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起去割小麦
“你慢慢吃,吃完我們再回去。”
李米拉点了点头,拿過一個玫瑰味的烤乳扇吃了起来,玫瑰酱是用纯玫瑰熬的,味道很浓很香。李米拉吃了三個,就吃不下了,感觉嘴裡有点腻。
“苍官,你吃吧,我吃不下了。”
苍官直接咬着烤乳扇的一侧,一撕整片乳扇就被撕下来了,然后嘴一吞,一個乳扇就沒了,接着又用相同的方法吃了最后一個烤乳扇。
李米拉捏住苍官的鼻尖,笑着說:“慢点吃,吃快了对身体不好。”
李米拉踩着踏板上了摩托车,苍官扭了扭钥匙发动摩托车回家了。
回到家,苍妈妈已经做好了饭,還是特意炒了两盘清淡的菜。苍官還是吃了三碗米饭,但是這次他吃的速度明显变慢了,可能還因为李米拉不停给他夹菜的缘故。
李米拉吃完饭,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吃饱凸起的肚子。苍官从一個水泥房裡拿出一個竹编的背筐,然后拿了两把镰刀放进去,又提了一個水桶和茶杯放进去。
苍官转身刚要走进房间,却想起现在這间房是李米拉在住,苍官回头对靠在椅子上晒太阳的李米拉說:“我进房间换一下衣服。”
李米拉躺着懒得动,挥了挥手,示意苍官随便进。
苍官推开门走了进去,门口靠窗边摆了一排鞋子,基本都是高跟鞋,而且都是鞋跟很高,看起来就很贵。然后床前摆了三個打开的行李箱,满满当当的衣服,還有一個上摆着内衣,是苍官当时打开的那個。苍官眼睛赶紧向一边瞟去,然后打开衣柜,他身高正好能看到最上面一层,他看见一個被揉成团扔进去的东西,他拿出来一看是他的内裤。平时他都是把衣服和内裤摆的整整齐齐,现在被揉成一团,那肯定是李米拉干的。
苍官耳朵立马红了起来,然后急忙从柜子的第二层拿出一件汗衫和短裤换上。
李米拉晒的睡眼惺忪,她本来想着吃完菌子火锅就跑,现在邱奶奶都這么說了,四火也在为了自己事而奔波,自己就老老实实地待着這裡吧,替她们减轻负担。
李米拉听着走路声音,侧头一看,苍官上身穿着一件蓝色的老头汗衫,下身穿了一條灰色的短裤。老头汗衫是紧身的,完美的展示了苍官健硕的胸肌,下面的灰色短裤也很有料,鼓鼓的。李米拉立马精神抖擞,坐的笔直。
苍官走到背筐旁,提了一根背筐的绳,然后背起背筐。
李米拉急忙走過去,挡在苍官面前。
“苍官,你要去哪?带上比映(姐姐)呗。”
苍官看了一眼太阳,现在天空云比较多,正好将太阳挡住,天气還不太热,一会沒云遮挡太阳了,肯定很热。
“一会很热,你在家就好。”
“不要,我又不是傻子,我热我知道往阴凉的地方跑呀。”
苍官看着李米拉坚定的眼神,确实,把她一個人留在這很无聊。苍官点了点头,李米拉高兴地举起双手表示欢呼。
苍官从门边取下竹子编的斗笠盖在李米拉头上,“太阳大,戴着斗笠。”
李米拉也从门上拿了一個斗笠递给苍官,“你也带。”苍官接過,戴上。
苍官背着背篓在前面走,李米拉走在后面。這次他们顺着路走,要穿過村子。李米拉亲眼看到村子才觉得震惊,這裡都是茅草屋。
房顶是用茅草盖的顶,墙壁就用木头,然后房屋的支撑就是靠木头打桩,离地有一定距离,有的房子顶還放着一個牛头骨。這裡的房子旁边会用木头围一個圈舍,饲养鸡鸭。狗是放养的,它们也不咬人,看到人走過来,還会摇着尾巴来靠你的腿。一些老人坐在屋外的阁楼上,嘴裡叼着一根烟杆。小孩子们在茅草房裡穿梭着,互相追逐。
一個老人站在阁楼上对苍官說道:“苍官,带着你鲁拜(媳妇)出来转转嗎?”
苍官点了点头,沒有回应。
突然一個小黄狗贴過来,靠着李米拉的腿。李米拉伸出手将小狗抱起,然后对着小狗“汪汪汪”叫。
“姐姐,你去哪裡?”
李米拉回头发现是幺幺,高兴地回答道:“幺幺,我和侬在(弟弟)去收小麦。”
幺幺的发型還是李米拉当时给她扎的公主头,不過還是乱糟糟的,像一個小野人。
“姐姐记得明天中午来我家吃饭。”
“唉,哪裡是你家啊?”
“小黄会带你找到我家的。”
“小黄,谁是小黄?”李米拉疑惑地左看看右瞧瞧,突然怀裡的狗叫了一声。李米拉這才反应過来,怀裡的狗叫小黄。李米拉和幺幺說了再见,就跟着苍官继续向前走了。
走了一会,前面是一個水沟,水沟的对面是一片麦田,小麦都熟了,风一吹,就是金黄色的波浪。
苍官一跨就過了水沟,李米拉环看了一下四周也沒有木板和路可以通過這個水沟。苍官伸出手,說:“跳過来,我接住你。”
李米拉看着眼前還是有大约一米宽的水沟,心裡還是有点害怕,要是跳過去了也沒什么,关键是沒跳過去,她這一身可是香奈儿高定。
李米拉放下小黄,结果小黄一跳就到了对面,苍官摸了摸小黄的头,表示表扬。一人一狗就在对面看着李米拉踌躇不前。
“相信我,我会接住你的,米拉。”
李米拉第一次听见苍官叫她的名字,這句话如此坚定,李米拉心一横,跳就跳吧,花一套高定礼服的钱得一個男人也不是不可以。
李米拉向后走了几步,然后小跑了几步,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对面的小黄抬高了小脑袋,苍官张开了双臂。
结果李米拉這不争气的,刚要跳的时候,却又退缩了。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坚定地說:“我再来一次!”
李米拉又退的更远,然后小跑,要跳的那一刻,她眼一闭,心想:男人,姐来了。然后一头撞进了苍官的怀裡,李米拉的头贴着苍官的胸脯,苍官的双手环抱住李米拉。
小黄吐着舌头看着两人,苍官第一次觉得李米拉好娇小,他一個手臂就可以抱进怀裡。
“苍官,你心跳好快啊!”
苍官立马放开抱李米拉的手,然后转身,顺着水沟向前走,李米拉注意到苍官红了的耳朵,嘴角忍不住偷笑起来。
到了一块麦田,苍官放下背篼,說:“到了。”
李米拉看了看周围,都是一样的麦田,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這块麦田是你家的啊?”
“熟能生巧。”
李米拉鼓掌表扬,“侬在(弟弟)好棒!”
苍官从背篼裡拿出镰刀,李米拉也要拿,苍官不许她拿。
“你就在這好好休息,不要干活。”
“为什么啊?我也可以干活。”
“你沒有割過,容易把腿割伤。”苍官說完,下了田。苍官看到米拉的第一眼就知道她不是像他那样的人,为了生活苦苦挣扎,他不想米拉干活,不希望她那白皙的皮肤晒黑,不希望她娇嫩的手掌变粗糙,不希望她为了自己改变。
李米拉走到水沟边的一棵树下,望着苍官。小黄也跟着米拉,躺了下了,小脑袋放在米拉的大腿上,米拉伸出手摸着小黄的头。
這时,天上的云都被吹散了,阳光透了出来,天气越来越热。苍官弯着腰,一手握住一把小麦,然后右手一割,小麦与根分离,乖乖地被苍官抓住。不過确实很危险,外行人沒把握好力度,多使点劲,镰刀就可能穿過小麦割伤小腿。
苍官割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就割了一大片了。但是,米拉注意到苍官背后的蓝衫颜色变深了,肯定是汗打湿的。
李米拉从背篼裡,拿出水瓶和茶杯,给苍官倒了一杯水。小黄看见水,估计也口渴了,也伸出舌头要来舔茶杯。米拉赶紧拿开水杯,制止小黄。
“等一下,小黄。這杯是苍官的,我再给你倒一杯。”
小黄好像听懂了李米拉的话,乖乖的坐好,吐着舌头表示它很渴。李米拉把水瓶的盖子取下来,给小黄倒了一杯。
李米拉摸了一下杯壁是冷的,水瓶裡装的是冷水。李米拉把盖子放在地上,小黄就立马低头喝起水来。
李米拉站起身,对着苍官喊到:“苍官,我给你把水倒好了,你快来喝!”
苍官直起身,走了過来。李米拉看着迎着光走来的苍官,汗衫领口处被汗水打湿成深色,手臂上也泛着水光,還黏着麦穗。
李米拉把水递给苍官,苍官接過,仰着头喝了下去,喉结上下滚动。一杯喝进,李米拉又赶紧给苍官续上一杯,苍官连喝了几杯,才缓解口渴。
苍官低头看了一眼,小黄正用水瓶盖喝水,唯一的一個杯子被他用了,米拉好像现在也沒喝到水。他出发之前,忘记给米拉带杯子了。
苍官倒了一杯水,递给米拉,害羞地說:“我只用了杯子的一侧喝水,你要是不介意,用另一侧喝水吧。”
李米拉笑着說:“我当然不介意啦。”然后接過水杯,小口喝了起来,苍官转身又继续去割小麦。
又過了一会,旁边的农户也割的差不多了,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他们都是以家庭为单位来劳作,他们笑着聊着家长裡短回去。李米拉又望向苍官,苍妈妈生病,所有农活都是他一個人干,他一個人干完农活看着别人一家回家,他会不会也羡慕别人。
“苍官的鲁拜(媳妇)吃西瓜。”
李米拉回過神,站起来看向說话的人,是一对中年夫妇,男人手裡抱着一個西瓜。
李米拉看着翠绿和黑色相间的西瓜,立马点了点头。中年男人說了一句“接着。”就抛给了李米拉,李米拉稳稳地接住了,這西瓜還有点沉。
“谢谢!”
中年男人挥了挥表示不要在意,就对身边的女人說:“咩苏(老婆)我們回家吧?”女人点了点头,然后和男人讨论起了今晚吃什么。“波苏(老公)今晚我們吃辣椒炒腊肉?”男人点了点头,两人越走越远。
李米拉抱着西瓜对苍官高兴地喊到:“苍官,吃西瓜啦!”
苍官听到米拉的声音,抬起身朝米拉走了過来。
米拉高兴地对苍官晃了晃西瓜,笑着說:“刚才一对夫妻给我的。”苍官点了点头。
李米拉想着用什么东西划开西瓜呐,结果苍官一個拳头就把西瓜打破了,米拉一脸震惊地看着苍官。苍官把西瓜掰成两半,递了一半给米拉,然后又掰了他手上的一半又分成两块,放了一块在地上,小黄立马摇着尾巴大快朵颐吃了起来。
李米拉刚要拿苍官手裡那块小的和自己交换,让苍官吃大的。
“你吃大的。”
“可我吃不完。”
苍官沒有回答而是吃起了自己手裡那块小的。李米拉看着红彤彤的西瓜内瓤,口水早就忍不住了,埋头就吃了起来。
那西瓜比李米拉的脸還要大,李米拉吃西瓜整张脸都埋在裡面了。吃了几口抬头,脸颊和鼻尖都挂上了红色的西瓜汁。
苍官看着這個贪吃的小仓鼠,忍不住笑了起来,伸出手抹去李米拉鼻尖的西瓜汁。李米拉沒反应過来,她呆呆地望着苍官,他们這是在调情嗎?
苍官耳朵又红了起来,几口把西瓜吃光,转身回去继续割小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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