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我沒吃你豆腐
蔺修怀沒說话,只是眼眸幽深的看着他。
白霁沅莫名有种感觉,蔺修怀在跟他說:你解释,你现在就解释,我看你能解释出個什么花来。
白霁沅:
压下心头乱七八糟的想法,白霁沅苦恼的揉了下头,本就凌乱的头发更是被他揉成了鸡窝。可惜白霁沅看不到,也顾不得,只能僵硬生涩道:“那個我是你未過门啊不,是明媒正娶也不是,反正就是持证上岗的男人伴侣!是伴侣!”察觉到蔺修怀眼眸逐渐深沉,白霁沅识时务的急忙改口。
“我們是有结婚证的,法律都认可的。不信的话,我找出来给你看!”說着,白霁沅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但是又发现自己赤裸着身子,只能强忍别扭从床底下捡起昨晚的睡袍披在身上,光着脚跑到桌上,从自己包裡掏出那個红本本,举到他眼前,翻开给他看。
蔺修怀看了一眼眼前的结婚证,就垂下了眼眸,神色不明。
白霁沅别扭又窘迫,還带着一丝气恼,又抓了抓鸡窝似的头发,瓮声道:“放心吧,我沒吃你豆腐,我可是很有节操的!”
蔺修怀的眼眸扫了一眼白霁沅身上那件松松垮垮大敞着领子露出半個胸膛的睡袍,依旧沒說话。
白霁沅顺着他的眼神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他顿了顿,木着脸将领子拉严实。
等再三检查发现衣领沒有問題后,白霁沅這才抬头,结果一看,蔺修怀又闭上眼睛了。
他這是什么意思?白霁沅先是一怔,随即心头一阵窝火,非礼勿视還是嫌弃自己污了他的眼睛?!
他是不是不止脑子神经有問題?他连眼睛都有問題吧?老子這么大一個大帅哥,身高腿长腰好力气大,他却是這副不忍直视的样子?!侮辱谁呢?
白霁沅憋屈的不行,原本刚醒来时被抓包的窘迫尴尬早就飞的沒影儿了,他单膝跪在床上,伸手就推蔺修怀:“喂!蔺修怀,你什么意思!把眼睛睁开!”
蔺修怀毫无反应。
白霁沅更加恼火,原本只是轻轻推的手稍稍加上了点儿力道。他可沒忘蔺修怀是個刚睁眼的植物人。
可是白霁沅推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蔺修怀再次睁开眼睛。
白霁沅一口气差点儿沒上来,正要发火的时候,突然一顿,脑中想到一种可能。他停下手,轻轻拍了拍蔺修怀的脸,弯下腰,试探的喊道:“蔺修怀?醒醒?醒醒”
蔺修怀依旧毫无反应。
片刻后,白霁沅木着脸收回手,掏出手机给蔺修怀的医生打电话:“喂,医生,植物人睁眼醒了之后,又晕過去了,那他還算是醒了嗎?”
挂断电话,白霁沅木着脸拿起衣服走出了卧室去换衣服。毕竟蔺修怀已经醒了,万一在自己换衣服的时候又睁开眼了,那肯定会以为自己在耍流氓。
为了不让自己‘耍流氓’這一印象在蔺修怀心裡加重,白霁沅選擇出去换。
好在蔺修怀在他换衣服的时候一直沒醒。
白霁沅换好衣服沒一会儿,救护车和专门负责蔺修怀的医生就已经到了。不用白霁沅动手,就有护士麻利的将蔺修怀放上担架抬上救护车。
白霁沅正等着他们走了之后自己好关门的时候,医生坐在救护车上冲他招手:“白先生,快上来啊,我們马上要走了。早点到医院,好早点帮蔺先生检查他的恢复情况。”
白霁沅一怔,用手指着自己:“我也要去?”
“当然了,你不是蔺先生的伴侣嗎?”
白霁沅:是倒是,可是你有所不知,蔺修怀好像是被他给气晕的。你确定到了医院之后再看到自己,蔺修怀不会再晕過去嗎?
顶着医生催促的眼神,白霁沅正想解释什么的时候,被等不及的医生一把拉上了车,然后用力关上门,下一刻,司机踩下油门就走了。
白霁沅:
倒也不用這么着急,我上都上来了,還能跑了不成?
上了车的白霁沅,索性将嘴边儿话咽了回去。
蔺修怀已经醒了,那霍绮文和蔺擎肯定也得到了消息,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到医院了。到时在病房裡看到‘精心’照顾他的自己,霍绮文肯定很高兴。
一高兴,說不定又会给自己送卡。
本着又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宗旨,白霁沅直接将蔺修怀见到他可能還会晕過去的這一可能性抛之脑后,心安理得的坐着救护车跟着一起去医院。
很快到达医院,霍绮文夫妇還沒到,蔺修怀就被严阵以待的医生护士接走,拉着去做检查了。白霁沅脚步轻快又殷勤的跟在后面儿,不知道的還以为他真的非常担心蔺修怀呢。
果然沒出白霁沅所料,蔺修怀的检查還沒做完,霍绮文夫妇就到了。
到检查室的时候,蔺修怀在裡面做检查,白霁沅抱着手靠在墙上。见他们過来,這才放下手,站直身子。
霍绮文眼眸通红,声音哽咽,好似很多话想說說不出口,只能干涩的挤出几個字:“怎么样?”
原本并不是特别重视检查结果的白霁沅看到霍绮文這样,心裡暗自叹了口气,眼中的不甚在意也少了三分,安慰道:“霍姨,放心吧,他今天早上睁开眼睛好一会儿,可能因为刚醒過来太累了,睡着了。您别担心,医生正在检查,相信结果一定是好的。”
霍绮文听着白霁沅的话连连点头,在点头事,眼中氤氲的眼泪到底沒忍住,掉在了白霁沅的手上。
白霁沅被烫了一下,看着霍绮文忐忑不安的表情,或许是被她慈母之心感动,白霁沅第一次认真的期盼蔺修怀真的能醒過来。不要让霍绮文失望
作为一個母亲,承受不住這样的打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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