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爸,我回来了! 作者:未知 角落靠窗的位置,杨长路和熊灿两人面面相觑。 他们不会不知道梁田這话的意思。 面对那威严的目光,却只能羞愧的低下头。 薛薇走過来开口道,“你俩還不道歉?他要原谅你们,這事儿咱就翻篇儿,不然会是什么后果,你们应该很清楚!” 整個琴房内,也许只有李志凡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只要稍微动动脑,就能猜到大概。 钢琴不准這事儿,八成和他俩有关!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杨长路和熊灿朝李志凡走了過来,眼中满是敬佩与歉意,“对不起,志凡!你的琴是我們昨天调乱的,给你添麻烦了!請原谅我們吧!” 說完后,俩人還同时来了個九十度鞠躬。 俯视着他俩的后脑勺,听着這句诚意還算到位的致歉,李志凡也释然了,“好了,我接受你们的道歉,起来吧!” 李志凡伸手扶了一把,這俩人才直起腰杆来。 “您真是大人有大量,不和我們计较!”熊灿讪笑道,“你放心,以后在二队有我們在,沒人再敢对你怎么样!” “嗯!”李志凡点点头,他沒打算多說什么,态度不是說出来的,是做出来的,如果真有歉意和忏悔之心,就看他们以后的所作所为了。 薛薇趁机走上来,沒好气的对杨长路和熊灿說:“既然李志凡原谅你们,那這事儿就既往不咎了,也希望你们能记住自己今天說的话!” “一定,一定!”熊灿连连点头。 杨长路說道:“那個,薛组!是在抱歉,让您也卷了进来,這样,今天這顿饭我俩来請,您也给我們一個表现自己的机会,行嗎?” 薛薇瞥着他:“你们請?是請整個二队?還是就琴房的琴手们?” “這……” 俩人脸色顿时一苦,就他们那点儿薪资,請屋裡這些人還還說,要請全队,那负担可就太大了! 梁田笑呵呵的走上来說道:“行了,也别請谁不請谁的,咱二队都去,一来算你们给李志凡赔礼道歉,二来祝贺他加入我們二队,第三嘛,我還有件喜事儿要宣布!” 接着他又看向杨长路和熊灿,“既然你俩有心,就一起吧,我出一份,你们出一份!” “我也出一份!”薛薇說,“我既然答应了赌局,就不会反悔!” “行!”梁田沒拒绝,转而对周围的琴手们說道,“這都快下班了,我去通知其他人,你们大家跟志凡熟悉熟悉!” “好!” 几乎异口同声的回答。 等梁田走后,大家都凑上来跟李志凡结交。 “你好!我叫关阅,欢迎加入二队!” “我是张峰峰,以后咱都是自己人,有事儿您說话,别跟我客气!” “我叫徐一腾,大家都叫我老徐,不介意的话,我就叫你志凡吧!” “……” 突如其来的热情,让李志凡還有些受不了,他也不再扳着张脸了,既然說了既往不咎,而且以后還要一起共事一起相处,那股热情自然又拿了出来,只是稍微有所保留,防人之心還是不可无啊! …… …… 在器乐二队打诨了两日,终于迎来了一周一盼的双休日。 之前李志凡在后勤办的时候,任何休息日可沒這么放松過。 为啥? 因为随时有可能被安排值班啊! 谁让他是個小小的实习生? 但今时不同往日,李志凡混到了器乐二队,這裡可沒有什么值班,只要沒有演出任务,就可以按正常节假日休息。 而演出表都是提前一個月定好的,他们這区文艺团的临时演出也不多,所以大可放心的回趟家,见见老爸老妈。 爸妈家在五道口的林业大学家属院,二老都是北林的教师,李志凡也是从小在這儿长大。 這周围全都是大学,西边清华、北大,南边北科大、地大、中音、北联大,再往南還有北影、北邮、北师大、北交大。 李志凡也是应了他這名字,打小自命不凡,总觉得這些大学自己随便上,结果到头来一個都沒考上。 最后還是走爸妈的渠道上了北林,并且被强制安排在了经管院人资专业。 大一先被老爸教了一年,大二又被老妈教了一年,虽然有些悲催,但在爸妈多方努力下,還是在大四混到了去区艺术团后勤办实习的机会。 从地铁站出来步行到大院,进了大铁门后,李志凡直接朝室外健身器材那边走去。 不出所料,果然看到老爸正在观摩几個退休老教授斗地主。 “爸,我回来了!” 李志凡老远就叫了一声。 一堆人都回過头来,老爸李立仁看见他,脸上顿时笑容绽放,“儿子回来了,今儿不值班?” “今儿休息!” 李志凡走近后,又挨個儿跟其他人打招呼,“窦教授好!鲁教授好!孙老师好!叶老师好!” 這帮人笑呵呵的抬头看着李志凡,“志凡回来啦,实习怎么样啊?” “挺好的!” “好就行,這实习机会還是你爸找我给你安排的,你可别给我們這些老头子丢人啊!” “哎!知道了!” 每次回来碰见這帮老教授,都会跟李志凡說上几句這种话,就算有再大的感激之情,听久了也会让人无语。 跟這几位作别后,父子俩朝家走去。 路上,李志凡把自己加入器乐二队的事儿告诉了老爸。 “真的?” 老爸先是一喜,但紧接着泛起疑惑,“你什么时候会弹钢琴的?我怎么不知道?” 李志凡编了個谎,“嗨,就大学那会儿,我不是在学生艺术团做嗎?那时候沒事儿跟他们学的,這去了区艺术团又跟同事们学了点。” “呵?你小子這么随便学学,就能加入器乐队?” 老爸活了大半辈子,当了這么多年教师,早已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哪裡会相信李志凡這么容易就能进器乐队? 李志凡轻咳一声,“爸,你别想的太复杂,我现在就相当于一個小学生,人家梁队长也是看好我,让我进去跟着一起学习,又不是马上就能给我开专场音乐会了。” “那倒也是!” 老爸虽然還有些疑虑,却也沒再追问,他深谙教育心理学,這么问得不到答案,自有他的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