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想跟他回京
虽然身体早已经水乳交融亲密過数次,可同床共枕還是头一次,姜心棠紧张。
一整夜都沒怎么睡。
好在萧迟念她刚醒,克制着,沒要她。
第二日,她借口身体還沒恢复,赶不了路,不想跟萧迟一起回京。
京中事务繁忙,她昏迷這几日,萧迟每日都是往返京城和麋山之间的,为了赶路,他是骑马,沒有坐马车。
想着她身体沒恢复,骑马确实遭罪,同意她留下暂养了。
临走前,姜心棠突然问:“那日马车裡,我的衣裳…内外衣,是不是被你扔了?”
“哪日?”萧迟慢條斯理带护腕。
人修长,挺拔,如松如柏,俊逸,硬朗,京中贵子无一人有他的外貌,更无他的风采。
“就马车裡那日,你把我衣裳都撕了…”
想起当时那场景,姜心棠都還脸红,雷雨,闪电,群狼环伺,他却将她抵在马车车窗边,撕尽她的衣裳,火热要她,钻心入骨,直抵深处。
萧迟想起来了,“沒扔。”
被他收拾起来,放马车暗格裡了。
“你拿来還我。”姜心棠要求。
萧迟沒问她還要那些被他撕烂的衣裳做什么,戴好护腕,招手命令她過去,“過来。”
姜心棠乖乖過去。
晨起的她,就像沾满露水的一朵娇花,最嫩最纯净的一朵,让人看了,既想好好保护,又想辣手摧花,狠狠采下来,揣入怀裡,闲暇时,能随时拿出来,抚在掌心欣赏。
“吻本王。”萧迟命令。
姜心棠鼓了鼓腮帮,“我…還沒漱口…”
“不嫌弃你。”
姜心棠這才上前,踮起脚尖。
萧迟好高,又坏,不配合她,站得笔直,她踮脚也只能吻到他的下巴。
他下巴略带胡茬,吻上去,扎她的唇,她正想后退,萧迟大掌就落在她后脑勺上,按着她,俯身,一记深吻。
姜心棠心怦怦狂跳,唇舌相触,纠缠,他充满男性的张力,掠夺到她发颤。
即将窒息时,萧迟放开她,“本王忙,過几日再来,你好好养着。”
前三日,她還昏迷不醒,他不放心,日日来。
但京中事多,朝中关系错综复杂,方大国舅的事可沒那么容易完,他其实不太分得开身。
频繁出京,也容易惹人怀疑。
萧迟說完拿起墨狐大氅,展开,披上,阔步出去,他的手下立在屋檐下,见他出来,赶紧跟上他,主仆眨眼消失在姜心棠视线裡。
姜心棠在别苑被照顾得很好。
之前那婢女,是萧迟特地找来照顾她的。
在别苑待了十来天,她身体基本就恢复到之前的水平了。
脸也被养得红润起来。
這十来天大概是她這辈子過得最滋润的时光了。
萧迟再来别苑的时候,是夜晚,姜心棠已经睡下了,突然听到脚步声,還有婢女喊“王爷”的声音,她不自觉便从床上翻坐起来。
正要下床,房门就被推开,萧迟进来,脱了披风,随手丢在一旁,来到床边,在她床沿边坐下。
姜心棠看到他,是开心的。
虽然知道不可能有结果,不应该有想法,但否认不了他在她心裡已经烙了印。
萧迟先伸手掐她脸,养胖了,气色還不错,他满意,把另只手手裡的东西给她,“你要的。”
一個用男性衣袍包裹住的包袱。
姜心棠一眼就认出衣袍是萧迟的,当时她在马车裡被折腾出一身汗,萧迟用他放在马车裡备用的衣袍给她擦汗。
衣袍绣四爪金蟒,黑色。
姜心棠打开,裡面正是她那些被撕烂了的内外衣。
估计是他最后收拾时,嫌她的衣裙碍眼,就直接用他的衣袍包起来,搁一旁,准备寻個时机扔了,但他又贵人事忙,把這事给忘了,她的破衣裳才能留到现在。
姜心棠找到了她缝了银票的寝衣,寝衣被撕烂了,她缝在裡头的银票也被撕成了几块,還糊到了白色之物,辨认不出来了,姜心棠当场就绷不住哭了。
她的八百两巨款啊!
萧迟皱眉,刚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哭了?
拿過她手裡的寝衣一看,才知道是银票毁了,若不是他向来沉稳,准要嘴角抽搐几下,谁会将银票缝在寝衣裡!
“多少?”
“八…八百两!”
姜心棠绷不住继续哭。
不敢怪他,可她好伤心,毁人钱财,犹如害人性命,那可是她跑路的资本,她一辈子都沒见過這么多钱,她顶着脚伤好不容易才搞到這八百两的!
姜心棠捧着那八百两的尸体,哭得泣不成声。
萧迟虽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一降世便是人上人,但在北疆,却是从底层摸爬打滚爬上去的,见過百姓为一粒米、一碗水发愁的困境,也知道她沒钱,摸她头,哄:“本王赔你。”
姜心棠抽咽。
萧迟:“多赔你一倍。”
姜心棠不哭了,“真的嗎?”
她雾濛濛的眼睛看他。
“真的。”他保证,“明日就送来给你,一千六百两,不,给你個整数,两千两,要更多,也……”
姜心棠突然跪站起来,扑入他怀裡,“我想要你!”
萧迟未出口的话卡在喉头,胸腔鼓荡,反客为主将她按在怀裡,“你說什么?”
“我想要你,快点!”姜心棠在他怀裡扭摆,搂他脖子,吻他!
“去温泉。”萧迟抱起她往温池去,姜心棠一路挂在他身上胡乱啃他唇、下巴……
這一夜,小白兔不只主动,還很乖顺配合,大灰狼想要什么,她就给什么,一句多余的话都沒有,主打一個彼此都身心愉悦。
从浴池到床上,结束时天已经快亮。
姜心棠撩了把被压住的头发,起身,穿衣,突然說:“我不想回京中,我想回家乡榕阳县。”
姜心棠的亲爹,是榕阳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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