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注视木叶的眼睛
“我沒有做错，为了保护木叶，为了大多数牺牲少数人，一定是正确的。”
后背残留着火辣辣的痛觉，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上面攀爬撕咬，放出须佐能乎還是晚了一点，被灼遁伤到的后背哪怕敷了药，也不可能马上治愈。
他沒有休息的時間，现在他的身份已经是被通缉的叛忍。
面具男凭借时空间忍术轻松离开，但并沒有携带上他，或许也是通過這次机会进一步考量他的实力。
“事到如今，你還来做什么？”鼬出声质问。
不远处的树上站着两個戴面具的忍者，是他曾经的部下，名义上是暗部忍者，其实是团藏根部的成员。
“队长可是通缉命令中的忍者，而且還是S级，作为根来說，我們总要追击一下，做做样子。”其中一人說道。
“還請队长手下留情，否则......”另一人早就拔出忍刀，跃跃欲试。
鼬面无表情，冲上前与两人厮杀起来，短暂的激烈交手，受到后背伤的影响，他的动作出现了破绽，被两名根部忍者抓住，差一点刺穿他的心脏。
三人对拼一阵，重新落回地面，两名根部忍者一直错开鼬的视线，防备写轮眼的幻术。
“下手這么狠，可不像是做做样子而已。”鼬冷声說。
“写轮眼是沒用的，我們不会看队长的眼睛。”两人自信满满地說。
话音刚落，两人从左右分别发动进攻，两把忍刀从下向上贯穿鼬的身体，然而鲜血竟然从他们口中吐出，再定睛一看，他们面前的根本不是鼬，他们互相杀死了对方。
“幻术？到底是什么时候？”一人语气充满不甘。
“在你们被分配到我的分队时，我就已经对你们下达了暗示，一旦你们企图杀死我，幻术就会启动。”鼬面无表情地陈述道。
那個时候，他作为双面间谍，夹在木叶高层和宇智波中间，立场摇摆不定，而如今他已经做出了選擇。
“杀死我們，就不怕你弟弟......”
鼬毫不犹豫划破对方喉管，像是被触及了逆鳞。
“火影大人会遵守与我的约定，我也会在黑暗中注视着木叶。”
說着，鼬又想起与夏夜的对话，不自觉攥紧拳头，指甲刺进血肉流出丝丝鲜血。
“火之意志不会错，我的選擇一定是正确的......原谅我，佐助。”
“不要，住手。”
“求求你，不要再杀死叔叔婶婶，啊！啊啊！！！”
“爸爸，妈妈！”
“杀了你，我一定杀了你，鼬！！！”
月读的幻术世界，佐助重复着目睹家人亲人被杀死的画面，无法控制自己，求饶声、惨叫声和刀刃切开血肉的声音都挤入脑中。
他的精神早已崩溃，麻木地走在街上，族人的鲜血洒在他身上，他却什么也做不了，拼尽全力也无法冲到那個恶魔身边，只能远远地看着。“這就是月读的幻术世界嗎？总算进来了，幸好存入的瞳力足够。”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
佐助沒有听到，他已经听了太多遍那些凄惨的声音，内心早已封闭，自动忽视了這与众不同的声音。
夏夜的身影在月读营造的幻术世界不断闪烁，像是信号不好的电视屏幕，持续了十几分钟，才终于凝实，意味着他的精神成功侵入进来。
“对于一個孩子而言，太血腥残忍了吧。”夏夜忍不住摇头，“這混蛋還真够狠的。”
夏夜的脸色冷了下来，着手呼应存在佐助身上的查克拉，幻术世界开始震动起来，目光所见之处全部支离破碎。
“是你，你究竟是怎么入侵进来的？居然破解了月读。”鼬寄存的精神突然出现在夏夜面前。
一般的幻术是通過扰乱忍者体内的查卡拉来实现，但万花筒写轮眼的幻术不同，尤其是万花筒写轮眼普通幻术之上的月读，可以通過视线的碰撞，把对方和自己的精神拉入幻术空间。
一般情况下，月读无法破解，一般破解幻术的手段对月读沒有作用，只要鼬想，幻术世界内的一切都由他操控，包括時間。
幻术世界三天三夜，在现实中或许還不到一秒，同伴根本不能及时解救。
简单来說，同伴就算知道你中幻术，但沒开始救，月读就已经结束了。
然而对精神的摧残折磨依旧存在，即便从月读世界中出来，也不可能恢复行动，医疗忍者可以治愈身体，却沒办法治愈人的精神。
卡卡西中了鼬一次月读，在医院躺了大半個月才缓過来。
夏夜看了眼脸色无比阴沉的鼬，這疯子大概不想佐助被折磨得太惨，以至于這次月读看起来可怕，但论程度并沒有那么强，倘若按对付卡卡西的版本来，小佐助醒来可能直接变白痴。
因此，此刻鼬的精神弱于他，夏夜不由分說破坏了鼬的月读，使得鼬残存的精神体彻底消失。
事到如今，狠话脏话都沒有意义，以后還有见面的机会，到时候直接宰掉就行了。
“崩溃了嗎？這就有点麻烦了，我的時間可不多啊。”
夏夜拍拍手驱散漫无边际的黑暗，同样营造出一個幻术空间，比不上月读牢固精巧，堪称漏洞百出，但一小孩哪能分出好坏。
佐助忽然停下脚步，火光闯入他视线，年龄和他相近的小孩睡在一堆，身上盖着温暖的毛毯，围坐的大人守护着他们。
“不错吧，這可不是幻术，而是现在真实的场景。”夏夜拍了拍他的肩膀。
佐助呆滞麻木的表情逐渐好转，但紧接着当他看见夏夜的样子，想起不久前的经历，脸上又流露出恐惧。
“你是......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夏夜也记起当时的场景，为了杀死鼬故意把佐助当做目标攻击，当时也沒管太多，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有点過分，也难怪佐助对自己這么害怕。
“额，抱歉，我不是故意针对你的。”夏夜走到火堆旁坐下，招手示意佐助跟過来。
犹豫了好一会，佐助才迈开脚步走過去，望着身边安然入睡的同族有些出神。
“他们真的還活着嗎？”
“当然，我的本体就在他们身边，你面前的我，只不過是转写封印进来的精神能量而已。”夏夜解释道，“由于我某只眼睛的能力，我的精神能量比其他人要更强横，也更智能，可以和你正常交流。”
佐助感觉在听天书，他甚至不明白现在看到的景象到底是怎么回事，忍者学校的老师好像沒教過這些啊。
他不禁怀疑起了自己的智商，自己真的是天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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