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原主篇:報應
其實兩家結親未必不是好事,且他也知道一些內幕,其實那位小少爺是皇子,上頭還有皇帝盯着。
罷了,他還有幾個兒子,有一個斷袖也不會斷了香火,就隨他去吧。
思及此,桑丞相故作生氣,冷哼一聲,甩袖離場。
但是冷靜過後的侯爺也忽然看不順眼桑箬贏,這傢伙憑什麼讓他小兒子給他雕玉佩!他小兒子金枝玉葉的,那雙手是用來討好那傢伙的麼?!
當初拒絕的義正言辭,事到如今怎麼就輕而易舉的接受了?!
正在快馬加鞭往侯府趕的桑箬贏下朝後沒去戶部,而是帶着一些新奇的洋玩意兒送到我的院子,這人沒走正門,翻牆進來的!
我呆愣了一秒鐘,驚訝道:“您怎麼來了?!”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子來見他,真新奇。
“給你送一些糕點和小玩意兒玩一玩,今天侯爺和我父親吵架了,沒能走正門。中午你就不用去送飯了,休息吧。”桑箬贏交代了一句話後,摸了摸我的頭,在大驚失色的護衛趕到之前,又跑去翻牆溜走了。
我抱着包裹,呆呆的站在原地,風中凌亂。
“冬竹……這位桑大人,是本人麼?”
“回少爺,那肯定了,因爲桑大人也很喜愛您,纔會冒着被侯府的侍衛打的風險進來的。”冬竹像是磕到了一樣,比他這個正主都要開心。
“您是不知道,咱們侯府的侍衛都是頂尖高手!就連我來照顧您之前,也學習了三年。”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冬竹這小小的身板,看着他撩起袖子,給我展示的臂肌,我才明白什麼叫金剛芭比。
什麼叫童顏壯漢。
什麼叫穿衣顯瘦。
“你們之前可有和我提過?”我重新撿起碎了一地的失憶人設,縫縫補補。
“嘿嘿,看你不感興趣,沒問,我們也就不敢說話……現在您比之前開朗多了,也變得愛說話,我們主動搭話您也不會生氣。
以前您半個月都不說一句話,和我們都是用眼神交流。”
我:“……”原來是這樣麼?
那穿進我身體的小少爺一定很難受吧?尤其是秦放,一不理會就會一直打電話。
那幾人也就凌震揚安靜一點,但這個人如果沒看到我,也會生氣。
最後是安熙年,這傢伙有點自戀,有點疑心病,但會看人眼色,應該不會太過分騷擾小少爺吧……
可一想到小少爺在現代被迫和人交流的模樣就有些忍俊不禁,希望他能很好的融入現代社會。
“少爺,您不看看這包裹裏裝了什麼?”
“看。”
我將它塞進冬竹的懷裏,“幫我打開。”
冬竹接過任務,放在桌上,打開這黑色的聞着金色紋路的包裹,裏面有一盒點心,還有一些洋玩意。
“瑪瑙長杯,瑞獸葡萄鏡,琉璃燈盞……怪不得這麼沉。”
那傢伙帶着這些玩意兒翻牆,也不怕碎了。
真沉,沉甸甸的罪惡感啊!
“桑大人是不是在可憐我?”我寧願是這樣!但如果真讓桑箬贏和我成婚,我還敢看美男麼?
桑箬贏雖然對我很好,但不用腿毛想都知道,這人性格很強勢。
“少爺,看來桑大人是被你的誠意打動了!”
我有點無語啊,我能有什麼誠意,飯是府上的大廚做的,去送飯時不是坐馬車就是坐肩輿,幾乎不下地走路,唯一費了心思的就是那塊玉佩,找到順手的工具不容易。
而且雕得……也許在我老師看來,這些都是破爛。
可是桑箬贏這個眼光那麼高的人,居然佩戴在身上……我很驚訝。
“這些東西都放在臥房裏吧。”丟在庫房裏也沒啥用處,“瑪瑙杯就用來裝葡萄吧,玻璃燈盞拿來用吧。”
扔了也不成,送回去又似乎不符合我喜歡他的人設。
這幾日,桑箬贏成了我院子裏的常客,我的牆都快被他翻出痕跡了。
“大人您是不能走大門麼?還是說,我爹沒消氣?”
“翻牆快一些。”桑箬贏明明是個死板又刻薄的人,如今臉上卻總寫着“離經叛道”四字。
“之前說要每日陪你散步,但我只有晚上有時間,現在我來兌現承諾了。”
我:“……”誰還記得散步這事兒啊!
“呵呵,大人您真好。”
“這可是小少爺的要求,桑某不敢不從。”桑箬贏邊說着,邊將我抱在懷裏,“走吧,去散步,再不去等會兒就要下雪了。”
是啊,現在還是冬季,不過準備過年了……
他熟練地將我抱起,我只能抱着他的脖子,看着院中景色。
他來到庭院裏的一處涼亭下,坐在邊欄的美人靠上,還將我放在腿上,“石凳,涼,坐我腿上。”
我:“……”我懷疑你在假公濟私。
“又不說話?對了,告訴你一件大事,我同意侯爺的提議了,和你成婚。”
“爲什麼?!”我震驚扭頭看着他的臉,距離很近。
“侯爺說了,如若我不願,就要找別人替我。你找其他人,我自是信不過,沖喜的事情就交我吧。”他邊說着,邊將我的腦袋擺正,輕聲道:“還沒結婚,不要想着親我。”
我:“……”臥槽,誰在想這個!
“你爲何如此驚訝?難不成你找了別人?小少爺,你可別告訴我,你在玩我,你都給我送定情信物了。”
“那大人是心悅我,還是可憐我?才做到這個地步。我原本只要求散步。”
“散步到戶部給我送飯,還熬夜給我雕刻玉佩,你的心意,我明白。”桑箬贏將我抱在懷中,語氣帶着一抹涼意,彷彿在說:敢耍老子,你就等死吧!
看吧,這就是招惹老實人的後果!
我在內心暴風哭泣。
“還有,你問我是不是憐憫你,並不是。天下值得同情和可憐的人太多了,我怎麼憐憫得過來?”桑箬贏困住想站起來逃離的我,邊說邊笑道:“我是不是心悅你,我不知道,但我對你很有好感,也不想任何人成爲你的郎君。”
我掙扎着想站起來,但身體卻沒什麼力氣,他只是輕輕抱着我,我就不能動彈了。我的耳朵被他真摯又強勢的話語淹沒,根本不敢說自己當時是開玩笑的。
要問我喜不喜歡桑箬贏,其實我能感受到自己是有一點點好感的,但也沒有到成婚的地步啊!
“可是我的身體,可能一輩子都好不了,往後也許會讓您守寡,要不然還是……”
“沒關係,我不怕這個。”
他抱緊我,而我也忽然體會到了,什麼叫——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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