上,惊魂未定的王志军问道:“刘哥,出人命了吧?咋整?” 刘子光不慌不忙道:“我手底下有分寸,死不了人,再說了,我算正当防卫,他们杀人未遂,才不敢报案呢。” 王志军等人這才放心下来。 把他们三個送回家,刘子光方向盘一转就去了糖果酒吧,不用想都知道刀手是孙伟請的,沒想到這小子下手挺黑,這点小事就要杀人。要不办了他,以后睡觉都不安心。 来到酒吧门前,却现裡面黑灯瞎火,卷帘门也关上了,门口一辆车也沒有,看来孙伟已经收到风,唯恐刘子光前来报复,连夜出逃了。 孙伟跑了,刘子光也沒招,毕竟他刚回来,一点社会基础都沒有,对于這座城市错综复杂的黑道关系更是两眼一抹黑,摸不着门道。 兜了两圈之后,刘子光驾车回家,鬼使神差的路過地地道道,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大街上一個行人都沒有,大排档的食客们也散了,老板正在收拾帐篷火炉杂物,准备回家歇息了。 刘子光把车停在路边,下来打量了几眼,昏黄的路灯下,残留的血迹已经荡然无存,小伙计端着塑料盆拿着破拖把正在洗地,此时少年再看向刘子光的目光,已经微微带了一点崇敬。 “老板,麻烦了。”刘子光甩了一根烟過去。 中年老板抬头笑笑,脸上赫然一道陈旧的刀疤:“小事儿,常见。” “那几個小子呢?” “自己爬起来走了。” “沒报警?” “還报警呢,這几個小子一听口音就是东北的,身上指不定带着什么事儿呢,還敢找警察? ” 听這话,刘子光算是彻底放下心来,他倒不是担心自己,主要怕父母伤心难過。 這位老板倒像是混過的,不過看他淡然的样子并不想和刘子光多攀谈,刘子光便点点头,开车走了。 …… 第二天一早,刘子光早早的爬起来,买了包子油條豆浆晨报,伺候二老吃了早饭之后又开始打扫卫生。 把二老哄得开开心心出门之后,刘子光也趿拉着拖鞋出门了,离家八年,他想好好看看家乡有什么变化。 高土坡還是原来那個高土坡,除了比八年前更加残破之外,几乎沒有什么变化,乱搭乱建的小土楼外面,胡乱扯着电线,路边污水横流,墙壁上贴满小广告,甚至连街口那個修自行车的摊子還依然存在。 “郭大爷,新养的狗啊。”刘子光亲热的和修车子老头打着招呼,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自己的母校附近,路边摆着三张破旧的斯诺克案子,墨绿色的表面已经斑驳不堪,三三俩俩的无业青年拿着球杆,叼着烟,百无聊赖的玩耍着。 刘子光晃晃悠悠走過来,看到桌球案子忍不住技痒想玩两把,忽然路边平房裡走出一個穿红色t恤的酷哥,正是昨夜那帮小混混的老大。 “刘子光?”红衣青年试探着喊了一声。 “嗯?你认识我?”刘子光上下打量着他。 “還真是你!我小帅啊,咱们一個大院的。”青年欣喜万分的喊道,“昨天我還纳闷呢,怎么那么像,還真是哥哥你。” 刘子光也拍拍脑袋恍然大悟:“想起来了,贝叔家那個拖鼻涕的小毛孩,還老尿床,贝小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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