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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满京华 第19节

作者:未知
江意惜眼裡微不可查地闪過一丝笑意,淡定道,“哦。管她犯了什么事,反正已经不是咱们的人了。睡吧。” 吴嬷嬷和水香出了门,窗纸已经染上微弱的晨曦。 天快亮了。 清晨,从外面拎饭回来的水香說,“听說昨天夜裡大奶奶动了胎气,遣人连夜去請大夫。大奶奶這样,会不会跟水露的那個荷包有关?” 吴嬷嬷冷哼道,“肯定有关了,大爷跟水露干了不要脸的事,不慎落下荷包,大奶奶知道气得动了胎气……” 话沒說完就红了老脸,赶紧道,“呸呸,当着姑娘的面,老奴瞎叨叨什么呀。” 江意惜暗乐,吴嬷嬷聪明。 饭后,江意惜去给老太太請安,請完安就要回庄子。 老太太沉着脸,江伯爷和大夫人的脸色都不好看,江晋也在,脸上有一块青紫。 江三老爷居然也在,昨天夜裡出了那件大事,他也就沒赶着去军营。 晚辈们见了礼,老太太就把江伯爷夫妇和江三老爷夫妇、江晋留下,其他人打发走。 江意惜道,“祖母,我要回庄子了。” 老太太点点头,只說了句,“去吧。” 小辈们一走,老太太就骂了起来,“房裡又不是沒丫头,大半夜的跑去后花园干那种丑事,也不嫌丢人。” 江晋跪下,红着脸說,“孙儿惭愧,让祖母操心了。” 心裡却冷哼,闵氏那個醋缸,给他的丫头丑得要命,漂亮的只能看不能“吃”,可不就只有偷“吃”了。 老太太又說,“那個丫头真的是水露?平时看着伶伶俐俐,怎地那么不知羞。” 江大夫人道,“连夜审问了水露,先不承认那個荷包是她的,后来又认了,但一直不承认做了那件事……”又偏過头问江晋,“死小子,快說,昨天的人是不是水露。” 江晋低头道,“我沒看清楚……” 江伯爷气得一巴掌打過去,“混帐东西,做都做了,還敢說沒看清楚。” 江晋抱着脑袋道,“我說了那么多遍,爹娘怎么就不信呢。真的是我昨天半夜睡不着,跑去后花园裡散步消食。突然看到一個姑娘摔倒,我過去扶她,谁知闵氏那個悍妇就带人追了過来,随后那個姑娘也跑了。我真的沒看清楚她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水露。” 他听說有婆子找到一個荷包,又查出荷包是水露的,就想好了這套說辞。正好将错就错,把芝儿保下。 但水露的娘是夏嬷嬷,夏嬷嬷又是大夫人最得力的管事婆子。他不好直接冤枉水露,就编了一套谁都不信的“鬼话”。他沒說是水露,可别人硬要认为是水露他也沒办法。這就叫欲盖弥彰。 江三老爷心裡冷哼,倒真是长房长孙,撒谎都撒得這样无所顾忌。问道,“晋儿莫不是见到鬼了?” 江晋苦着脸說,“真有可能。” 江伯爷气得又要打人,“還在胡說八道。” “好了。”老太太喝道。 這個孙子摆明了在袒护那丫头,为了她居然连长辈都骗。她气得瞪了长孙一眼,他再不争气,也是伯府的接班人,该给的脸面還是要给。 那個丫头嘛…… 第36章 弄丢好宝贝 老太太看向大夫人說道,“那個不要脸的丫头是水露无疑了,小小年纪绣那些东西,就不是個稳重的。好好的爷们,都是被這起子不要脸的贱人勾搭坏了。這個府不能留她,打五十板子,卖了。” 爷们收通房正当,却是要過明路,而不是被勾引在后花园裡偷偷摸摸“行事”。 江晋忙道,“祖母,就给水露一個机会吧,不要卖她。” 他一求情,在场的人就更加认定昨天夜裡的人是水露。老太太和江伯爷骂,江大夫人数落,最后决定将水露打二十板子卖出府。之所以沒打那么多,還是江大夫人看在夏嬷嬷面上手下留情。 但罪名却不能是勾引江晋,而是偷东西。 江大夫人气恼不已,想找個顶缸的都沒有。听說江洵昨天晚上去過后花园,却是跟惜丫头一起,有多個证人看到。 老太太又问,“闵氏的情况好些了嗎?” 江大夫人道,“胎儿算是保住了,大夫說她要卧床静养一個月,再不能受惊吓。” 老太太气道,“闵氏的气性也忒大了些,哪個爷们年少不偷野食儿。大半夜的跑去捉人,差点害了我大重孙子。也要好生教教她,如何做一個贤妻……” 江大夫人允诺。她气得要命,那闵氏也要收拾。 江意惜给了水灵两天假,让她回家陪爷爷和哥哥。還有另一层意思,让她把這裡善后的消息带回庄子。 又跟秦妈妈耳语了几句话,给了她五两银子,让她转交水灵的大哥江大。若水露被卖,让江大把江晋和水露大半夜在花园裡偷情的事传出去,从江家外传到江家内。再有,打听水露被卖去哪裡,被何人所买。 孤儿不是让那些人白欺负的。 听江洵和秦妈妈說,江大现在的腿已经好多了,只是稍微有些跛。還說别看他长得粗狂,但胆大心细,很是机灵。水灵也說過,她哥哥武功好,受伤以前交了很多朋友,有些朋友不是奴才,而是出身市井。江意惜想看看江大的能力,若是不错,以后专门给她跑腿,月银她出。 她办完這些事,就带着吴嬷嬷和水香坐骡车往庄子赶。 江意惜似是无意地跟吴嬷嬷解释着,“我现在才品過味来,水露就是大房的细作,我几件倒霉事都是她通风报信,這样的贱婢肯定不能轻饶。她娘为了把她弄去我身边,整水珠整得惨,嫁给那样一個男人。你们有時間了,给水珠送些银钱過去……” 水珠的男人是個四十几岁的老鳏夫,儿子比水珠還大。 吴嬷嬷也恨水露,更同情水珠。說道,“水珠命苦,听說她男人喝醉了就打她,怀了几個月的孩子也被打掉了。我一直想去看看她,只是沒找到時間。” 水珠的男人在北效的一個庄子当庄头,离扈庄比较远。 江意惜暗叹,自己之前糊涂,一心一意跟自己的忠奴沒一個有好结果。 她說道,“再忙也要抽時間,明儿……”想到明天李珍宝要来,后天孟辞墨要来,又道,“大后天去,私下送水珠五两银子,再问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吴嬷嬷允诺。 回到庄子已是未时初。 吴嬷嬷让人去把贺婶母女叫来,准备明天李珍宝過来的吃食。 次日巳时初,李珍宝還在外院,清脆的嗓门就传了进来。 “**姐,我的眼睛彻底好了,不是斗鸡眼了,人也好看了不少。咯咯咯……” 江意惜迎出去,李珍宝跑进来,一把把江意惜抱住,“**姐,我爱死你了。” 江意惜已经习惯了這位姑娘的不同寻常,把着她的脸仔细看她的眼睛。 李珍宝的小眼珠向左转了向右转,然后不眨眼的看着江意惜。 黑眼珠依然那么小,却真的一点不“对”了。 江意惜激动地說道,“真的好了,也的确漂亮多了。” 李珍宝眨眨眼睛,再晃晃小脑袋,笑道,“不敢說漂亮,总算五官端正了。以后化化妆,好好收拾收拾,或许能当個另类美人……嗨,美人就不肖想了,勉强算五官端正的中人之姿。” 她从怀裡掏出一张契书,“**姐,我已经让人去衙门办了‘食上’的契书,這是你的,占两份股。我让人在京城看铺子,再装修,我再多写些菜谱。等明年我回京,食上就能正式开张了。” 江意惜看着盖了大红印的契书,笑得眉眼弯弯。她還沒开始创业,就飞来两成股,還是未来晋和朝最大酒楼的股。 不說钱,就是跟珍宝郡主合伙开酒楼,已经羡煞了多少人。 李珍宝又眉开眼笑道,“**姐,恭喜我吧。前天我大哥带我去报国寺拜见愚和大师,大师說我身体好多了,明年开始能出庵堂两個月。继续好下去,過些年就不用当姑子了。這真是双喜临门。” 江意惜真心为她高兴,“太好了,恭喜珍宝妹妹。” 李珍宝眼裡噙着激动的泪水,她天天都盼着快点出庵堂回王府。尽管還要等到明年,但总算看到了希望。 回王府就意味着要见人,要结交,虽然相貌普通,总算不是斗鸡眼了。 虽然愚和大师断言她会弄丢一個好宝贝,那又有什么要紧呢?這一世的父亲给了她太多宝贝,太后娘娘和皇上也赏赐了不少。 听哥哥說,她的宝贝在雍王府装了几大屋子,别說弄丢一样,就是弄丢再多样也穷不了。况且自己還要开個“食上”,别的不敢說,她对吃绝对有研究,银子還不是如流水般花啦啦地来。 不過,谁也不想丢钱丢宝贝。她還是问了愚和大师,那样好宝贝为何物,她看紧些。 愚和大师說,“阿弥陀佛,命裡有时终须有,命裡无时莫强求,那样宝贝与节食无缘。至于何物,节食得不到,就无需知道它为何物。” 李珍宝颇有些失望,嘟嘴說道,“大师還是高僧,說话怎么前后矛盾。既然与我无缘,我又得不到,那就不是我的宝贝了,何来弄丢一說。” 第37章 打出去 愚和大师笑道,“节食說得在理,是老纳着相了。” 回去的路上,李凯還劝解她,“妹妹不怕,你丢一样,哥哥送你十样。” 李珍宝抢白道,“哥哥還沒听懂呐,那宝贝還沒到我手裡,怎么就說是我的。那老秃瓢,說话模棱两可,尽整玄的。” 李凯赶紧制止,“嘘,莫乱說,愚和大师是高僧。” 李珍宝想着還是应该防患于未然,嘱咐道,“哥回王府帮我看好了,装宝贝的屋子再加几把锁。” 扇着大扇子的李凯走进垂花门。他收了扇子,对江意惜笑道,“人不可貌相,江姑娘居然有這個本事,爷谢谢你了。我父王看到珍宝的眼睛好了,也极是开怀。” 江意惜谦虚道,“世子爷過誉了。” 几個下人抬了三個箱子进来。 一個男人呈上一张礼单给江意惜。 李凯笑道,“這是我們雍王府的谢礼,不成敬意。” 江意惜笑道,“世子爷客气了。” 李珍宝又送给江意惜一串沉木念珠,“這是愚和大师送我的,送你了。那老和尚佛法精深,江二姐姐粘沾他的仙气。” 愚和大师是晋和朝最著名的得道高僧,大半時間在外云游,在寺裡也多闭关修炼,许多人想见都见不着。 别說江意惜前生今世沒见過,就是前世她出家的青石庵的主持,也无缘一堵老和尚的真颜。 能得到他的念珠,江意惜比得到那三個大箱子礼物還高兴。 念珠幽香油润,一看就辈凡品。 江意惜双手合什念了几声佛,才把左手腕上的玉镯取下套上右手碗,再把念珠戴在左手腕上。 几人进屋,江意惜還是给李珍宝做了针灸。這是最后一次,以后江意惜不需要再给她治对眼了。 刚吃完晌饭,水香来报,水灵回来了。 江意惜去了外院,纳闷道,“让你多在家玩两天,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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