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严嵩使坏 作者:未知 在严家,邹浩宇第一次接触到严枝的时候他就觉着严枝的病并不是自身产生的,那似乎是被外来的什么东西强迫着出现那种病情的。 现在,严嵩既然挑开了說他们严家有鹤鹰门那样一個普通人根本听都沒听說過的门派的仇家,那么,邹浩宇心裡就已经有八分的把握,严枝的“病”完全就是被人下了黑手的结果。 且不說神眼看到的严枝体内的問題,就他如今掌握到的医术,也大概能笃定這一点了。 可现在還不能說,严嵩人不错,如果沒有十成把握,邹浩宇不想告诉严嵩答案。 邹浩宇肃容說道:“严哥,你放心,回到汉口之后,我就准备一下,争取在最短的時間内把严枝体内的毒排出来,要是你相信我……” 严嵩一抬手,打断了邹浩宇的话,看着邹浩宇的眼睛,严嵩很平静地告诉他:“如果连你都不相信,那我就更不能相信严枝的身体還能恢复了。老弟,你知道昨天晚上亲眼看着姓梁的死在不远处的地方,我心裡在想什么嗎?我沒有惊恐,我只有狂喜,狂喜,你能明白嗎?我仿佛看到,一片无穷的希望已经悄然来到我面前,距离我是那么的近,近的触手可及!” 邹浩宇稍稍有点赧然,還沒有人這么信赖甚至依赖過他,這种被人信赖以致依赖的感觉,让他受宠若惊。 “严哥,那啥,虽然我知道我长的有点小白脸,也就是挺帅的,可我不好那一口啊,麻烦别用這么热情的语气跟我說话,离我远点好嗎?”心裡挺感动的,但邹浩宇显然不喜歡被人煽情,连忙开了個玩笑岔开话题,“你倒是快点讲故事啊,這啰裡啰嗦的,我都快沒耐心等到故事的正文了。” 严嵩挠挠头,稍微有点不好意思,笑骂道:“你小子,就跟我贫吧——你不好那一口,說的好像我好那一口似的!” 突然,船顶上的马年青年,也就是栾刚,他忽然站了起来,隔着很远的距离,以邹浩宇的视力当然看得见他眼睛裡带着残忍的狠毒的黑色笑容,目光在邹浩宇和严嵩两個人的身上来回转动着打量了几秒钟,伸出右手,翘起大拇指,在他的脖子侧面猛然虚空划了一下。 這個手势全世界都通用,是威胁对方,准备干掉对方的意思。 严嵩脸色一沉,正要用同样的动作還回去,却听邹浩宇纳闷地问他:“严哥,這家伙有病嗎,干嘛要用他的手指头对着他的大动脉切?這小子是不是想自杀?要不,我想办法给弄把刀送上去?” 偏头看到邹浩宇满是严肃的脸,严嵩哪裡不知道這家伙是在嘲讽栾刚呢。 “這样吧,严哥,我有個动作,也想送给這個沒事就出来秀他有多风骚的家伙,要不,咱俩一起来?”邹浩宇眨着眼睛冲严嵩提议。 严嵩哈哈一乐,点点头。 两人同时吸了口气,而后,同时冲栾刚伸出右手,五指伸开,掌心朝天。然后,其余四指猛然收进掌心,只剩下一根中指冲天而立。 栾刚還在船上摆姿势,看到這两人几乎神同步的动作,气的差点沒从上面掉下来,眼看要打這种口水仗他一個人显然势单力薄,只好狠狠地一跺脚,转身往下一翻,顿时连人影都不见了。 邹浩宇夸张地惊呼道:“哎哟我去,這小子不会是被咱俩气的跳海裡去了吧?好歹一條命啊,要不,等三十分钟咱们再通知救生员去找他?” 严嵩猛拍着栏杆,笑的眼泪都从眼角溢了出来。 掉海裡去的人,過三十分钟再去救? 那他妈早沒命了好嗎? 這個邹老弟啊,一本正经地胡說八道起来,還真是让人捧腹! 被邹浩宇這么一打岔,严嵩的怒气和不快,全都随着這大笑烟消云散,他笑够了,手扶着栏杆,一根手指在栏杆上有节奏地敲击着,缓缓才說:“跟老弟你在一块儿說說话,可真是人生一大享受啊!不過,老弟你也要注意了,這家伙可不是個善类,你恐怕是要被我连累了。” 严嵩沒有邹浩宇的视力,当然看不到栾刚刚才阴毒的目光裡,他和邹浩宇可是同等的,也就是說,那家伙有多想干掉严嵩,就有多想干掉邹浩宇。 “对了严哥,问你個事儿啊,林海,也就是关妙彤的那個保镖,他是不是也是武林高手?跟這個栾刚一样是隐门中某個门派的弟子?”想到自己在林海的身上沒有发现疑似内功的能量,邹浩宇不禁奇怪地问起了严嵩。 严嵩摇摇头,邹浩宇還以为他要說不是呢,结果這家伙一张嘴竟然這样說:“不知道,关家的能量,大的无法想象,或许這個林海是武林高手,或许不是,难說啊!” 邹浩宇差点一头倒海裡去,不知道就不知道,你這又是摇头,又是或许,妈的,该不会這家伙昨晚吹了一晚上海风,脑子被吹傻了吧?! 心裡恶毒地想着,并诅咒严嵩今晚睡觉起来就感冒,邹浩宇哼哼两声,沒有再說话了。 按說,能奉命来保护关妙彤的,那肯定是关家地位不低的保镖,如果关家能量非凡,也和隐门有接触的话,這林海不可能不属于武林高手啊。 可是,神眼之下,无所遁形,林海分明是沒有内功的表现,這又是怎么回事? 是武功本身要分有有形的内功和无形的内功,還是别的什么原因? 从這一件事情上,邹浩宇就感觉到了关家的神秘,根本摸不着头脑。 对于自己和关妙彤之间的关系能否通過关家的大人物们的点头,邹浩宇第一次苦恼了起来。 不是他不自信,而是他太在乎了。 当一個人对某個人某件事太在乎的时候,智商自然会下降,這是人之常情,谁也无法避免得了的。 微微叹了口气,邹浩宇无奈地发狠想道:“妈的,不行就明抢暗夺,总归只要想,就一定会有办法的。倒是這隐门与武林门派的說法,实在是,实在是让人惊讶,還有那個栾刚,這家伙始终是一個不小的威胁,在這游轮上,到处都是周家的人,看来,不得不防!” 這时,严嵩說道:“老弟,可千万别小看這個鹤鹰门,对于我們這些普通人来說,什么全球排名前十的杀手,那跟我們沒多大的关系,倒是隐门中的那些门派,反而和我們的生活息息相关。比如說吧,你要去一個地方旅游,一部分旅游景点,实际上就是這些隐门中的门派有投资开发部分的。還有……” 邹浩宇忙打断严嵩的话头:“老哥,别說了,你再說,我恐怕连吃饭都得考虑再三,小区那边的菜市场是不是這些隐门裡的门派开的!” 严嵩一愣,继而哈哈大笑,意味深长地說道:“還是那句话,老弟,可千万别看不起這些隐门中人,很多时候,他们的能量大到出乎你的想想!” 要比影响力? 邹浩宇就不信了,武功再厉害,能比神眼還厉害? “你倒是讲……算了,回去之后再說吧,說不准你提供的信息会很有用。”邹浩宇本想让严嵩說說严家跟這鹤鹰门的矛盾,转眼一看,有人過来了,急忙改口,向严嵩使了個眼色。 严嵩有点茫然,邹浩宇的话裡可是很有一番让人浮想联翩啊,难不成這鹤鹰门…… 打了個冷颤,严嵩有点不敢往下想了。 来人是直奔着严嵩来的,邹浩宇记得似乎是昨天晚上把严嵩叫走的那個老板。 出于礼貌,邹浩宇向那人点点头,笑吟吟地打了個招呼:“早啊。” 那人立马一個打立正,浑身猛烈哆嗦了好几下,嘴唇都青了,畏惧地先向邹浩宇弯弯腰仿佛是鞠了一躬,然后才带着敬畏回道:“哦,哦,早,您早!” 邹浩宇不禁摸摸自己的脸,出门前洗過的啊,难不成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居然让這家伙怕到了這种程度? 他哪裡知道,他就随口一句话,梁老板不到两小时就挂了,不管是他真有能断人死生的本事,還是碰巧了,可谁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啊。 這老板還记着昨天晚上他可沒尊重邹浩宇,害怕邹浩宇报复,一张嘴又给他来一個“我看阁下這印堂发黑,只怕……”,于是,這大老板立马又哆嗦了一下,脸上挤出比哭還难看的笑容,十分疑似讨好,又深深弯腰,但沒敢再像邹浩宇走近一步。 太不顺了,刚才沒看清楚就過来找严嵩了,早知道這家伙在這裡,那就躲的远远的啊! 邹浩宇更惊奇了,這家伙怎么回事,用得着這么前倨后恭么? 他倒是忘了,对這些有钱有势的人来說,你要他们钱,他们或许不会心疼,你要他们人品,他们根本不会心疼,可就有一样,你要他们的命,他们可绝对不肯给。 沒了命,還拿什么去享受? 邹浩宇特别尊敬那些真正为了国计民生而拼了命的企业家,但不包括做奢侈品的。 大概,這是源于他自己以前享受不起奢侈品吧,都是怨念啊,深深的怨念! 严嵩看的好笑,他可是把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情都看在眼裡的,這個合作伙伴,其实就是個二道贩子,不過,最近這家伙找自己找的比较多,逮着机会就凑上来,正是看准了自己的企业现在需要他這個二道贩子,所以起了坐地起价的心思。 微微一笑,严嵩使了個坏,对邹浩宇說:“老弟,我這個生意上的老朋友啊,最近可能有点着急上火,你是神医,不如我给你诊金,你帮我看看這位朋友的健康状况吧,哎哟喂,老康,可不是我說你啊,你现在可要紧的很,你要稍微有点头疼脑热,我這一笔大生意可就得有危险喽!” 他把“老朋友”這三個字咬的特别重,那康老板心惊肉跳,差点就给邹浩宇跪了。 邹浩宇這时候才后知后觉得听出来,原来,這個康老板在严嵩的心裡,真的很让他磨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