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1章 锁佛!
况且他们的实力,绝对不会弱于任何一個道观的长老,尤其是那为首的老僧,我先前就觉得,他和阿贡喇嘛怕是不相上下。
唯一的解释,就是這道门不能沾染上污浊!
還有,他们好似又忌惮這裡,不敢直接過来。
否则,我现在应该被重重包围,甚至是擒获才对!
思绪顷刻落定。
那老僧单手竖在胸前,口中不知在呢喃什么,他似是下定决心,大步朝着我走来!
压迫力骤然而生,我沒有别的選擇,毫不犹豫,重重一脚蹬在那道门上!门,往裡开了!
表面覆盖的皮毛直接被撕扯的凌乱,露出下方黑洞洞的口子。
這一幕,使得众多喇嘛大惊惶然,他们无一例外不是念着经文,低着头,只有那老僧大步朝着我靠近!
我直接钻进了门内!
下方的窄小,和神道深潭下的墓道相仿,人根本无法站立,只能蹲着往裡走。
反手我往上一推,门咔嚓一声闭合,并沒有破门声再响起!
一瞬之间,沒有经文声了。
不光是他们不敢让其余血碰到這道门,大部分喇嘛更不敢进入這裡,饶是那老僧,他都只是敢靠近,不敢破门而入!
环境是幽闭的,光线完全沒有,我摸出来手机后,打开手电筒,才有了光源。
入目所视,确是一张黑沉沉又带着血色的脸,和我只有咫尺间的差距。
我先是被吓了一跳,才回過神来,并非是人在我上边儿,是闭合的门内侧有一张浮雕般的人脸,黑色是木料本身,血色来自于外边儿鲜血的浸润。
好似這张脸在盯着這阶梯之下,威慑着不让某种东西出现。
“嘶……哈……”
老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這拥挤的环境,他只是头颅出现,停在我肩头。
“罗显神,此路无回头之可能,出来吧,你误会了很多事情,我是五喇佛院的堪布,我会替你做主,你和阿贡喇嘛好生商谈。”苍老的话音带着一丝丝浑厚,劝诫之意很浓:“执迷不悟,会让你无路可走。”
“出去你個鬼,死秃驴不只是一個人动邪念,是你们一整個庙哇,果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這句话意思也挺多的!”老龚尖声骂着。
我深呼吸,调整至平静后,這才继续往阶梯下走去。
其实,這裡還是要比之前那水下的墓道好一些的,那边儿只能是往裡爬,這裡至少還能走,只是长時間蹲着往前挪步,对身体的负担很重。
幽闭感再一次涌上来,生怕這地方凹陷。
好在老龚一直在我耳边碎碎念,才让我稍微松缓一些。
无路可走這样的话,纯属于无稽之谈。
经過那长达半個月的挖盗洞经历,地下又算得了什么?
這才是我亦然往裡的缘由,只要确保现在安全,我自然能打個洞逃出去。
有老龚在,他能给我选出最合适的位置。
台阶很深,一時間不知道還要往下走多久,我便告诉老龚我新的推测,就连老龚都沉默许久,才說:“言归正传,還是那句话,当局者迷,老爷是当局者,爷你是当局者,我跟你久了,都无形中成了当局者了。”
“你的想法沒错,把事情全部丢给了他们,那本身就是他们的责任,不過,我觉得這裡挺怪的,禅仁尸体消失的更怪,要不咱们探探再走?”
“嗯。”我点头,继续默默往下。
這件事也给了我一個教训,如果不是能够绝对信任的人,绝对不能给予任何期待,否则,就容易被人算计,给他人做嫁衣。
世上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好?
一切,都有個根由。
我觉得,自己至少走了一公裡左右,正常人缓慢步行,得要半小时,即便是小跑,都得十分钟,蹲着一步步走,就更慢了。
终于,通道有個出口了。
我从那位置钻出去,淡淡的橘色烛光取代了手电筒光源。
這是一個石室,一眼看上去不宽,却很高。
石室中央有個塔。
材质是一种特殊的木头,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石室总体大约是五米长宽,五米高,這座塔就占据了中间的三米面积,往上越来越小,几乎触碰到石室顶部。
“挺怪,覆斗藏道,道下石穴,穴中木塔。”老龚嘀咕着:“塔裡藏着什么宝贝呢?說着万恶之地,看起来不像啊。”
我沒吭声,仔仔细细的注视着這座塔。
木塔的构造很精细,表面纂刻了很多歪歪扭扭的文字,像是爬行的蛇,边角悬挂着不少风铃。
塔门大约一米高,两扇精细的木门上刻着深奥的符文,并非道符,是喇嘛一脉的手笔。
“打开看看,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老龚在一旁怂恿着我。
我一手持着高天杵做防备,另一手直接推开了塔门。
沒什么阻碍,只不過塔内的一幕,顿让我心惊无比。
那是一個人,他极为削瘦,像是一张皮罩在骷髅骨头上。
细长的铁链穿透了他的身体,像是交织成了一张網,将他锁死在塔中央。
铁链有的沒入地下,有的则是从四面塔身上延展而出。
那人的肢体动作是很痛苦的,可他的脸色又十分安详,甚至還带着一丝丝宽慰的笑容。
“這老哥变态吧?被串成這個样了,死了都還笑得出来?”老龚打了個哆嗦,晃晃头嘀咕道:“死秃驴沒撒谎,哦不对,他们不纯是秃驴,不一样。”
我却死死盯着那人,居然,能够感觉到他尸身還有微弱的起伏感。
人自然是死透了,有着活尸的特性而已。
“他是什么凶尸嗎?怎么一点儿都不像,他的指甲,很长……老龚,你沒发现問題嗎?”
寒意自心底而生,让人不停的冒冷汗,泌出鸡皮疙瘩。
我仔仔细细端详着他的尸身,他的皮肤虽然干瘪,但质感還是很厚重,不像是被吸干了,而是本身就那么削瘦,尤其是他的手掌中满是茧疤,和那些苦行僧如出一辙。
尤其是他的指甲,并非是黑色的,是枯黄,還有一丝丝莹润,就和那十三世禅仁一模一样!
“他们锁住了活佛的尸身!阿贡喇嘛說過,五喇佛院有五個活佛!当初只剩下禅仁一個!”我斩钉截铁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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