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彻骨的恐惧
“谁,楚云?”
雷烈随即愣了一下。不過心想自己认识的应该和五爷說的不是一個人,随后也便释然了。
“嗯。”五爷点了点头,這时却是又想起当日楚云手握雷电,一声雷来的情景,至今依旧心有余悸。
“這是他的照片,看清楚。别不长眼的惹到了他。”雷老五将楚云的照片仍在桌子上,雷烈赶紧伸手拿了起来。
“次奥!”
雷烈看了之后,当时就忍不住骂了一句,瞳孔暴突。
這特么不就是自己让老虎去抓的那個楚云嗎?
怎么回事,五爷怎么会认识他?
還把他列为不能招惹的人?
“五爷,你搞错了吧,這個楚云我知道,他就是一個高中生,父母都是乡下人,沒权沒势沒背景。”
“乡下人?”雷老五愣了愣。
“是啊,這個楚云高中還沒毕业,就一個乡巴佬。”
“哈哈...”雷烈却是笑着,对雷老五說道,“五爷,這次你肯定搞错了。這個家伙最近得罪了我,我早就把他的底细查了個底朝天。其中最有能耐的也不過是他大伯,一個大型银行的高管,根本不足为虑。我刚才還让人去酒吧准备教训他一顿呢?”
“什么?你让人去教训他?”雷老五身子轰然一颤,只觉得一道雷直接劈在了自己身上。
“是啊,五爷,這会儿估计已经把楚云带到我楼下了。怎么了?”雷烈很奇怪为什么雷老五這么大反应。
“雷烈,我曹尼玛了!”
“你麻痹找死别害我啊!!”
雷老五破口大骂,吓得简直瞳孔暴突,走過去一脚便把雷烈揣在地上。又惊又怒,脸色惨白。背后更是惊了一身冷汗。
楚云那是什么人?
张嘴一喝,雷霆东来!打的沈学边跪地求饶,连自己的老父亲,都嘱咐万万不可招惹。
這种人,雷老五巴结都来不及,那天吓得他更是喊爹也愿意。
可草特么啊,自己手下竟然不长眼的去惹他。
這不是找死嗎?
這不是害他嗎?
麻痹啊,雷老五急的都快哭了。
雷烈被雷老五一脚揣在地上,躺在那裡也是有些懵。
就在這时,包裡的手机突然响了。雷烈感觉应该是老虎打来了,估计他们已经把楚云带来了。可是现在這种情况,雷老五红着眼跟发了疯似得,雷烈哪還敢接电话啊。
可是雷烈哪裡知道,這电话是老虎忘了要抓的人叫什么名字了,打過来问问的。
手机铃声响了半分钟,雷烈不敢接,随后自己便挂断了。
然而沒過一会儿,手机竟然又响了,死寂的房间裡,雷烈的手机铃声却是格外的响亮。
“曹尼玛,给我把手机关了!”
雷老五听得心烦,走過去一脚又踹雷烈身上。
雷烈一声不吭,拿出手机便乖乖关上了。然后看着雷老五,神情上也是一阵惶恐,他真的不懂雷老五为何生這么大的气。
雷老五焦急的在房间裡来回踱步,他在思考着怎么才能把自己从這件事裡面撇出去,至少不能让楚云认为是他下令让人弄他的。
想到此处,雷老五便走過去一把拎住雷烈的衣领,双眼发红的暴怒道:“雷烈,我不管你和楚云什么仇什么怨,现在赶紧让你的手下把楚云给我放了..”
“不对,你们特么也沒本事抓到那种高人。现在,最紧要的,是赶紧让你的手下给楚云楚先生道歉。”
“听到沒有?”
雷老五又一脚踹了過去,雷烈连躲都不敢躲,连忙点头答应,然后赶紧开机给老虎他们打电话。
————
世纪缘酒吧。
楚云還淡然的坐在八仙椅上,房间裡一片狼藉。沒有人敢說话,只有楚云淡淡的声音在房间裡回荡。
“打电话吧,问问雷烈還有什么手段?”
老虎浑身颤抖着,顿时恍然,随后惊讶问道:“你...你姓楚?”
“楚云。”楚云淡淡道。
老虎浑身一颤,就是楚云,就是這家伙,雷哥让抓的人就是這家伙。
不過他现在可沒胆再抓楚云了,還是给雷烈汇报下吧。于是他缓缓的伸出手,抓到电话。
然而,刚要给雷烈打過去,却是发现雷烈主动打過来了。
老虎见状顿时一喜,看样子,雷烈這很可能派人過来帮他们了。
哈,小子,你死定了,雷哥派人来增援了,到时候老子一定弄死你!
老虎在心裡阴冷的笑着,随即接通了电话:“雷哥,快,你赶紧派人来啊,兄弟我让人给揍了。這個楚云,实在太张狂了,连你的面子都不给,我說出你的名字,他立马就把我给揍了。手下的兄弟也折在他手中好几個。雷哥,你快点带人過来把,来晚了你兄弟就让人做掉了….”
那边雷烈還沒說话,电话這边老虎却是一口气說了一通,就差哭着求雷烈来救他了。
“你特么给我闭嘴!”
“老虎,你现在给我听好了。楚先生還在嗎,赶紧带着你的人滚過去跟楚先生道歉,楚先生說什么,你们都应着。”
“他就是让你们跪,你们也得跪,听到沒有?”
老虎已经完成呆住了,整個人石化在那裡。心中刚刚升腾得希望轰然破碎,老虎难以置信的看着坐在八仙椅上的那個高中生能打扮的清秀少年。
“雷...雷哥,你刚才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說你麻痹啊,赶紧的,快去给楚先生道歉。”
老虎简直懵了,满脸惊骇的看向一旁的清秀少年,他真的无法想象,自己究竟是惹到了怎样的存在,竟然让景州第一大佬雷烈也如此惊恐、
“怎么,你雷哥不打算救你嗎?”
楚云看着老虎,清秀的面孔,却是粲然一笑。
雷家庄园内。
雷烈說完之后,便挂掉了电话。老老实实的站在那裡一句话也不敢說。
“你特么在這愣着干啥,去,你也去,滚過去给楚先生赔罪去!”
雷老五走過去又是一脚,生生把雷烈给踹了出去,气愤的骂道。
只不過,等雷烈赶過去的时候,楚云却是已经走了。
诺达的酒吧包间裡,只有碎掉的酒瓶,与满地的狼藉,還有躺在裡面的一群人。
雷烈看了一眼,随后苍白着脸,急匆匆的回去了。
楚云這时候已经回到了家。
伯父伯母還在餐桌前吃着饭,见到楚云回来了,就赶紧喊楚云坐下吃饭。
“小云,我让你去喊楠楠回家,你怎么比她回来的還晚?”大伯母疑惑问道。
楚云一边吃着饭,一边笑着說道:“哦,小楠他坐她同学的车回来的,当时车坐满了,我自己只能做公交回来了。”
楚云随便找了個借口搪塞回去了,這些事情,還是暂时不要让他们這些长辈知道的好。否则若是传到父母耳朵了,知道自己不好好学习還跟人打架,以楚云父亲那脾气,還不得活剥了楚云。
父亲毕竟是乡下人,他们眼中,出人头地的唯一方式只有好好学习。
楚云沒有显赫的家室,也沒有光鲜的背景。不像苏凡林涛他们,他所要的一切只能靠自己努力获得。的确,若沒有意外,楚云這辈子若想出人头地只能靠学习。
对于寒门子弟而言,高考是和富二代官二代们比拼的唯一方式。虽然赢了也沒什么卵用,因为高考状元再怎么牛逼也牛逼不過人家的爹。
但现在楚云不同了,他修仙归来,在他的眼裡,学习是什么,高考又是什么?权利金钱也不過都是過往云烟,高官显赫也仅仅只是蝼蚁微尘。
唯有力量,方才是纵横天下的唯一根本。
這世间,万物都不永恒,只有唯力量永恒。
也只有强大的力量,方才能缔造不败的神话。
“什么?小楠自己坐车,让你去挤公交,這太不像话了,我得去說說她,怎么能光顾自己享受,让自己表哥去挤公交呢?”大伯母一听,顿时有些气愤,就要去训斥楚楠。
楚云却是赶紧拦下,毕竟是自己编的瞎话,要是大伯母真去问了可就穿帮了。
楚云笑道:“大伯母,是我主动要求的,和小楠沒关系。”
“就是,就是。你呀,就是急脾气。”楚利也在一旁說道。
晚饭楚楠沒有跟他们一块吃,她說在外面吃過了,现在楚楠正一個人在卧室裡也不知道在作什么。楚云并沒有在意,刚才出手帮她也是看在她与大伯父的关系。他现在唯一的心思就是在修炼上。
吃完饭楚云便回了房间。
“小云,這么早就回屋睡觉啊,過来看会儿电视啊,最近人民的名义這电视剧很火,過来跟你大伯一块看,别总憋在房间裡。”大伯母笑着說道。
“不用了,大伯母。我不怎么喜歡看电视。”楚云礼貌的拒绝,然后推门走进了卧室,反锁上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楚云刚从修炼状态中出来,准备走下床舒展一下筋骨。這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楚云,能来下我的房间嗎?酒吧裡的事情,我想跟你道下歉。”
落款是楚楠。
楚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已经很黑了,估计晚上十点了吧。
這么晚让我去她的房间,這妮子神经也是够大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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