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人設-偶遇-生父
爲此,他看過很多書,記下了很多分散的小靈感,還簡單寫了五千字的大綱,和兩萬字的主要人物小傳。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落下第一個字,他就已經永遠離開了那個世界。
幸好他還沒開始動筆,否則他如今的遺憾只會更多。
這是一篇主受耽美無限流文。
故事的大概背景,發生在未來世界。
未來,高維生物發現了地球的存在,試圖瓜分地球的資源。
對於激進派來說,地球上的人類,實在是太弱了,和螻蟻沒有區別,沒有資格加入他們的星際聯盟。
然而和平聯盟提出了反對意見,認爲地球中的人類已經擁有足夠高的智慧,他們應該與地球和平共處。
兩方意見爭執不下。
最後,由星際五大家族組合成的最高庭會一錘定音,決定給地球一個機會。
他們會在地球上設置試煉場,整個地球的所有人類都強制參加。
試煉場的模式是闖關,每個關卡由不同的星際家族設置。
每過一關,過關的人類將能獲得來自那個星際家族的力量提升。
從體質,到智慧,到精神……應有盡有。
最優秀者,甚至還能獲得一些特殊能力。
只要最終有一人能夠全部闖關成功,他們便同意將地球納入星際聯盟。
這個提議獲得了大家的一致贊成。
倘若地球真的能試煉成功,不僅代表地球足以有資格加入他們,並且,那個時候的人類也已經獲得了來自他們星際的饋贈。
即使在和平公約保護不到的地方,他們也已經擁有了能夠自衛的能力,畢竟他們是和平聯盟,不是聖母聯盟,也不會想白養無能者。
受名叫陸鳴鸞,人設外冷內熱,外表清雋內裏羞斂,性格堅韌善良,卻不聖母,身體雖柔弱,但智慧超羣,意志力頑強。
而他之所以對外冷漠,只是因爲自己有些社恐和自閉,這一點,簡安眠直接取材了自己的部分性格,創作的時候也能更貼切一些。
因爲受的社恐和害羞,他在說話的時候就有些結巴,所以從來只說一個字,或兩個字。
一旦超過三個字,他就不說了,或者直接硬生生拆開說,因爲那會暴露他的本性。
受一直將自己的性格隱藏得很好,不熟悉他的人都只會覺得他孤傲矜冷。
然而攻在見到受的第一面,就一眼看透了他的本性。
他並沒有當場揭穿受,但在私下裏,卻總喜歡故意逗弄受說出更多的字,然後賤兮兮地喊他小結巴,欺負他。
攻名叫樓重霄,和受的性格剛好相反。
他外熱內冷,冷漠強大又腹黑,最喜歡在受面前裝逼,每回見到受,就跟個花孔雀似的瘋狂開屏,是個bkg以及騷-*-逼。
攻的一些騷……簡安眠稍微取材了一下下宴執陌。
沒辦法,男人是真的,騷到頭掉,活脫脫一個不要臉的臭流氓,跟他的小說主角攻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麼一個現成的例子擺在面前,他要是不吸取一下簡直對不起男人的那麼多調戲!
故事的大致背景和主角的人設設置好了,簡安眠的室友們也回來了。
他放下手機,瞥了劉啓程和牧子翁一眼,睫毛輕輕垂下來,摸了摸鼻尖,有點不好意思地開口道:“那個……牧子翁,劉啓程,我有一件事情,想諮詢一下你們的意見。”
“什麼啊,”牧子翁嘖了一聲,把懷裏的籃球隨手扔在桌子底下,拉開椅子翹着二郎腿坐了下來,大咧咧道,“有事直接說,還搞得神神祕祕的。”
簡安眠緊張地捏了捏手指,撩起眼皮悄悄觀察他們的表情,吐字很小心:“就是,我想寫一本小說,裏面會有一些配角,想用一下你們的人設,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
他頓了一下,仔細解釋道:“不是說要把你們寫進小說的意思,你們不要誤會,是因爲這些角色的性格的靈感,或多或少來自於你們的性格,所以可能在一些日常行爲和說話方式上面和你們有些相似……”
這要是怕他們生氣,簡安眠忙道:“但是你們放心,如果你們不開心的話,我肯定不會擅自寫進去的,我一定會注意避嫌的!”
劉啓程第一個答應:“好哇好哇,你想寫什麼隨便寫,我都可以!”
他一臉崇拜地睜大眼睛,嘴巴做了一個哇的嘴型,看起來是真的不介意,甚至還十分地期待:“不過真沒想到,簡安眠,你居然還會寫小說?好厲害!那我是不是能出現在你小說裏面了?我好榮幸啊!”
簡安眠被說得一陣臉紅,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也不是……名字肯定會不一樣,但是基本的人設會有相似,平時你們說的一些話也有可能成爲我靈感的來源,我會進行一些藝術加工然後寫進文裏。”
“聽起來好厲害啊!”劉啓程兩隻眼睛都亮了起來,連他厚重的眼鏡都遮不住他眼裏的光芒,好奇道,“那我是什麼人設啊?”
涉及到簡安眠的專業領域,簡安眠情緒也有點上頭了。
“你是——”簡安眠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一口氣連珠炮似的敘述了出來,“表面不顯山露水甚至模樣有些平平無奇然而一旦說起話來就氣死人不償命的天然呆到有點天然黑的高智商低情商小書呆!”
劉啓程不明覺厲地張大了嘴巴,吶吶地指了指自己,顯然已經聽呆了:“原來我是這樣一個人嗎?真神奇!”
簡安眠獲得了正主的支持,心裏其實特別開心,不過表面還是謙虛道:“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分析,你不用太在意啦。”
劉啓程滿臉期待道:“那,等你寫完了,你可以看看嗎?”
雖然給同寢室友看自己寫的小說什麼的真的好羞恥,但是他們都是很好的人,簡安眠便靦腆道:“當然可以。”
劉啓程的好奇心被完全勾起來了,指了指牧子翁,興奮又新奇地問道:“那牧子翁又是什麼人設呢?”
牧子翁忽然被cue,連忙坐直了一點,面上仍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但實際上卻悄悄將掌心在褲腿上緊張地搓了搓,耳朵直直豎起。
“牧子翁的話……”簡安眠朝牧子翁瞥了一眼,將他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當即抿了一下嘴脣,忍笑道,“牧子翁是表面酷帥高大實則有點小社恐又超級純情害羞而且心腸超級好的暴嬌直男!”
牧子翁:“???”
“我……?你說我……?”牧子翁懵懵地擡起手指,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社恐?純情??害羞???
這些詞語都是用來形容他的嗎???
劉啓程問:“暴嬌是什麼意思?”
簡安眠眼睛彎起來:“就是暴躁和傲嬌的結合啦。”
劉啓程疑惑地撓了撓頭,他從來不看小說和動漫,對網絡用語一竅不通:“傲嬌是什麼意思啊?”
“傲嬌就是炸毛的意思……”簡安眠說完就頓了頓,覺得炸毛對於劉啓程來說可能更難理解,正糾結怎麼解釋,就聽到旁邊牧子翁的桌子傳來砰一聲響。
“你放屁!”牧子翁呼哧喘着粗氣,羞得臉紅脖子粗。
這個小病秧子是有臉皮實在太厚,之前誇他可愛,現在竟然又誇他心腸好!
他媽這種話都能當場說得出口?!
還有,社恐純情又害羞是什麼鬼???
簡直胡說八道!!!
牧子翁指着小病秧子的鼻子,瞪圓了一雙銅鈴大眼,惱羞成怒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社恐純情又害羞了?”
簡安眠:“……”
我……兩隻眼睛現在就都看到了啊?
劉啓程愣愣望着牧子翁,忽然緩緩張大了嘴巴,恍然大悟道:“哦,懂了,原來這就叫做炸毛,他的頭髮好像真的炸起來了耶!”
牧子翁:“……”
艹!
簡安眠忍笑忍得好辛苦,但還是要努力問清楚:“那,牧子翁,我可以把你的人設寫進我的小說裏嗎?”
牧子翁直接跳腳了:“他媽都說了老子又不是這樣兒!你要寫就寫,關老子屁事兒!”
“哦,好,謝謝牧子翁。”簡安眠很溫柔地道謝,然後低頭,繼續做大綱去了。
然而過了幾分鐘,牧子翁忽然甕聲甕氣地喊了一聲:“簡安眠。”
簡安眠擡起頭:“嗯?怎麼了?”
牧子翁抿了一下嘴脣,盯着自己的桌面,若無其事地問道:“那什麼,你小說裏的那些配角是正派還是反派啊?”
簡安眠簡直都快笑出聲了,暴嬌翁,也太可愛了吧!
他彎起眼睛,使勁兒保證:“牧子翁,你放心,如果我要寫你們的話,肯定都是主角團的一份子的!”
“哦,那就好,”牧子翁下意識點點頭,反應過來,立刻把桌面捶得哐哐響,紅着脖子暴躁地嚷嚷,簡直把“暴嬌”兩個字展現得淋漓盡致,“都說了多少遍了,你寫的不是我!不要老是你們你們的,關老子屁事兒!”
……
晚上。
宴執陌和往常一樣,打來問候電話。
男人的嗓音舒緩低沉,彷彿流淌在夜色裏的涓涓細流,給人矜貴又溫柔的感覺:“現在國慶假期過去了,天氣馬上就要轉涼了,我看了一下你那邊的天氣預報,大概從下個星期開始,氣溫就要下降了,你現在就把秋天的衣服準備好,隨時注意添衣保暖,你身體不好,在換季的時候尤其要當心,可千萬別感冒了。”
“嗯,宴先生也是,一個人在外地要注意安全,保重身體。”簡安眠和男人聊了一會兒天,在一個合適的時候,就把他想寫小說的事情說了。
他的主角攻有不少男人的影子,自然也要徵詢一下男人的意見。
他以爲,以男人的性格,肯定二話不說就會同意。
然而,男人沉吟了片刻,忽然提出了一個他始料未及的請求:
“眠眠大作家,請問我可以點餐嗎?”
簡安眠頓時愣住了,怔怔問:“宴先生,您是有什麼想看的情節嗎?”
他頓了一下,反應過來,手指不自覺攥緊了手機,抿了一下嘴脣,說:“我……我要先聽完問題,再決定要不要同意。”
“這麼嚴肅啊。”宴執陌低笑了一聲。
簡安眠抿緊嘴脣,悶悶地嗯了一聲,就是這麼嚴肅!
他在其他事情上,不敢輕易忤逆男人。
但唯獨小說,即使再害怕,他一定要捍衛自己的世界的尊嚴!
“放心,宴先生不爲難你,只是聽你剛纔講的,你的主角攻取材於我,對嗎?”
簡安眠很嚴謹:“是部分。”
宴執陌又笑了一下,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小朋友對一件事情這麼執着。
有精神啊,是好事兒。
每天只知道睡覺對身體也不好,正好找點事兒做,挺不錯的。
“好好,怪我剛纔不夠嚴謹,你的主角攻部分取材於我,四捨五入和我也沒差,那作爲小說主角,我是不是能提點要求?”
簡安眠:“?”
這是什麼強盜邏輯?!
簡安眠磨了磨牙尖,堅持:“那我得先聽一下,您到底是什麼要求。”
“主角受必須是你,我才同意,要是不是你就算了,我不要別人當我老婆。”
“?”這什麼奇怪要求?是怕自己一個人在小說裏太孤單,所以要找個組隊的嗎?
簡安眠想了想:“主角受的部分性格確實取材於我……”
簡安眠把主角受的人設說了一下。
宴執陌聽完立刻:“那行,那我的人設你就隨便用吧,只要你是我老婆就行。”
簡安眠:“……”
感覺哪裏有點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
“好的,謝謝宴先生。”簡安眠乖巧道。
宴執陌沉吟半晌,忽然說:“你那個主角受的人設,再加一個病弱吧。”
他嗓音壓低了一點,帶着點笑意,字眼咬得很輕,緩慢地說道:“我就想看,你是一個走兩步就能喘上半天的小病秧子,而我是一個身強體壯的大猛一,恨不得把你一直一直抱在懷裏,含在嘴裏,走哪而捎哪兒,一刻也不要離開我的視線,就佔有慾超強的那種。”
簡安眠:“……”
這位主角攻,你這是一點要求嗎?你乾脆自己去寫一篇小說好了!
“……也不是不可以。”簡安眠自動忽略了男人話語裏的第一人稱,把男人的敘述在腦子裏轉了轉。
這樣攻受強弱對比更鮮明,性張力更強,還甜,也能和後面受人設的反轉做對比,更有衝擊力。
還能給受的隱藏身份埋點伏筆,也就是受病弱的原因……
簡安眠越想,越覺得,男人的這個提議真不錯!
“好,那就這樣寫吧!”簡安眠用拳頭捶了一下掌心,眼睛迸射出興奮的光芒。
本意是想調戲小朋友看他害羞的宴執陌:“……”
宴執陌舔了一下牙尖,有些無奈,做出了最後一個要求:“那你寫完後,我要看。”
簡安眠:“……”
怎麼一個個的,都想看他的小說哇!
而且他不知怎麼,總覺得,給男人看他寫的小說,比給他室友看,還有更羞恥一些。
就彷彿,他當着正主的面,寫自己和男人的同人文似的……
呸呸呸,小說是小說,他是他。
肯定是剛纔男人的胡話影響了他!
簡安眠揉了揉莫名其妙紅起來的臉,含糊地打發男人:“先……先等我發表了,您才能看得到……”
說不定等他發表的時候,男人早就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呢。
然而下一秒,男人的話就將他心裏的僥倖給碾碎了。
“好啊,你打算去哪個平臺發?我現在就註冊一個賬號,關注你。”
簡安眠:“……”
倒也不用如此積極!
簡安眠還想繼續糊弄:“去哪個平臺我還沒想好呢……”
然而宴執陌十分行動派,手邊已經立刻打開了電腦:“沒事,那你現在去看看,看完了跟我說一聲,我去註冊賬號。”
簡安眠:“……”
這下簡安眠徹底沒辦法忽悠男人了,只能老老實實地把小綠的名字報了出來。
他們這個世界也有小綠,簡安眠上輩子就在小綠,這輩子想也沒想,依然是小綠。
男人那邊傳來電腦的敲擊聲。
簡安眠不死心,還想勸:“我現在還沒有作者賬號呢,宴先生,您就算註冊了,也找不到我的。”
宴執陌沒怎麼在意:“那你現在就去註冊一個。”
簡安眠嘴角翹了翹,立刻熟練地搬出小綠的規則:“新號註冊兩週以內必須發文,否則筆名會被自動刪除的。”
“那等你註冊了筆名,我再關注你吧。”
“……”
宴執陌最後按了一下鼠標,身子舒展地靠進椅背裏,嗓音低沉而溫柔:“好了,我註冊完了,你想好了自己叫什麼筆名了嗎?”
簡安眠愣住了。
他的筆名,嗎。
安然以眠。
簡安眠手指抽搐了兩下,忽然覺得舌尖有點發麻。
他舔了一下乾澀的嘴脣,張了張嘴,聲音輕柔而認真地說:“我叫……安然以眠。”
……
之後,簡安眠又徵求了宴執陌幾位朋友的同意,將他們的人設也寫進小說裏。
這裏有必要解釋一點。
雖然簡安眠現在身處的世界本身也是一篇小說,但當初小說裏的描述,和此時腳下這個真實世界,到底是不同的,角色的性格也有着極大的偏差。
在原著裏,除了主角,其他的角色都十分的紙片人和工具人,並沒有靈魂。
就好比,他在看小說的時候,可從不知道主角攻那位叫老付的猛男朋友,實際上是一個喜歡粉紅色的少女心。
他從小說中獲得的信息,就僅僅是主角攻有一個叫老付的律師工具人朋友罷了。
所以,來到這個世界後,簡安眠才第一次直面了各種角色性格,也就並不存在,簡安眠抄襲原著小說這種說法。
因爲上輩子已經構思過一遍,這輩子做起大綱來,就稍微快一點,不過也還是花了三天時間,才把上輩子的大綱複製了出來,還根據新的靈感,重新修改了很多線。
第四天中午,簡安眠難得提早了半小時醒過來,把最後一條線也捋清了。
下午第一節是茶藝選修課,因爲它開始得太晚,今天甚至纔是大家第一次上課。
茶藝選修課的週期也短,只有六週,一個多月就上完了,相應的學分也少。
不過因爲聽說它很好過關,上課的時候也很容易渾水摸魚,所以茶藝課還是很火的。
簡安眠和牧子翁都只想混學分,不約而同地選擇了茶藝。
劉啓程選的C語言,然而他去上了一節課之後就後悔了,因爲他發現,課上講的東西都太基礎,導致他每次都只能帶着自己的專業書過去複習和預習。
衆所周知,選修課的後排總是爆滿的。
人頭永遠從後面往前面增加,去得越晚,只能越往前面坐。
簡安眠一個骨灰級社恐,爲了不慘遭上課被後排密密麻麻的眼睛注視的恐怖下場,拉着牧子翁,提前了整整半個小時到了教室,直接搶到了一組最後一排最靠近門的座位。
他們後面緊接着進來的兩個女生,看樣子本來是想去二組最後一排的,然而視線一瞥見他們兩個的臉,當即一轉步子,坐在了他們的正前面。
隨着上課時間的逐漸推進,教室裏的人頭也越來越多。
突然,前面一個女生推了推旁邊的女生,指着前面一個人,嗓音壓抑而興奮地道:
“快看快看,那兒有個帥哥!我趣,今天這教室帥哥也太多了吧!”
“那不是經管院的男神季林晚嗎?這你都不認識?”
牧子翁忽然猛地擡起頭,視線筆直地往門口的方向看去。
國慶假期過去,天氣逐漸轉涼。
季林晚穿着一件長袖襯衣,外面套着米白色的針織背心,五官清雋,氣質矜貴,在對上牧子翁投來的視線的一瞬間,微微一愣,顯然沒料到會在這裏碰到牧子翁。
牧子翁沒等季林晚反應,就先一步將腦袋深深埋了下去,若無其事地打開手機,假裝很認真地在玩遊戲。
然而實際上,他的手指依次把屏幕上所有的軟件都點開了一遍,又一一退了出去,哪個都沒有停留。
前方,季林晚在一瞬間的愣怔後,淡然地收回了視線,隨便在中間的位置找了一個空位便坐下了。
而在季林晚坐下後,牧子翁又嗖地把腦袋擡了起來,手指一邊在軟件上戳了戳去,一邊眼神直愣愣地盯着季林晚的背影,彷彿要在他背上看朵花兒出來似的。
簡安眠:“……”
是誰在開學的時候,說自己是直男來着?
癡癡地盯着同齡漂亮男生的後腦勺發呆的直男對吧?
沒一會兒,上課鈴聲響起來了。
一位模樣儒雅的中年大叔走了進來。
他臉上戴着眼鏡,五官線條很柔軟,氣質溫文爾雅,目光溫和地掃過教室,清朗的嗓音緩緩道:“同學們好,很榮幸在今天與大家在這裏相遇,我是茶藝選修課的老師,我的專業是農學院的園藝園林,我叫簡星竹。”
簡安眠猛地擡起頭,圓溜溜的黑眼睛睜得大大的,表情愣怔。
講臺前,簡星竹已經轉過身,在黑板上寫下了他的名字。
簡安眠愣愣地盯着黑板上那端正秀美的三個字,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又將視線慢吞吞地挪到了簡星竹臉上。
好熟悉的名字。
姓簡。而且還是大學老師。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簡星竹……好像正是原主的親生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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