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咄咄逼人 作者:未知 第137章 咄咄逼人 关毅他们下午在盛华标场的公盘区转了一圈之后,就回到酒店准备吃饭休息。可他们刚刚走进大堂,酒店的经理就跑過来对关毅說道:“关先生,那边有人找……” 循着他指的方向,关毅扭头看了一眼。 只见一個年轻人从大堂一角的沙发上站起身,他看到关毅的时候怔了一下,而关毅也看清了来人正是今天上午的时候在那块巨型毛料前碰到的那個年轻人。 “关先生,我是盛晓伟……我爷爷让我来請您!”盛晓伟看着关毅的眼神很是复杂。 关毅笑了笑說道:“請问……你爷爷是谁?” “我爷爷是盛樵农……盛家族长!”盛晓伟的话语之中充满着一种自豪,虽然這种自豪之中带着些许不满,但关毅倒是对他有着一种亲近之感。 如今的年轻人,自我意识非常强,对于老一辈人都缺乏起码的尊重。关毅听他提起自己的爷爷和家族的时候,却满是维护之意。就凭這一点,他就挺欣赏這個对自己明显很不满的年轻人。 他想了想,转头对身边的喻言等人說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去看看盛老找我有什么事……” 去盛家的路上,关毅看着一边默不作声开车的盛晓伟,笑着问道:“盛公子,我想盛老找我,应该是为了那块毛料的事情吧?”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是谁让你来的……想要败坏我們盛家的名声!我是不会放過你的!我劝你還是趁早收回标书……”盛晓伟一开口就是一副视若仇敌的口气。 关毅对于這莫名其妙的敌意還真是有些不明所以。不過好在盛晓伟說完了這句话之后就继续闷着头开车了。关毅也沒有再和他說话,但对于盛晓伟的话,他倒是听进去了…… 败坏盛家的名声! 虽然這并不是关毅的本意,但既然盛晓伟這么說,肯定是有人对他竞投毛料的目的有着這样的看法。 关毅并不会为了這种看法而改变自己的打算,但至少他现在了解了這個情况。对于接下来即将要和盛樵农会面的事情,他会有所准备。 车子很快就到了盛家大宅。 下车之后,关毅并沒有进门,反倒是在這宅子面前驻足看了起来。 這幢大宅很明显属于清末民初的那种建筑风格。年代也很久远了,看着残缺的瓦当和屋檐上长出的小草,以及斑驳的朱漆大门,這大宅的现状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盛家目前的现状——败落之家。 這种大家族曾经在歷史的某一时期兴盛一时,留下了像這幢大宅一样的家族根基,但随着岁月的流逝,因为某些原因,家族渐渐衰败,這年久失修的大宅唯一能展现在世人面前的也就只剩下一副架子了。 “看够了沒有!我爷爷還等着呢!”虽然盛樵农再三嘱咐对关毅要以礼相待,可盛晓伟就是沒办法抑制心中的怒意。 那块毛料在公盘上摆了八年了。這些年裡,针对着這块毛料和盛家的传言就一直沒有断過。人们都說這块毛料是盛家曾经的耻辱,但盛晓伟却不這么看。 试想当年也只有盛家才能拿得下這么巨大的毛料,這是盛家的标志!人们說這块毛料是镇石,盛晓伟对于這個传言倒是非常认同的。他认为就是這块毛料镇住了坪洲,也只有盛家人才能镇得住坪洲! 可现在关毅却想要解开這块毛料……就像叔伯们說的,這块毛料解开之后,若是解垮了,就是在盛家曾经的伤口上撒上了一把盐,若是解涨了更是对他曾祖盛朝栋的嘲讽! 关毅要解石的消息一传出来,盛家的這些中生代和新生代都是如此看的。 当然,关毅并不会因为盛晓伟和他的叔伯、兄弟们的這种敌意而有所退缩。他微微笑了笑朝盛晓伟傲然地說道:“盛公子,請带路!” 走进盛家大宅之后,迎面就是一块影壁。上书八個大字“金玉满堂、盛世之家”,這龙飞凤舞的八個大字倒是让关毅心中一惊。 這八個大字竟然是民国元老于右任的亲笔题词。 刚刚在大门外,看到那斑驳破旧的大门,关毅還对這破败之家有些轻视之意,看到這影壁之后倒是让他对這個曾经盛极一时的大家族的底蕴有了更加直观的感受。 在一旁看着关毅神色变化的盛晓伟脸上露出了一丝傲然地笑意。 当关毅走到堂屋前,只见一個中年人在廊下迎候。见到他之后,盛晓伟恭敬地行了個礼說道:“父亲,我把关毅领来了!” “放肆!”盛重仁冷声喝道,“你爷爷关照让你去請关先生,你就是這么請的……” 被父亲喝斥了之后,盛晓伟很不情愿地转身对关毅說了一声:“对不起……关先生!” 关毅笑了笑說道:“沒关系的……” “关先生,家父腿脚不灵便,让我在此迎候……請!”盛重仁对关毅做了個請的手势,态度虽然冷淡,但還是给足了充分的礼遇的。 关毅朝他躬了躬身,迈步走进了堂屋。可他走进堂屋之后,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就在关毅诧异之时,盛重仁在他身后說道:“关先生請跟我来……” 关毅跟着他走进了一道便门绕過一道回廊之后,来到了后院的一间大屋。屋内摆了一桌酒席,桌上酒菜不多,桌上只有两副碗筷。 盛樵农端坐在主位上,上下打量着关毅。 自从关毅拜沐老为师之后,学习的东西并不局限于古玩知识,从华夏传统经典到民间习俗虽不能說学贯古今,但也算是博览群书了。 如今的关毅不再是一個不谙世事的农家子,說话做事无不显露出一种大家风范气度。 他淡然地对盛樵农躬身施了一礼說道:“盛老!不知請晚辈来有何见教呢?” “关先生,我盛家的镇石毛料你都敢解,难道不怕真的会有厄运缠身嗎?”盛樵农对关毅說的第一句话,就显得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