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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春潮

作者:辞宁
小插曲過后,宋予和当时的尴尬和情绪复杂,也在一天的疲劳中消磨殆尽。由于学长学姐体谅她明天還有一天的课,就让她提前走了。然而出实验室的时候也快接近八点半,宋予和拎着包,一個人乘着楼梯下去。

  电梯门开,宋予和手机拿着手机,头也沒抬地就往前走。直到看到有台阶时,才慢慢地抬起头来。

  却沒想到這样一抬眸,撞上男人乌沉含笑的眼眸。

  黑夜笼罩着他的身形,他漫不经心地站在原地,在微弱的灯光下勾出的面孔淡然惑人。视线直直地看着她,谢闻远唇角慢慢扬起了弧度柔和的笑容。

  脑子裡有一团团的烟花炸开,宋予和紧捏手心,怔怔地盯着面前的男人,有点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

  或许是为了证实他是真实存在的,谢闻远慢悠悠地抬起步子,懒洋洋地走到宋予和面前,站定之后,又失笑地摆了摆手。

  宋予和回過神来,“你怎么在這?”

  “今晚正好不用轮班。”谢闻远低笑着看她,“就来接女朋友啊。”

  宋予和眼睫不自然地颤了颤,平日都是她一個人回宿舍,今天谢闻远突然来接她,反倒有些不适应。她下意识說:“你不用特意来接我的。”

  话一出口,宋予和又感觉自己這话有些不近人情驳人好意的意思,她抿了抿唇,“你比我忙多了,应该多休息一下的。”

  听着這话,谢闻远故作疲倦地揉了揉眉,嗓音暗哑低沉“那女朋友要不要看在我那么累的份上——”他慢條斯理地盯着女孩的眼,缓缓开口:“主动牵牵我?”

  “……”

  牵手就牵手,为什么還要說叠词!

  宋予和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手指微动又害怕地蜷缩起来。她迟疑了一秒,欲望不断地刺激她去牵男人的手。

  温柔的晚风刮過耳根,卷起一片涟漪。身后是夜色茫茫,谢闻远低下头,微微垂眸直视着她。

  黑夜的星空都坠入他的黑眸之中。

  而他眼裡是倒影的她。

  瞬间鼓舞起勇气,宋予和闷闷地“嗯”了一声,手指在半空中缓慢地牵上男人的手,眼睛却紧张地完全不敢看男人。

  還未正式牵到,男人宽大的手掌就主动牵上了她,紧紧扣实,像是永远也不分离。皮肤间微微摩擦,无声地激起她心裡的千层波浪。

  在瞬间,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手心那裡,温热感似一路艳烧的夕阳把女孩的耳根也染上绯红。

  世界出奇地缓慢下来。

  谢闻远轻笑了声,垂着眉眼笑,“照你這個速度,世界毁灭了,你還沒牵上我。”

  宋予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又慢了半拍的发现男人手上拎的袋子,“你拎的什么?”

  谢闻远挑眉笑了笑,“给你和室友带的零食。”

  宋予和愣住,“你带這個干什么?”

  谢闻远懒洋洋地笑了下,注意力放在和女孩握着的手上,语气懒散地說:“别人不是說谈恋爱之后,要送给女朋友的室友零食嗎?”

  宋予和沒想到谢闻远考虑的那么细,她手一顿,抬眸认真說:“不用那么麻烦的。”

  谢闻远漫不经心地晃荡着两個人的手,随口說:“我沒谈過恋爱,自然想给女朋友准备最好的。别人有的,我們和和也要有。”许是想起别的来,谢闻远扬起眸来,說起别的,“這周有時間出来玩嗎?”

  宋予和想起他之前還在做项目,就忍不住笑着說:“应该问你有沒有時間。”

  谢闻远低头看她,勾着唇笑了下,“女朋友有,我就有。”

  “……”

  宋予和瞬间招架不住,耳根又是一红,她瓮声瓮气地說:“你能不能别老叫我女朋友?”

  “为什么?”谢闻远挑了挑眉眼,不疾不徐地问她。

  宋予和耳根热得难受,哪有什么为什么,之前谢闻远還收敛着来。现在有了個名分,简直连藏都不藏了。动不动就把她撩得春心乱动,宋予和深呼了口气,随便扯了個理由:“感觉不是很适应。”

  谢闻远含笑地瞥過她通红的耳根,云淡风轻地說:“好的。”說完,他又咬重字眼,一字一句地說:“女朋友。”

  合起来就是——“好的,女朋友。”

  宋予和不满地扯了一下谢闻远的手,轻轻地“哼”了声。

  谢闻远漫不经心地垂手摸了摸她的头,唇边勾着弧度柔和的笑意,“我多喊你几遍你就适应了。”

  宋予和說不過他,只好感觉跳過這個话题,“所以你周末忙嗎?”

  谢闻远轻笑,“這才刚开学,沒什么可忙的。”

  “那你之前那個项目呢?”宋予和问。

  谢闻远散漫地說:“前两天结束了。”

  “那還挺好的。”宋予和笑了笑,“真希望有一大段時間可以给自己放個长假。”她扭過头来,碎发被吹开,露出清纯的脸庞,“如果不忙了,你想做什么?”

  谢闻远挑了挑眉,眉眼间在夜色中衬得有几分风流:“真想问啊?”

  宋予和不明所以地点头。

  谢闻远闲散地耸了耸肩,“先睡上一觉。”他停下话来,又再度慢悠悠地开口:“剩下的時間只想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宋予和听着這话,耳根又是一红,好在夜色足够浓郁,遮住了她的羞涩。

  谢闻远不疾不徐地反问:“你呢?”

  “我呀……”宋予和垂着眸睫认真想了想,“我想去各地旅游,去吃各地不同的美食,感受不同的人文风情。”

  与其說是计划,对于宋予和来說更像是一個梦。从小到大,由于资金不足,父母工作繁忙,一家人很少出去游玩,大多都是在池江市内转悠。

  谢闻远闻言,忽的应:“好。”

  宋予和垂着眸笑了笑,“好什么?”

  谢闻远抽出手,轻轻地搂住宋予和,笑着說:“因为未来我們会一起去啊。”

  听到這句话,宋予和眼睫微微颤了颤,无声地向往起未来的场景。但又在這种幻想中,保留了一丝不确定。

  眉眼稍低,她扯着唇笑了笑。

  虽然现在两個人名义上是在一起,宋予和還是感觉到不真实,像是在月光倾洒下的波波海浪,一旦到达岸点,就会慢慢褪去,停留成记忆裡的模样。

  走着走着就到了宿舍楼下,宋予和接過谢闻远递来的零食,偏头笑着和谢闻远挥手:“拜拜,你赶快回去休息吧。”

  路灯昏黄地勾勒出男人的身影,谢闻远张开臂,成半环形正对着宋予和,他轻笑着问:“不要给我抱抱嗎?”

  宋予和弯了弯眉眼,轻轻地“哼”了声。她也学着谢闻远告白那次,转头就走,边走边說:“晚安,男朋友。”

  进到寝室之后,其余三個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丝毫沒有分一缕目光给宋予和。

  宋予和站在正中间,晃了晃零食袋子,大包薯片间的铝箔片相互摩擦发出淅沥声。

  路妍妍瞬间回過头来,目光直直地盯着零食袋子,惊讶地站起来:“予和,你也太好了吧!又带零食给我們!!!”

  听到這话,剩下两個人也瞬间转過头来,目光烁烁地盯着那一大袋零食:“予和,你也太客气了!下次不要再带了。”

  宋予和在半空中举起零食袋子,俏皮地冲众人眨了下眼,“不是我买的。”

  “阿姨买给我們的?”王梓璇随口猜。

  宋予和微微一笑,“不是。”

  路妍妍一听,抢答道:“你那個学长买给我們的?”

  “也不是。”宋予和笑。

  黄潮茹受不了她吊着胃口,直接一個健步上去摇晃她,“快說,是谁送的?!!”

  宋予和手裡的零食袋子被王梓璇拎走,她嘴角洋溢着笑,慢悠悠地說:“我男朋友送的。”

  “哦。”黄潮茹沒听清,下意识說,“男朋友而已。”

  “……”

  寝室裡全体冻结了一秒。

  随即爆发出巨大的惊讶声,仿佛能把房顶掀了,“什么!!!你有男朋友了?!!”

  宋予和趁机挣脱开路妍妍和黄潮茹的束缚,对着几個人說:“是的,我有男朋友了。”她故意停顿了下,见众人要上来盘她的时候,才坏心眼地慢慢說:“而且我男朋友是谢闻远!!!”

  “卧槽!”

  一句国粹脱口而出,可见寝室的惊讶。

  “你真把他钓到了?”王梓璇惊讶地說。

  宋予和歪了歪头,笑着說:“嗯……好像看起来是他告白的我。”她說完,又眨了下眼,“你怎么說是我钓他?”

  零食被分到各自手裡,王梓璇塞了一口薯片进去,含糊不清地說:“你上学期,在饭桌上看到谢闻远的时候,眼睛明显就‘咻’地亮了一下,我就猜你可能是喜歡他。”

  宋予和不自然地抿了抿唇,下意识掩盖,“沒有啦,我沒喜歡。”

  黄潮茹抓住重点,笑着问:“沒有喜歡,为什么会在一起。”她往宋予和嘴巴边送了片薯片,“别装了,喜歡就是喜歡,别老压在心裡,沒人会說什么。”

  她一句话总结,“予和真的是哪都好,就是喜歡把事压心底。”

  路妍妍对這個不感兴趣,她凑到宋予和面前,“他追的你?”

  宋予和想了想,“也不算吧。”

  黄潮茹回头,“那你俩咋在一起的?不会就告個白就在一起了吧?”

  宋予和默了默,沒說话,明显也知道這种谈恋爱方式好像不太正常。

  路妍妍沒谈過,就挠着脑袋好奇地說:“這是不是有点不靠谱啊,毕竟你怎么知道人家是想和你玩玩還是认真啊?”

  黄潮茹沒在意地說:“你谈着谈着不就知道了。”

  寝室沒再揪着宋予和谈恋爱的话题继续,而是聊了一会后,就各自洗漱上床睡觉了。

  刚刚洗漱完,宋予和又收到许易程的消息。

  许易程:【周五晚上出来吃饭不?】

  宋予和拿纸擦了下手:【又受情伤了?】

  许易程過了半天才回:【。】

  许易程:【吃不吃饭?】

  這语气一看就是恼了,宋予和沒再逗他:【好啊,去哪吃?】

  许易程:【到时候我发你地址,我学校旁边的一家烧烤店】

  宋予和:【行】

  所谓的烧烤店是许易程学校旁的露天街角小摊。

  大学城旁边晚上来吃烧烤的人很多,在微明的黑暗中,几個人围着一张简易木桌大吃大喝,聊着天南地北的各种事,烟火气的热闹混杂着平静,情绪一時間也跟着放松起来。

  许易程从便利店买了几小瓶白酒,呼啦呼啦往杯子裡灌,那架势看起来不醉不归。他不仅自己喝,還拿塑料杯给宋予和也倒了满满一杯,“你也来喝点吧,喝不醉的。”

  白酒被放到手边,宋予和沒动它,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我容易醉,喝不了。”

  许易程明明一口酒也沒喝,也跟醉了一样,“醉完之后才是开心的。”

  “你又坐高铁去看林舒缘了?”宋予和盯着他的模样,淡淡說。

  “嗯。”许易程吃着刚上的串串,含糊不清地說,“去了。”說完他又自己慢慢說:“她最近交了個男朋友。”

  “上次不是說再也不会去看她了嗎?”宋予和小口咬着羊肉串,“有那么喜歡她嗎?”

  “我也不知道。”许易程猛烈地灌了一口酒,“好像喜歡着喜歡着就有点成执念了吧。”

  “执念嗎?”宋予和忍不住轻轻重复這個词,心裡有些异样的情绪。她笑着說,“其实你也很优秀的,可以试着主动告诉林舒缘你喜歡她的。”

  许易程抿了口酒,嗤笑,“你告诉谢闻远了嗎?”

  “沒有。”宋予和捏住手指,垂着眼說。

  许易程扯了扯唇,又說:“那你为什么不想告诉他?”

  为什么不告诉?

  因为不敢。

  宋予和眼睫微颤,拿過旁边的杯子,小口喝着水,却沒有說任何话。

  许易程又喝了口白酒,知道宋予和是知道答案的。他轻笑着說:“偷偷着喜歡某個人本身就是胆怯的表现吧,想要拥有却困于胆怯。”

  “你会自卑嗎?”宋予和抬起眼问。

  在宋予和的眼裡,许易程似乎从来都是那個乐天派,似乎不会拥有任何胆怯。

  许易程递给宋予和一串鱿鱼,语气淡淡:“自卑啊。”

  “怎么会不自卑呢?”

  “尤其当我看到她挽着她新男朋友时,就更自卑了,真的是低到尘埃裡。一個人反复地想自己哪裡不如他,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哪裡都不够好。

  “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许易程垂着眸咬肉,“把她删了還能舔着脸再加回来,說好好学习,高四還跑去看她。”

  许易程懒懒一笑,“沒办法,老是忍不住想去见她。”

  宋予和很能理解這种感情,她顿了下,放下自己的茶水,拿起白酒,和许易程敬了一杯,“我也是。”

  喜歡是很难放下的,尤其是你见過喜歡那個人最光彩的一面后。

  一旦见過,怎么可能甘愿放手忘记。

  听着這话,宋予和联想到谢闻远,想起自己大一一年也总是断断续续地想起他,她感叹道:“我也是。”

  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滚烫落下,持续地刺激着味蕾,宋予和皱起眉来,硬生生地将酒水喝下。喝下之后,随之而来的是各种的滋味,有甜有苦,整個人头脑瞬间有些发晕。

  许易程连忙给她倒了杯茶水,“喝那么猛干什么,小心喝醉了。”

  “沒喝過。”宋予和接過茶水喝了一口,“沒想到那么辣。”

  “但喝完之后,就觉得心事好像散了一半。”许易程笑了笑,忽的问,“你和谢闻远呢?”

  宋予和拿着串串的手一顿,淡淡說:“在一起了。”

  “???”许易程震惊地一拍桌子,“你们在一起了?”

  “对。”宋予和点头。

  但她随即又想起上次路妍妍說的话——“這是不是有点不靠谱啊,毕竟你怎么知道人家是想和你玩玩還是认真啊?”

  许是酒精麻醉了神经,在寂静的吵闹声中,一种忽然的情绪突然从土壤中悄悄地探出头来。宋予和垂下眸来,又拿起白酒杯,小小地喝上一口。她笑了笑,“可我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应该是喜歡的。”许易程挑了下眉,想了下說,“谢闻远那种处处考虑周全的人,看起来也不像是随便玩玩的人。就你上次打排球,我看他不就挺关心你的。”

  “应该是只有真的喜歡,才会动心說要在一起吧。”

  宋予和又抱着白酒喝了一口,脸颊隐隐带着些绯红,只是眸目仍旧清晰明澈。手指摩挲過塑料杯子,她低声說:“可是我們两個差距很大。”

  她半昂着头,看向街角的路灯,刺眼的光,让她半阖眼帘,女孩淡淡地說:“一個是炽热的太阳,一個是围绕着它转的行星。”

  大概是所有朋友天性,从来都是劝分不劝合。许易程耸了耸肩,不在意地喝了口酒,“那就分手呗。”

  宋予和慢吞吞地喝着酒,垂着眸不說话。

  许易程瞥了一眼宋予和,懒洋洋地问:“你干嘛喜歡谢闻远呢,那家伙也就只有一张脸看得過去了。”嘀嗒

  白酒在胃裡无处晃荡,头脑有些发沉,宋予和抬眸笑,“你追林舒缘的时候,我也是這样說的。可是你呢?”

  话音落下,许易程沉着眸又灌了一口酒,“忍不了,就是想见她,忍不住喜歡她。”

  宋予和伸出手来,和他敬了一杯,醉醺醺地說:“我也是。”

  “是一辈子都放弃不了的喜歡。”

  女孩的脸色迅速染上酡红,醉意明显。浅浅的笑意沉默地在她唇边弯起,宋予和低垂着眼睫,头脑发昏地掰着手指头,语气慢吞吞地:“他太好了。”

  “他像是太阳。耀眼如神明。”

  宋予和将最后一口白酒喝完,刺激感上头,她晕乎乎地扬着脸笑,“但是我還是想触碰他。”

  “想尽全力去触碰太阳。”

  许易程听着這话猛地一愣,慢慢地看向女孩绯红的脸庞,扯着唇笑了笑。

  如果是别人,只会在无尽的自卑中沦陷,畏惧去直视太阳,更别說触碰太阳。可宋予和却总是在生命最苦难时,依旧保持向上积极的心。

  纵使她也会自卑,但她从来不放弃去追逐太阳的机会。

  向着光,追逐光,和光同行。

  见着女孩晕乎乎的脸,许易程站起来拿過她的杯子,“你少喝点,你喝晕了,我可不送你回去。”

  宋予和反应迟钝地盯着杯子剩得不多的酒,嘴角扬起一個笑,“就這么一点,我不会醉的。”

  “是醉而不知。”许易程纠正,“你平时沒怎么喝過,猛地一喝容易醉的。”

  男生的话音刚落,宋予和直接将最后一口白酒喝掉。其实她也不知道今天自己为什么会說這些话。

  也许是周围热热闹闹,耳边是各种嘈杂的交谈声,好像哪怕她多大声音地說出来,都在這裡不会引起任何关注。這种感觉给予她极大的安全感。

  又或许是和谢闻远谈恋爱以来,各种的甜蜜像是梦境一般不切实际,让她忍不住找一個点发泄出来。

  宋予和承认她舍不得這种感觉,她想要和谢闻远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哪怕中间有着再大的差距,她也想努力追赶上去。

  她眼睛潮红,低笑着說:“我真的好喜歡他。”

  许易程见状,忍不住說:“你喜歡谁不好,干嘛喜歡他,他家一堆破事。”

  可惜宋予和什么也沒有听到,只觉得许易程的话像是上好的催眠曲,她有些控制不住地往桌子上倒。

  许易程见着之后,立马眼疾手快地将女孩的头扶起,试图摇晃她清醒一点。

  宋予和感受到力气,迷瞪地随便用手打了打许易程。

  许易程无奈,一边支着她的头,一边单手抽纸,将桌子叠了一层,才让宋予和趴在桌子上。

  弄完這一切之后,许易程原先想打车送宋予和回去,但又想到宋予和的心情波动和谢闻远有关。他抱着解铃人還需系铃人的想法,不乐意地给谢闻远打了個电话。

  电话嘟嘟地叫了好些声,才被接通。

  许易程耐心耗尽,“快滚過来接你女朋友。”

  听到“女朋友”二字,电话那头的谢闻远难得沒有直接挂断电话,他沉默了一下,迅速起身,“地址。”

  隐隐约约听见那边有东西被撞到在地。

  许易程快速地說:“地址发你微信了。”說完他又不满地還想骂上两句时,电话直接被挂断。

  被挂断之后,许易程看着上面的记录,气得要死,但又无可奈何。他又低头摇了摇宋予和,想要唤醒她的丁点意识。

  宋予和只是迷迷糊糊地应着,不见清醒。

  许易程拿她沒办法,就拖了個凳子干坐她旁边。不過好在沒一会,谢闻远就开车到了。

  他身上穿着单薄的黑色卫衣,扫了一眼人群,目光顿了下,径直朝宋予和那個方向走過来。走過来之后,淡淡地看了一眼许易程,谢闻远收回视线,将宋予和温柔扶起,将她的支力点放在他的肩上。

  宋予和顺着力,疲倦地半睁开眼,脸上一下子染上笑意。她有些孩子气地用指尖戳了戳谢闻远的脸,“你怎么在這啊?”

  谢闻远神色寡淡,给她的碎发从脸颊边撩开,语气一下子柔和起来:“来接你。”

  无尽的昏迷過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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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還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沒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過,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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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现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這個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問題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個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還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網站即将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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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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