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孩子是不是在肚子裡出事了?
可以用這些料子和材质的,除了富,還得贵。
萧迟命人去叫来郡守,让郡守带人去山野,看妇人的尸体還在不在。
若在,辨一下是不是本地的权贵人家。
不過萧迟认为,应不是本地权贵人家,本地沒有到那级别的权贵。
但必需让郡守去看一看,画一下妇人画像,方便日后寻找。
再弄副棺椁,把妇人安葬了。
郡守领命走后,萧迟写了封信,命侍卫送回京给他父亲。
回到屋中,姜心棠已经将香囊和镯子收了起来。
若现在找不到妇人的家人,香囊镯子以后也许可以作为孩子寻找家人、与家人相认的凭证。
孩子吃饱了很乖,被姜心棠抱在怀裡,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盯着姜心棠看。
姜心棠逗了一下孩子。
孩子咧嘴朝她笑。
姜心棠问乳娘,“能看出這孩子几個月了嗎?”
乳娘被问得愣了一下,心想這当娘的,怎么不知道自己孩子几個月?
不過乳娘不敢乱猜测,更不敢乱开口,她喂养過孩子,有经验,只敢凭着经验說:“小公子能轻微抬头了,应该至少有三個月了。”
“是個男孩?”
“…是,是個小公子。”
姜心棠听完,就又逗孩子,“原来是個小公子,我還以为是個小女娃,长得真好看。”
小家伙五官精致,是個极为漂亮的孩子。
萧迟恰好就是這时进来,听姜心棠夸孩子好看,在她身边坐下,倾身瞧了孩子一眼…
结果与姜心棠玩得好好的孩子,“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你把孩子吓到了。”姜心棠推他。
萧迟内心:這么不经吓,果然不是我的种。
他淡定吩咐乳娘,“姑娘病未好,要休息,把孩子抱下去哄。沒叫你,不用再抱来。”
不是他的种,他不上心。
他一进来,乳娘就觉得害怕。
如今得了他的话,乳娘赶紧低垂着头上前,小心翼翼把孩子抱過去。
一過手,就闻到了一股味道,忙說:“小公子是拉臭臭了。”
姜心棠想到這孩子跟着她一起逃亡、睡地窖,襁褓应该都脏了,命乳娘抱孩子去洗個澡。
洗完先用干净被褥包着。
再命人去给孩子置办一些新的衣物。
姜心棠自己浑身也脏兮兮的,也想洗個澡。
萧迟叫了大夫来,开了利于病人泡的药浴,又在屋中摆了几盆炭火,才抱姜心棠去洗。
萧迟自己也去冲了個冷水澡,换了身干净衣裳,并命人把被褥重新换一下。
干净松软的被褥换好,姜心棠刚好泡好澡,萧迟抱她回了床上,拿药膏给她搽受伤的手背手指。
她靠着床屏坐在床上,身上盖着被褥,轻盈的秀发披散在胸前,脸白净。
尽管腹部隆起,整個人依然显得柔软。
稚嫩中,多了一丝初为人母的成熟韵味,看着萧迟沉静问:“齐阳和保护我的侍卫,都死了是嗎?”
“你派回来找郡守的,還活着。”怕弄疼她,萧迟给她搽药的动作放得轻柔。
也就是說,那么多保护她的侍卫,只剩一個活着。
姜心棠心口难受,眼眶顿时就红了,“胡嬷嬷呢?她护着我逃跑,滚下山坡了,你们找到她沒有?”
“兵马寻到时,她已经被杀。”萧迟声音平淡无波。
胡嬷嬷被她推下山坡躲過一劫,后来被纪扶风的其他手下找到,杀了。
姜心棠只觉得心口越发难受,肚子也疼,那么多人为她而死,她咬牙道:“是小满引人来放毒烟毒死一半侍卫,再引人来杀我的,你知道嗎?”
他肯定已经知道了!
姜心棠更加激动,“那個小满是假的,是嗎?”
原本他沒有往小满是假的方面想,只是不相信小满会引贼人来杀她。
后来有人假扮萧迟,她就想到那個小满肯定是假的了!
她情绪激动,說完只觉得肚子越发的疼,抱着肚子,脸色发白。
萧迟赶紧一手抚摸她肚子,一手抚摸她脸,安抚她:“他们保护你我,是他们的职责。为此而死,是他们的荣耀。我会厚待他们的家人,你无需自责。”
作为沙场上的铁将,侍卫跟他的将士一样,战死或被杀,他会痛心。
但也已经看淡,因为這是避免不了的。
侍卫的使命本就是保护主子,为主子或伤或死,都是他们分内之事。
他会为這些死去的侍卫报仇,并按规矩发放抚恤金。
可姜心棠无法像他這样平常看待,她愧疚、难受,泪水在眼圈裡打转问:“是谁要杀我?”
“正在查。”
“你心裡肯定有数,是嗎?”
萧迟還沒回答,她就直接說出三個人,“长公主?皇上?還是沈东凌?”
越說到后面,她声音咬得越重。
她向来柔弱毫无攻击力,此时却是眼神狠戾,像要吃人。
“肯定是沈东凌!”姜心棠咬牙切齿。
她本身是個无足轻重的人,不会有人要杀她。
要杀她,皆是因为萧迟。
长公主想杀她,是不想她跟萧迟在一起。
皇帝想杀她,是她名义上是三皇子妃,她若跟了萧迟,会让皇室蒙羞。
沈东凌则是想嫁给萧迟。
但长公主就算要杀她,也不可能杀自己儿子那么多人。
皇帝刚经历宫变,京裡乱糟糟的,根本顾不得派人杀她。
大皇子为了争夺萧家的扶持,也有可能要杀她,但大皇子根本沒這实力。
唯有沈东凌!
远东王府有兵马,沈东凌有实力派這么多人来杀她!
她一激动愤怒,肚子就更加的疼,抱着肚子的手,改抓住萧迟的手臂,脸色白得吓人。
萧迟赶紧一把将她抱入怀裡,急喊大夫。
大夫正在给姜心棠煎早上要喝的药,闻言急急朝這边赶来。
“孩子沒有动…”姜心棠忍着疼,虚弱担心。
五個月后,胎动就很明显,且很有规律,两個孩子时不时就在她肚子裡动一下。
可自从昨日她跑到猎户地窖后,俩孩子好像就沒在她肚子裡动過。
昨日到今早,既困又累,還病了,她无精力去想。
此时肚子一疼,她一想起来就害怕,抓紧萧迟的手差点就要哭了。
“我跑了那么久,還摔了好几次,他们、他们是不是在我肚子裡出事了…”
光想到有這個可能,姜心棠就几乎要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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