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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教育-涂药-小說

作者:失忆玫瑰
“我不是,我沒有!”

  简安眠又急又心虚,還有一种背着大家长偷偷做坏事、结果被当场抓包的羞耻感,脸上的热度瞬间就升起来了,沾着水蒸气的眼睫毛颤巍巍的,急切而慌乱地咬着嘴唇,一副想要辩解却又嘴笨不会說话的模样。

  “宴先生,請您相信我,我是清白的!”

  宴执陌一脸悲痛地举着手机,赤红的眼珠看得快让人心都碎了,坚决装疯到底:“你沒有出轨?那你手机裡的這個男人是谁?他为什么沒有穿衣服?”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手机屏幕,嘴唇轻微颤了颤,下颌线咬紧,从牙缝裡心痛不已地挤出几個字:“甚至還在自摸?”

  简安眠脸色微微一变,他一听到“自摸”两個字,就控制不住地回想起了刚才那個高级会所裡的麻将桌……

  什么鬼?退退退!

  简安眠甩了甩脑袋,把脑子裡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开,心急如焚地抱住男人的手臂,磕磕绊绊、笨嘴笨舌地解释道:“不是的,這只是一個明星而已,他……他在拍宣传照,我跟他根本就不认识,一点关系都沒有!”

  宴执陌心裡冷笑了一声,才不会這么轻易放過這個色胆包天的小朋友,红彤彤的眼珠裡悲痛更甚,說出来的话却咄咄逼人:“那上面那些呢?你为什么要在手机裡搜索這么多沒穿衣服的男人?你想干什么?”

  他话音顿了顿,嘴唇轻微颤动,剧烈起伏的胸膛裡隐含滔天的怒意和嫉妒,捏紧的双拳手臂青筋暴起,這回倒是十分真情实意地咬牙质问道:“你是不是想看着他们,一個人背着我偷偷做坏事?”

  简安眠嘴巴颤抖地张了张,顿时梗住了。

  你說你都喝醉了,逻辑思维還這么清晰干什么啊!

  简安眠头昏脑涨,百口莫辩,恨不得一拳将主角攻敲晕,让他不要再问了:“宴先生您误会了,我沒想做坏事……”

  男人的冷笑声打断了他未尽的话语:“你不是喜歡看男人嗎?我就让你看個够!”

  說完,男人便在床上跪坐起来。

  然后当着简安眠的面,一口气把衬衣扣子全都解开了,直接把衬衣脱了,又快速把长裤也脱了。

  他浑身健硕的肌肉都袒露出来,只留下了最后一块黑色布料,高大伟岸的身材充斥雄性荷尔蒙的气息,性感俊美得如雕塑。

  简安眠呼吸瞬间凝滞了,快速跳动的心脏将流动的血液送达至他四肢百骸,浑身在刹那被火烧着了,瞪大眼睛呐呐又傻傻地望着面前赤身裸-*-体的男人,脸颊赤红得快要爆炸。

  “宴……宴先生……?”

  “你是我的人,要看,也只能看我,我不允许你去看别的男人!”宴执陌按住简安眠的细瘦的肩膀,将小少年扑倒在床上,高大威武的身体笼罩着身下瑟瑟发抖的较小少年,直接脱衣服耍酒疯,甚至還输出羞耻的霸总台词。

  简安眠就超级不好意思,羞耻得快要原地爆炸了,双手死死捂住脸,心裡我不要我不要地啊啊乱叫。

  宴执陌望着身下羞得跟只被蒸熟的小白兔似的的小少年,欺负得有点上头,大掌握住小少年的一只手腕,不容置喙地按在了自己结实性感的胸肌上。

  简安眠只感觉自己掌心像是被放进了一块烙铁,烫得他一激灵,下意识想抽出手。

  然而男人的力气太大了,他這微薄的挣扎对于男人来說,根本连挠痒痒都比不過,如同蚍蜉撼树,简直不自量力。

  宴执陌凑近到简安眠鼻尖,将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呼吸交缠在一起,嘴唇近到只差一指便能吻上,压低嗓音逼问道:

  “我威猛嗎?”

  简安眠鼻尖的氧气实在稀薄,呼吸间全是男人浓烈的荷尔蒙味道,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道和酒精挥发的熏醉味儿,性感得要命。

  心脏跳得实在太快了,急速上涌的血液让本就紧促的呼吸更加艰难。

  “威猛,威猛。”简安眠只感觉自己大脑一阵阵地发晕,耳根到后脖子往下的一片皮肤都酥了,脊椎骨也软成了一滩水,只能乖巧地顺从男人的话。

  “我英俊嗎?”

  简安眠要疯了,這什么品种的霸总!

  怎么会有霸总,逼问自家小受自己好不好威不威猛、英不英俊?!

  “英俊,英俊。”简安眠欲哭无泪,疯狂点头,再点头。

  宴执陌心下满意。

  果然,在小少年心裡他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威猛英俊的男人。

  不過,還有最后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他的眼神沉了沉:“你以后還敢再看别的男人嗎?”

  “不敢了,不敢了。”简安眠眼泪珠子在眼眶裡可怜巴巴地打转,睫毛颤巍巍的,真的要哭出来了。

  他当初干什么要作死搜美男涩图!

  又辣眼睛又阳-*-萎,现在還要被男人当面表演脱衣舞,做羞耻教育!

  “嗯,這才是听话的乖孩子。”宴执陌低沉地笑了出来,轻柔地摸了摸少年的脸,黑眸裡的偏执和醋意终于烟消云散。

  他俯下身,将少年一把拥进怀裡,毛茸茸的脑袋在少年的肩窝裡使劲儿蹭了蹭,一边用鼻尖深深地嗅闻少年身上沐浴露的香味,终于再次回到了撒娇大猫的模样。

  “老婆,睡觉……”男人滚烫的嘴唇贴着简安眠的耳朵,音色喑哑而朦胧地說。

  简安眠嗓音发颤:“嗯……”

  终于……要来了嗎?

  简安眠紧张地闭上了双眼,抵在男人胸口的双手不自觉攥紧了男人的衣服,嘴裡咽了好几口唾沫。

  然而半分钟后,紧紧抱着自己的男人不仅沒有任何的动作,耳边反而传来的男人低沉而平稳的呼吸声。

  像是……睡着了?

  简安眠迷茫地睁开了眼睛:“……”

  啊。

  所以,他真的不用侍寝啊。

  那他刚才還特意洗了那么久……

  哎呀,好烦。

  睡吧睡吧,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說不上来心裡是什么感觉,简安眠忿忿地抿了抿嘴唇,很莫名地用羞恼的眼神狠狠瞪了一眼面前已经睡死過去的男人,然后拿過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把镶嵌的墙壁裡的壁灯关了,這才气鼓鼓地闭上了眼睛。

  而在简安眠闭上眼睛之后,原本已经酣睡過去的男人却再次睁开眼睛。

  宴执陌垂眸,在少年的头顶悄无声息地落下了一個吻,用嘴唇悄悄做了一個嘴型。

  晚安,我的小宝贝。

  然后终于闭上了眼睛,抱着怀裡香喷喷、软绵绵的老婆,甜蜜而幸福地睡了過去。

  ……

  第二天早上,简安眠是被痒醒。

  他原本正在睡梦中,忽然感觉后脖子传来密密麻麻的痒意,好像有无数只细小的手在挠他的痒痒一样。

  虽然他实在困得不行,但他還是努力把手伸到脖子后面去挠。

  结果一摸,摸到了一张热乎乎的人脸。

  简安眠瞬间被吓醒了。

  宴执陌也被他老婆给挠醒了。

  “宝贝,怎么了?”男人清早特有的沙哑嗓音从耳后根传来,眼睛還沒睁开,下意识地像昨晚那样用鼻尖和嘴唇亲昵地蹭了蹭简安眠的脖子,迷迷糊糊道,“怎么這么早就醒了?要上厕所嗎?”

  简安眠這才发现,他的身体正被男人结实有力的双臂紧紧搂在怀中,男人那双宽厚温暖的大手就放在他胸前,一副亲密相间的模样。

  简安眠心跳忽然就快了起来,手指紧张地蜷了蜷,脸上也有些发烧。

  然而他才害羞了沒两秒,就感觉脖子后面那块被男人蹭過的皮肤顿时更痒了,好像在用细细密密的针扎他似的,甚至還泛起了疼。

  “宴先生,我的脖子好痒啊。”简安眠忍不住将身上的男人推开了一点,努力把手臂反到脑袋后面去挠自己的脖子,黏糊糊的嗓音听起来好像在撒娇。

  “嗯?脖子痒嗎?我帮你挠挠。”宴执陌還沒清醒,本能地伸手摸到了简安眠的脖子,用他粗糙的大掌搓揉了两下。

  然而简安眠的状况不仅沒有好转,反而觉得自己的脖子更难受了,他不禁抗拒地抓住了男人的手,嗓音都带起了哭腔:“不要了,不要了,好痛啊,呜……又痒又疼。”

  宴执陌猛地睁开眼睛,彻底清醒了。

  “怎么了?我看看。”宴执陌噌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皱眉扒开少年的后衣领。

  只见少年原本雪白平滑的皮肤此时竟又红又肿,還冒出了好大一片细密的红点,看起来十分骇人。

  把衣领往下拉,不仅是脖子,還有肩窝和耳朵根后面,也都遍布着红痕和红点。

  宴执陌眉头顿时皱得更紧,心疼地摸了摸少年脖子后面红肿的皮肤,沉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会這样?”

  简安眠一脸迷茫:“我怎么了嗎?”

  “你脖子后面的皮肤全红了,上面還有小红点,我拍给你看看。”宴执陌說着,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递到了简安眠面前。

  简安眠低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他這是……過敏了?

  “你過敏了,”宴执陌直接道出了简安眠心中的猜测,他看向简安眠,因为心急,语气不自觉有点重,焦急地询问道,“你昨天有吃什么,或者有接触過什么過敏原嗎?在或者有沒有去過什么地方?”

  “我……我不知道,”简安眠表情懵懂又无措,他紧张地缩了一下脖子,抿着嘴唇怯怯地看了男人一眼,小声說,“我一直都在卧室裡睡觉,只有晚上的时候去会所接您……”

  宴执陌顿了一下,也意识到自己语气有点重了,愧疚地摸了摸少年的头:“对不起,我刚才太心急了,沒有责怪你的意思。”

  他把简安眠从床上扶下来,安抚地捏了捏少年细瘦的肩膀,柔声道:“眠眠不怕,我們立刻去医院检查一下,会沒事的。”

  ……

  昨天才刚和长孙永告了别,今天就又跑去医院找长孙永了。

  长孙永也觉得很奇妙,不過還是老老实实给他们加了急,迅速做了检查。

  最后检查结果出来,让他们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居然是因为烟草和酒精過敏?

  可是……他根本从来就沒有接触過烟草和酒精啊?他哪儿来的這两個东西過敏?

  简安眠简直一脸懵逼。

  宴执陌也义正词严道:“我根本不可能让眠眠去碰烟草和酒精,也确信他真的从来沒有碰過。”

  “呃,”长孙永心裡倒是有了一個猜测,眼神在简安眠和宴执陌之间转了转,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委婉道,“你们昨天回去之后有沒有亲密接触?”

  简安眠和宴执陌同时愣住了。

  长孙永尴尬得要死,他也沒想到還有這么奇葩的情况,看着宴执陌他說不出口,他就对简安眠說:“昨天宴执陌他不是抽了烟,還喝了挺多酒嗎?所以有沒有一种可能,你们回去之后太亲密了,或者亲密的時間過长,宴执陌身体裡還沒有代谢完的烟酒,就不小心传递到了你的身体裡……”

  简安眠呐呐地张了张嘴,反应過来长孙永的意思,脸蛋瞬间爆红,急切地澄清:“可是我們昨天晚上沒有那個……!”

  话虽這么說,但他心裡其实也清楚了過敏的缘由。

  肯定是昨晚男人从背后抱着他,亲吻了他脖子太久,甚至一整個晚上的呼吸都喷洒在他的脖子和肩窝裡,所以這一片的皮肤才是過敏的重灾区。

  长孙永一看简安眠這么那個的表情,心裡那個操蛋啊。

  他管你们昨天晚上回去有沒有那個!

  他硬着头皮解释:“你的皮肤太敏感了,就算沒有进行到最后,但是长時間的亲密接触也是有可能导致這种情况的,具体是什么样的亲密接触,你们肯定比我清楚,我就不举例了啊,总之,因为這次的過敏原不是直接接触到的,所以過敏的反应并不严重,回去涂两天药就差不多能好了。”

  他又看向宴执陌:“呃,你看看你以后要是抽烟喝酒了,要不要和你老婆稍微保持一点距离……”

  “不用了,”宴执陌眉头紧皱,黑沉沉的眼瞳写满后悔和自责,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铁口宣断了自己的未来,“我从今天开始正式戒烟戒酒,以后都再也不碰了。”

  简安眠一愣,忽然感觉自己心裡升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抬起头,黑漆漆的眼睛愣愣望着男人,呐呐道:“宴先生,您其实不用這样的。”

  “沒关系,”宴执陌摇了摇头,笑着摸了摸少年的头,深邃的眼眸裡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和体贴,是真的觉得无所谓,說,“烟酒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戒了正好,身体健康,以后我喝茶就好。”

  他顿了一下,想到什么,兀自点了点头,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对,除了戒烟戒酒,我還要加强锻炼,早睡早起,营养均衡,這样才能保证身体健康,努力活得更久,老了才能继续好好照顾你。”

  简安眠怔怔地张了张嘴,似乎想說什么,最后也只是能悄悄抿了抿嘴唇,低着头,任由男人宽厚的大掌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头,乖顺地应和道:“嗯,宴先生您一定可以健健康康地活到很久的。”

  前提是,不要爱上“主角受”。

  ……

  宴执陌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帮他家娇气的小朋友擦药。

  怕小朋友低着头,脖子难受,宴执陌便让简安眠俯趴在客厅的落地窗边,对着窗外明亮的阳光,帮他涂药。

  现在正是宁静的午后,国庆假期天气尚且炎热,屋裡吹着清新凉爽的空调风。

  落地窗的窗帘被整個完全拉开了,炽热的阳光照进屋裡,整個落地窗都亮堂堂的。

  窗外茂密的老树被风一吹,阳光就被叶子切割成了斑驳点点,撒了一地的金子似的。

  白皙纤细的少年,便静静伏在這亮晶晶的碎金地裡,浓黑纤长的睫毛乖顺地垂着,柔软泛红的脸蛋枕在手臂上。

  为了方便涂药,少年的衬衣扣子被完全打开了,柔软的衬衣被一路褪至肩膀以下,露出大片雪一样白皙娇嫩的皮肤,和两只浑圆光滑的肩头,以及两块纤细优美的蝴蝶骨。

  宴执陌跪坐在他身旁,把药膏挤在戴着塑料手套的手上,然后轻柔地涂抹上去,蝴蝶骨便轻轻颤动起来,好像振翅欲飞的天使。

  宴执陌眸光暗了暗,他悄无声息地摘掉了手套,指腹从少年的后背很轻地划過去。

  少年的皮肤实在太嫩了,对着阳光,甚至可以清晰地窥见上面如婴儿的胎毛一般细短的绒毛,摸起来,有着很绵密的触感。

  宴执陌心裡不禁升起更浓的怜爱之情。

  简安眠后背痒得厉害,因为绒毛连着根,這种痒,就一直痒进他的骨头缝儿裡,好像把羽毛伸进他皮肤底下挑-*-逗似的。

  两块蝴蝶骨不禁颤抖得更厉害了。

  “宴先生,您在干什么?”简安眠终于忍不住,嗓音发颤地问道。

  男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低沉的嗓音喑哑得厉害,哄骗他:“沒事,你继续睡,我帮你擦药呢。”

  简安眠:“……”

  可這触感不太对吧?而且他的后背,似乎并沒有過敏?

  “眠眠是不是觉得后背有点痒?”宴执陌贼喊捉贼,仗着小朋友看不见,嘴角有点坏地勾起来,肆无忌惮道,“沒关系,宴先生帮你挠挠就不痒了。”

  說着,他也沒等简安眠同意,便将自己的大手胡作非为地贴上了简安眠的后背,缓慢地游走了起来。

  這下简安眠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了。

  哪裡是挠?明明就是摸!

  主角攻這個大色狼!

  少年的后背又滑又嫩,摸起来好像一块光溜溜的豆腐,简直让男人爱不释手。

  他现在才发现,少年后背那两块漂亮的蝴蝶骨的正中间,竟然有一枚小小的痣。

  好像一颗从夜间坠落的星子似的,就這么正正巧地,落在天使的翅膀中央。

  宴执陌终于彻底忍不住,低下头,在那颗痣上亲吻了一下。

  吻在了小少年的蝴蝶骨中央。

  简安眠身体猛地一抖,反手用力地抓住了男人的手臂,耳垂红得快要滴血,漆黑的瞳仁裡写满慌乱无措和难以置信:“宴先生!您在干什么?”

  然而罪魁祸首十分不要脸。

  只见男人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回味无穷般地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嘴角都快翘到耳后根了,還恬不知耻地說:“对不起,我刚才头低得太厉害了,嘴巴不小心撞到你背上了。”

  简安眠:“……”

  今天你能用嘴巴撞我的后背,明天你是不是就能用几把撞我的屁股?!

  等到终于把药膏涂完了,简安眠立刻坐直身子,背对着男人,快速把扣子扣好了,匆匆丢下一句道别,便慌不择路地朝卧室逃去。

  仿佛但凡他其中某個环节晚上一步,男人就要用他的几把撞自己的屁股了。

  宴执陌慵懒地靠在落地窗边,一脸宠溺地望着小少年活泼的背影消失在电梯裡,然后俯下身,任劳任怨地收拾起了现场的狼藉。

  ……

  当天,宴执陌在公司和合作方见面,对方朝宴执陌讨好地递来了烟,却被宴执陌摇着头推了回去。

  “我戒烟了。”宴执陌面容俊冷,礼貌地拒绝道。

  而他深邃的眼裡,却流泻出了一丝柔情和爱意。

  “我家夫人对烟過敏,就戒了。”他嘴角轻扬,淡淡道,“以后都再也不抽了。”

  ……

  简安眠的過敏卡在国庆的最后一天假期,总算好全了。

  宴执陌也又要出差了。

  简安眠先去学校租住的小屋裡看望了一下自己的小龟龟,然后便准备返校。

  再次回到了宿舍,简安眠忽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国庆假期整整十天,他也和男人亲密无间地相处了整整十天。

  而在這十天裡,发生了太多事。

  他现在回忆起来,满脑子都是男人的脸。

  這样……不好。

  简安眠心想。

  他现在每天只知道睡觉,脑袋空空,也便让男人有机可乘。

  他应该做点什么,把脑子填补一下。

  最好能用這些东西,把男人从他脑袋裡面赶出去。

  一個念头在脑袋裡一闪而過。

  他要不要……重新开始写小說?

  這個想法一出来,简安眠的心脏忽然重重地敲了一下,大脑有一瞬间的眩晕,手指剧烈颤抖起来,两條手臂顷刻麻了。

  小說。

  這個他上辈子唯一的追求,也是他临死时最后的遗憾。

  他重活一世,一直都有意沒有去想他死前沒有发出去的新章,沒有履行的承诺。

  他可爱的读者们,他未写完的小說。

  以及,他创造出来的、残缺的世界。

  一滴眼泪忽然流了出来。

  简安眠眨了眨眼睛,低头,用力擦了一下眼睛。

  再抬头时,他向来古井无波的眼裡,充斥着明亮而夺目的光芒。

  這是一种名为创作者的自信和热爱。

  简安眠心想。

  他要写小說。

  他要重新回归,他最真实的热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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