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春潮
许是忙中得空,谢闻远特意找导师請假,空出一個星期的時間,和宋予和一同去往湾区游玩。
說是游玩,其实還有一個另外的目的。
即去探望谢闻远外公。
自从谢闻远升了大学之后,外公钟少平常思往事,就搬回了故宅居住。
临近林园前,宋予和坐立不安起来,“我這样穿這样嗎?你外公会不会不喜歡?”
谢闻远无奈地拍了拍女孩纤瘦的背脊,“非常完美。”接着,他轻笑,“不用紧张,外公脾气很好。”
盯着窗外的绿意,宋予和不敢信這话,她可還记得许易程之前說過谢闻远小时候被罚跪的事。但她也只是调整了一下呼吸,什么话也沒說。
刚从车上下来,宋予和就远远地看见站在门口的一位老人。她呼吸一紧,拽了拽男人的袖子,“這是你外公嗎?”
谢闻远拎下要带的东西,随眼一看,“是。”
一句“是”把宋予和砸得心慌,她抿了抿唇,跟着谢闻远走過去。
钟外公虽已迟暮,背脊却依旧挺直如松柏,额角纹路中,藏满了岁月与阅历,不笑时面色有些严肃,但不会显凶。
见到两人,老人如孩童一般笑开,越发显得慈眉善目
刚刚的所有紧张像是顷刻间消散,宋予和自然地笑着說:“外公好。”
“和和好。”钟外公从平整的衬衫口袋中拿出红包,慈爱地将红包递给女孩,“外公的一点小心意。”
由于习惯過年不接红包,宋予和目光顿了下,对上谢闻远落在半空中的目光。
夏意的清爽似乎全在男人身上,他笑了笑,手搭在宋予和肩上,主动地替宋予和接過红包,“外公,和和害羞了。”
“我来接着,毕竟我的钱也是她的。”
“行。”钟外公笑了笑,“赶紧进屋吧。”
宋予和点头笑,“好。”
“和和吃過粤菜嗎?”钟外公温和地问。
宋予和认真回答:“還沒有,不過一直都很想尝一尝。”
“那你是来对地方了。”钟外公笑眯眯地說,“你李姨的菜可是一绝。”
“是嗎?”宋予和笑,“那可要好好尝尝。”
正如钟外公說的那样,一桌菜吃的很惊艳,甚至個别菜還考虑到宋予和的口味,特意加了麻辣。
钟外公特意拿起公筷,给女孩夹了一筷子菜,“尝尝,看看味道可以嗎?”
宋予和吃下,笑眯地点头,“好吃的!”
“那就好。”钟外公說,“你们来之前,阿远特地和我說你喜歡吃辣,让多做几個辣菜。”
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宋予和侧眸看向谢闻远,男人温润的眉眼出现在眼眶中,像极了夏夜的晚风。女孩低眸笑了笑,“那我多吃几口,不能浪费了。”
饭桌上,钟外公什么問題也沒有问,只是单纯地像熟知的爷爷一样亲切和交谈。
饭后,钟外公和他们說了沒几句,就前去休息。客厅裡只留下谢闻远和宋予和。
谢闻远摸了摸她的头,“带你逛逛?”
宋予和抬头看向头顶的浮雕,对古宅来了兴趣,“好。”
两個人饭后消食般走在后花园的小石子路上,石制的廊道上爬满了花朵和绿叶,一下子恍惚闯进了森林中心。
宋予和忍不住问:“外公是喜歡花草树木嗎?”
“不太喜歡。”谢闻远捏了捏她的手心,“我外婆在世时,他对這些是非常讨厌,厌烦它们招来蚊虫。”
“后来我外婆走了,他也许是习惯了,一直在养护它们。”
宋予和拾起地上的花瓣,她透過薄薄的片看到男人,忽然想到未来,“我們好像也会有這样一天。”
谢闻远带着她往前走,沒头沒尾地问:“你看见风了嗎?”
“沒看见。”宋予和說。
谢闻远停下步子,揉乱她的头发,“那想那么多干嘛?”
“也是。”宋予和捋顺自己的头发,“想那么多干嘛,時間還很长呢。”
說着,两個人就走到了祠堂這边。
屋内有很淡的檀香味,和谢闻远身上的一样。
宋予和靠近谢闻远,闻了下男人身上的味道,“你现在身上好像沒有檀香味了。”
“以前在家,外公常点香。”谢闻远也跟着闻了闻袖口,“可能会染上一点。”
“說起点香,其实也和我外婆有关。”谢闻远抬眸看向正堂的图卷。宋予和偏头看他,“为什么?”
“外公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来不信佛。”谢闻远低笑,“外婆却是很相信,喜歡点香拜佛。”
“据他们說,以前外公每去一次战场,外婆都会在家为他祈祷。”
庭院来的风吹起衣角和卷抽,发出海浪般的声音。
“外婆去世后,外公却开始坚持每日点香。”谢闻远垂眸笑,“他总是嘴硬不承认這是为外婆点的,心裡却還是时时刻刻念着外婆。”
“外公很好。”宋予和沉默了下,感叹道,“外婆如果知道,应该也会很高兴。”
“不知道。”谢闻远只是笑,“但只留下一個人的爱,是很孤独的。”
他见证過太多次,外公一個人捧着外婆为数不多的照片,一個人躲在房间轻抚。有的时候,看着看着,還会像是和照片裡的人聊天一样,念念叨叨地說些什么。
外公不信佛。
只是想外婆了。
在外公家住了几天后,谢闻远就带着宋予和去到隔壁几個市游玩。
最后一天的行程定在海边。
海浪拍打着脚背,宋予和踩過阳光,感受着灼热和凉爽的双重温度。
远处是小镇乐队在演唱,蓝色大海将影子风涌卷起。
宋予和懒洋洋地伸展起胳膊,“真舒服呀。”
透過海水的波光粼粼,谢闻远笑着抓起一把沙子,一缕缕地落在女孩手心,“好像生活一下子变得很慢很慢。”
湿热的风灌进裙摆,沙浪发出哗哗的声响。
宋予和看向乐队那边,“要不要去那边看看。”
“好。”谢闻远挑了挑眉,略微有些惊讶,但很快抚平情绪,懒笑着說。
因为不是节假日,海边的人不是很多,乐队面前只有零星几個坐在白色椅子上的听众。
两個人走過去,站在旁边安静地听了一会。
唱完两首之后,中间的乐手看着台下,兴趣忽来:“接下来,我想邀請一位朋友一起上台演唱,有朋友会唱歌的嘛?”他环视一圈之后,视线瞄准了谢闻远,“這位帅哥有沒有兴趣?”
谢闻远低眸,对上女孩清澄的目光,“想要我上去嗎?”
“想。”宋予和眼睛亮晶晶的。
谢闻远揉了揉她的头,“在這等我。”
男人登上主台,自然地接過话筒,后背的白色大屏立即变换了视频。几個人连商量一下都沒有,瞬间开始演奏。
架子鼓的噪点声一下下地击打着胸腔。
谢闻远拿着话筒,精准地恰上点,“等一個自然而然的夏天,我想要带你去海边。”
火红云霞被海风吹散,男人站在霞光裡,穿着白色衬衫,忽然抬起眸来,越過咸潮海风,对上她的目光。
宋予和呼吸微乱,想起了第一次看见他的场景。
那时候的她不過是站在人群中仰望光的平凡少女,胸腔中飞出一只小小的蝴蝶,穿越无数個四季风月,承载着她年少时浓烈的喜歡,一路穿山越岭,翩跹着落进了男人的眼睛裡。
耳边回响着男人的声音。
——“那是我一直想要只带你去的海边。”
宋予和手指忍不住蜷缩起来,瞬间明白這是谢闻远和乐队策划好的惊喜。
在无拘无束的声浪中,宋予和对上男人的视线,目光落在他的眸眼处,唇角忍不住翘起来。
那是她喜歡的少年,意气风发的少年。
像是海边的夏天,永远热烈。
背后的大屏变换着文字,宋予和才发现上面不是普通的短片,而像是他们所经历的每一個過往。
简略的小人像是托载着往日的回忆,在属于他们的盛夏中穿梭。
一曲结束,音乐停了下来,乐队们退到台下。大屏变成黑色,浮现一行字样,伴随着谢闻远的声音响起。
“我认识一個女孩。”谢闻远站在灯下,身影绰约,直视着宋予和,唇角勾起一個温柔的幅度,“她叫宋予和。”
“我愿变成她的影子。”
“如影相随。”
“我更愿她谁也不用考虑,永远往前走。”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男人的眸子清澈透亮,他望着台下的宋予和,虔诚的承诺透過麦克风传来。
“山河依在,我会一直爱你。”
无尽的昏迷過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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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還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沒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過,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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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现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這個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問題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個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還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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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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