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章 研透,杂业?! 作者:核动力战列舰 肆意妄为的生命时代 肆意妄为的生命时代 荡星历1128年,天泽剑派,卫铿用了五年的時間,从剑徒变成了剑士。 在决明峰那深五百米,宽一百米,全长十五公裡的幽曲山谷地形中,一束束光刃随着空间折跃点运动进行交错。 這是决明峰两队剑士,总共八十人之间的空间团战。团战中,所有的小组在空间中各自找到阵位进行闪烁。卫铿呢,也在其中。且在這长达十五分钟的乱战中成为了留场的最后四分之一。 天队胜,玄队进入败者组。 裁判做出了公正的宣判,天队开始欢呼起来,而卫铿作为玄队的一员,正在一旁空旷的亭台裡大喘气,作为小组中常常表现出中等偏上战力的存在,由于从未靠近過第一,而且话语很少,属于所在小组内的第二阶,入不了核心圈那几人的对话中。所以,无论是小组战胜還是战败,卫铿都不能在這样的团队中发出建议。 卫铿:“系统,刚刚的作战给我回放一下” 刚才是卫铿将感知,還有思维,压低到了初级剑士的状态。 系统:“已打开数据模型,請過目。”在数学建模中,系统播放了卫铿记忆中所有动作的逻辑判断顺序。哪怕是刚刚卫铿自己都沒有分析出逻辑的直觉。(直觉的逻辑是非常简单的,往往仅是觉得颜色更亮一些,别人目光方向。就做出選擇,在复杂,来不及思考的情况下,直觉就容易被套路。) 在刚刚的比赛中,卫铿会将自我分为两個部分,一部分是由十六万空扭意志进行存续,一部分则是躯体上缩小了感知和视野后的自己。 這种自我分割持续的很短暂,就好像在大路上骑自行车,突然闭上一秒钟眼睛。感觉到风不对了随时可以睁开。 在遇到某些意外威胁时,甲级方案会迅速融合,自己会在预留的安全時間内做出反击。 如果自己实在大意了,沒把安全线布置好,导致一些非常有能耐的人偷袭了自己,则启动丁级方案,直接把大脑和主要神经系统切下来,送走,等到了安全地方用潘多拉场修复自己。(秦晓寒:目前所有時間线上,你都龟缩的很好,這么极端的逃命方法,也就是你自己想一想。) 至于为什么要分出這么弱的自己,当然是为了找到自己一切犯错误的可能。 有道是事后诸葛亮。 在计划分析的时候,往往会感觉自己是多么睿智,不可能犯错,但第一次实际上手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犯蠢,失手的可能千奇百怪。 卫铿:强大的时候,由于犯错可以轻易的补救,往往会对這些小失误忽略而過,弱小的时候,“犯错最致命!”成为了人生中最后记忆。我不是天才,有千万种犯错的可能。故在研究适用体系的时候,一定要走傻瓜化路线。 這样对”所有普通情况下可能遭遇的状态“进行還原的工作模式,是现在几乎一万條時間线上的卫铿的工作常态。 這一次,卫铿又收集了一次失败数据。可以进行调整。 在拟态的空间训练场中,多达十五位剑士层次的卫铿,正在和各個派系的剑师模型进行作战。 在空扭位面,沒有任何门派会教跨阶硬刚,而是会教导弟子尽可能的逃跑。 但卫铿觉得,战争,必然要亮剑。 纵然是敌强我弱,敌众我寡,敌人钢铁战车,己方只有血肉,都要有搏命取得胜利的决心。 单体战力不行,但是组织起来,也可以用牺牲换取時間差。(高武位面尖兵体系,各大门派对精英弟子的传承中是绝对不会有這种概念的) 在卫铿這五年最初的验算中,从一开始五十個剑士個体战损百分之四十,完成对剑师歼灭。 现在已经能达到15损3与5损4的战术模板。 這已经逼近了這個阶段战斗队伍能够达到的极限。 六個小时后,卫铿再度来到這個演习的山谷中。此时只有卫铿一個人。 但是,卫铿却按照早上的战斗,再一次进行了模拟闪烁。 只是在伴随卫铿闪烁的时候,在卫铿身旁有着大量细小的晶体闪烁,這些晶体闪烁的過程,会放射出细丝,這些细丝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次数是散的,但是在百分之一的时候,光辉在一個地方刚好聚集,形成了精准的剑光! 战争、战法演化的過程中伴随着牺牲。但是战法演化的终极方向是尽量减少牺牲,有效完成任务。 正如机枪与班组自动步枪让原本阵列线上以排为单位开火的人员,减少到班组。 当无人机和自动化炮兵出现,又让班组轻步兵,被少量尖兵取代。 卫铿在推演個人战斗技术的进步时,也在推演這個世界在生产力进步,工业技术发展條件下,如何利用装备来减少伤亡。 结束演练后,老老实实交报告的卫铿总结道:“這样才对得起,来自科学文明区域的我們,秦监察,我說的对吧。” 刚来位面的时候,秦晓寒一时口胡,让卫铿补八千万字的报告,现在卫铿路线选好了,大纲加起来,开始按部就班的交了,预计第一阶段交完,要四十年。 维度空间中,正在记录的秦晓寒,這几年已经很少和卫铿废话了,现在避不過只能解释道:“阁下說的对,但是必须提示阁下,您战法的进一步更新,急需更高的工业技术生产力。” 至于为什么现在必须解释,秦晓寒心裡埋怨:我以后再也不和這個傻子开玩笑了,他当真的。 卫铿得到了监察者对自己工作路线的首肯,点了点头,随后解释一下工作进度問題:“快了,快了,這就是我下一阶段要做的事情。” 卫铿用空扭的侦测能力,看了看武壮峰,看了看自己最早的那個故人,宋电。 卫铿吐了一口气說道:“帮他一把。” 对于宋电的帮助很容易,在他独自练习的练剑场中堵住了他,然后用空扭之意,进行了空间折跃次序的演练,他立刻就明白了自己的失误,对着周围拜了拜,卫铿连面都沒有露,就解决了這個問題。 然而已经帮完了后,卫铿這才想到“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的可能,也就是這“随手一帮能获得回报”的门路,遂又选一個人来帮一下。 六個月后,天泽剑派中,武壮峰上。 剑士陈信佳在那裡折跃着,拿着实剑练习,一招又一招,一招比一招快,但是手中长剑的剑芒始终沒有超過二十米。 他卡在這個剑士晋剑师的门槛前已经七年了。 和他同一届的罗审、绮菡萏早已经晋升剑师,甚至资质比他弱的宋电也在某天的练剑中获得灵感,在上個月突然晋升剑师。 陈信佳现在无比焦虑,而越焦急,就越糟糕。(這是大部分天才行进到天赋无法取得优势的地步时的常态。) 這几個月,师父也越来越失望,斥责:“心浮气躁。” 一個小时后,他停止了闪烁,驻足在山峰的亭台上。就在他不注意的时候,一個人闪烁到了两峰之间,也开始演剑。 這让他皱了皱眉头,心裡烦躁道:“這是哪裡来的门内子弟,這么沒规矩。难道后入门不懂得,要对人问一句‘师兄可好了?现在能否借用’之类的话?”当然他心裡只是冷哼一声,并沒有想要上去计较。 但是接下来几分钟,他火了,這個跳出来的家伙竟然:用光剑模仿自己刚刚的剑法,故意演的和乱戳一样。 陈信佳的原本燥火立刻变成了:“艹xxx” 陈信佳闪烁进场。盯着這家伙足足十秒后,等待這家伙解释。但是对面呢,丝毫沒有解释的打算,而且故意用光学扭曲遮掩面孔,整個面庞上是一面镜子。 陈信佳吐了一口气,抬起手扬起了剑,实剑上冒出了十米长剑芒!虽然距离短,但是他是老牌剑士,在折跃技巧上很熟练。当然,也不屑于用光剑教训面前這個人。 瞬间,陈信佳折跃,一剑试图逼近对方胸口, 当然他折跃后,愣住了,发现对方不是躲避,而是正面折跃到了距自己五米的距离,而且抬起手放在自己的剑芒上。 陈信佳心中闪烁:“狂妄!” 后半句直接在脑海中断掉了。 只见這個人,光影一瞬间从近距变远,這看似空中倒退,但是陈信佳从空间波纹裡察觉到,這是从近距到远,折跃数百次以上,闪烁画面叠在一起,形成了恍若倒退的影像。 更重要是,這家伙指尖滑动,拨动的自己的剑芒,也因此顺着数百個折跃点,延伸了上百米! 陈信佳沒有出第二剑,他脑袋懵懵中,只能意识到一個词“机缘”。 陈信佳在剑芒消失后,不知道该做啥的时候,对面传来“继续”一個词。 陈信佳完成礼节:“是的,前辈。” 等到第二剑的时候,自己剑刃再次拉出了一百多米,而這时候,他也看到了前辈在自己面前两米前投射了一個光影,這是一個立体象限!他暂时不动,但是意识到這可能是重要信息。 在连续数百招后,這個不知名的前辈停了,甩给了他一個记录信息的平板。直接折跃离开了。 陈信佳在亭子上翻看了這电子平板上的图文說明。 动态图利用一些象限体系,以及数学建模,解释了他每次空间折跃過程中,在前后空间折跃频率协调时犯下的错误。 直到太阳下山,陈信佳仍然待在原地,在渐渐暗下来的环境中,他的脸在电子屏幕光线照射下,是如痴如醉的表情。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了解到自己长久以来卡住的原因。宛如大旱沐甘霖。 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师父斥责自己“心浮气躁”。在先前的状态下,根本不可能察觉到自己的空间折跃和剑芒這细微的冲突。 就算是陈信佳耐下心找对方向,想要琢磨出差距,也至少要数万次出剑后才能找到苗头,卫铿连函数图都给出来了。 陈信佳明白,這种帮自己拉长剑芒。让自己能仔细看到自己错误過程的方式,可能就是自己的师傅也达不到。 但是前辈为什么要帮自己呢? 平板电脑最后给出了答案。 陈信佳看着上面的名单,思考了一小会,因为不露面的前辈神神秘秘的确是让人怀疑,但最终他還是吐了一口气:“都是一些杂业罢了,這位前辈的想法,我不能知道。”。 平板电脑上,有数百人的名单,都是一些晋级无望的剑徒,剑士,而在名单剑士栏上,赫然有“坚星”。 杂业。 天泽剑派作为巨大的势力,以剑为最高武力核心。 但是這毕竟是在一個科技时代发展出来的剑士,各种武备的制造,能源的开采,以及作为剑士基础民众数量的维持,也都离不开一套现代体系。而這些服务剑士们的现代体系,是“杂业”。 陈信佳的情况,是卫铿在点拨宋电后碰巧了解到的。 這是一個传承几代的剑师家族的弟子。這样的“修炼者二代”卫铿還观察了好几個。最终也就選擇了陈信佳。 關於他的浮躁,卫铿觉得這不是什么要不得的缺点。卫铿:“我有时候還二百五呢。” 按照现代的教育理念,能点拨,就教一下,纯靠自己悟,這是侮辱教育精神。就和“大瘟来的时候,让大家用自己免疫系统抗”是侮辱现代防疾科学一样。 卫铿而后又教了几次(一共是一百個小时的课程),帮着他熟悉剑芒拉长的具体感觉,稳稳地帮他送到了剑师的地步。 在武壮峰, 陈信佳,木楞楞的看着空阔的练习场,那位前辈已经离开了。前天,昨天,今天,都沒有再来。 虽然自己已经晋级了剑师,但是自己能确定,自己连那位前辈的皮毛都沒有学到。 当然“拜师”是万万不可想的。 连续二十余天教导,尽管对方沒有训斥一句,但是每当自己错误的时候,大量投影动态分析中不断标出来,自己一连几十次都犯下相同的错误。让自己完全明白了自己的愚钝。 陈信佳对這突破瓶颈的大恩沒齿难忘。只想能够确定一下恩人的身份。 现在,他再次拿起了名单,看了看這些杂业上的人,默默看了看上面的人。心裡转了又转。 陈信佳低声道:“应该是要做,一些不方便让外人知道的事?” 四個月后,卫铿由于练剑沒有灵性(从陈信佳那学的),自然而然的被本峰的剑士导师放弃了,从而“心灰意冷”的转到了杂业上。 在熔金山脉這個工业区中,卫铿目睹了這裡的工业制造。 堪比大厦的火焰能量柱耸立在山体内部,而這個能量柱子,连接着无数炽热至金色的线條进入各個机器中,转化为蒸汽,推动直径五十米的气缸转轮转动,直径二十米的转轴转动,让山体内充斥着能让普通人晕厥的噪音。 卫铿:“哦,這工业曲轴,不愧是星际文明啊。” 新手村的牛耕,剑士学院的单兵光剑武装,曾几何时让卫铿觉得這個世界画风和背景介绍不对。 直到现在,卫铿觉得有点過了。 在山体左边两百米的力场隔离区内,熔岩如同抽水一样被超大机械抽上来,然后析出稀有资源后再灌入地下。 一直以来,卫铿觉得這個位面十八颗星球的生产力够不上星空时代,但是现在又觉得這技术水平超出了社会状态。 然而系统给了疑惑解答:“您在這裡看到的技术,是十八颗行政星在穿梭之前,就有的行星资源采集技术。” 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