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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占了豫哥儿床的弟弟

作者:林亭
楚怀贤从房中出来,路上遇到来贺喜的亲戚们,颔首含笑主动点头。等他過去,亲戚们指点着說的還是楚少夫人。

  “又生一個儿子,這下子,她算是站稳了脚根。”亲戚们不知道夫妻之间的事情,還用外人的眼光来看着。

  楚少夫人又得一子,让别人不无羡慕。

  程管事的和女儿程姨娘站在一起,低声对她道:“看到沒有,只要你能生儿子,多生几個下来,在這家裡丫头也能呆得住。”

  “要是不生儿子怎么办?”程姨娘心裡沒底气。程管事的不以为然:“不是让你妈给你求過符水,别人都說灵验,你别忘了喝就行。”

  這样议论的话,是别人听不到的。走過去的楚怀贤也听不到,他是到前面去待客的。

  送礼的人中,還有一份是秦三官人的。楚怀贤笑一笑丢下拜贴,虽然他搬走了,自己让人去看了两趟,又說過一次为他们兄弟說和,這两個人都不肯。

  秦三送的是长命锁,再看秦七的,是一对小佩剑,上面镶的宝石虽然不算名贵,這一对剑也值個二、三百两银子,对秦七来說,算是不轻的礼了。

  下面還有一担礼,楚怀贤接過贴子来看,先看到一個“郑”字,脸往下就一沉。进喜儿忙道:“是郑二官人。”二官人也跑来献殷勤。

  楚怀贤扔下来,后面是龚家的礼,他也从来跑得快。

  正在看着,奶妈抱出豫哥儿来。一周半的豫哥儿已经会說话,看到這裡礼物光华陆离,舞着小手指着东西:“要,给我。”楚怀贤含笑取出一件轻些的小摆件给豫哥儿在手裡拿着,豫哥儿玩了一会儿,道:“弟弟,”

  楚怀贤大乐:“要给弟弟一件是不是?”豫哥儿摇头:“不给弟弟。”楚怀贤愕然:“为什么不给?”豫哥儿扁着嘴:“弟弟睡了我的床。”

  奶妈也笑:“那床就是弟弟的,哥儿的小床睡不下,已经收了起来。”豫哥儿還是撇嘴:“弟弟不好,弟弟爱哭。”

  楚怀贤逗了儿子一会儿,觉得童稚幼语,格外可喜。让豫哥儿回去,楚怀贤拍拍额头,第二個儿子也生出来了,等到儿子大了,离老也不远了。

  年青的楚公子一想到老這個字,先自己窃笑一回。笑過抬头,见父亲站在面前,脸上是喜滋滋的:“怀贤,你看为父,老了沒有?”

  楚怀贤明白過来,赶快道:“這才第二個孙子,您還不能老。下面還有老三、老四,指着父亲教导呢。”

  “祖母给你带孩子,我给你教导,那你是干什么的?真是轻闲。”楚少傅嗔怪儿子,也是笑眯眯。楚怀贤想一想对父亲道:“我带孙子吧。”

  楚少傅哈哈大笑:“儿子還沒有长大,你倒想着孙子了。”命楚怀贤跟在身后往客厅上去,问了一句:“這孙女儿你几时给我生?”楚怀贤道:“下一個就是。”楚少傅笑着哼一声:“把你美的說大话,你想要什么,以为就有什么?”

  “回父亲,儿子這一次心裡想的,就是儿子,结果是儿子。”楚怀贤還真的是美滋滋。楚少傅笑容满面:“两個儿子好,我只有你一個,和你生气的时候,是想着多一個更好。”

  楚怀贤也笑起来:“幸好幸好。”這种时候发现,沒有兄弟也不是件坏事情。

  晚上回来看小初,還是睡着沒有醒。楚怀贤俯身在小初脸上亲了一口,正要走,小初醒了:“公子,”

  楚怀贤喜歡的回头:“你醒了,和我說說话,我现在還不想睡。”小初也对他笑:“你這一身酒气把我弄醒了,”再看楚怀贤的头发是湿的:“喝了多少,洗過了還有酒气。”

  “我生儿子,能不多喝嗎?”楚怀贤說過,夫妻两個人一起笑。小初笑话道:“公子要是能生,那太好了,我愿意侍候你坐月子。”

  正在說笑,外面急急有声音起来:“宫中有信出来,老爷让公子快去。”小初听到還沒有什么,楚怀贤听到却吃了一惊。

  急急忙忙换衣服,再到小初床前道:“你晚吧,要是我今夜不回来,你别想着。骥哥儿有祖母呢,你只管着自己就行。”

  小初也猜出来八分,低声问道:“要不行了?”她沒有說是谁,楚怀贤也明白,低声道:“上個月就一直吐血,是天天在吐。”說過,又弯腰在小初面颊上亲了一口,這才离去。

  四月的天气,产房裡虽然不透风,小初透過明窗,可以看到窗户外绿叶丛生的枝桠。婴儿出世,老人离世,生老病死,這是极正常的一個现象。

  来到父亲這裡,见他面色沉重,也着装完毕,父子一起往宫中去。楚怀贤宫门候着,楚少傅有太监接进去。

  這是平时宫门下钥的時間,楚怀贤坐在這裡,不一会儿,见到赵存宗也去了,又见到十几位大人们进去,他的心就止不住的往下沉。

  问一问,梁王殿下,是从下午就在宫裡沒有回去。

  此时的梁王,侍奉在皇帝身边。皇帝越发的消瘦,他看着面前的大臣们,虚弱地道:“卿等,好自为之。”

  再看一看梁王,皇帝扶着他的手,眼睛裡希冀:“你,要记得我交待你的话,一定要记住才行。”梁王哽咽着,两行泪水从面颊上流下来:“是,我一定记住。”觉得扶着自己的手一阵摇晃,急忙喊:“太医,快传太医!”

  太医进来,皇帝已经晕過去。大臣们退出来,一個一個面色凝重候上半個时辰,裡面又传楚少傅进去。

  皇帝刚醒来,梁王站在他身前。皇帝对楚少傅一字一字地道:“太子师,你,”梁王负责解释话:“加封少傅楚卿为太子太傅,掌以道德辅导太子,而谨护翼之。”楚太傅跪下来谢恩,觉得肩膀上担子重而又重。

  耳中听到一声“平身”,楚太傅起身见皇帝担忧的面容看着自己,太傅大人忍不住泪水哗哗往下流。含泪道:“臣,当当性命辅佐太子殿下。”

  皇帝再忧愁地看着梁王,梁王也泪流满面:“臣弟,也以性命辅佐太子殿下。护我江山,一统万年。”

  一声长长的叹息从皇帝口中逸出,他缓缓的闭上眼睛。梁王大惊,急急扑過来大哭:“皇兄,”再大声疾呼:“太医,太医在哪裡!”

  摸到皇帝手腕上還有脉息,梁王更是着急喊太医過来。太医過来看视過,道:“皇上只是晕過去,让他歇息一会儿,应该還有话能交待。”

  梁王心裡痛极,跪倒在皇帝龙床前,哭得无声无息,却痛泪不止。楚少傅也泪水不停,低头候在一旁。

  今夜如楚怀贤所說,父子两個人一個在宫门处候着,一個在宫裡,都沒有出去。

  第二天让人回来取替换的衣服,楚夫人让人来传话。說着不要惊动小初,小初在床上听到,還是让人找好自己看了一回才交出去。然后就候着宫中有报回来。

  宫中一直沒有报丧,到第三天,楚太傅父子回来,都是疲累已极。楚怀贤回到房裡,让人匆匆打水洗過手脸,对着小初只說一句:“往裡面睡睡。”

  說過,把小初抱起往床裡面放一放,自己倒头睡在外侧,呼呼大睡起来。

  坐月子睡得多的小初已经睡不着,她对着楚怀贤熟睡的面容细细地看着。生怕惊动他,所以不敢动,不過這样近距离仔细看自己的丈夫。突然发现一件事,他长得真的很好看。

  小初就這么看着,直到自己也睡着。

  楚怀贤一觉睡来已经是晚上,睁开眼睛先闻一闻,這床上像是有什么味儿。看身边小初睡得熟熟的,四月裡是单衣,她胸前湿了一片。

  楚大公子含笑,也把妻子睡着的面容仔细看了一回,再出来喊人過来:“去准备回奶的药来。”

  小初掌灯时分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楚怀贤笑容满面,捧着她最不愿意看到,也不想看到的那碗药。

  “我,就不能变一变,這一次,我也不能喂嗎?”小初努力再抗争一回,面对楚怀贤的笑容,她沒有话說,伸手接過来,对着那药碗看一看,闭上眼睛一仰脖子一气喝下去,把药碗递给楚怀贤,翻身往裡睡倒,闷闷不乐道:“我還要睡。”

  楚怀贤笑着推一推她:“吃過再睡,你晚上還沒有吃饭呢。”见小初還是不理,楚怀贤又道:“我几天沒有回来,說不定明天又不在家,你忍心這样背对着我?”

  小初叹口气转過身来,在楚怀贤手上拧了一下,无奈地道:“公子你呀,有时候跟块石头一样。”

  還是花岗石大理石那种坚硬的石头。

  当晚楚怀贤不肯分房睡,就睡在小初身边。和小初叽叽咕咕說了近一個时辰的话,两個人才睡。

  皇帝缠绵于病榻又有几天,在五月初的一天,病逝了。

  中宫张皇后所生的皇子景是皇帝病中封了太子,這就赶快即位,宫中举哀,开始国丧三年。梁王摄政,楚太傅辅佐,再加上发丧這几個月裡事多,是忙的常不在家。

  骥哥儿的满月简单的過去了,沒有請客,就是自己家裡人摆了一回酒。因为国丧,不许唱戏,也沒有唱小曲儿的,一家人用了几杯酒,就算過去了。

  虽然沒有請客,收的满月礼却比豫哥儿满月时收的多。张皇后升为张太后,也有赏赐下来。梁王虽然沒来,也有礼物送来。

  唯一不满意的是豫哥儿,父亲和祖父不在家,他常往母亲這裡来告状。是奶声奶气地坐着和母亲說话:“弟弟昨天又哭了,”小初要笑又忍住,一本正经地道:“那你有沒有去哄他?”豫哥儿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哄他,我看着他哭。”

  小初终于沒忍住笑起来,听豫哥儿又道:“弟弟昨天吃了我的东西,”小初道:“是你给的吧,真是個好哥哥。”豫哥儿问:“什么是好哥哥?”小初告诉他:“疼弟弟让弟弟的,好吃好玩的东西给弟弟的,就是好哥哥。”

  豫哥儿听過道:“那我要当坏哥哥。”

  觉得被抢去祖母疼爱的豫哥儿,目前对骥哥儿很是不满。三天两天的要奶妈抱着到母亲這裡来诉說一回。

  小初到此时,才真心认真一本正经地觉得楚老夫人其人,是個极尽心极疼爱孙子的长辈。而豫哥儿隔一天或是一天来一回,也大大弥补了小初思念次子的心。

  她自己认真想想,那么小的孩子,自己還真的不会带。远不如一周多会走路会說话的豫哥儿好侍候,来的时候說上一会儿话,给上几块点心备上些果子就能哄個笑声出来。

  楚少夫人到此时,算是心满意足。這一個月子裡,坐得极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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