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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小初大获全胜

作者:林亭
楚怀贤“啪”地一声打开折扇,面有得色地问赵存宗:“果然好?”赵存宗稳住笑容,把楚怀贤的得色全看在眼裡。小赵王爷悠然地问:“你果然心向军中,這是你的主意?”

  “不是,”楚怀贤還是得意:“我哪有空闲想這样的主意?”小赵王爷笑着问道:“那你得意什么?”又不是你的主意。

  折扇轻摇下,楚大公子但笑不语,对于這句话是不回答。赵存宗对着近处宅子木楼看過,突然来了兴致:“怀贤,這出主意的人我要见见,你别說我抢人,我想带他军中去,多出几個好主意。”

  楚怀贤冲着他笑得和蔼可亲:“不必了,這人不在這裡,你也见不到。”赵存宗失笑,伸出手指虚点一点楚怀贤,有些责备的意思:“你呀,這军国大事上還敢藏私。”

  郑二官人是每天无时无刻都在盯着這几间房子的布兜子和木杆儿,见到楚怀贤和小赵王爷過去,二官人是一直在楼上看着。

  隔着多远虽然居高往下看,郑二官人也沒有弄明白,這支着的东西是作什么用的。见楼下两位贵公子谈笑风生,二官人再也不能等,凭着他的职业敏感知道這裡有生意,赶快撩起衣袍,一溜儿小跑過来,哈腰陪笑:“小王爷,楼上有几把好剑,一会儿請你看看。”

  小赵王爷漫不经心地答应着,郑二官人对着地上支起的布兜子看看,陪笑问楚怀贤:“大公子,這少夫人弄的东西是作什么用的?依我看,這也不能盛水,也不能当個多宝架子,這裡,要放什么?”

  “少夫人?”赵存宗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楚怀贤道:“原来,你這個人,居然不告诉我。”楚怀贤悠然全是得色:“内宅裡的人,能对你說嗎?嫂夫人和诸位嫂嫂,我可是从来不過问的。”

  郑二官人被笑愣了,但是還不明白。等赵存宗笑止住,再插空儿问道:“小王爷,這個东西您一定是认识的,我活了這大半辈子,怎么看不出来?”

  “你呀,老东西,你也有走眼的时候。”小赵王爷笑骂過,对着前面浓烈芬芳的茉\/莉花有了兴趣:“怀贤,带我看看去。”

  楚怀贤领路,折扇轻轻摆一下指着方向:“請。”

  這两個人去了,余下的郑二官人对着這支起来的布兜子左想右想,沒有想到和军中的哪一样军需有关系。

  见进财在收,郑二官人上前搭话:“小哥,這個好做什么?”进财也不肯告诉他,回郑二官人一笑:“您呐,得问我們少夫人去。”

  郑二官人這一下子急得抓耳挠腮,回到楼上坐着闹心,又有两笔生意也沒有好好做,该卖一千两的,九百两也往外卖。

  庄管事的听着奇怪:“二官人,您不是說這梅瓶儿非一千两不卖嗎?”郑二官人心思恍惚,一下子說漏了嘴:“我這是三百两的本儿。”庄管事的捂着嘴笑下楼。难怪人家說古董行是三年不发市,发市要吃三年。

  這是二倍的利息在做生意。

  楚怀贤和赵存宗在园子裡吃了一回酒,送赵存宗离去的时候,街头上跳出来一個跳梁小丑。刘傻子又来了,站在楼下冲着楼上对着郑二官人扭着身子扮小丑:“還以为你有水平,沒有想到,原来…….”

  “這是怎么回事?”楚怀贤厉声喝问。一個伙计出来回话:“…….时常犯病,自己沒能耐,做什么都不成,运气也一直往下面去,就到处挑人的刺儿。白看一回,還要出来犯贱說不值。”

  楚怀贤盯了刘傻子一眼,觉得這样人不值得与他一般见识,当然是不必和他生气。不生气和不闻不问听之任之是两回事,楚怀贤转身上楼,边对伙计道:“把他嘴封起来,让他說不出话来看他還来。”

  无趣楼裡刚遭官非,本来是小心不敢惹事。听到楚大公子這样一說,伙计底气十足。几步跑過去把刘傻子按在地上,灌了一嘴的马粪土,边灌边骂:“再說,看你再說。”

  郑二官人到下午才知道這件事情,他听到当然是喜歡的,過来问庄管事的:“他還来不来了?”庄管事的往外面看看:“就是来,也要换张脸才能来了。想他能有几张脸皮,一张一张挂在脸上挡着原来的脸不成?”

  說過对伙计们吆喝一声:“都长点儿精神看好了,再有這样的人出来,一样封他的口。让他不换张脸皮,就不能出来說话。”

  到晚上,龚苗儿是神神秘秘地過来,先看看郑二官人在楼上,才鬼鬼祟祟地招手让庄管事的過来,小声道:“二官人,要输了,少夫人把那一批不能卖的布,全部做成马槽,小赵王爷的军中,高价要了。”

  “马槽?”庄管事的瞪大眼睛,再重复一遍:“马槽?”龚苗儿笑逐颜开:“马槽!”

  庄管事的长长的吐一口气:“我不敢相信,這主意,她是怎么想出来的。”

  “谁知道她,主意一個接着一個。走,咱们找郑二官人那管事的要钱去,這一赌,是咱们赢了。”龚苗儿看看月色:“天好早晚了,你我走开一会儿,横竖二官人在,也可以顶一個人用。”

  庄管事的坐上车和龚苗儿去收赌帐,嘘唏道:“我当初可是冲着不能给少夫人服输,才和那管事的打赌。不想,她還真的办到了。”

  “那是那是,我不也是。都以为她做不到,郑二那管事的才敢大着胆子找我們打赌。說实话,我以为這钱要打水漂了。就是输了以后该說的硬话,我也想好了几句不服软的。”

  两個人嘻嘻哈哈去收钱。

  郑二官人知道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他听過以后,疯了一样冲到楼下,把布兜子支起来,认认真真地看過。果然,這是一個轻巧简易可以收放的马槽。

  這马槽,比军中用的木头马槽要轻便的多,行军途中带着也少重量。庄管事的和龚苗儿站在楼上觑着眼睛坏心眼儿的看笑话。

  “会不会哭?”

  “也许捶胸顿足。”

  刚說過,楼下一声悲嚎,郑二官人又开始了。自己家裡的东西,這又是一件废品。到了楚少夫人手裡,又生成了钱。

  龚苗儿和庄管事的往下溜過来劝:“哎哎,我們开门做生意,你這一哭,哪裡還有客人?”庄管事的是不紧不慢,声音低低的却扎人心:“先帝进了皇陵了不是,您再哭,也沒人见你的好儿,别哭了,清明也過了。”

  二官人又老泪纵横,现在知道真相,他生意人的眼光一下子就出来了:“這布兜子,一匹布可以做三個。一個木马槽外面卖是几两银子,兵部裡要买,官家的事儿都是贵的,我這一匹布三個马槽,就有七、八两银子,要是卖得高,十两银子也有。”郑二官人号啕大哭:“我的十两银子的一匹布呀。”

  他果然捶胸顿足。

  楼上早到的客人问伙计:“卖古董的老头儿怎么了?”伙计咧一咧嘴:“他亏了钱,就是這样。這是個生意痴,只能赢不能输。”

  “难怪,”客人一笑了之:“上菜上酒。国丧不许唱曲子,听听他哭的,抑扬顿挫,跟個曲子似的。”

  楼下郑二官人继续哭:“……呃,我滴…….布呀,值個十两八两的……呃呀……..我滴……布呀,”

  硬是被他快哭成小曲子。

  “二官人,今天中午的肉丝面請你一大碗,你可不能再哭了,你那布就是好好的,大粗布一匹,才值几百钱?”龚苗儿在旁边又要笑又不能不劝。

  郑二官人怒道:“胡說!就是大粗布才能当马槽,要是绫罗绸缎轻飘飘的不结实,也不能当马槽用。”

  “那你不是卖不出去。少夫人卖出去,這是她的手段。”庄管事的劝過,更是火上浇油。郑二官人一跳八丈高,指手划脚道:“這是我让着她,我照应她,我肯给她。我要是不给,放在我自己仓库裡,我难道不会做!”

  龚苗儿和庄管事的捂着嘴笑,用另一只手一边一個把郑二官人架到花深林密的地方,丢下来道:“這裡可以狠狠的哭,客人听不清楚。”

  郑二官人喊住要走的他们,眨巴着眼睛问:“那油纸,她要怎么弄?”龚苗儿和庄管事的异口同声道:“劝您别给她,也别照应她,留着自己慢慢想。”

  那油纸過了三天也沒有动静。郑二官人急了,特意到楚家门上去請了一次楚少夫人。小初在花厅裡见了他,面对郑二官人的询问,带笑道:“听說你要自己留着用,我想,就不便掺和了。”

  郑二官人气急败坏:“你再沒有法子,這纸也全发霉。梅雨說来就来,你快收拾吧。给你,我不要了,五百两银子全给你。那布我亏得太多,听說你挣了上千两,我只收了五十两。”

  那破破烂烂,焦成半张的油纸,二官人這一次要收五百两银子。小初忍不住笑,轻轻淡淡地道:“五两银子。”

  “你??不要太黑心,你!”郑二官人要跳又停下来,小初笑眯眯:“不然就過了梅雨我再去看,要是全烂了,可就不能用了。”

  “好吧好吧,”郑二官人只能答应。要走时,小初又喊住他:“我再赢一次,你答应我的话可得做到。”

  郑二官人狡黠:“我只答应三次,对你指点三次,第四次,可是不行。”小初很爽快:“行,三次!”

  第二天,小初让人把油纸一车一车拉出来。還是雇的街头穷孩子,沒事儿做的妇人婆子们。把油纸不要的地方全载掉,再送走让人重新加工了一回。

  這样一弄,等到再运回来的时候,郑二官人天天去看,一堆人在那裡叠纸盒子。

  郑二官人這一次知道有玄虚,沒有乱评论。

  這一堆纸盒子全部又送到赵存宗处,楚大公子也会弄了,自己亲手打开一個给赵存宗看:“這是吃饭用的碗,价格不贵,只收市面上碗的一半价钱。這是新东西试用,怕人用不习惯,所以不收太多钱。试過可以用不少次,用過擦干水可以再用,就是有一條儿不好,有些烫手。但是也有一條额外的好处,急行军时沒有火,這個可以当火纸。”

  赵存宗笑一笑:“行啊,能省军费就行。兵部裡现在对我們,是越来越抠门了。又是你家少夫人的主意吧,行,我要了。”

  小初的叠盒子主意,又把這一批不成形状的油纸当成饭碗汤碗加上火捻子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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