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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大结局

作者:林亭
豫哥儿正在笑得开心,冷不防父亲进来:“你在笑什么?”儿子已经十五岁,還笑得像個孩子。豫哥儿赶快对父亲讨好再一笑:“沒什么,父亲,您請坐。”說着委屈上来:“我不要订亲事。”

  楚怀贤对着俊秀的长子笑:“那你要什么?”豫哥儿道:“我要自己找亲事。”

  “胡闹,让人笑话。你有相中的人?”楚怀贤說過以后,還是網开一面:“是哪一家姑娘?”豫哥儿干瞪眼:“還沒有,不過送贴子的這些人家,我都是认识的,父亲,给我挑個好的。”

  豫哥儿最会讨好父亲,扶着父亲的手臂和楚怀贤缠。

  楚怀贤笑起来:“什么叫好?送贴子来的這些人,不是好人家他敢送。豫儿,你是长子,”豫哥儿跳起来,难得的顶撞父亲:“我是长子,从小我听到大了,我是长子,我走一步打個喷嚏,都要为家裡着想。弟弟就不一样,就沒有這些规矩。父亲,”豫哥儿恳求地道:“我要像父亲和母亲那样恩爱,给我找一個好人。”

  楚怀贤沒有怪儿子今天顶撞,因为他想起来自己小时候,也有過同样的烦恼。为什么怀德就不這样,而自己就要這样。现在看到儿子皱巴着脸,楚怀贤先理解了他一下,才喝命:“過来。”抬手几巴掌打過以后,站起来道:“给你定下,你就要娶!”

  豫哥儿可怜巴巴地看着父亲走出去,一個人在房裡闷闷不乐。楚怀贤出来,就有人急急来回话:“老爷,您快去马棚裡看看二公子,他這么晚了還要出去。”

  马棚裡,骥哥儿快要打马夫了。怕惊到父母亲,声音還不敢放大,只对着马夫瞪眼睛:“给我马,我要出去有事儿。”

  楚怀贤赶過来,把儿子一身行装和身上的宝剑,手裡的包袱看過,微微地咳了一声。骥哥儿跳起来回身,对着父亲尴尬一笑,也是和哥哥一样,過来对着父亲歪缠:“给我马,我要出去。”

  楚怀贤小时候,楚太傅不在家裡的时候多,所以楚太傅对于楚怀贤,不像是一個严父。而楚怀贤对于儿子们,也只是一個半严父。

  见儿子在自己身前撒娇,楚怀贤心裡软下来,拍拍十二岁的骥哥儿的头,带着他到最近的亭子上坐下,和蔼地问道:“要去哪裡?”

  “父亲你看,我带着有剑,還有這些银子,還有吃的和水,我要去投军。”骥哥儿从小功夫就不弱于哥哥,一直喊着家裡闷,要去投军。楚怀贤忍不住一笑:“为什么一定今天去投军?”骥哥儿道:“再不走,哥哥不要的母老虎们,就归了我。”

  楚怀贤更是忍俊不禁,這兄弟两個人为着一件事情别扭。不過纠正一下:“全是好姑娘,怎么這么說人。”

  “父亲,钟南王的女儿是养在军中的,您想想,要是西施貂婵,他们家舍得养在军中?”骥哥儿這样一說,楚怀贤也觉得对,不過還是把脸板起来:“那還有别人呢?”

  骥哥儿吐舌头:“十六公主的女儿,我不敢要。”楚怀贤一笑:“那還有……”骥哥儿嘴巴一噘:“我要投军。”

  “混帐!”楚怀贤被儿子们一個一個的顶撞,打算发一发脾气治一治這两個捣蛋包。骥哥儿见到父亲生气,往地上一趴:“父亲您打過了,让我走吧。”

  楚怀贤提起脚来,对着儿子轻轻一脚:“我打過你,你還能骑马?”骥哥儿刚噘着嘴要說话,忽然明白過来,爬起来对着父亲点头哈腰:“多谢父亲,那我走了。”

  “等等,”楚怀贤喊住儿子:“随我来。”骥哥儿心裡七下八下,跟在楚怀贤后面小声道:“再不走,城门就关了。”

  楚怀贤不理他,带着他到书房裡,灯下修书一封递给儿子,关切地道:“去和祖父母、母亲請個安吧。”

  骥哥儿摇头:“不了,母亲要知道,我就走不成了。”楚怀贤笑一笑:“也是,你几次要走,是你母亲舍不得,把你拦下来。”

  “所以,我现在就走,說走就走,等我到了军中,我再来信。”骥哥儿心急如焚,把信往怀裡一塞:“父亲,我走了。”趴在地上就是几個头叩下去,十二岁的孩子已经不小,嘴裡不停地道:“我走了,請父亲对祖父母說,過年我還回来陪他们呢。再就是母亲有时候爱罗嗦,父亲不要生母亲的气。大哥念书比我好,是不会惹父亲生气的,如果他不肯订亲事的,其实他对于十六长公主的女儿,還是能接受的。再就是妹妹,她要找我,父亲告诉她我就回来。”

  楚怀贤心中暖意频生,看着儿子還稚嫩的面庞,又有些舍不得。

  “父亲,我要走了,”骥哥儿不想再拖拉,跪下来给父亲叩了头,心心念念只有:“城门要关了。”楚怀贤温和地道:“這么晚出城,去哪裡住宿?”

  骥哥儿在灯下咧开小嘴儿:“我的马快,行上三十裡,就有宿头。”楚怀贤沒话說,這孩子把什么都看得清楚。“父亲,”骥哥儿觉得說得差不多了,小声地喊着,怕父亲再变卦。

  楚怀贤往外面喊人:“来人,把那辆青色的马车备好。”自己走到書架前,轻轻扳动一下,書架格格响着往一旁退去。

  瞪大眼睛的骥哥儿看着,见裡面暗格裡有不少地契银票,還有两把宝剑。骥哥儿一下子喜歡起来,也明白過来,小心凑上前一步伸头探脑,再撒娇:“多给些钱吧。”手也伸了上来。

  楚怀贤打落這只手,面上露出笑容,如儿子所說,数了五千两银子给他。骥哥儿接在手裡心花怒放,见父亲又取過一把宝剑:“這把剑,還是我从小赵王爷手中抢下的,差了一步,就要被他买走。”

  也给了骥哥儿:“拿着吧,這是你的了。”骥哥儿恭敬地接過来,又跪下来给楚怀贤叩了头:“我……去了,過年未必回来,父亲和母亲,多保重,有事情使唤哥哥去。”

  楚怀贤眼眶也有些湿润,儿子长這么大,第一次离家。刚才說什么過年要回来的话,父子都知道,是回不来。

  把儿子送出府外,门外停着楚怀贤让人备的马车:“你還小,這么远的路去,坐马车去吧。”身后還跟着两個家人:“把二公子送過去,你们愿意留下,就留下跟他。军功丰厚,大胆的人是可以升官快的。不愿意留下,就回来。”

  夜风吹拂,楚怀贤目送儿子远去。心裡不仅有不舍,還有一丝自豪和满足。深夜离家去军中,是他少年时也想做的事情。不過他是独子,又被楚老夫人拦下来,以前渐明白,再也沒有干過這样的事情。

  现在,儿子做成功了。楚尚书大人微笑走进府门,拍拍额头,要好好想想如何对父母亲和小初去說.

  小初一听就上火:“为什么走?为亲事?”楚怀贤和她不会隐瞒,就如实的笑着說出来。原以为小初会大大生气一回,不想她皱着眉头想了一想,反而对楚怀贤笑靥如花:“你儿子真捧,当年公子你呀,就沒有這主意。”

  楚怀贤叹气似的笑:“是啊。”当年楚怀贤,是做好接受庄姑娘进门的准备。后来把她吓跑,在儿子女儿都有了以后,才对小初吹嘘一回。

  夫妻两個人說话,睡在房间裡的怜卿支着小耳朵全听在耳朵裡。第二天见到赵存宗的嫡子,他最小的儿子赵光临,怜卿告诉他:“二哥和人私奔了,說是为亲事不满意,什么是亲事?”

  才只有六岁的怜卿,還不明白。

  “为亲事私奔?”赵光临有十岁,是大吃惊:“真的为亲事?”怜卿认真的点着头:“是啊,母亲還說他走得对。”

  怜卿把顺序弄反了,是父亲先說离开,然后母亲說为亲事走,投奔自由是对的。最后小初担心地问楚怀贤:“不是和人私奔吧?”到了怜卿這裡,就成了二哥为亲事私奔,母亲說好。

  赵光临很认真的用自己十岁的脑袋考虑了一下,对怜卿也极其认真的道:“怜卿,我們也私奔吧。我听到父亲說,楚伯父和楚伯母沒有答应我三姐和你大哥的亲事,父亲在家裡生气呢,像是我們的亲事,他也說不答应。”

  半大不大的孩子到处听话,能听得很周全。

  怜卿還是问:“什么是亲事?什么是私奔?”两個人在楚家的后院子裡正在捏泥娃娃,赵光临用泥手挥舞着告诉怜卿:“亲事,就是以后我和你一直在一起,要是你和别人订亲,我不能陪你捏泥娃娃了。”

  “一直陪我?给我泥娃娃做衣服嗎?母亲就会给我泥娃娃做衣服。”怜卿這样问,赵光临努力点头:“给泥娃娃做衣服,也给怜卿做衣服。”

  “那什么是私奔呢?”怜卿再问,赵光临笑嘻嘻:“就是吓一下大人,让他们答应我們一直在一起。我們私奔吧,去带上你最喜歡的娃娃,我回家去拿钱。”

  怜卿回房告诉母亲:“给我准备吃的喝的,再包上我绿衣服的娃娃,赵小哥哥要带我私奔。”小初哈一声笑起来:“宝贝儿,为什么要私奔?”

  “光临哥哥說私奔好,說私奔了就可以在一起,”怜卿睁大和母亲相似的眼睛,這么对小初說。小初乐不可支,按女儿說的,给她包上吃的喝的,再把她心爱的一匹小马牵上。這小马是怜卿心爱的,问父亲要了来,只是太小還不能骑。

  楚怀贤刚巧回来,在门外遇到她们這一行人,问道:“你们去哪裡?”怜卿回答父亲:“光临哥哥要带我私奔,母亲送我。”楚怀贤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小初笑得肩头抽动着:“等光临来了,好好责备他。”

  一家人一起在门口等着,看這個胆大妄为的小子几时来。

  赵存宗现在是钟山王,和王妃一起過来,来到就摆脸色:“楚大人,你是怎么教女儿的,怎么让人私奔?”

  怜卿小手一指:“是光临哥哥要我去的,我现在不想去了,我要回去睡了。不過母亲說,要在這裡和光临哥哥說一声才行。”对着赵光临绽开笑脸儿:“我要睡了,今天不私奔。”

  赵光临绷紧小脸儿,严肃地道:“怜卿对不住,今天被父母亲发现了,明天吧,明天行,后天私奔也行。你相信我,我会来带你走的,直到他们答应亲事才回来。”

  四個大人看着两個孩子笑,怜卿小手掩住唇打一個哈欠,扯扯父亲衣衫让他抱着自己,倚在他肩头开始入睡。楚怀贤对赵存宗道:“王爷,你管管你儿子才对。”

  钟山王妃对着赵存宗笑:“這亲事,怎么办?”赵存宗道:“哼,他家长子相不中我女儿,为什么我的世子要订他女儿。”王妃這才笑着对小初道:“我們光临請封世子的折子今天才递到宫裡,楚夫人,他们两個人說不拢,咱们說說吧。”

  两個做母亲的进去說话,两個做父亲的在外面瞪瞪眼。因为是在自己家门口,楚怀贤为不失礼,道:“請,裡面坐会儿吧。”

  再对赵光临瞪一眼,這么小,就会拐人私奔。

  這亲事還是定下来,怜卿十六岁的时候,是夏天方便穿漂亮罗衫的季节,楚尚书的爱女,要成亲了。

  小初一早起来就对着楚怀贤唠叨:“骥哥儿今天不到家,你一定要打他。不象话,這中间,只有豫哥儿成亲他回来了一回,别的时候,過年也不回来。”

  “他现在是大将军,不能打了。”楚怀贤已近中年,還是长身玉立,玉面长眉的神气样子。正說豫哥儿,豫哥儿和媳妇十六长公主的女儿福灵郡主来行礼。两個人在院门就争吵着。

  “妹妹成亲,你左一套右一套衣服的换個沒完。”豫哥儿沒好气。

  福灵郡主是委屈:“妹妹成亲,我也得打扮漂亮,才不丢了妹妹的面子是不是,”然后叉起腰:“至于你的面子,我才不管。”

  身后传来脚步声,阳光下走来高大健壮的楚骥将军,身边還有一個秀丽的姑娘。

  “哈,大哥大嫂,你们在吵架,谁赢了?”楚骥笑眯眯,日头晒在他脸上,有两道不易觉察的伤痕。不過這伤痕就是看到,也只增添了楚骥英俊的魅力。

  楚豫笑嘻嘻:“二弟,当然是我赢。”刚說這一句,脚上一痛,被福灵郡主踩了一脚。楚豫回身作势举手,福灵郡主昂然进去,在公婆面前行過礼,对着小初告状:“母亲,豫哥儿又欺负我了。”

  小初安慰着福灵郡主,楚怀贤只看着走過来的楚骥,见他离身前几步行礼,冷下脸道:“你還知道回来!”

  二十岁的楚骥已经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军,见父亲生气,赶快陪笑:“儿子,已经是快马赶回来。”

  小初赶快拦下来:“回来了就好。”楚怀贤悄声骂她:“是你让我发脾气的。”小初装沒听到,示意楚怀贤一同看随楚骥回来的姑娘。

  “這是钟南王府的郡主云阳,”楚骥說過,又小声地加一句:“就是以前…….”要和豫哥儿议亲的那一個。這裡站的人,除了福灵郡主以外,人人都知道這位姑娘是谁了。

  “楚叔父,楚婶婶。”云阳郡主娇滴滴行過礼,对着小初就要落下泪来:“我得来澄清事实,楚骥說你们家的人,都說我手臂粗得能跑马。”

  豫哥儿两只眼睛看天,這话是多少年前谁說的来着,反正豫哥儿不知道。

  小初赶快分辨:“沒有這回事儿。”云阳郡主再說楚骥:“他,他還是說我手臂上能跑马。”云阳郡主娇羞的垂下面庞,小初恍然大悟,对着楚怀贤道:“发脾气吧,该你发脾气了。”

  外面鞭炮声大作,管家一脸喜色跑来:“老爷夫人,世子爷快要来迎产了。老太爷和老夫人,請你们前面去。”

  楚豫走在后面,扯住弟弟:“云阳郡主真的能开百石弓?”骥哥儿骄傲的道:“当然能开,不然我能要她。不過,洞房裡她手臂上不能跑马,大哥,我特地带她来,让你看看。”

  “這真是奇怪,会武的郡主弱得好似桃花树,我這一個娇弱的郡主,沒人时凶得活似母老虎。”楚豫对弟弟這样說,不過笑逐颜开:“我還是喜歡小母老虎,你那個說话那么扭捏,也只有你才能受得了。”

  兄弟两個人,在這裡交换心得。楚豫匆忙对弟弟道:“我得去前面看看福灵,让她要换衣服得换那套红底子黄花的,今天的這几套衣服,我都喜歡。”

  怜卿的花轿出门,小初落了泪,看楚怀贤也有泪。楚怀贤推推小初:“别哭了,趁着今天钟南王在,去把骥儿的亲事订下来。他们年纪都不小,赶快成亲吧。”

  小初泪汪汪:“你,先把眼泪擦干吧。”

  夜晚,月儿一弯挂在天上,小初和楚怀贤相依偎在窗前。

  “豫儿大了,骥儿也大了,我想不如归田园,和你听高山流水…….”楚怀贤含笑。儿女们亲事已成,這一对父母亲,觉得自己可以携手泉下,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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