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看你们還能笑多久 作者:未知 回到泥蛋家,穆晨跟泥蛋娘打了個招呼,留了十多個铜钱让她贴补家用,自己则拎着背包出了门。在出门时,他還不忘回過头对泥蛋娘交代上一句:“大嫂,将来无论谁问起,你都别說我曾经在你家住過,那样会对你们娘仨不利,记住了嗎?” 泥蛋娘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两個孩子放羊還沒有回来,她有心想要挽留穆晨多住上几天,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 “对了,也告诉泥蛋和小石头,无论谁问起,都不要說曾经见過我,更不要說我在你家住過,将来若是有朝一日我功成名就,一定会回来還你们這两天的收留之恩。”說完话,穆晨对泥蛋娘笑了笑,转身出了门。 穆晨走后,泥蛋娘捧着他留下的十多個铜钱,愣愣的站在门口半天也沒回過神来。 从泥蛋家出来后,穆晨一路狂奔,直奔他刚才选定的地方。 到了地方之后,他选了一处只要从這裡走過,必然要踩踏上的地面,拔出匕首开始挖起坑来。 沒用多会工夫,他在路上挖出了一個一尺见方,半尺深浅的小坑。 从怀裡摸出一颗**,在**的拉环上绑上一截细麻绳,這截麻绳一直延伸到路边的草丛裡。他把**埋进土裡,下面的泥土压的很实,泥土把**紧紧裹在中间,**上面则盖着一层虚土,這样他在用绳拉动**的时候不至于把**拉出来却不能引爆。 埋好一颗**后,他又向前跑了十多米,再次挖起坑来。 穆晨总共只埋下两颗**,他身上只有四颗,這次還是因为要救苏凉才狠了狠心拿出两颗来,剩下的,他還要留着,将来或许能有大用处。 埋好**之后,穆晨在路边的草丛裡找了块地方躲了起来,两截拴着**的绳头被他缠在小指上,绳头放的很松,這样才不会因为他动作幅度過大而過早的引爆**。 如果不是为了劫下苏凉需要提早做好准备,穆晨才不想离开泥蛋娘给他铺的那個温暖的地铺。 冷风飕飕的吹在身上,穆晨缩了缩脖子,他真有点后悔自己沒事找事,非要找這罪受。可一想到苏凉那娇美的容颜,他的心又感到暖了一些。如果真能娶回這么一個美丽而又多才的女人做老婆,受一夜冻也算不了啥了,大不了以后在被窝裡找苏凉把今天遭的罪讨回来。 在被窝裡睡惯了,猛然躺在草丛裡,穆晨還真有点不习惯。冷飕飕的秋风摇曳着有些枯黄了的草丛,听着草丛发出“唰唰”的响声,他感到越发的冷了。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他蜷了蜷身子窝成了一团。他其实并不是很困,但他必须要逼着自己睡觉,只有得到充足的休息,明天才能保持清醒的头脑来对付迎亲的队伍。 暖暖的太阳照在身上,穆晨抬起手挡住眼睛,缓缓的把眼睁开,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他這一夜睡的太沉,冷飕飕的风并沒有对他产生多大影响。他有一個特点,就是在睡着以后哪怕在他耳边打雷,都不一定能吵醒他。为此,過去在特勤七队时沒少被上级训斥。 沒過多久,穆晨听到远处传来“的的”的马蹄声,他一骨碌翻了個身,趴在草丛裡盯着不远处的路面。 一队身着红袍的骑士簇拥着一個穿着大红锦袍、胸前带着一朵大红花的青年策马走在前面,那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在昌邑吃過穆晨大亏的田猛。 在田猛和這群骑士的身后,是一队百十来人的队伍,队伍中央,四個粗壮的汉子抬着一顶大红花轿一步三颠的向前走着。 穆晨撇了撇嘴,鄙夷的笑了笑,如果這时候他拉动手中的麻绳,田猛一定会被炸成一团熟肉,可如果他那样做了,必然会给苏凉家惹来大祸,他只有忍着,等到田猛接了苏凉回昌邑的时候再动手。 在草丛裡潜伏了一夜,穆晨并沒有什么不适的感觉,這得感谢他過去在特勤七队接受的近乎地狱般的训练。 等待的時間总是难熬的,更可悲的是穆晨趴在草丛裡动也不能动,如果他的行踪被人发现了,在這裡做好的一切准备都将付之东流。 時間很缓慢的過着,穆晨攥着麻绳的手心已经渗出了不少汗珠。 直到临近中午,他才听到从小村的方向传来一阵不急不缓的马蹄声。听到马蹄声后,他精神一振,该来的终于来了。 远远的,田猛骑着马领着一队骑士趾高气扬的在小路上颠着。距离太远,穆晨看不清田猛的表情,但从他催着马轻快小跑的样子看,显然是十分得意。 “呸!”穆晨歪着头朝一旁吐了口唾沫,不知为什么,他就是看田猛不顺眼,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每多看一眼,就会有一种冲上去抽他两巴掌的冲动。 迎亲的队伍越来越近,穆晨已经能够清晰的听到田猛和身旁骑士笑着调侃的說话声。 大红花轿在四個壮汉的肩膀上颤颤悠悠的晃着,从轿杠颤动的幅度来看,轿子比刚才从這裡经過时要重了许多。 在大红花轿的旁边,穆晨看到一個熟人,小翠手裡捧着一個红布包裹,一边走着一边還左右张望,像是在期待什么似的。 队伍渐渐走近了,穆晨攥了攥手中扯着的麻绳,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的路面,他必须在最好的时机拉响**,太早则起不到威慑作用,太晚很可能错失良机。如果等到队伍走到一半再拉响**,又很可能伤了苏凉和小翠,因此他必须找寻一個最恰当的时机引爆**。 田猛骑在马背上,和身旁的两個骑士說笑着,不时的還发出一阵大笑。 穆晨撇撇嘴,冷冷的笑了笑,心道:“過会你们可要坐坐土飞机過一把飞天的瘾了,這会就只管笑吧,看你们還能笑多久!” 迎亲的队伍离穆晨埋下的**越来越近,眼见田猛的马蹄已经踏到第一颗**上。穆晨扯了扯牵着**的绳子,但他并沒有立即拉响**,他要等,等到田猛的马走到第二颗**的位置。 两颗**埋的很近,从第一颗到第二颗不過只是十多步远的距离。当田猛的马踩到第二颗**上时,穆晨猛的拉动了手中的麻绳。 他只顾着计算什么时候拉绳,却忽略了一点,**在拉开拉环后需要等待几秒之后才会爆炸。正是忽略了這個细节,田猛才捡回了一條命。 “轰!”伴随着几乎同时爆发的两声巨响,道路被爆炸的**掀起了两股土浪,十多個骑士被爆炸的弹片削中,翻身跌落马下。运气最不好的两個,正好骑着马经過**的正上方,**爆炸时掀起的气浪把他们连人带马掀上了半空,落到地上的时候已经无法分辨哪块是人哪块是马,落下来的只是一地的残肢和碎肉。 原本喜气洋洋迎娶新娘的队伍,顿时被這两颗爆炸的**搅的乱成了一锅粥。受伤的人躺在地上哀嚎着,沒有受伤的则到处乱窜,生怕再有一次爆炸牵累了自己。 爆炸声惊着了田猛的马,那匹骏马两蹄攒起,长嘶一声,带着田猛沒命的向前狂奔。 一向喜歡策马狂奔的田猛在马背上剧烈颠簸,若不是他抓紧了缰绳,有好几次险些被掀了下来。 原本穆晨是想好好教训一顿甚至是想直接宰了田猛,可那匹受了惊吓的骏马救了他,等到穆晨从草丛裡窜到路上的时候,骏马已经载着田猛跑的沒了踪影。 “不想死的交出身上所有的钱,把女人留下,快滚!”穆晨持着剑,站在路中央,摆出一個自认为很帅的造型。 爆炸让队伍裡的人很是惊慌了一阵,但当他们看清窜到路上的只有穆晨一個人时,這些经历過战阵的汉子很快平复了情绪。 两個骑士对望了一眼,相互点了下头,一抖马缰,策马向穆晨奔了過来。 沒等這两個骑士挥动手中的佩剑,穆晨长剑挽出個剑花,使出了一招“横扫千军”。 這招虽然不是“龙翔九式”的招数,但此时使用却是极为恰当,马背上的骑士佩剑還沒落下,四條战马的前蹄就离开马身飞向一旁。 两匹战马摔倒在地上,伴随着两声闷响,两名骑士被摔倒的战马抛到了地上,其中一個头部着地,落地时脑袋磕在地面上,摔的如同一只坏了的西瓜,红的白的液体流了一地,当时就断了气。另一個运气好些,后背着地,当他咧着嘴,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时,一道寒光闪過,一柄长剑从他的前胸贯入,从后心穿出。 穆晨這一剑刺的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迎亲的队伍中原本還有不少人想要上前围攻他,但那些人還沒来及拔出佩剑,冲上来的两名骑士已经被穆晨解决了。 看着穆晨从那被刺穿了的骑士的胸口拔出长剑,那些人原本已经迈出的脚又收了回去,一個個面面相觑,却是再沒人敢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