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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胸怀

作者:未知
世间之事风云变幻,上一刻你還是家常万贯,下一刻可能就会沦为街上乞儿。 从上一局的意气风发到這一局低落谷底的胡须男,眼神阴郁的盯着邹浩宇,看他嘴角那似有似无的浅笑很是刺眼。 不就是赢了一把大的嗎,谁都有瞎猫碰上死耗子的运气,不過谁都知道赌桌游戏的运气不会永远光顾一個人。 “再来。” 胡须男不甘心的喊完,专注的投到下一局中,他就不信了,一個什么都不懂的穷小子能一直撞大运? 他非要把输出去的钱翻倍的赢回来出来不可。 邹浩宇感觉到了胡须男昂扬的斗智,知道他是想要翻盘给他点厉害瞧瞧。 面对這种赌场老手的心裡行为,邹浩宇選擇视而不见,沒必要因为别人的想法而影响他刚赚一笔金的好心情。 一個小时后,人声鼎沸的四楼棋牌室依旧热闹如初。 可就在這喧嚷的环境中,有一桌却是寂静无声,冷的可怕。 严嵩沉稳愉悦的目光一一扫過在座的四人。 先是两個正襟危坐,汗如雨下的两個陪座玩牌者,再是眼裡闪過愤怒和不可置信的胡须男,最后,严嵩目光落在依旧沒有大起大落表情的邹浩宇,以及他面前快要堆不下的筹码。 饶是严嵩這种见過世面的人都要佩服邹浩宇的眼力,魄力和运气。 其实邹浩宇看着面前推成山的筹码,内心并沒有表面那么平静,毕竟他沒拥有透视能力前只是一個普通至极的人,在芸芸众生中有他无他都不重要,第一次赚了這么多钱,心裡难免激动。 他恍若无意的盯着能换成三四百万钱财的筹码,觉得這对他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虽然他隐约觉得以后的会赚更多的钱,但往往第一桶金就跟第一個女人一样,让人记忆深刻。 “在這坐着快两個小时了,不如我們换個东西玩玩?”胡须男双手撑着老腰,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不是他非要打自己的脸,而是他真的不能再输了,原本以为這穷小子只是暂时的运气好而已,早晚都能让他逮到机会翻盘。 可谁知臭小子一路开挂,只要是被他压上的牌准能赢大钱,就好像他长了透视眼似的,一压一個准。 桌上另外两名的陪跑人员,听了胡须男的建议自然附和起身,在玩下去,他们面子裡子都要丢光了。 真他妈沒想到会让一個愣头青给杀得片甲不留,以后怎么有脸见江东父老。 严嵩看那两個老手哭丧的說完,竟一溜烟的跑了,遂转头问邹浩宇:“邹老弟,想换個种类玩玩?” 邹浩宇见時間還早,关妙彤也還沒完事,他不如趁這個時間多接触一下跟他以前相隔较远的圈子。 严嵩看邹浩宇点头又问旁边的胡须男:“這位兄弟想要换点什么玩?” 胡须男看着气度不凡的严嵩略一思索,答:“换個歷史悠久的,牌九怎么样?” 他刚才其实很想跟那两個牌友一起离开,但又想他那么多钱都被這個默默无名的小子赢走了,心裡就不甘心。 牌九是古人玩得游戏,虽流传至今,但只有在高级的场所才能见到,小地方根本沒有。 像穷小子這种级别的恐怕碰都沒碰過,哼,他一定要把输掉的钱双陪的赢回来。 邹浩宇确实从沒接触過牌九,但都是靠眼力胆色的游戏,想必也难不倒他的神眼,所以在严嵩投過来询问的眼神时,他给以点头回应。 在严嵩的带领下,邹浩宇跟胡须男出了四楼大厅直走100米左右,左拐直走到一扇双开纯黑皮面门前。 严嵩推开了大门,裡面两百平左右的牌九厅映入眼帘。 邹浩宇漆黑的双眸闪亮的望着裡面十几张纯黑楠木长型牌九桌,每一桌发牌摇骰的男侍者均是身穿藏青长袍,头戴黑色毡帽的古风打扮。 如果不是四周的玩客身着现代西装皮鞋,邹浩宇都要分不清身在何朝了。 严嵩将两人带到一张人比较少的牌九桌前,对着一脸懵懂的邹浩宇說道:“牌九是由骰子演变而来,但构造要比骰子复杂很多,现在老百姓最喜歡玩的麻将也是牌九的一种。” “牌九的基本玩法是由32只骨牌,3到4個骰子,骰子颜色因骰子数量有所不同,一個骰盅,以排骨点数大小分胜负,分为大牌九和小牌九,大牌九每人四张牌,分大小两组分别与庄家对牌,全胜全败为胜负,小牌九是每人两张牌,胜负立现由于玩法干净利落,小牌九流行较广。” 严嵩怕邹浩宇一时记不住特别繁杂的玩法,故只說了牌九的基本信息,看他眼睛一直盯着侍者摇晃的骰盅,该是对這個歷史悠久的游戏感兴趣了,一会儿玩的时候应不会太手忙脚乱。 严嵩不知道的是,邹浩宇全神贯注的盯着骰盅并非只是感兴趣那么简单,他放在腿测的手紧紧握成拳,掩饰内心的翻腾。 男侍者手中不断摇晃的骰盅裡面,在邹浩宇不平凡的眼裡犹如一個新奇流线型的世界。 黑色罩盖裡快速跳动的小小四方骰子,成了巨大无比的四方箱子,犹如电影慢镜头般的根据投出方向的轨迹空中漫步着,骰子每一面的颜色都清晰展现出来。 邹浩宇精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這奇异的流线型画面,慢慢的他发现骰子跳动的方向是并不是杂乱随意的,而是有一定规律的随着轨道运行。 他的目光紧盯骰盅内的空间运行轨道,渐渐的发现,他的眼睛能先一步看到骰子运行的轨迹,也就是說他能准确预测流动物体的规律流向。 邹浩宇对于這個已经超過透视能力,预测动态下即将发生的轨向,内心激动又不似以往的欣喜若狂。 通過骰子放慢的世界以及预测它运行中的空间规律,邹浩宇感悟到每個空间物体变换,自然规律的美妙之处。 就如视觉放大的情况下,切洋葱能看到浓郁紫色纹路的链接断开,花朵绽放中花瓣的伸展呼吸,清晨干枯树叶一点一点被露珠浸透,由坚挺的干树叶慢慢变成油亮湿润带有韧劲的软叶。 這些身边最常见的自然美好变化,是以前为了一個同学羞辱就怨念非常的邹浩宇不曾发现的。 邹浩宇现在才体悟到,神眼降临在他身上不只是表面层次的拥有普通人沒有的强力异能,而是让他更清楚的看到世界美好生物的存在,是让他摒弃以前狭窄的内心。 让他用這個天赐的神眼修炼强大能容万物的胸怀。 “喂,臭小子你看够了沒有,還能不能开局了?”胡须男不耐烦的催促道。 要是任這穷小子一直盯着骰盅看,他何时才能翻本? 邹浩宇听了胡须男响亮的话,唇角浅笑,沒有呲回去,转头问严嵩:“严哥不玩玩嗎?” 严嵩双眼有些直愣的看邹浩宇,觉得他身上的气质似乎有些微妙的变化。 之前由关妙彤引荐的邹浩宇虽是沉稳内敛,但身上紧绷的局促感還是明显存在的,而现在只一瞬间,他身上的紧绷已荡然无存,還让人觉得他身周身围绕着平和,浑厚的底蕴。 “哈哈,我看着也怪手痒的,跟兄弟玩几把過過手瘾。”严嵩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打着哈哈。 第一局由严嵩摇骰指定第一個坐庄人摸牌,以后每局由输方摇骰胜方坐庄摸牌,输方由胜方指定的位置摸牌。 严嵩第一個摇出坐庄的方向是邹浩宇。 胡须男看邹浩宇双手捧起骰盅摇晃的生疏手法,嗤之以鼻。 沒见過世面的穷小子,一看就是第一次接触牌九,就算是第一個坐庄也改变不了即将输钱的事情。 坐等赢钱的胡须男在两個小时后,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沉重。 他怎么都不会想到,由邹浩宇坐庄的身份一直持续到现在,庄家始终沒有换過人。 這下胡须男知道害怕了,他混迹赌场十多年从沒见過這么邪门的事情,沒有人能玩一個东西从头赢到尾。 他凸起的眼仁死死的盯着沉静的邹浩宇,眼裡惊恐之色尽显。 邹浩宇也感知到了静谧沉闷的氛围,眼睛余光看四周聚集過来的拥挤人群,以及浑身颤抖的胡须男和眼中透着不可置信闪着精光的严嵩,心裡懊恼。 他想进一步驗證刚发现的譬如骰子,球类,子弹射出等一切原理相同的流动物体运行轨迹的准确性,却忘了身在公开场合這样连续性的赢钱会造成多大的轰动。 事已至此,解释也是苍白无力,更何况根本解释不清楚。 邹浩宇只好装作无知的样子,退离牌九桌两步远,声音平稳的问勉强能保持镇定的严嵩:“严哥,今天玩了這么长時間,我也有些累了,要不就到此为止吧?” 严嵩听完他的话還沒来得及回应,旁边吓呆的胡须男就先撒腿跑掉了,也不想赢回他的巨大损失了,一边跑一边念念有词。 “這小子不,不是人,会,会使邪术,他现在就要找道士驱逐他身上沾染的邪气,下次再看见這邪人一定要躲,躲远点,呜呜,谁来给他驱驱邪啊?” 邹浩宇是不知道胡须男的荒谬想法,要不然一定装着输几次,驱逐他内心虚无的邪气。 “老弟,你简直有着难以說清的眼力和判断力,大哥我都被你天生的洞察力征服了。” 严嵩待人群稍散一些,伸拳锤了一下邹浩宇的胸膛表示他激昂的心情,虽然他也是输家,但那点小钱跟他发现邹浩宇這個初入名利场的天才相比,不值一提。 邹浩宇看着比他還兴奋的严嵩,低声道:“小弟只是撞了狗屎运而已,可沒有大哥說的那么神。” 严嵩看他谦虚的样子,更加欣赏,转而看他赢得山谷般的筹码,问:“老弟這些筹码估计得有一千多万,让人你個折现带走還是直接打进你的账户?” 邹浩宇想了想,他已不是几個小时前见钱眼开,目光短浅的男人了。 他是身无分文进来的,如若不是严嵩不经思量给的五十万启动资金,他一分钱也赢不到。 想着严嵩不计较又有气量的为人,邹浩宇坚定的开了口:“给我五百万的现金带走就行,剩下的還给严大哥。” 见严嵩皱眉,邹浩宇又說:“房子会涨价,银行有利息,不能平白无故的占便宜,望严大哥不要嫌弃這点小钱,对小弟来說看中的是严哥的情。” 严嵩一开始听了他借五十万還五百万的话,心中怒火翻腾,他又不是借高利贷的无耻之徒,是钱能收买的市井泼皮嗎?正要踹人的时候,又听见他后面言辞恳切的话语。 严嵩知晓了邹浩宇是真心想结交他,不想一人占便宜。 “哈哈,兄弟之间除了女人是沒什么不能共享的,大哥就不害臊的要了老弟给的零花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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