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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倒霉催的通讯器

作者:未知
穆晨解开绑在身上的降落伞伞带,从地上站了起来,站起后還不忘拍了拍屁股上的落叶。 刚才落地的姿势实在不怎么雅观,先是降落伞被树枝刮了一下,使他在刚落到树梢的时候猛然失去平衡。如果不是及时调整了落地姿势,很可能是大头朝下来個倒栽葱。 穆晨吐了吐舌头,心想:“若是刚才真的头朝下栽了下来,即使地面上的落叶再厚,也难保不把脑袋摔到肚子裡去,摔死了倒也罢了,如果摔不死,那不成了名符其实的‘龟公’?” 选了個隐蔽的位置,观察了一下四周,沒有见到战友的身影,穆晨不由的有些紧张。虽然像這种野外生存演练他不止经历了一次,但每次身边都会有其他战友的存在,像今天這样单独落在一片丛林裡的情况,還是第一次遇见。 按照出发前队长交代的暗号学了几声布谷鸟叫,听了半天也沒见有回音。穆晨心裡知道這一次麻烦大了,附近根本沒有战友,否则早就应该有人回应他了。 虽然有些不安,但穆晨并不慌乱,他打开背包,从裡面取出一台只有手机大小的通讯器。 這种通讯器是特勤七队每個士兵都会配发的标准装备。 特勤七队,是一支专门执行潜伏任务的秘密部队,按照作战性质,一般执行的是一些潜伏、破坏、暗杀的任务。 穆晨就是在這样的一支部队裡服役。 当兵时,他和同城的一群新兵蛋子换上绿军装,满心欢喜的登上了赶赴军营的列车。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他甚至還意淫着将来穿着军装回家探亲该受到多少小美眉的青睐。 沒想到的是,等到几乎所有人都下了车之后,一個军官居然走到刚跳下车的穆晨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回到列车上。 就這样,他和另外几個被选中的人坐了一趟专门运送他们几個人的“专列”,被火车一路拉到坐落在一個鸟不拉屎的山坳裡的特勤七队。 自此后,两年裡别說小美眉,就是老大妈他也不曾见過一個。有段時間,他甚至连看炊事班饲养的老母猪,都觉得是双眼皮。 打开通讯器后,裡面先是传出一些杂音,随后穆晨隐约听到从通讯器裡传出人說话的声音。 “喂,喂!”穆晨见通讯器有信号,连忙喊道:“我是第五组一等士官穆晨,有人听到嗎?有人听到請回话。” 通讯器裡面,人說话的声音還是断断续续传了出来,可并沒有人理会穆晨的呼叫。 对着通讯器又喊了几遍,穆晨才彻底失望了。他把通讯器高高举起,有心想要摔掉,可想到摔了這东西,回去后等待他的必然是一顿严厉的处罚,才叹了口气,有些失落的准备把通讯器放回包裡。 “报告,第五组士官穆晨失踪!”穆晨刚把通讯器放进背包,還沒来及扣上背包扣子,通讯器裡清晰的传来战友的报告声。 “迅速展开搜索,一定要把他找到!”紧接着,队长的声音也从通讯器裡传出。 穆晨按捺不住激动,对着通讯器再次喊道:“我落进一片丛林,不知道具体方位,請总部定位!” 他喊過话后,通讯器裡居然沒了声音,一切又回归沉寂。 過了好一会,当穆晨再一次失望的准备把通讯器放回背包的时候,战友的声音再次响起:“报告队长,我們沒能找到穆晨!” “在方圆十公裡内展开搜索,总部正努力定位,可惜沒有他的信号。”队长的回答也很清晰。 穆晨再次对着通讯器喊道:“我在一片丛林裡,請总部指示附近地形!” 他的话說完后,通讯器又一次沉寂了。 “我擦!”穆晨郁闷的握着通讯器,狠狠的呸了一口:“关键时刻你就感冒!居然還是選擇性感冒,一到我說话你就沒信号!” 恨恨的把通讯器甩在一边,通讯器落地时他還冲着地面喊了一嗓子:“破东西!哥跟你有仇還是怎的?這么玩哥?還有队长那家伙,耳朵裡塞鸟毛了!哥這么扯破了嗓子喊都听不见!” “哪個混蛋在骂人?”穆晨刚骂完,通讯器裡传来队长的声音:“哪個混蛋說我耳朵裡塞鸟毛了?” 穆晨听到队长问谁在骂人,知道对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连忙趴到地上,对着通讯器狂喊:“我是穆晨,我在一片丛林裡,請总部告知方位!” 通讯器沉默了两秒后传来队长的声音:“穆晨,你還活着,我們正在给你定……” 队长那個“位”字還沒說完,通讯器上的红色指示灯闪了两闪,“啪”的一下熄灭了,竟然是被穆晨摔坏了。 穆晨傻愣愣的瞪着摔坏的通讯器看了半天,苦的脸部五官都快扭曲到了一起。 通讯器坏了,与总部的联系彻底断绝,穆晨只得从口袋裡掏出指南针。他记得从飞机上跳下的时候,依据鸟瞰时目测的位置,从這裡往南,最多十多公裡,就能走出林子。 让他郁闷的是那平时得要猛力摇晃,指针才会略微晃一晃的指南针,這個时候居然也像是個刚打了鸡血的疯子一般,指针如同电风扇扇叶似的在玻璃表盘裡猛转。 穆晨用力的拍了拍指南针表盘,嘿!還真听话,被他這么一拍,指针居然停止了转动。 他得意的“嘿嘿”笑了两声,朝着指南针指向的南方走去。 并不是他不懂其他辨别方向的办法,只是這片林子太密,树木吸收阳光非常均匀,依据树冠的稀稠根本无法辨别方向。 树冠一片连着一片,阳光自然射进来的很少,从那投进丛林的星点阳光上,穆晨根本看不出太阳在什么位置,他所能依靠的辨别方向的工具,只有這只刚才指针乱转的指南针。 顺着指南针指着的方向向“南”一路摸去,走了大概快有十公裡,可能是快到黄昏了,斑斑点点的阳光越来越淡,丛林裡显得越发黑暗。 按照预计,走這么远,应该已经走出了丛林,可穆晨却失望的发现,前面依然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树木,哪裡有能走出去的迹象? 又走了一裡多路,前方隐约传来“啪啪”的响声,那响声就像是大人打孩子时巴掌和屁股亲密接触的声音。 穆晨对這声音极其熟悉,他小时候就沒少享受過父母的巴掌和他屁股亲密接触的待遇。 有些好奇的向前摸索過去,隐隐约约的,他看到前面好像有两個人影,一個像是女人人影坐在厚厚的落叶上,只是這女人的体格显得比一般女人魁梧一些,另一個像男人的人影蹲在后面,两只手在坐在地上的女人背后捋着,捋两下之后又用蒲扇大的巴掌向前面的人影背后拍上一下。 “我擦!還真有情调,天都快黑了,居然在這裡搞按摩!不過這按摩的水准也忒差了点,還带打的!”穆晨在当兵前也曾偷偷和同学去過桑拿中心找人按過摩,不過他打死都不会想到,在這阴森的丛林裡,居然還有人有心情按摩,见那俩人如此有情调,不由暗竖大拇指,对他们不顾随时会有野兽袭击還要享受生活的生活态度由衷的钦佩。 穆晨认为自己声音很小,十多米开外的两個人应该听不见才是。 哪想到,恰恰事与愿违,蹲在后面的男人显然是听到了动静,猛的抬起头,看向穆晨藏身的地方。 那男人抬起头的时候,穆晨险些被吓的趴在地上,那哪裡是人!分明是只满脸长毛,介于猩猩和人之间的野人! 此时他才醒悟過来,原来那怪异的按摩手法并不是真的在按摩,而是两只野人在相互抓着虱子。 两只野人发现了穆晨,腾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向穆晨這边扑来。 穆晨见野人发现了自己,拔腿就跑,虽然他受過严格的军事训练,可哪裡跑的過在丛林裡生长以速度见长的野人! 還沒跑出百多步,一只毛茸茸的大手从耳后向他搧了過来。穆晨连忙把腰一弓,躲過這一巴掌,顺势又向前窜出几步。 身后的野人一巴掌沒有打到穆晨,身子一歪,翻了個跟头摔在一旁。 穆晨刚想趁势再向前窜,哪裡想到另一只野人早拦在他的面前。 拦在面前的是一只两只圆圆的胸脯被厚厚绒毛挡住,面目仅仅只比大猩猩要娟秀一些的雌性野人。 雌性野人见穆晨窜向它,两臂张开,迎着他就是一個熊抱。 這一抱抱的十分有力,穆晨毫不怀疑,若是被它抱個正着,自己這還算结实的小身板非得伴随着一阵嘎吧脆响,被它揉的如同一只刚割下的尿脬。 “我的妈呀!”穆晨一声怪叫,硬是在跑动中身子旋转了個三百六十度,横着向侧面飞去,躲過了這一抱。 落地后,他不敢耽搁,慌不择路的向前猛窜。 两只野人根本沒打算放過這個扰了他们清净的人类,一步也不让的追了上来,眼看着又快追上穆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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