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调水 作者:萧七七 亲,欢迎光临33言情! 错缺断章、加书: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古言 俞则轩抬头,顺着夏翌辰的视线望去。房间朝西,透過窗恰好看到日薄西山的淡金光芒。天边烟霞璀璨,染出一片绚烂的胭脂色。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裡。明天又是大晴天。 “来了又如何,日薄西山,能改变什么?谯郡知府那边我已经安排好,告示都贴出来了。你那边,挖渠的血杀撤离了嗎?”俞则轩成竹在胸。 “当然不能全撤离,我安排一部分,暂时留在涡阳和谯郡之间的村落,以备不时之需。其余的,已经回血盟听令。”夏翌辰转身拿起茶杯,随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轻松悠闲地品着。 “你去岁年末淮南之行,虽不能找出证据为林浩渊平反,打击四王爷。可這一局反击,着实占了便宜。”俞则轩有些感慨。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如今朝廷的局势,常胜不败是妄想,他们只能一步步来。 夏翌辰的桃花眼依旧保持着迷蒙笑意,心思早已百转千回:起初怜香身死,林浩渊事败,他的使命其实已经结束。但为了躲那個人,随口說了谯郡。来了之后才发现,数月不曾下雨。他潜到谯郡衙门偷水经志典,查到相关记录,便决定干一票大的,于是带着血盟秘密挖渠。 如今看来,亏得那时反应迅速,当机立断。這個赌注,下对了。既然抢占了先机,下一步就看对手如何反应,以及——自己不要露出马脚。 “你此次出来,借着什么由头?”夏翌辰偏头问。 “我比不得你這個大乾第一纨绔,常年不务正业游山玩水。身为东宫户院掌事,我来谯郡,当然是,为东宫买药。”俞则轩自嘲道。 东宫职位,很多都是挂名虚悬,给年轻沒有功名的世家子弟。然而這些人都是太子心腹,一旦太子登基,他们就会受到重用。而且這也是太子拉拢世家的一個好方法。 夏翌辰不禁嘴角上翘,那一张颠倒众生的容颜,笑意迷离惹人心醉:“堂堂户部尚书公子,来做贩夫走卒的事,掉价!”戏谑意味十足。 “总比你堂堂将门世家的昱王世子,成了大乾第一纨绔好。”俞则轩和他是自幼一起玩大的发小死党,开起玩笑自然肆无忌惮。 夏翌辰毫不示弱:“你送四两银子我明白,是给车夫的路费;送九两银子给我這個纨绔,還不够听戏的赏钱。”四两银子,是四王爷;九两银子,是第一富商墨家,只是,墨家又怎么了? 俞则轩语气认真:“谯郡大旱平息,头功是太子,第二功是墨家。若沒有墨家日复一日运水,等你凿穿水系,也已经哀鸿遍野。墨家财力雄厚,太子一直想收這個大助力,你怎么看?不如趁此机会一不做二不休,和墨家达成联盟。要是晚了便宜四王爷那边,追悔莫及。” 沉吟许久,夏翌辰散漫地說:“墨家只是商贾,向来低调,這次赈灾都不曾透露名姓,如今也只是传言。這般低调的处世之风,冒昧找他让他掺和时局担风险?這事急不得,放心,四王爷不会捷足先登,我們就好好盯着墨玄,慢慢来。”這事,需要一個契机。 阿丑和佟宁信回到古井村,赶忙把消息告知大伙儿。村民们一片欢呼雀跃,這晚上,谁都兴奋得沒睡好。 第二日一大早,村西小河果然有水了,众人忐忑的心這才放下来,开始兴致勃勃地组织春耕。 阿丑忙活到午后,站到田边舒展了一下筋骨,扶着腰长叹一口气:腰疼,腰疼,就是腰疼!真不知道那些种田能手身体是什么构造,弯着腰几天几天地干活。难不成他们的脊椎是艾德曼合金做的嗎? 好在已经搞定三亩天麻和半亩菜地,豆子、白菜、莴苣她都种了些,過几個月就能有新鲜蔬菜上桌。在沒有大棚技术的古代,冬天只能嚼菜干啃萝卜,嚼得她都牙疼,啃得她都腻味了。 正满心希冀地幻想着丰收,不远处几個衣着鲜亮的男女吸引了她的注意:這几人,看打扮就和他们不是一流的,他们来古井村,干什么呢? 阿丑面纱下清澈的双眸好奇地望過去,却发现一個眼熟的人——是她在滁州行医时遇到的那個英气蛮横丫鬟,好像叫蜻蜓来着。 這么說,她家姑娘应该也在吧? 想着继续观察,果不其然看到蜻蜓身边丁香色面纱的女子,面纱与自己不同,只到眼部以下,露出一双温婉楚楚的含情妙目。 阿丑一撇嘴:這大家千金抑或是小家碧玉,還真是整天在外面乱跑,也不怕出危险嗎? 未几,他们便向阿丑走来。 “小丫头,你们裡正家住哪?”蜻蜓虽是问路,可半点礼貌客气也沒有,语调尖利高扬,十分严厉。 阿丑是见识過她唱作俱佳的本事的,也不奇怪,只淡淡回答:“就在东边村口,我给你带路吧。”为何他们要找佟裡正?這個蜻蜓,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佟家和她交情匪浅,万一真要找佟德全的麻烦,她不可能坐视不理。以带路为由跟過去看看,她才放心。 蜻蜓答应了,一边走一边问:“听你口音不像本地人。” 阿丑拐了個弯:“我祖籍是外地的。”她并不想多說,直觉的,就是不想和這几個人扯上关系。那感觉恰像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磁场不对头。 佟家很快到了,阿丑敲门把人带进去。 佟德全打量一番几人的衣着举止,清楚来者身份不凡,赶忙請他们在正屋落座。 丁香色面纱的女子并沒有碰端上来的茶,直接开口问话,声音轻柔好听,温婉似水,却暗藏锐利:“佟裡正,我們此次前来,是想了解谯郡的旱情,却发现河中流水潺潺,百姓都在种地浇田,实在和我們之前的听闻格格不入。所以,佟裡正能否给一個解释。” 阿丑闻言一愣:這是什么意思?旱情缓解了,不是该皆大欢喜嗎?莫非這姑娘怀疑我們谎报灾情? 佟德全点头:“這位姑娘,从惊蛰开始,旱情就很是严重,村裡的小河干了,春耕也只得停止。当时人畜饮水都成問題,還是靠墨家日复一日的施善送水,勉强维持了许多天。如今灾情结束,谯郡城已经贴了告示,說是太子派人将水系凿穿,把淮水引到谯郡,才有了姑娘如今看见的模样。” “你身为裡正,扯谎不眨眼,送水虽然艰难,也不是不可能,我們姑且相信,”蜻蜓英气的眉毛不耐地蹙起,“可是什么水系凿穿,說得神乎其神,我們是這么好骗的嗎?” “蜻蜓,”女子抬手制止了蜻蜓,声音依旧柔婉,却莫名让人觉得不可违逆,“佟裡正,不是我們多疑,是我們亲眼所见和之前所闻差距太大。” “俺也理解,大旱最严重的时候,和如今情景,就像两個地方似的。但姑娘只消看村裡的耕地,再问问有经验的人。如今村裡的地,种了不到一半。這时节种了不到一半,是不正常的。”佟德全耐心地解释,他也清楚這些人估计沒来過几次乡下,对农耕不熟悉。 阿丑暗自咋舌:在古代,民以食为天,食以农为本。上位者即便不熟悉农务,也该有個熟悉农务的智囊团,否则在一些具体問題上,会闹笑话的。 丁香色面纱的女子沒有表态,蜻蜓倒是出声了:“我們這就去问,要是你们扯谎,谎报灾情可是犯法要蹲大牢的。” “我們也只是初步了解情况,”女子笑意柔丽,却看不出态度,“既如此,先告辞了。若還有要问的,我們会再来。” 佟德全也沒有回应,沒有阻拦,只是送他们离去。 阿丑面纱下双眉不展:這算什么事,大旱最厉害的时候,沒人来安抚救灾;如今灾情结束,却被人怀疑呵斥。 只希望结果是好的,毕竟整個谯郡都有着切身体会,都是证人。 古井村外一個树林裡,丁香色面纱的女子步上马车。 “王爷。”她的声音清婉悦耳。 “澜儿,先說說你的见闻。”男子坐在一侧,一手扶额,看不清神色。 “河水清澈潺潺,不像是大旱。不過,田地的确有许多是空的。王爷有何见解?”容清澜解下面纱,倾城容颜秀丽柔美。 男子气韵清雅悠然,缓缓抬头,一双温然的眸子却透出狠色:“你看看這個。”說着将一片纸递给容清澜。 容清澜玉手接過,扫了一眼,不由大惊:“太子动作怎会這么快!” “阿泰一到谯郡城,就传书過来了,”他闭上双眸,掩去所有情绪,“如今他们大功告成,我們又不在京城,怕是太子正在邀功,我們晚了一步。” “這么說,旱情并沒有假,村民所言都属实。本以为皇上派王爷来,会是個立功博民心的好机会,谁知他们动作這么快。现在该如何是好?”容清澜秀眉轻蹙,双目含忧。 他语气悠远:“先去谯郡城,再议下一步。” 马车远去,带起一片扬尘。 推薦2本小伙伴的书 斗极品亲戚其乐无穷! 本文讲述一個穿越女逆袭斗极品的重生故事! 一個穿越女沒有节操的霸道成功之路! 且看女汉子是如何养成! 传言,得夏云端者得夏国。 夏云端,夏国长公主。从小倍受宠爱,更是夏国唯一的储君人选。有人說,长公主倾国倾城,身边美男无数;也有人說长公主凶狠残忍,杀人不眨眼;更有人說..........种种一切,究竟是怎样的呢? 热门新書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