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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1章心跳突然加速

作者:易克1
两天后,江州开始热闹起来,江东各兄弟地市参观团纷至沓来,都是由二把手带队。

  既然是二把手带队,自然要对等对口接待,骆飞忙得不亦乐乎,陪着一波又一波考察团参观、介绍、座谈。

  在這接待過程中,秦川和钱伟山也陪同。

  虽然很忙,骆飞却很开心,這简直太给自己长面子了,這面子几乎都是自己的。

  当然,自己能有這面子,除了自己脚踏实地的业绩,毫无疑问,离不开关新民的关照,如果关新民不在调研中发表那些谈话,如果江东日报不如此报道关新民在江州的活动,哪裡会有這么多人来。

  由此,骆飞发自内心感激关新民,又暗暗庆幸自己能攀上他這個高枝。

  秦川也很开心,老大這次可是在同行面前大出风头,骆飞如此出彩,自己当然会跟着沾光。

  钱伟山则很平静,尽职尽责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

  這段時間,乔梁和张海涛一直陪着安哲在下面搞调研,既然来的都是各地市二把手,自然不需要安哲出面接待。

  对江州发生的這些热闹,乔梁尽在眼底,张海涛也都知悉,虽然他们知道安哲也知道,但在安哲面前,還是尽量不提起。

  虽然他们不提,安哲在忙完后,有时却会主动问他们,问的主要是哪些地市来了,哪些沒来,乔梁和张海涛都如实禀告。

  這天,安哲到了阳山,這是他此次调研的最后一站。

  在看了几個企业和乡镇,听完任泉和耿直的工作汇报后,安哲发表了一番谈话。

  安哲在谈话中提到:“在我們的人当中,存在這么一种错误思维,认为工作是给自己干的,只要出了业绩,功劳是自己的,面子是自己的,而忽视了集体,忘记了大家,忽视了集体的作用,忘记了大家的出力流汗,這种认识很危险,這种思想尤其要不得。

  我們做任何工作,都要秉承为群众服务的原则,为的是造福一方百姓,而不是为個人谋取什么功名。即使我們在工作中取得了一些成绩,也务必要戒骄戒躁,务必保持低调谦虚的作风,务必继续脚踏实地真抓实干,切不可因为来自周围的夸赞和恭维而忘乎所以,而浮躁自满飘飘然不知所以然……”

  安哲虽然是在阳山說的這话,但乔梁却分明听出到了其中隐含的味道,這段時間,安哲虽然一直在基层调研,虽然对江州发生的热闹不做任何评论,但他却沒有停止思考。

  這思考是冷静而理性的。

  张海涛也听出了其中的意味,安哲虽然是在阳山說的這话,但却似乎并不是只针对阳山說的。

  座谈结束后,乔梁找到跟随的记者,叮嘱记者在写稿的时候,要重点突出安哲的這番讲话。

  刚叮嘱完记者,张海涛過来找乔梁,看着乔梁似笑非笑道:“对老大那番话,你是怎么理解的?”

  看张海涛這表情,乔梁随即意会到了什么,干脆道:“我认为老大這番话不是即兴随意說的,带有一定的针对性,而這针对性,似乎并不仅仅只对阳山。”

  张海涛赞许地点点头:“不错,老弟听得分明,如此,明天新闻媒体对老大活动的报道,要有個侧重点。”

  乔梁点点头:“我刚叮嘱记者了,写稿的时候重点突出老大讲的這番话。”

  “這似乎還不够吧。”张海涛继续似笑非笑道。

  乔梁眨眨眼,一时沒理解透彻张海涛這话的意思。

  张海涛接着道:“忘了前些日子的江东日报了?”

  张海涛這么一說,乔梁立刻领悟,关新民在江州调研的时候,江东日报不但头版头條重点报道,而且還有配发的评论。张海涛的意思,显然是要复制這個套路,不但要重点宣传安哲的這番讲话,還要以评论的形式加重分量。

  乔梁不由佩服张海涛考虑問題的全面细致,自己刚才竟然沒想到這一点。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乔梁道。

  张海涛笑着拍拍乔梁肩膀:“老弟很有悟性,這事就不要告诉老大了,等明天的报纸出来,我想他看到应该会满意的。”

  乔梁笑着点点头,接着琢磨這评论应该由谁来写,此次安哲下来调研,只跟了记者,邵冰雨沒来,张海涛吩咐稿子写完后由自己把关,然后他签字。

  以邵冰雨文笔的犀利和笔力,這评论由她来写自然最对路子。

  但邵冰雨不在现场,不了解詳情,让她捉笔似乎又不大合适。

  乔梁琢磨片刻,决定自己亲自来写這评论。

  吃過午饭,安哲回房间休息,乔梁关在自己房间裡开始写评论。

  這种配发新闻报道的评论一般不需要长,但越短要求越高,越要体现出精髓,写作的难度也就越大。

  乔梁虽然经常写东西,但搞這种评论却是第一次,加上安哲的這次讲话很重要,不由格外重视格外用心,打开笔记本,琢磨着评论的格式和要求,琢磨着安哲今天讲的內容,琢磨着自己对安哲的了解和认识,边想边写。

  初稿写完后,乔梁看篇幅有些长,语言有些拖沓,又边修改边压缩。

  压缩修改完,乔梁又检查了两遍,觉得比较满意了。

  但因为是初次弄這种评论,加上又很重要,乔梁心裡還是有些沒底。

  乔梁随即想到邵冰雨在這方面是大拿,决定先给她看看,如果她這关過了,那問題就不大了。

  乔梁于是给邵冰雨打了电话,把安哲在阳山讲话的內容說了一下,然后又提到张海涛要求在报纸报道的同时,要配发评论。

  “你的意思是,让我来写這评论?”邵冰雨道。

  “不是,你沒在现场,缺乏直观感受,不合适。”乔梁道。

  “那你找我干嘛?”邵冰雨道。

  乔梁想了下:“我這边有人写好了评论,但不知写的水平如何,想让你帮忙把把关。”

  “水平如何,你难道看不出来?”

  “嗯,看不出来,心裡沒底。”

  邵冰雨有些奇怪,以這家伙的眼光,他应该能看出评论水平高低啊,怎么会心裡沒底呢?

  “那你把讲话內容和评论一起发给我。”邵冰雨道。

  “好的,稍等。”接着乔梁把整理好的安哲的讲话內容和评论一起发给了邵冰雨,然后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边吸边等邵冰雨回话。

  一支烟抽完,邵冰雨回电话了。

  “怎么样?”电话一接通,乔梁上来就问道。

  邵冰雨沒有回答乔梁的话,却问道:“這评论是谁写的?”

  “先别问谁写的,你先說這评论写的如何?能不能见报?”乔梁有些固执。

  邵冰雨沉默片刻:“這是高手。”

  “哦,真的?”乔梁心裡一喜,能得到评论大拿邵冰雨的如此评价,他心裡一块石头倏地落了地。

  “当然是真的,這评论短小精悍,內容紧密结合了那讲话內容,论点明确,论据得力,论证合理,文笔犀利,沒想到你那边還有如此写评论的高手,快告诉我,是谁写的?”邵冰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迫切。

  听邵冰雨如此說,乔梁彻底放心了,不由有些得意:“我。”

  “你?”邵冰雨一怔,随即有些怀疑,“真的是你写的?”

  “如假包换,這個我有撒谎的必要嗎?我能撒谎嗎?”乔梁道。

  邵冰雨想想也是,心裡很意外,沒想到乔梁還有這本事,他這评论写的水平丝毫不亚于自己。

  “你……以前经常写评论?”邵冰雨道。

  “沒,第一次,摸着石头過河,正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才心裡沒底,所以才当局者迷,不知道到底行不行,所以才让你给把把关。”乔梁道。

  邵冰雨又沉默了,自己练了這么多年,才达到现在這水平,沒想到乔梁第一次就写的如此优秀,如此看来,這家伙不是有天赋,就是具有超出常人的辩证思维。

  听邵冰雨不說话,乔梁接着道:“你觉得有沒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

  “沒有,這是一篇精悍的成品……”邵冰雨喃喃道。

  “很好,沒想到我這第一次就成功了。”乔梁喜滋滋道。

  “或许,我应该祝贺你。”邵冰雨继续喃喃道。

  “为什么是或许?”乔梁皱皱眉。

  “因为我实在想不到……”邵冰雨道。

  乔梁接過邵冰雨的话:“其实我觉得,這世上的事,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邵冰雨不由点头,乔梁這话說的充满自信,又很积极向上。

  “乔梁,你为什么会有這本事?”邵冰雨道。

  乔梁不由笑了:“這算本事嗎?”

  “当然算。”邵冰雨道。

  “那我也不知道,第一次搞,就這么搞出来了。”乔梁道。

  “难道……你有天赋?”

  “我觉得所谓天赋其实都不靠谱。”

  “那你认为什么靠谱?”

  “观察和实践,以及思考,我始终认为,经历决定阅历,阅历成就思想,思想造就成果,当然,出成果的前提是要有一定的辩证逻辑思维能力。”

  “說的好。”邵冰雨下意识又点头,不由赞道,“我发现你真的颇有思想。”

  “你這才发现?”

  “是的。”

  “早干嘛去了?”

  “早?早我不认识你,当然不会知道。”

  “但我們认识也有一段時間了。”

  “那,也是因为我們之前交往很少。”

  “错。”

  “哪裡错了?”

  “认识我之后,我們交往并不少,只是你一直不愿走近我。”

  “我为什么要走近你?”

  “我這么风流倜傥潇洒帅气才华卓越的美男子,你有什么理由不走近我?”乔梁理直气壮反问道。

  邵冰雨一愣:“你好自恋。”

  “這不是自恋,是实事求是的自我评价,你难道认为不是嗎?”乔梁道。

  “我……”邵冰雨一时不好說什么,尼玛,肯定的话,他会更加得意,否定的话,似乎又不大符合事实,這家伙似乎在很多方面表现地确实优秀,而且长得虽然不能說是美男子,但确实很帅气潇洒。

  “你什么你?老实交代,你对我是不是动心了?”乔梁道。

  “不是。”邵冰雨干脆道。

  “不是什么?”

  “不是对你动……心。”

  “那动了什么?”乔梁接着问。

  邵冰雨一怔,尼玛,我怎么知道动了什么,這话问地有些无厘头。

  “我不知道。”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邵冰雨有些好奇。

  “动了情!”乔梁洋洋得意道。

  邵冰雨顿时头大,尼玛,狼终于来了,终于轮到自己了,這家伙终于对自己开启调戏模式了。

  换了以前,乔梁如此调戏,邵冰雨必定会恼羞憎恶,会直接痛斥乔梁,但此时,不知为何,邵冰雨虽然头大,心裡却沒有那种感觉和意识。

  這让邵冰雨不由有些奇怪,寻思片刻,心跳突然加速,脸有些发烫,接着就挂了电话。

  调戏完邵冰雨,乔梁心情不错,自己是故意這么說的,想试探一下邵冰雨现在对自己的态度,从邵冰雨刚才的表现看,這娘们对自己似乎不是那么排斥了。

  嗯,效果不错,乔梁满意地点点头。

  当天下午,安哲结束此次为期不短的调研,回到江州。

  今天也是最后一波参观人员离开江州的日子,除了黄原和关州,江东各地市都来江州参观学习了,都是二把手带队。

  忙乎了這些天,骆飞虽然有些疲倦,但大脑一直处在兴奋当中,对此次出彩的過程和效果心满意足。

  对黄原不来,骆飞很理解,毕竟黄原是省会,江东各地市的老大,還是要有老大的派头的,怎么能轻易屈就向老二学习呢。

  对关州不来,虽然骆飞在那裡干過几年二把,但心裡還是带着鄙视,有些不屑。

  這鄙视和不屑似乎不仅仅因为关州是江东最小的地级市,還因为吴惠文,因为吴惠文和安哲的关系。

  不来拉倒,老子不稀罕,正好到时候在老关跟前挑拨几句,骆飞暗想。

  如此一想,骆飞又感到高兴。

  第二天上午,骆飞9点才去办公室,這几天连轴接待各地的参观团,实在太忙太累了,昨晚好好睡了一觉。

  进了办公室,骆飞点燃一支烟,秘书把茶给他泡好,放到他跟前,又把今天的报纸拿過来。

  秘书出去后,骆飞端起杯子喝了两口茶,然后拿起今天的江州日报开始看。

  看着看着,骆飞的眉毛一扬,眉头随即一皱,尼玛,老安昨天在阳山的谈话,怎么感觉不大对头,似乎有针对自己的意味呢?

  骆飞把安哲在阳山调研的报道又认真看了一遍,特别留意安哲的那段讲话,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很快骆飞品出了其中的味道,脸色顿时难堪起来,安哲說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在打自己的脸。

  接着骆飞又看到了配发的评论,越看越恼火,靠,這评论写的紧密配合安哲的那番话,言辞太犀利了,句句都在扎自己的心啊。

  骆飞看了下评论的署名:禾木。

  骆飞眨眨眼,尼玛,禾木是谁?以前沒记得见過。

  看来应该是笔名。

  骆飞此时感到了极大的愤怒,一把摸起桌上的电话,随即开始拨号,片刻火气十足道:“老楚,你马上给我查一下,今天江州日报头版的评论是谁写的?那個禾木是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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