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恨铁!
宁罡连忙走上前去,打开车门,让先生入座。
打火,启动,车子随后扬长而去。
至于目的地是哪裡,宁罡根本不需要多问。
…………
钱家。
“现在正在风头上,连這种事你也敢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坐在堂上的钱蓬,望着跪在地上。
恨铁不成钢的二儿子钱泽虹,心裡气的咬牙切齿。
在這种关键时候,本以为能相安无事。
反正许家已经灭了,和他们沒有任何关系。
就算是有,恐怕那個陈君临,也沒有任何理由,找自己麻烦。
可偏偏,小儿子却做出了這种,恨不得杀了他的事情。
现在,家裡也就他一個儿子了。
如果,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情。
那么钱家,就真的算是血脉断的完完的了。
“父亲,他只不過是一個人,况且我只是收個地皮,用不到這么大费周章吧。”
事到如今,钱泽虹還是搞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生气。
明明之前,无论大哥做什么事情,根本不会做出任何阻拦。
而,自己做出這种,打压对方气焰的事情,却被教训了一顿。
看来在父亲的心裡,大哥就算是死了,比自己也要强了不止千倍万倍。
钱泽虹心裡,那叫一個恨!
为什么!
我也一直努力,为钱家做各种事情,得到的却是這样的结果。
难道,活人比死人還要不如?
其实,并不是钱泽虹做事有误,因为選擇的时机,大错特错。
再說了,本身钱泽虹就一直活在钱旭阳的阴影下,想要翻身怎么可能?
“废物!你的脑子要有你哥哥一半灵活,我就烧高香了,到现在還死不悔改!”
“不知道许家,刚刚灭亡嗎?有沒有想過事情的后果?”
“你這是在把咱们家,往火坑裡推,知不知道!”
“你……哎……”
說着說着,钱蓬都不知道该說些什么了。
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沒有管好钱泽虹。
不然,也不会出现這种烂摊子。
至于现在该怎么办,钱蓬一時間也不知道。
登门道歉?以陈君临的脾气也不一定能接受。
如果在這裡等着?恐怕事情,早晚都会降临到头上。
怪不得,总是說有因必有果。
之前自己還不相信,觉得拳头大才真理。
然而,自从陈君临到来,一切的一切全都被打破了。
可,小儿子却一直還保持着原先的本色,丝毫不知悔改。
一点幡然醒悟的迹象,都看不出来。
如果這個时候,大儿子還在的话就好了。
肯定会给自己,出谋划策,說不准這步棋,還有活路可以走。
就在這时,钱家的管家钱忠,面带凝重的走了进来。
之后,在钱蓬的耳中,言语了几句。
只能看到,钱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来。
整個人的身子,像是苍老了几分,直接靠在了背后的椅子上。
该来的還是来了,只是沒有想到来的会如此之快。
让,自己一点反应的時間都沒有。
“轰!”
只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吸引了钱家所有的人。
随后,钱家的大门,中间为点。
开始往四周,慢慢的散布。
紧接着,大门就像是纸糊的一样,开始一块又一块的轰然倒地。
突如其来的景象,让還在打扫庭院的钱家仆人。
顿时,吓得连忙往后退了几步,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他们何曾见過?
這可是,二十厘米厚的,实木门!
就算是用汽车撞,都不一定能给撞开。
而如今,却直接变成了這副模样。
這都,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却发生在了眼前。
当,他们看到有两個人影,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
又忍不住的,往他们的后方看了看。
发现并沒有任何工具,只有一辆车,好端端的停在那裡。
从车头的调转方向可以看出,根本不是這辆车所造成的。
难道說,還能是人为的?
照這样看来,肯定是他们其中之一了。
這些仆人,之所以会有這样的想法。
因为,他们也见识過一些练武之人。
可,就算是练武奇才,也不可能做到他们這种地步吧。
突然间,所有的仆人像疯了一样,不断的逃窜开来。
那凄惨的叫声,直冲云霄,让人觉得非常的刺耳。
对此,宁罡却十分的纳闷。
這叫什么事儿?演技也太過浮夸了吧,至于做出這番模样嗎?
并不能,怪宁罡想的多。
因为這些仆人,想到了许家所发生的事情。
而且,现在钱江城都传开了,是陈君临所做的。
当然,会把陈君临的面容,传的满城皆知。
在死亡的面前,這些只不過是,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小人物而已。
肯定会把自己的小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脑海中所想的,都是那种被活活烧死的景象。
他们沒有真正的变疯,已经表明心裡的承受能力。
…………
事到如今,人家都已经找到上门来,想躲也躲不了了。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要保住唯一的独苗。
否则,根本对不起钱家的列主列宗。
随后,钱蓬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起身相迎。
对于房门的损坏,好像根本沒有看到一样。
要是放到以前,发生這种事,肯定会把当事人五马分尸,以儆效尤。
毕竟,门就相当于一個家的门面。
门被踹烂了,就相当于把人的脸,放在地上,不断的踩来踩去一样。
而如今,就算是想要這样做,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对方,实在是太過强大了,只有好生的周旋,看看能不能有缓解的余地。
宁罡看到走過来的钱蓬,则是一副非常嫌弃的表情。
实在是,钱鹏的脸就像是紧急集合似的,别提有多难看了。
“陈先生,不知今日您所谓何事?”
钱蓬揣着明白装糊涂,根本不提之前的一些琐事。
当然,他心中也抱有侥幸的心理,觉得陈君临,根本不会把這种小事闹大。
只不過是收地而已,反正最终的结果又沒有弄成,也犯不着出人命吧。
可惜,鱼隐庙本身就属于,陈君临义父的居住地。
把歪念头,打在了鱼隐庙身上,那和找死沒有什么区别。
“何事?……”
听到這话,陈君临笑了起来。
微微摇了摇头,便直接坐到了大堂之上。
宁罡紧随其后,站在了陈君临的旁边,像是一名护法一样。
事到如今,钱蓬也不敢多說些什么,只能满脸陪笑。
這幅场景,就像是古时候青天大老爷,审问罪犯差不多。
“谁是主使?”
面对這句话,钱蓬一時間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因为答错一個字,造成的结果,便是不一样的。
如果,說是自己做的,恐怕再加上之前,陷害他义弟的事。
绝对不可能,這么简单的就结束,和火上浇油沒有什么区别。
可,如果說是儿子所做。
自己就這一個儿子了,必须要保住他的性命。
但,话又說回来了,陈君临应该不会和一個小孩子,做過多的计较吧?
然而,之前還跪在地上的钱泽虹。
也不知道哪裡来的勇气,直接站起来。
满脸尽是怒气,抬起手直接指着陈君临的鼻子,嚣张跋扈的說道。
“正是小爷,你……”
钱泽虹话還沒有說完,瞬间感觉到胳膊像是,被压路机碾压的一般。
刚刚起来的身子,再次像乌龟一样趴在了地上。
紧接着,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充斥着身体各個部位。
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在大堂内,响来响去。
钱蓬,恨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齿。
可,在這种无限的威压之下,也不敢多放一個屁。
如今,让他受一点教训也好,只希望他能因此而长点记性。
不奢求,像他大哥那样,往后不再做傻事就可以了。
“這只不過是一個教训,還有下次……当诛!当然,你可以再叫几声。”
宁罡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钱泽虹,出言厉声道。
此时,钱泽虹哪還有之前那样的气势?
像一個死狗一样,连眼睛都不敢抬一下,紧咬着牙齿,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事到如今,他也不是傻子。
当然听出了,宁罡话中的意思。
“陈先生,虽然不我儿,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冲撞了您。”
“您看,他如今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這件事情就算了吧。”
钱蓬也是個狐狸精,既然想用這点利息,换取儿子所犯下的错误。
简直和痴心妄想,沒有什么区别。
要不然,陈君临也不会如此,亲自走一趟。
望着,坐在上面的陈君临,一言不发。
钱蓬心裡那叫一個着急,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好歹能不能,你說句话呀?
這样一直,沉默不语算什么事?
“算了……”
听到這,钱蓬脸上,顿时满怀笑容。
悬在空中的心,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看来這件事情,以這样的结果为结局,也算是非常完美了。
虽然儿子断了一個胳膊,但以现在的科技,随时随地都可以接回来。
根本造成不了太大的影响,只要以后注意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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