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两個地痞 作者:未知 周六,上午,滨口区石景街。 我站在街头這已经很久了,心裡一直打不定主意。 本来今天燕轻眉工作不太忙,她還跟我說想要我陪她上街。我给推了,就說自己有点事,当然我沒告诉她我会来這。燕轻眉也沒当回事,反正周末一共两天呢,今天不能去就明天好了。于是燕轻眉就去了单位,我就来了這。 我的面前是一個很大很大的美容院,面脸装修的非常豪华,铁艺与亚克力混合制成的招牌上有三個大字,“花想容”。 “赵飞谜,你有点出息。你怕什么,你现在和她已经沒什么关系了。”我自己给自己打了打气。 几经思量,我才眼神闪烁地走进了美容院,還真不骗大家,活這么大,還真是头一回进美容院。只不過我那闪烁的眼神使自己看起来不太像好人而已,我一进来就有很多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這個美容院裡装修得极其华丽,甚至已经有些奢侈,四处都金碧辉煌的。刚一进来我的眼睛就不够看了,活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先生,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嗎?”我正在美容院裡四处‘了望’呢,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了一個非常礼貌的女孩子,她穿着一身的女士职业套装,還向我行了一個礼。 “啊!”因为心理沒什么准备,我被吓了一跳。 “哦,你好,請问方容女士是在這裡嗎?”我也很有礼貌地问那個接待员。 “你找方经理啊,請问您有预约嗎?” “啊?预约?什么预约?”我怔在了当场,這個方容现在已经這么牛了嗎?见她還得预约? “对不起先生,沒有预约是不能见我們方经理的。如果您真的要见,那么我可以安排您预约方经理。”虽然是在拒绝我,但那個接待员還是很客气。 “那我打個电话,谢谢你啊!”我笑着向那個接待员点点头,然后就拿出了自己手机。 方容的电话是我从小关那骗出来的,小关比李蝶多多少少迟钝一些,要是向李蝶要,那個小丫头一定会胡思乱想,万一再满世界给我宣传一下就麻烦了。 给方容打电话還真得有点勇气,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胆怎么還突然变小了。斜眼一看,那個接待员還在我一边看着我呢,咬咬牙,打就打,反正电话也不会咬我。 方容那边接电话的速度很快,也许她一直就在电话旁吧! “喂,您好,我是方容。”听着方容那无比柔美的声音从电话裡传出来,我一时不禁失声。 “喂,您好,我是方容。請问您是哪位?”方容听我這边沒声音,就又问了一次。 “哦,咳咳,方容啊,那個,那個,我是赵飞谜啊!”都這时候了,沒办法了,只好硬着头皮通名报姓。 “哦,是赵——,什么?”方容那边惊呼了一下,她也沒有想到我会给她的电话。 “方容,我是赵飞谜。哦,我想和你說点事,不知道你现在有時間嗎?” “飞飞,你在什么地方呀?”方容的语气立刻就紧张了起来。 方容的這一句‘飞飞’差点就让我把电话掉地上,我眼圈一红鼻子一酸。飞飞,這方容貌似随口的一句话却把我又带回了高中时代,我和方容在高中拍拖的时候她就叫我飞飞。那时候我還笑她幼稚,一辈子也长不大呢! “飞飞,真的是你嗎,你在哪啊?” “啊?啊,方容,我在你的店裡。” “你去我的办公室等我,我马上就回来。”方容一說完,就马上挂了电话。 当我也挂了电话之后過了不到两分钟,从一边又過来了一個接待员小姐,她一過来就非常有礼貌地先向我行了一個礼。 “請问您是赵飞谜先生嗎?” “是的。”我笑着点了点头。 “方经理让我领您去她的办公室,請您跟我来吧。”說完,那個接待员小姐就向美容院裡面挥了一下手。 “好的,麻烦你。” 哪知道我刚要抬腿往裡走,突然从美容院门口就传来了一阵吵杂声。我闻声不由站住了,扭過脸向外面望去。 美容院裡面的所有人也都愣了一下,有几個接待员還急忙奔了出去,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啊!”那几個接待员刚出去,就在外面尖叫了起来。 這时,可能是情况有些過于奇怪,连美容院裡的一些客人也不老实了,互相议论着,還有一些人向窗外看。 “我去看看。”我见状皱了一下眉毛,虽然這不关我事,但是就算是同学也好,我也不能不管這件事。 “赵先生,赵先生——”那個要给我引路的接待员看到我又向外走,急忙也追了出来。 我一走出美容院就看到外面有两個男人,其中一個手裡拎着一個汽油桶,一個手裡拿着一把折叠快刀。這时,那個手裡拎着汽油桶的男人正准备要将向美容院的墙上泼;而那些美容院的员工正目露慌恐地在一边看着。 “给我住手。”我见状被吓了一跳,急忙喊阻他们。 那两個男人一听有人喊,就先停止了自己的无赖行动,扭头就向我走了過来。 “你他妈干什么的?這事和你沒关系,别自找不痛快。”拎汽油桶的男人目露凶光地对我說。 “山猫,你和那沒用的人废什么话,给我泼,娘的,不還钱?不還钱就要你死。”那個持刀男人很轻蔑地看了我一眼对自己的同伙說。 “行,兽哥,听你的。”山猫大声地应了一声,然后拎起汽油捅就要继续动手。 “住手,有什么事說清楚,别跟我玩黑社会那一套。”我看着這两個地痞,脸冷了下来。 山猫听到我的话再次把手裡的桶放了下来,接着大大咧咧地就坐在了他的汽油桶上。 “行,跟你說說。這個美容院欠我們高老大的钱一直不肯還,所以高老大就让我們哥俩来了,你听懂了沒有?”山猫一边說一边指着我。 我听到山猫的话以后当时就愣了一下,方容会欠他们钱?這打死我也不相信。莫說方容有钱,就算方容暂时经济紧张,那柳青岸知道了還不上门替她還钱。 “不過呢,嘿嘿,其实我們高老大也說了,不還钱也行,不過有個條件。”那個持刀的兽哥一只手掂着那把闪着寒芒的刀說。 “什么條件?”我沉声问道。 “嘿嘿,就是让這個美容院的人出来做了,欠债肉還嘛,嘿嘿,也许哥们還能先光顾光顾她们。”兽哥說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极度淫荡的表情,一双表情還不老实地在那些外面的接待员小姐身上乱转。 “兽哥,不行,你沒档次。”听到兽哥把话题說到這了,那個山猫也来了能耐。 “兽哥,這個美容院的女老板我见過一次,那长得跟天仙似的,那腿又长又白,要是让我——”山猫的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 不過很可惜,山猫的话沒能說完。我实在是沒有那個修养听他在我面前拿方容开心,二话沒說就飞起一脚蹬在了山猫的身上。這一脚直接把山猫从他的汽油桶上踹飞了起来,一直飞到三米多远的地方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山猫一落地,就直接不动了,趴在那裡只是不停地喘着粗气。我的這一脚有多重我自己心裡明白,山猫要是在一個月内能起床,我就算他本事。 兽哥看到我出手当时就一愣,不過看上去這個兽哥也是個狠角色,马上就反应過来了,接着就一刀就我刺了過来。 我一把就抓住了兽哥持刀的那個手,然后往自己的怀裡一带,再把他的手腕往回一扣。于是兽哥的嘴裡就出来了一阵比杀猪還难听的惨嚎,同时,他的脸和我的脸靠得非常近,只不過和我是两個表情罢了。 我扣着兽哥的手腕使的力比较大,如果我再用力一点,兽哥的這只手就算上美国找最好的医生也治不了了。可见,這时兽哥是在承受多大的痛苦。 “你叫兽哥是吧?”我和他的鼻子都要贴到一起了,我冷着脸问他。、 “是,啊,大哥,你轻点,啊——”兽哥现在脸上的五官都挤到了一起,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正不断地往下掉。 “你给我听着,回去跟你那個什么高老大說,以后如果我再知道他来骚扰這個地方的话,你就让他自己抹脖子吧,這样也许能舒服一些。你听到沒有?”我說话的时候,一双眼睛裡放着寒光。我吓唬人比别人更在行,因为我的身上有着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具备的杀气,這杀气是几百條人命赋予我的。 “知道,啊——知道了,大哥。” “滚吧,把那個什么山猫野兽的也带走,他可能不会动了,你就多费费心。”话一說完,我猛地向山猫趴着的那個方向一甩手。我的力道用的正好,兽哥凌空就飞了過去,還正好就摔在了山猫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