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东洋人就是咱家养的一條狗 作者:西方蜘蛛 向吵架的方向走去,原来是1排长司徒大刀,正眼红脖子粗的在和一名中校发生了争执。 见到自己的“团座”過来,司徒大刀也忘了敬礼,指着這名中校就吼道:“连,团座,他和他的手下拒不执行命令!” “团座?這是你们的团座?” 還沒有等郑永来得及问发生了什么,那中校已经指着郑永大声讥笑了起来: “屁,屁個团座,当我不认识你?一個小小的少校连长,居然也敢冒充团长来指挥老子?告诉你,老子当连长的时候你還在吃奶呢!” “现在是非常时期,由我负责奉天一切军事行动,在日军撤退之前,哪怕是副总司令在這也得要听我的!” 阴沉着脸的郑永慢慢說道: “方屿,我知道你是跟着副总司令的老人了,621团的,可你现在只有听我的,否则……” “否则怎么样?”方屿抬起了头挑衅似地說道。 “杀无赦!” “杀无赦?” 郑永冷冷的从嘴裡迸出的三個字,让方屿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杀无赦,他想杀我,就凭他一個小小的连长想杀我!” 周围显然是他手下的人哄堂大笑了起来。郑永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起来,他想司徒大刀使了一個眼色,司徒大刀正想动手,不想后面传来一声吼声: “方屿,你想做什么!” 就见原7旅参谋长,现在7旅代理旅长,奉天保安司令赵镇藩铁青着脸走了過来。一走到防御面前便大声道: “立正!” 7旅军规最严,方屿和他手下的赶紧一個立正,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他,叫郑永,我想你们有很多人都曾经听過他的名字!”赵镇藩冷冰冰的目光从這些官兵们身上一一扫過,略略停顿了一下后,說道: “当东洋人向我北大营进攻的时候,是他,打响了我7旅,乃至我整個东北抗日的第一枪;他,是临时军事委员会任命的,负责整個奉天军事的军官。他說的沒有错,任何不服从命令的,杀无赦,都听到了沒有!” “是,听到了,不服从命令者,杀无赦!” 赵镇藩狠狠地瞪了方屿一眼,要說這個方屿,還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怎么就那么不争气?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還居然弄出這些事情出来? “回到郑团长给你安排的地方去!” 赵镇藩的命令,让方屿敬了個礼,迅速带着自己的部下离开了這裡。 “大哥,就這么算了?” “大哥,让一個毛头小子管着咱们兄弟们心裡可不服啊。” “别吵,吵什么?” 看着远处似乎已经能隐隐看到的烟尘,方屿恨恨地打断了手下的话: “让老子听他的,门都沒有!可现在咱们的敌人是东洋人,先把东洋人打退了再說。這小子仗着自己的舅舅横行霸道的,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1931年9月19日,清晨,7点30分。 日本关东军第2师团步兵第2旅团平田幸弘正之29联队到达奉天。 奉天四门紧锁,让平田幸弘正觉得有些奇怪。 难道中国人還沒有逃跑嗎? 难道中国军队還想着继续抵抗嗎? 难道东北军中還有胆敢抵抗大日本帝国军人的将领? 骄狂的平田幸弘正从来都沒有把中国军人和中国军队放在眼裡,营口等各地陆续传来的好消息也更加刺激了他的這份狂妄。 7点45分,在還沒有完成准备的情况下,平田幸弘正命令向奉天之南门发起猛攻。 重机枪、轻机枪、步枪声几乎同时在奉天城楼响起,一道道喷吐出的愤怒火舌,很快便将這群骄狂至极的日军淹沒。 尘土飞扬,弹雨飞舞,交杂着助威的炮声,狂妄的日军29联队遭遇到了自从进入东北以来前所未有的打击之中。 一個個日本士兵接连倒了下去,剩下的還在那红着眼睛发出“哇哇”的怪叫,不要命地遵从着长官的命令继续冲锋、冲锋…… 南面的中国士兵并不多,但机枪的密集程度却让人砸舌。疯狂,只能用疯狂来形容奉天火力的猛烈程度。 “欧阳,你他妈的在那做什么呢,一枪還沒放過呢!” 打红了眼裡司徒大刀,一边不要钱似的喷射着机枪裡的子弹,一边大声吼道。 欧阳平居然靠着墙角点着了根烟,美美的吸了口,吐出了個烟圈:“司徒啊,我问你個問題,你說咱们东北那么多武器,還有飞机坦克那啥的,怎么就一枪不发跑了呢?” “废话,我要知道我就当副总司令了。”司徒大刀哪有空来搭理他。 “哎,对了,這就是問題所在了,所以說你当不了副总司令。”欧阳平還是那副懒洋洋样子,又大力吸了口烟: “咱這些家底啊,可都是大帅和那些老帅们千辛万苦积攒下来的,副总司令啊,我看他顶多就是一公子哥,這不当家不知油盐贵,他那根本是不敢打。” 司徒大刀抠着扳机的手微微松了一下,但随即又更加猛烈地扫射起来: “可我听說是怕触犯什么国际公约啊?” “屁個国际公约,那东洋人就不怕触犯国际公约了?說到底啊就两字,沒用。我就不信咱把东洋人给打疼了,那什么公约的還敢对咱们說三道四的?” 說着他把烟屁股狠狠地扔在了地上,端起了他的步枪: “得了,咱怕死了那么多年了,今天也他妈的威风一把。狗日的东洋人,当年那就是咱们家裡养的一條狗,我日你姥姥祖宗十八代的东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