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原主篇 吐血
此外,我說我什麼都不知道,皇帝還能拿我怎麼樣?
如果皇帝不講理,那我……也沒辦法。
總之,實在不行就碰瓷。
“等會兒面見皇上,不想行禮就裝咳嗽。”
我:“……”不愧是侯爺,思想還是太超前了。
馬車緩緩駛入皇宮,我透過車窗看着外面巍峨的宮殿,心中微動,我總是會想,如果是小少爺,他會怎麼做?
“到了。”
一路上暢通無阻,因爲我的身體原因,聖上允許侯爺的馬車直達議事的宮殿。
我下了馬車,侯爺跟在我身後,步伐穩健而有力,彷彿一座不可撼動的大山。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自若,但內心卻忍不住打鼓。
走進宮殿,雕樑畫棟,金碧輝煌,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龍涎香。我低着頭,儘量不去看周圍那些神情各異的宮人,但餘光還是瞥見了幾位大臣站在一旁,低聲議論着什麼。
“宣,侯府小少爺覲見。”
隨着太監尖細的聲音,我邁步向前,侯爺緊隨其後。走到大殿中央,我虛弱地咳嗽,沒想到努努力又能咳出幾口血。
上面那位龍顏微動,最後擡手讓我免了行禮,還賜座。
只是還沒等那位問話,我就像是有排斥反應一樣,看見皇上我就咳,最後直接噴血,場面十分壯觀。
我:“……”
我眼神呆滯地看着侯爺,彷彿在說:爹你不是說已經好了麼?!
完辣,我這得喫多少才補回來?!
在我最後一句疑問從幽怨的眼神中飄出後,我暈倒在衆人面前。
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熟悉的房間裏,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藥香。侯爺坐在牀邊,見我醒來,眉頭微鬆,但眼神中仍帶着幾分擔憂。
“爹,我這是怎麼了?”我虛弱地問道,聲音沙啞。
“你在皇上面前暈倒了,現在整個皇宮都在傳你命不久矣。”侯爺語氣平靜,但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命不久矣?那不是正好,省得他們再打什麼主意。”我自嘲地笑了笑。
“皇上召你進宮,本想問你關於起死回生的祕術。”侯爺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正好你也失憶了。”
我這算是未雨綢繆麼?
侯爺輕輕拍了拍我的手安撫道:“這件事爹會替你解決,皇上克你,下次離他遠一點,他不是個好人。”
我:“……”
我心中忍不住笑了,啥叫天子克我,真逗。
隨後腦中某些線索一點點的聯繫起來了,我看着侯爺試探性的輕聲問道:“爹,我不會不是你親生的吧……”
候爺眼睛瞪大:“你怎麼發現的!”
我:“……”
這麼簡單的麼?還以爲要將副本打通關才能知道劇情,一問就得到答案的劇情很沒意思好不?
“那我是誰的兒子?爹對我的好,是真心的麼?”
“當然是真心的,你這孩子,自從醒來之後,終於對這些事情感興趣了。”候爺接過下人端來的藥湯,一隻寬大的手將我的背托起來,還沒等我抗拒,就直接灌過來。
嚇得我不敢抗拒,怕嗆到,也怕弄髒自己的牀。
“這不是很願意麼?你們還說你們小少爺不喜歡喝藥,是不是在糊弄我?!”
冬竹瞬間跪地瑟瑟發抖,什麼也不敢說。
我感覺有很多話想吐槽,但卻被苦得直皺眉頭,有些話要說就趁現在說。
“冬竹,你出去吧,我有話要和侯爺說。”
“是。”
我用手抓緊侯爺的袖子,虛弱地問道:“所以,不要再瞞着我了,有什麼事,就直說吧,我能承受得住。”
侯爺嘆了一口氣,輕輕拍了一下我的後背,讓我半靠在枕頭上。
“這件事說來話長。”
“那爹就長話短說。”
侯爺:“……”
侯爺對我的反應感到有些喫驚,但還是一五一十地將小少爺的身份來歷全都告訴了我。
原來小少爺當真是皇子,母親幽冥教主於候府有恩,當年若不是因爲她,候府便被政敵扣上了通敵叛國的帽子。
那晚她路過來找有交情的侯夫人,卻看見有人往侯府放東西,打開一看是通敵叛國的“罪證”,眼看外面的官兵要趁着侯爺外出的空檔進來搜查了,於是她拿上東西就返回候夫人房中,就着燭火,將東西燃燒殆盡。
至於皇上和幽冥教主之間的愛恨情仇,侯爺也不是很清楚,唯一知道的是,小少爺是皇子,皇上本人也知道。
在皇上眼裏,小少爺是被關在侯府的“質子”。
在侯爺眼中,小少爺是被渣男爹克的可憐孩子。
“原來如此。”我最終只說得出這四個字,不然還能評價麼?我又不是小少爺本人。
但我可以幫小少爺孝順侯爺,因爲我相信小少爺肯定會幫我照顧現世的爸爸。
“所以……你想回到皇宮麼?”
“不想。”
怪不得面對那些風姿卓越的皇子們,我一點也提不起興趣,原來都是親兄弟啊。
“那我爲什麼要急着成親?”我不理解侯爺和侯夫人爲什麼要這樣。
“成婚後,你身體上的枷鎖和束縛都得以掙脫,只是你體內留下的傳承似乎不在了……雖然你不能成爲和你親生母親一樣厲害的人,但有侯府的人在,不會有人傷害你。”
侯爺說完這些,彷彿也輕鬆了幾分,他摸着我的腦袋,繼續道:“總之,你就安心休息吧。”
我確實累了,因爲噴了很多血,我能推測出來,親媽在臨死之前一定十分討厭皇帝,才下禁制,讓小少爺無法和皇帝這個爹親近。
次日
皇帝那邊也不再有動靜。
雖然不能在這裏大放異彩,但我腦子裏有小少爺的國畫基礎,那麼我也附庸一下風雅,陶冶情操吧。
“冬竹,準備筆墨顏料。”
“是,少爺。”
我坐在案前,鋪開宣紙,筆尖蘸滿墨汁,卻遲遲沒有落下。冬竹在一旁安靜地研墨,偶爾擡頭看我一眼,欲言又止。
“少爺,您是要作畫還是寫字?”他終於忍不住問道。
“作畫吧。”我隨口應道,心裏卻有些茫然。小少爺的國畫基礎在我腦中浮現,但那些技巧和構圖對我來說依然陌生。
筆尖觸碰到宣紙,我嘗試着勾勒出記憶中的山水輪廓。
冬竹在一旁輕聲提醒:“少爺,您以前最擅長的是花鳥,尤其是牡丹。”
“哦?是嗎?”我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那就畫牡丹吧,我最近好像想起來一點點了。”
然而,筆下的牡丹卻顯得生硬而呆板,完全沒有小少爺記憶中那種靈動和神韻。
我皺了皺眉,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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