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当狗怎么了
“宇哥,要我說啊,您沒事就来多坐坐,现在這些出来玩的小崽子,都不认识您了。”其中一個笑呵呵道。
“赵猴子說得对。”另外一個也赶紧道。
方宇笑了笑。
“你们现在還小,等以后,可能就对這些不感兴趣了。”
“宇哥有觉悟!”赵猴子一個马屁跟上。
“赵猴子說得对!”另一個紧随其后。
来到二楼。
门口站着两個身材高大的保镖。
赵猴子笑着說:“這小子不老实,得派人盯着点。”
“你俩做的不错。”方宇看看他们,“在门口等我吧。”
說完,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光线昏暗。
名贵的沙发上,坐着一個男人。
他的脸色苍白,有些坐立不安。
看到方宇的时候,他就下意识起身,像是受惊的兔子。
方宇一巴掌拍开灯,走到跟前,将嘴裡的烟头摁在了烟灰缸裡,然后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穿着一件GUCCI的短袖T,手腕上戴着一块绿水鬼,他看着方宇,神情有些忐忑。
“你……你是?”
方宇将茶几上的啤酒推开,一屁股坐在上面,轻轻摆了摆手。
“先坐。”
男人喉结滚动了下,惴惴不安地坐下。
他不知道方宇是谁。
可将他带過来的赵猴子,他却认识。
不過,是他认识赵猴子,可赵猴子不认识他。
人与人之间是有差距的。
彭乔家裡有两個工厂,一年少說也有两三千万,住的是高档小区,开的是帕拉梅拉。
可這样的资产,和赵猴子他们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哥,我要是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您說,我改。”彭乔咧着嘴,强笑着說道。
方宇笑了笑,摇摇头。
“你沒得罪我,你也得罪不到我。”
听到這话,彭乔的脑门上都蒙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方宇什么都沒做,话也沒說几句,可给他的压迫感却很强,而且,他能真切感受到,方宇根本沒有把他当回事。
方宇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又四下看看,最后伸出手。
“有烟嗎?”
彭乔赶紧从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包黄鹤楼1916递了過去。
方宇点了一根,剩下的,非常自然地揣进兜裡。
“秦雅是你女朋友,对吧?”
彭乔反应很快,赶紧道:“是不是,我听您的。”
方宇乐了。
“挺机灵的。”
彭乔满脸堆笑。
遇到比自己强的人就低头,不丢人。
這是彭乔老爹对他說的话。
“哥,您看上秦雅了?晚上我就给您送過去,您看行不?”彭乔嬉笑着說道。
方宇眼神骤然变冷,突然拿起旁边的啤酒瓶,抬手就砸在了对方的脑袋上。
“砰”的一声,彭乔的身体立刻躺在沙发上,捂着脑袋,脑瓜子嗡嗡作响,剧烈的疼痛帮他发出歇斯底裡的惨叫。
而方宇看着手中完整的酒瓶子,啧了啧嘴。
“小圆子說的沒错,电影裡都是骗人的,酒瓶子砸脑袋根本砸不破……”
他手指夹着烟,摁在彭乔的身上。
滋滋作响。
“說实话,咱俩沒什么仇,但是你不该抢别人女朋友,当然,那女人我不喜歡,压根不是什么好鸟,可小圆子喜歡,我就装作不知道,她那点花花肠子,也就忽悠忽悠小圆子了。”
彭乔双手抱着头,贴在沙发上,弓着身体,强忍住疼痛,不敢发出嘶吼了。
方宇叹着气,继续說道:“小圆子脾气好,性格也好,豁达,开朗,可我不行,我从小就小肚鸡肠,彭乔,那女人你喜歡就留着,别分手,千万别分手,老子挺想看看,你俩破桥洞下盖小被的样。”
彭乔不敢說话。
方宇突然有些惆怅。
“哎,我就小圆子這么一個哥们,你为啥要欺负他呢……他人多好啊。高一那年,我打断人两條腿,我老子把我吊起来打,還沒收我的银行卡,把我塞进一间破高中,妈的差点把老子饿死。
好在,在那個破高中,我认识了小圆子。那段時間,真难熬啊,一個星期十块钱,十块钱能干啥?黄钻我都不敢开……真是馒头就咸菜啊。
小圆子呢,就非得拽着我打游戏,谁输了,就請对方吃饭,他输了我一個学期,我特么新手啊,他呢?不去打职业都可惜了。
大過年的,我老子還去国外,小圆子把我带回家吃饭,我才知道,過年可以那么热闹。二叔好人啊,還给我压岁钱来着,妈的结果被小圆子赢走了。
我和别人打架,结果对方人多,小圆子先是帮我揍回去,然后再把我吊起来打一顿,還跟個禽兽似的让我抄课文,這是人干的事嗎?要不是打不過他,我……”
方宇絮絮叨叨像個老妈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可說着說着,他又变冷了。
又是一拳,砸在了彭乔的脸上。
“你为什么……要欺负他呢?啊!”
擦了擦手上的血,方宇起身,准备离开。
“哥……哥……”彭乔突然发出动静。
方宇看着他。
“你出气了嗎……别搞我了,行不?就到這了。”
方宇笑了笑,摇摇头。
“不行的,我說了,要看你住破桥洞,說到做到。”
彭乔费力的睁着眼睛,看着他。
“你說,你就那一個哥们,那赵猴子他们呢?”
方宇想了想,笑了笑。
“我的狗?嗯……差不多吧。”
說完,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两分钟后。
又有两個男人走了进来。
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彭乔,赵猴子忍不住摇头。
“宇哥肯定是吃斋念佛了,我以为他会缺胳膊少腿呢。”
另外一個乐呵呵笑着。
“宇哥和咱们不一样了。”
赵猴子走到跟前,踢了踢彭乔,然后坐在旁边。
“你說你,惹谁不好,惹宇哥,真的勇啊……”
“赵猴子說的对。”
彭乔的眼睛都被血糊住了。
他艰难坐起来,看着赵猴子。
“赵哥,那人說,你们是他的狗。”
赵猴子微微一愣,打开一瓶啤酒,倒了一杯。
“你想表达什么呢?挑拨离间?让我生气?去找宇哥麻烦?”
彭乔沒說话。
他的确是這么想的。
赵猴子喝了口啤酒,叹气道:“你出去转一圈,打听打听,多少人想给宇哥做狗,他们有這個机会嗎?做狗怎么了?他就算不說,我心裡也是把自己当狗的。”
“赵猴子說得对。”另一個說。
赵猴子伸出手,按在彭乔的脸上。
“上学那会,我经常惹事,天天被我爹打,皮带都抽坏了好几根,可我跟着宇哥屁股后面转,你猜怎么着?嘿嘿,我爹当场给我一张卡,裡面五百万,說我出息了。
跟着宇哥,我就算是把别人腿打断了,我爹都笑眯眯帮我圆,因为他可以和宇哥的老子坐在一张桌子上喝茶聊孩子了。”
他低下头,阴冷地看着彭乔。
“你說說,当狗怎么了?嗯?”
彭乔面如死灰,彻底不說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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