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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小初是個有仇必报的娃

作者:林亭
楚少夫人进来,明眸在這房中一转,就转到楼大官人身上。小初是让春水来看過公子有客,再问過孙二海是哪一位,算是有备而来。

  楼大官人见她进来,那眼神裡可以看出来是有意前来,忙躬身施一礼:“少夫人。”楼大官人沉住气,做好楚少夫人要敢在這裡同自己撒野,他也不会客气。

  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寻常事,楚少夫人有能耐,也只能在属于她的被窝裡撒野去,在外面,楼大官人觉得你還是算了吧。

  两個人四目相对,都是面有笑容。

  小初笑盈盈往楚怀贤身边去,一面走一面妙目流盼脆生生道:“我又忘了一件事情,就過来对你說。”

  楚怀贤把脸沉下来,严厉道:“站着。”小初愣了一下。许久不看楚怀贤生气,她還有些不习惯。扶她的春水停下来,再悄悄拉一拉少夫人的衣袖,示意她也停下来。

  房中沒了小初的笑语声,楼大官人又不說话,楚怀贤严肃地只拿眼睛对着小初看,這房中就寂静下来。

  小初尴尬起来,她站在那裡,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之间脸上情不自禁的红起来。楼大官人暗暗好笑,看得很是开心。他同楚大公子自认识到现在,沒有发现他有怕老婆的倾向。所以楚少夫人敢到楼家去撒野,楼大官人就敢立即過来在這裡候楚怀贤。

  看看谁怕谁?

  送自己的亲侄女儿给大公子,总不是要害人。所以楼大官人底气十足,他来了。现在见到小初尴尬,那脸上的笑容也僵下来,一抹子飞红清晰明显在面庞上。楼大官人只有一個想法,果然有几分颜色。不然的话,也系不住楚怀贤。

  楚怀贤是生气了,见小初老实站在那裡,才问她:“也不问问我有沒有客,你就這么进来了!”小初又难堪一下,因楼大官人在,脸上的笑容都是强挤出来的,勉强装出来自己不难堪:“我忘了问。”

  “现在是你好好休养的时候,谁让你乱跑的!”楚怀贤转過骂春水:“奴才欠打!快扶回去。”春水胆怯地道:“是。”就手把楚少夫人往外面带。

  小初垂下头跟着春水出来,到了外面就泪盈与睫,垂下泪来。楚少夫人這些日子春风得意,几时受過這样的气。

  春水在旁边劝:“我就說别来别来您不听。您忘了什么,不会請公子进去。”春水也在想,公子有客,少夫人就這么一下子闯进去,也不怕客人看到她。

  楚少夫人是唯恐楼大官人见不到她,她抹泪水,還不忘和春水拌嘴:“你不明白。”

  她是特地跑来示威,又一头撞到自己丈夫身上。

  房裡楚怀贤才收起怒容,就像刚才沒有发生過這件事情一样,和楼大官人說起话来:“绸缎布匹捡精细地运上船,只是在船上要是受了潮,可怎么好。”

  楼大官人见到楚少夫人出糗,心裡实在舒坦,他是殷殷勤勤地回楚怀贤的话:“下面多放防潮的东西,在海上呆几年都不打紧。”

  把這些话說過,楼大官人再提楼姑娘的话:“不是我家的姑娘弃德公子而就公子,而是我這当长辈的自从认识了公子,觉得终身有靠,還是许给公子最好。公子也有了小公子,做长辈的心也能领略几分。儿女们大了,只盼着她们衣食周全,這就是最好。”

  楚怀贤還在想小初,出去时那眼睛裡已经有水光盈盈,這一会儿指不定在房裡怎么哭呢。小初会哭,也是少见的事情。

  见楼大官人還在說這個,楚怀贤笑一笑道:“上次我沒有接你的话,我想你应该心裡明白。你想想,怀德的意中人,我怎么能纳。你也应该知道我,我要是想有,佳丽倒是不缺。”

  楼大官人弄了一個大红脸,他不死心地再道:“我侄女儿要不是佳丽,德公子怎么会一往情深。以我這样的年纪,都是過来人。年幼无知时,心裡只有情深,到得三十岁以后,想想,還是丰衣足食最为稳妥。大公子你不妨去相看一相看,我侄女儿性子最温柔,又会女红又会持家。”

  “不用了,”楚怀贤笑着摆一摆手:“我前几天已经对二叔把這事說了,二叔你是知道的,他胆子小怕事情。說现在下定怕陈家怪,我說怕什么,房裡有人是该有的事情。改天找一個吉日,二叔和二婶儿不出面,我和我妻子为怀德把這定礼下了。”

  楼大官人在他面上仔细认真狠狠地打量過,见楚怀贤不是假话,這才心裡叹息一声,晚了,早知道,那时候应该早给他。

  两個人把话說過,楼大官人回去,楚怀贤起身往房中来。在院子裡,对丫头们摆手不让她们回话,自己轻手轻脚揭帘进来,见小初倚在榻上,帕子举在面庞上,果然是在拭泪。

  楚怀贤慢慢来到榻前,才道:“哭什么?”出其不意的,小初吓得一哆嗦。楚怀贤赶快把她抱在怀裡拍抚着,柔声道:“都是我不好,把你吓到了。”小初正伤心,听到這样的柔声细语,眼泪更忍不住往下掉。

  這古代的制度,总是时不时地要出来晃一晃,在小初最经受不起的时候,在她心裡扎上一下。小初伏在楚怀贤怀裡,哭得很是伤心。

  “傻丫头,真是個傻丫头,除了沒事找事儿,你别的都不会。”楚怀贤好笑:“长辈们现在都疼你,我件件依着你,你乱想什么。”

  小初越哭越是呜咽,最后抽抽噎噎地泣不成声。

  楚大公子一句话,就让小初停下哭声:“把你的首饰挑几件,改天去给怀德把楼家的定礼下了。”小初立即就不哭了。

  后面的泪水止住,前面的泪水還在脸上,她就這样一张泪脸儿对着楚怀贤,脸上不再是伤心,而是不敢置信:“你說什么?”

  “给楼家下定,让怀德安心,也让楼家安心。”楚怀贤說過,小初立即摇摇面庞,把脸上的泪水甩开,有一滴子落在楚怀贤手背上,他笑着拭去。再见小初是吃吃的:“为什么?”

  楼家那個水性杨花的女人,還要给怀德?小初這一会儿生气精神气,什么气儿都恢复了。双手抱住楚怀贤的脖子:“怀德定的是陈家。”

  “這楼家,是他的妾。”楚怀贤给小初拭她脸上的泪水,在她鼻子上点了一下:“這就不难過了,你這脸上是什么表情?”楚怀贤怀疑地道:“以我知道的你来說,现在应该是开动你的小心思,想着怎么让楼家难過才对吧?”

  小初慢慢露出笑容,对楚怀贤轻声道:“你說对了。”

  “别打這主意,我进宫去,你慢慢找首饰,回来我看過,再挑個风小的天,让人把马车裡弄暖和,我和你一起去。”楚怀贤說着,要把小初放下来。小初缠在他身上不下来,固执地道:“這样的人左右摇摆不定,怎么能给你弟弟,依我說,配我楼上的伙计,我還不肯哩。”

  楚怀贤又要板起脸:“楼家的姑娘给怀德当妾,算是门当户对。”小初嘻嘻道:“天生是当妾的是不是?”

  “你這個小坏蛋,从我身上下去吧。你也把她数落够了,以后是弟妾,离你远而又远。”楚怀贤对着小初的笑脸皱眉毛,小初松开手,扶着楚怀贤的手站下地,又嘻嘻一下:“我可以教训她吧?沒事儿对她动個家法,让她跪祠堂行不行?”

  楚怀贤也起身,对小初理一下在自己身上揉乱的衣服,再给自己理衣服。小初来帮忙,在旁边追问道:“這样行不行?”楚怀贤哼一声:“那怀德要和你拼命,我可不管。”小初道:“听起来,她真是個麻烦。”

  “你才是個麻烦,”楚怀贤說過,小初扁扁嘴,抚一下小腹:“谁說的。”

  送楚怀贤出去,楚少夫人在榻上不垂泪了。出神想了一会儿,喊春水道:“請德公子来教我认字儿。”

  “公子刚才在,您怎么不问,平白无事的,又請德公子来。”春水說到這裡,突然道:“我知道了,问字儿占時間。”转身就出去。

  小初在后面要生气:“你明白什么,刚才是公子话多,我才沒空儿问他。”不是图缠绵。

  往窗外看雪花漫漫,楚少夫人刚才回来觉得寒冷无比,现在则觉得雪花真好看,再就担心楚怀贤出去冷不冷。

  雪地中,见楚怀德和春水一前一后来了。楚怀德面上是担忧担心的神情,小初突然对楼姑娘很是好奇,总是貌美如花,又聪明的人,才能让怀德深陷其中吧。

  再一想刚才见的楼大官人,是十足的商人精明相。楼家一起对付楚怀德一個人,他還是要败退的。

  心情大好的楚少夫人摩拳擦掌,她现在打的主意,是把楚怀德从楼家的魔掌中拯救出来。

  楼家无故让楚少夫人难過一回,楚少夫人现在打定主意,让楼家难過好一回。楚怀贤不要她,怀德再不要她,這事儿多美。楚少夫人会很喜歡。

  见楚怀德来到面前,小初是一副沉重的表情:“怀德,這事儿,真的是不好說。”楚怀德一下子心跳到嗓子眼裡,腔儿也变了:“大嫂,你慢慢說。”

  “唉,這個什么楼家,是铁了心地要给你大哥,”小初刚說到這裡,对着楚怀德脸上看看,见他這脸上表情,和自己刚才哭的时候差不多。

  楚怀德心裡冰冷冰冷的,木然站在榻前:“大嫂,我知道了。”他呆若木鸡,慢慢地转過身子去,准备往后面走第一步。

  “当然你大嫂我出马,我這房裡她进不来。”小初往自己脸上狠狠的贴了一回金。楚怀德

  “腾”地转過身子,但是并沒有太惊喜,而是不敢相信地道:“真的嗎?大哥会听你的?”楚怀德对小初是体贴,可是和他是血缘亲的楚怀德,也不太相信小初能左右楚怀贤。要是說楚怀贤不要,楚怀德倒還相信。

  小初叹一口气,抚着额头:“把我累得,总算我房裡她不来。然后楼家和你大哥不知道怎么一說,這人呀,還是你的。怀德,以后這楼姑娘再三心二意,你以后要成怨偶,也還是有可能的。”

  楚怀德苦笑:“大嫂,你不必取笑我。”小初接着叹气:“我不是取笑你,是为你不值。怀德呀,你也是奶妈丫头围随着长大,是二房裡唯一的公子,你难道不自重,由得她楼家挑来捡去,你大哥不要,你就接着?”

  楚少夫人一脸的同情:“這不,你大哥交待让我备首饰给你下定,我正糊涂着,是给你备天作之合的首饰,還是给你备同心同意呢?”

  “不用备了!”楚怀德脸上抽动几下,转身大步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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