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劣化版的意境
然後方元就驚訝了——因爲鄭吒跟他說蕭兵億死了！
講真，聽鄭吒這麼說的時候方元是不太敢信的，不是對這件事情，而是針對剩下的逡衆仃和銘煙薇，考慮到銘煙薇現階段的精神狀態，對此漠然以對倒是可以理解，但你逡衆仃也太廢物了吧？蕭兵億被幹掉之後就在房間當中瑟瑟發抖？
原著中有個陸仁甲陪着你瑟瑟發抖，現在陸仁甲被取代了不陪你你就自己在那抖，還抖了一兩個小時都沒想起來去通知剩下的人？好吧，考慮到趙櫻空的冷漠以及身爲女性還長了一張童顏這些特點，你關鍵時刻想不到這個還沒展現出自己可靠一面的小刺客可以理解——
方元表示自己可是下午還專門去你們那邊轉了一圈，專門秀了一下存在感！就當是壯膽唄，你也可以過來的啊！
心中很是無奈的他只能以吐槽一般的方式將這些和鄭吒一說，頓時鄭吒也有些無語了，只能不斷地嘗試從逡衆仃口中問出一些更加具體的情況。
另外因爲方元將下午的經歷說了，確認了之前提出的理論的確是符合實際的，鄭吒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至少沒有因爲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顯得特別暴躁，哪怕趙櫻空又來潑冷水也沒有發飆——但這對方元來講卻不是什麼好事，因爲矛盾本身是存在的，現在不爆發的話將來關鍵時刻爆發就麻煩了！
趙櫻空有自己的驕傲，更是有着一身作爲刺客之時養成的習慣，正如原著中她自己所說，加入這個隊伍是因爲初到貴境，卻不代表她認可這支隊伍……要讓她認可，或者讓她不炸刺兒，那就要先拿出足夠的實力來。
雖說這小刺客本身也不是沒分寸的，但就讓矛盾這樣積累着也實在是不好……
“鄭大哥，我覺得我們有必要了解一下互相之間的實力究竟如何了。”思來想去，方元最終如此道。
要緩解矛盾的話，方法就那幾種——把話說開？說不開的，現在鄭吒的確是不成熟，趙櫻空看不上再正常也不過了，而要讓趙櫻空暫時忍着？這就又談到實力上去了，所以倒不如干脆打一場！
那麼理由呢？
眼下也是現成的——別看五個資深者下午全走了，可留下的新人當中也還有趙櫻空和方元兩大戰力呢！如果之前有所瞭解的話，那麼無論是過來找二人當中的哪一個，蕭兵億都可能免去死亡的命運，這歸根結底不就是互相之間不瞭解造成的？
“好，你先陪我打一場。”
提出這個建議並受到全體贊同的方元一臉懵逼的看着趙櫻空，這妹子居然第一個對自己發出了“來戰”邀約。
說好的你對鄭吒最看不上眼呢？
‘妹子你歪樓了啊……’方元在心中無奈吐槽，但他也只能這樣在心中稍微吐槽一下，至於說拒絕？
剛剛這樣提議的可是他，那不是成了打自己的臉了麼？而且和趙櫻空打一場也沒什麼，畢竟之前說的是互相瞭解一下實力——真正讓他感到蛋疼的是趙櫻空這第一個找上他的表現。
到底是哪方面引起了這妹子的注意？
不過無論如何，這妹子的邀戰方元終究是接下了。
“空手還是兵器？”來到客廳中間專門爲二人留出的地方，方元稍微活動了下手腳，工作一下午也有點疲乏，畢竟身體素質還在普通人的範疇當中，換成盤龍世界那六級層次的身體就沒這問題了——同時開口對趙櫻空問道。
“兵器。”趙櫻空淡然迴應，架勢已然擺好，匕首持在手中。
與習慣雙匕的方元不同，趙櫻空慣用單匕——當然，這也只是她擅用的衆多兵器之一。
作爲一個合格的刺客，她最擅長的手段應該籠統的說成是殺人，兵器什麼的還真就要求不高，方元卻是先在無限世界打了點基礎，然後在盤龍世界重新撿起磨練出來的戰士路子，不是一個概念。
“好……”答應一聲，雙手輕輕在腿側一擺，兩把匕首一正一反被他持在手中，同樣瞬間擺好了架勢——
“等等！既然是夥伴之間的切磋，空手不是也可以麼？大致瞭解一下實力就行了吧？”就在二人蓄勢待發之際，一邊的鄭吒卻是開口了，說得似乎挺有道理……
然而無論是趙櫻空還是方元，此刻都有點不想搭理他，只不過趙櫻空是真的沒搭理他，而方元卻開口和他解釋了一下：“放心吧，我們有分寸的，不至於誤傷……如果真是故意下黑手什麼的，不用兵器也是一樣，你說呢？”
後半句自然是說給趙櫻空聽的。
方元這話說的不假，但其實現在的他距離他所說的那個階段還差了點。
身體素質沒跟上，能量體系沒着落，除非將精神力算上，否則他空手和有兵器還真就是兩樣——而盤龍世界前期實際上也沒有好的精神攻擊法門存在，聖域階段才普及了簡單粗暴的精神風暴！方元所謂的精神攻擊手段差不多也就是類似的無腦輸出，但真到那個時候基本也就是拼命了。
不過鄭吒和趙櫻空二人卻都是認可這句話的——原著中此階段的鄭吒未必，但因爲方元之前就作爲李蕭毅進去攪和過，所以鄭吒對自己體內兩種能量的掌控可沒有原著中那麼粗糙。
雖說當初的方元也是沒有任何修行經驗的新嫩，但他有腦洞啊！再加上還拉着鄭吒一起回生化危機世界磨鍊過一番……
趙櫻空也點了點頭，然後鄭吒就當自己剛剛沒說話。
不再廢話，趙櫻空之前主動邀戰方元，無論根本原因是什麼，這一刻她肯定是想要通過動手達成某些目的，大約不會將方元怎麼樣，畢竟真要是隻想將方元打死打殘什麼的用不着這樣找機會，可能只是想要了解些什麼？
方元心中正想着，趙櫻空那邊已經略微一擰身，整個人以一種略顯怪異的姿勢對着方元就衝了過來——當然，這種說法是建立在上帝視角觀察場中的前提下，而換到方元眼中的話，這一刻趙櫻空整個人完全就變成了一團模糊的幻影一般！
‘視錯覺？’並不知道趙櫻空此時用的是什麼樣的技巧，但方元卻能夠判斷出此時遭遇的情況。
估計趙櫻空這種技巧的原理是利用特殊的動作和移動方式，針對對手進行視覺欺騙吧……畢竟房間裏燈光偏暗，對於一個根紅苗正的刺客來說是很容易就能利用的。
但說起這個的話，方元還真就不慫，雖說他暫時打算藏着精神力，但別忘了他本身現在也是有着很不錯的戰鬥經驗的……雖說比起趙櫻空這個職業刺客肯定算不得什麼，但他還有別的掛啊！
還記不記得那近似於直覺一般的預判能力呢？
就是剛剛開啓乾之符文的真正傳承之時獲得的那種，一開始方元還以爲是單純的精神力提升以及魔法天賦變好獲得的福利，畢竟在他自己的感覺當中，那種感覺與自身對“風”的那種親切感還是有些相似的——
但隨着系統的學習盤龍世界的魔法，也隨着自身的逐漸成長、實力逐漸變強，他知道這大概屬於傳承開啓的另一項福利，無關元素親和力，單純是一種源於精神層面的天賦。
配合上如今也算過得去的戰鬥經驗，趙櫻空這套藉助視覺欺騙來達到一系列目的的戰法直接就失效了一半以上！
畢竟這樣做最大的優勢就在於能夠讓對手無法看清自己武器的運動軌跡，乃至於會對自己的動作產生誤判——這類戰法最膈應的應該就是直覺這種東西了。
當然，這也代表不了什麼，因爲這套戰法只能算是個輔助，趙櫻空的戰鬥技巧、戰鬥經驗等其他方面都是全面碾壓方元的，連身體素質都高出一截！所以，哪怕靠着這種預判能力，方元也只是拉近了一些兩人之間的差距。
從表面看上去，兩人之間現在應該是糾纏着不分勝負的樣子，但方元自己卻很清楚，從開始交手之後的三招左右開始，他就已經被趙櫻空壓制在了下風！這還是仗着預判天賦填平了不少技巧和經驗方面差距的緣故，否則的話估計直接就落敗了。
而現在嘛，短短的時間裏雙方已然過了有二十多招，方元也終於要撐不住了——用上精神力的話，方元表示估計能將這個時間延長到百招開外甚至二三百招，反殺什麼的不現實，畢竟趙櫻空主人格叼炸天，但反打一波很輕鬆，而現在只能……
‘一階，開！’心中唸叨一聲，猛然凝神，非常熟練的開啓了基因鎖一階，各方面素質猛然提升一截，動手之時瞬間就開始顯得有些不一樣了！
尚未徹底熟悉基因鎖一階開啓的狀態之時，會有雙眼變的茫然這種表現作爲開鎖的標識，這是因爲源自於基因深處傳承的遠古戰鬥經驗覺醒，人本身的意識卻不足以支配這份經驗，所以這份經驗只能暫時反客爲主來支配人的身體，反向引導人的意識來配合。
真正熟悉了開啓一階基因鎖的狀態之後，這種情況就不存在了，像是此時的二人，互相之間是否進入了開鎖狀態就只能靠各自的感應來判斷了——更準確的說，是靠着交手之時對方給予自己的壓力來判斷。
方元開了一階基因鎖之後，對自身身體的掌控直接就上了一層！
原本還沒來記得徹底化爲己有的、來自於初次開啓基因鎖之時的“遠古戰鬥經驗”也在此狀態下與自身完美融合，力量、速度等方面也直接往上飈了三成有餘，三招兩式之間雖然沒能直接逆轉局勢，但也直接將局勢扭轉到了近乎平手的地步，甚至有那麼點希望能夠反壓回去……
前提是趙櫻空不開基因鎖，但這明顯不太可能，所以趙櫻空緊接着也開鎖了。
於是方元再度被壓制到了下風。
但隨着這種算是認真起來的戰鬥強度逐漸提高，方元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比如自己的那種預判能力似乎也隨着開啓一階基因鎖而受到了增強，更重要的是……
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心中有種“東西”在蠢蠢欲動，彷彿欲要破土而出一般，但還差了一把力，需要他自己來推一下。
‘拿着匕首有點彆扭啊……’這是一種直覺。
心中微動，方元直接在與趙櫻空的又一次碰撞當中棄掉了右手的匕首，左手勉強扛過一招，而後右手卻是虛握起拳頭遵循着心中那種莫名而來的感覺一拳揮了出去！
帶着一種……他自己回想起來都覺得莫名其妙的自信。
不是敢於在這時候做這種嘗試的自信，畢竟只是切磋，趙櫻空不至於下死手，方元自覺也沒給趙櫻空太大的壓力以至於讓她收不住手——最重要的是，真就是被趙櫻空下死手了也就是換個號重練而已，除非趙櫻空切換大蘋果人格開四階針對靈魂下手，可大蘋果人格萬事不操心，會出來針對方元這號小人物？
準確的說，應該是那種“現在空手揮出這一拳就是能更強”的感覺！明明前面纔剛說過現階段的他用武器要強來着。
但突然就是有了這種自信啊，而且他還信了。
於是方元本身便隨着這一拳揮出而進入了一種奇妙的“境界”當中，並非隔絕了現實、沉浸到了某個好像內視一樣的視角當中，而是精神彷彿昇華到了另一個層次，進入了上帝視角一般！
就這樣，他清晰的“看”到自己用這一拳牽引出的是什麼：那是一種“意境”，難以解釋，他本身現在也無法真正理解的東西。
只是因爲觀察了乾之符文很久，對上面的那種“天之意境”意境很熟悉了，所以才能夠辨識出來……
現在被他牽引出來的“意境”，實際上便是一絲弱化了不知道多少的天之意境！準確的說，這樣形容都是擡舉了它的，仔細想一想之後方元覺得更合適的描述應該是連所謂“初具其型”都還差了十萬八千里的模仿，堪稱拙劣。
但他卻知道，這是自己這些年來堅持靠着觀察乾之符文來磨練精神力的意外收穫，正所謂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做詩也會吟！就像是那些傳世畫作，你說你技術不夠畫不出同級的很正常，甚至收藏模仿也畫不出樣子都無所謂，拿張薄紙蓋在上邊描兩筆總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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