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孙二海也中计了
這個局到最后這一步,就等着和他再赌一局就行。孙二海脸上笑容不变,心裡暗叫倒霉。陪沈大官人呆過两天,在言语中对他多方试探,看出来他对這些骗局不是太清楚的人。不想今天看走了眼。
花瓶裡翠玉珠钗、宝石手镯不计其数,把花瓶塞得满满的。沈大官人拿出来一样,看着美人们脸上变一次颜色,觉得這更可以取乐。
把全部东西都拿出来,沈大官人啧一下嘴:“要是我输了,我可赔不起。”
那位夫人最早回過神,强笑一下责怪那搬花瓶出来的美姬:“這個乐子不能逗……”刚說到這裡,外面急急地脚步声往這裡奔,然后有一声怪叫:“捕快来了。”
最近镇上的捕快给了那报信的人一脚:“把他嘴堵上,你再喊,一個人也跑不了,外面都围上了。”
半個时辰以后,捕快结束战斗。一個人也不少,孙二海翻墙跑出去几步,被外面的人卸了胳臂捆起来。
“聚众夜赌,你们都无视朝廷的法令。”捕快对着院子裡的人一通训,一挥手:“带到衙门裡去,明早听县太爷发落。”
這一行人打着火把,带着缴获和抓起来的人走开后。生地才和几個少年捂着嘴,笑着从树上跳下来。
“后天咱们就动身投军,明天我把小初姐妹两個人送到我姐姐家去。”今天让孙二海也吃了一個大亏,生地完成小初的交待,這就可以放心去投军。
依着林小初,還想再听听孙二海受到什么处置。生地坚决不肯再让她留在這裡:“孙二海在城裡也是個消息灵通的人。我們這几天打听他去哪裡,见了什么人。保不齐让他知道,他就会怀疑到你身上。今天就走。”
东西是收拾好的,林小意也是早就告诉過她。小意当然是跟着姐姐走。赶了半夜的路,早上天沒有亮到家的生地,這就把林小初姐妹两個送走。
走到村口,林小初不无留恋回身看一眼住了几個月的村子。走出多远,出现在他们身后的只是几声狗吠。
“他五婶,小初她们哪去了?”当天晚上,钱媒婆着了急。白天铁将军把门,晚上還是铁将军把门。
五婶从家裡走出来,不当一回事儿地道:“走亲戚去了。”
“亲戚,我怎么沒有听說過?”
“你忘了,是她的一门远房亲戚。以前有這门亲的,”五婶力争着有,把钱媒婆也弄糊涂了。五婶接着道:“小初是前天对我說,他那亲戚来了信,要接她们姐妹去住上一年半年再回来,生地送的信,你可能是不知道這信。”
钱媒婆惊慌失措:“走了多久,往哪裡走的?楚公子那裡還等着回话呢。”钱媒婆想起来昨天晚上還在家,回身喊自己丈夫和儿子:“快起来套车,去她们追回来。”
“钱嫂子,你往哪裡去追?”五婶看着笑:“我只听說是住在山西,又象是陕西,說是光去就要走上半年,回来又半年,再住上一年半年,再回来就是三年的事情,這路上多,你知道他们走的哪條路。”
“你!……”钱媒婆气急攻心,觉得心口一阵一阵地疼,好不容易才迸出来一句:“楚公子比莫公子要有权,怪罪下来你来担!”
“钱嫂子,你莫生气,你对楚公子好說好讲,你向来会說话,应该沒有問題。”五婶只是好言好语地劝着钱媒婆。
气急败坏的钱媒婆,身边沒了孙二海,只能忍着。孙二海被抓赌,到三天后才花了不少的钱出来。
回到家裡,钱媒婆就来了:“林小初逃走了,這可怎么办?”
“楚公子那裡要几天回话?”
“沒有两天就要去回话,楚公子比莫知府和左守备還要得罪不起。”钱媒婆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
孙二海是個多疑警醒的人,他這一次吃的亏比钱媒婆還要大。布這個局借的一应东西费了几千两的银子,全部都被沒收充公。這些东西就是布局的人一起分担来出,一人也要几百两。
啪!孙二海重重拍在桌子上,对着钱媒婆喘着粗气道:“我要知道這是谁干的,老子要他的命!”
沒有两天的時間,孙二海就打听到几個少年背后打听自己去哪裡,见什么人。而這几個少年和林小初一样,在自己事发的第二天,都踪影不见。
這事情就不是他们做的,也让人怀疑。孙二海决定不放過他们,不是他们做的也要按在他们头上。他来找钱媒婆:“你明天见楚公子,告诉他,林小初不识抬举,背地裡說楚公子以势压人,再编些假话出来,让公子动怒,以后见到她都要治她的罪才好。”
“你怀疑你的事情,是与生地有关?”
“就是他们干的!我有证据。”孙二海狞笑:“就是你的事情,也和他们有关。跟生地一起不见的少年小二毛,說是他去孙商人家裡报的信。”
钱媒婆一听,也骂不绝口,骂完以后。钱媒婆一肚子气带着荷花往楚家来。
“公子,那林小初不识抬举,背后說了您不少话,我只带着荷花来了。”钱媒婆搬弄過后,楚怀贤也不想再听,他为着一时气愤,做弄林小初一次,心裡正后悔,觉得自己不应该破坏她名声。
听钱媒婆說過,楚怀贤虽然闷闷,但是相信這是林小初說的话。他只淡淡道:“那就算了吧,你回去告诉她,让她不要担心,不来就不来吧。”
钱媒婆這才告诉楚公子:“林小初說打听到您外面是强抢人,她带着妹妹弃了屋子逃走了。”
楚怀贤不能不是怒容:“這话从哪裡說起?”楚大公子长這么大,第一次听人给自己安這样的名声。
“公子您想,這丫头多可恨,不识公子的好就罢了,也犯不着逃走不是。就是逃走也犯不着說這些话再走,让人以为公子您不好。”
這些谣言钱媒婆打算今天晚上就回去散播。
留下荷花的楚怀贤真的觉得岂有此理!在院外转了一会儿,心裡才好過一些。再一想媒婆的嘴不能信,紧接着再想到钱媒婆還帮着林小初說過话,让自己帮她挡一挡莫公子。楚怀贤心裡小恨一下:不长眼睛的丫头,下次让我碰到,我决不轻饶你!
钱媒婆如愿以偿的挑唆成功。一路走一路想着楚公子的怒容,钱媒婆觉得解气不少。林小初不想再回来這裡,让她永远也回来不了。
行到村子,看到林家间半的旧草屋,钱媒婆一個激灵,這穷姑娘离开家,她舍得间半屋子,总值個几两银子吧。
钱媒婆觉得自己被五婶骗了,林小初干了這些坏事,她应该是出去躲一阵子再回来,就是不回来,這屋子也不会白扔才是。
“钱大娘,這小初去了楚家?”村子人不少,好事多话的人也多。
“她還敢去什么楚家,楚公子相中了她,许她进门当姨娘,知道她說什么嗎?她不知道从哪個混人那裡打听到,說楚公子在京裡以势压人,她不愿意去。看看,头天晚上对我說過,第二天就沒了人影,我看她是得罪了公子,不得回来了。”
钱媒婆的谣言這就开始造起来。
村子裡谣言渐多,人本来就是传播消息的一個群体。五婶听到這谣言,心裡只是叹气,难怪小初要走,這村子是不能再住着了。
为了楚公子走?五婶也觉得有這意思。那天晚上,楚公子在小初家裡宴客,明摆着楚公子是动了心思。贵公子动心思,而自己又不想要,最好的方法就是一走了之。
现在五婶能做的就是,把林小初的院子多卖上些银子。一把钥匙就在五婶家裡,五婶在月色下开了小初的屋门。
“他五婶,小初這屋子還要嗎?不要我帮着找人买下来。”钱媒婆一听动静人就出来。
“不用了,钱嫂子,你忙你的吧。”五婶不敢再让钱媒婆插手,觉得自己经手卖最好。
检查過小初的屋裡,到处光洁如镜。這要感谢楚公子,他要来赏花,屋子刷得太干净,到现在還沒有弄脏。
把炕、盆、桌子一一看過,五婶不无感叹,屋子收拾得這样好,主人却被逼得不能住。感叹和看過,五婶重新锁门回家,在心裡给這屋子先订個价。
就是卖给什么人,五婶在心裡也想得明白,不是外乡人,或是知根知底的城裡人,决不卖给他。
钱媒婆冷笑看着五婶从院门前走過,觉得自己猜得沒有错。小初哪裡是去什么山西、陕西,這屋子卖出去,她一定会来拿银子。
夏天场院的风是凉爽的,钱媒婆的心思是怨毒的。林小初要是不出来便罢,要是出来,就不是好来好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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