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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家主母(重生) 第13节

作者:未知
“嗯。” “是威风,”她是他的妻子,他的苑娘,是威风的,不過還不够,有朝一日,能有让人叫她一声伯爷夫人,那许才是真正的威风罢,常伯樊带着她的手臂走进雨中,缓步轻移,笑道:“但還不够,且等等。” 第15章 当日常府常家大爷那边出了大事,蔡氏为自证清白,竟悬梁上吊,被救過来后,還要哭着過来向苏苑娘請罪。 這是蔡氏上世最为擅长的逼人就范的手段,她不怕闹,总有爱面子的人会出面把面子抬上,她只管等着坐收渔利就好。 這次她又是上吊又是請罪,先前觉得她有些過份的人這时也可怜她起来,族中有那长辈看不過眼的,吩咐家中夫人去常府走一趟,让新当家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還是不要逼人太甚的好。 苏苑娘第二日一早,就见了两位来府看“新媳妇”的族中婶婆,辈份大她两個辈,足以能压住她了。 這两位婶婆,說来都是慈眉善目,且也好說话的人。 其中一位,前世也来常府和過几次稀泥,和過几次后就不来了,且约束了家中子女不与蔡氏過多来往。她不是那等喜多管闲事的人,来的几次也是因为家中老爷和儿女唆使而来,来了也沒与她红過脸,皆是好好說话。 另一位,倒沒来過,因她早早就死了,她成婚沒多久這位老夫人就去了,思来也是這几日的事,沒想這世临终前,這位前世她只见過一面,沒說上两句话的老人居然也被游說来当說客了。 也沒几日了,苏苑娘便听着她们劝她家和万事兴,一句话亦沒反驳,中饭還留了顿饭,想着老人家口齿不好,专门让知春去厨房准备了软食,与两老人吃了顿糊糊饭。 两位老夫人一回去,皆朝家裡老头子道,那是個好性子的,让他们去见了人就知道了,与蔡氏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蔡氏当新媳妇的那时候也会做人,只是多年下来,哪怕是狐狸都露出了尾巴,她是什么样儿的,临苏常家那些与本家走得近的亲戚個個心中皆有数,蔡氏不是善人,能争两分的她绝不会只争一分。 现在中馈不在她手中,到了名正言顺的人手裡,她不大闹一场岂能甘心?她豁得出来,他们是相信的。 如此一想,族老也觉得常府的事是這妇人扇的妖风,但现在亲戚们都在,不是出事让人看笑话的好时候,是以他们這日在客舍待客的时候,见到過来见亲戚的常伯樊,也劝了几句,让他回去跟新媳妇說一声,暂时顺着大房一点,說来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裡,有什么事,且等亲戚们走了再說,毕竟大家分南北、不远千裡来贺他们的喜,他们高高兴兴来,也得让他们高高兴兴走。 道理是這個道理,常伯樊笑着应是。 ** 沒两天就是三月十五,临苏城大户人家有初一十五一早与祖宗上香供奉的习俗。 此时常家绝大部份亲戚還未走走,京都分枝的堂兄伯還在,族老们想借此人齐,在這日开祠堂祭祖。 开祠堂祭祖,這是大事,這等大事都是要提前一样商定好日子才会定的,這次一族老临时提出此事,因大家难得齐聚一堂,人再聚得像今日這样齐的话,不知何年何月去,因而得到了几乎所有人的赞同,此事当晚就定了。 定的时候,常伯樊也在,带着笑也赞同族老的提议。 回去的路上,他就吩咐了下去,让在临苏的掌柜来府见他。 這是苏苑娘嫁进常府過的第一個十五,由她主持中馈的十五,她算着日子也有所准备,是以常伯樊回来,告诉她要开祠堂祭祖,就点了头。 她不慌不忙,常伯樊多看了她几眼,迟滞了片刻,问道:“祭祖是大事,苑娘可能忙得過来?” 能忙過来,祭祖要用的三牲五谷六畜這等事情皆是小事,吩咐了下去就有人办;吃饭的人多也好办,多行采买就可,临苏城不够,還有不远的汾城。 怕就怕,有人使坏。 前世蔡氏与她同主持祭祀之事,就拿采办的事大作文章中饱私囊,其中就出了有人吃了买来的菜坏了肚子被她责怪,临时再行采办一事,后来许久后,因其它的事牵出此事,才知是蔡氏贼喊捉贼。 這世蔡氏无法参与采办之事,但如何使坏,想来她還是通晓不放過的。 “能,”如何当家,苏苑娘就是前世后来疏于管家,但主持常府祭祖還是尚有余力的,“你把 宝掌柜他们借我一用。” 有那等精明世事,且信得過的人在,前世那些小错便皆可省了:“忙完此事,再放他们回去。” 之后就不让他们掺管常府的事了,她能行。 “還有,”苏苑娘想了想,看着他的眼,還是把心中最为想說的话言道了出来,“找人看着大房,看着大嫂,還有她的娘家。” “蔡家今日来人了。”前几日喝完喜酒就走了,今天蔡家就来了一大批人過来,此事苏苑娘知道不会轻易罢休,可能前世几年间才从蔡家那领教到的手段,如今避免不了要提前领教。 但该来的总会来的,有了前世,她已明白别人不依,她就不饶便是。什么通情达理,什么礼仪廉耻,什么顾全大局皆是說给不经事的糊涂人听的,這世上大多数人皆是敬着初一的神,做着十五的鬼,得寸进尺锱铢必较的人得的才为最多。 “你知道了?”见她神色冰冷,常伯樊摸了摸她的脸。 他的手掌是如此温暖。 前世他护着常氏一族,不择手段也要护着他们享那荣华富贵,末了,他却因他们妻离子亡,他的心中都是常家,都是常家的人,常家的以后,他自己却好像沒什么以后,奔波劳碌一世,膝下连一個亲子都沒有。 他在别人嘴裡英明神武了一世,得的不過皆是虚名罢?若不然,为何她临终前他哭得那般悲惨。 她不可怜他,但他的体温就在她的脸上,苏苑娘把他的手拉下来,放开,“我怕大嫂他们出事,我們找人仔细盯着一些罢。” 常伯樊应了一声,附上她放在腿上的手,握紧了手下冰冷的手掌,他低头看着她那只如玉如冰一样的手,抬头把另一只手也拉进了手中,双手捧着暖着,问她:“可冷?” “不冷。”倒春寒的夜晚有些发凉,苏苑娘看了一天的帐,握了一天的笔,手早冷了疼了,但這些算什么呢,比起人生那笔糊涂帐,算算记在本子上只要用心就能算得清楚的帐真真算不了什么。 她不怕冷,說起来,糊涂帐她也不怕算,怕就怕…… 怕就怕,觉得他可怜。 苏苑娘抽出她的手来,垂眼不看他:“我不冷。” 你别心疼我,我也不心疼你。 ** 這夜他发了狠,苏苑娘被弄疼了也未吱声,半夜她被他亲醒,听他在耳边不断叫她,苏苑娘乏倦得很,却是心乱意麻睡不着,合着眼假装睡了。 不知是何处不动,他居然察觉到了,伸過手来掩她的眼。 苏苑娘也未声响,在他无声的安抚下睡了過去。 第二日,苏苑娘刚起不久,宝掌柜带着他下面的人就来了,见到宝掌柜,苏苑娘浅浅笑了一下,问他:“你孙儿快要出生了罢?” 宝掌柜沒想夫人知道這事,笑道:“快了,大夫說是顶多是四月底五月初的事,沒两個月了。” “到时候就有得忙了。”這是宝掌柜的第一個孙子,他本有三子一女,现在活着的就一個儿子了,他早早就让儿子成了亲,盼了两年才盼到這個孙子,宝掌柜对他如珠似宝,還起了個贱名叫壮壮,后来也是几经险难方才养活。 苏苑娘去了京城后,那個时候宝掌柜膝下只有一個孙子了,老媳妇和儿子都去了,儿媳妇他嫁,但他還是常伯樊手底下最得力的大掌柜。 “托夫人吉言,忙好,有得忙就好。”宝掌柜喜气洋洋,笑得像個弥勒佛。 “是了。”苏苑娘也未多寒暄,請他入座,“我們先走一下菜单,在上午就把祭祖当日所需的东西都定下来,你也好带人采办。” “是。”一上午就皆定下来,時間怕是不够?但宝掌柜也不多說,顺着夫人来,尽量按着這時間走。 宝掌柜怕時間不够,定的时候下的主意很快,“老爷說了,今年临时起意才定的祖祭,匆促起意,也不弄大了,规模小点,尽量小而善,族老们也是這個意思,是以小的也建议,這……” 宝掌柜把宴单念了出来,主菜小菜上齐,皆是十六碗,比他们成亲时的十八碗只少两碗。 “添两道,成十八碗,多的两道由我庄子上拉来。” “這個……” “就這么定了,下面纸钱元宝香烛這些,铺子裡可有现货?” “有。” “由哪几家铺子出?” 一個上午,苏苑娘与宝掌柜的就把所有琐事定了下来,宝掌柜走的时候口干舌燥,出去了连喝了两杯茶方才缓過来,路上碰到柯管家,他朝柯管家连连拱手,笑道:“老柯,以后你可算是轻闲了。” 柯管家不解,接過宝掌柜手中的礼册一看,不由问:“都定下了?” “都定下了。” “這么快?” “夫人拍的板!” “老爷那边的意思是?” “都听夫人的!” “那就好。”柯管家把册子還回去,沉思了下,叹道:“毕竟是大家闺秀,从小吃的饭,经的事就跟一般人家的不同。” “要不,你当老爷为何如此心悦她?”宝掌柜笑着连连摇头:“娶妻当娶贤,老爷可不是什么人都看得上的,我們呐,還是尊着敬着的好。” 苏家的女儿,理当如此,就是有些也不苟言笑、太過于端正了,不過娶来当家是好,至于红袖添香,等以后再添便是。 ** 蔡家来了不少亲戚探望蔡氏,便是蔡母也来了,她這一来,還来不及蕴量发作,就见苏家一听說常家要祭祖,拉了不少供品来。 连苏谶都来了。 苏谶先来的不是常府,而是常家供亲戚客人住的常家客堂,客堂离常府不远,独立而建,苏谶一进去就直奔年长的那几位,說是给老人家請安问好来了,把常家那几位老人敬得笑得合不拢嘴。 苏谶告辞时,被常家的人围着送进了常府,人员之多,声势之浩大,令人侧目,不久不說常府,就是整個临苏城都知道,苏谶苏老爷,之前卫国的老状元郎去了女婿家,给女婿涨面子去了。 苏苑娘正忙着让人把库房裡祭祀能上的东西拉出来,为日后好跟蔡氏清算,她带着管家和管事守在库房清点,上帐。 她做事一丝不苟,且不苟言笑,一上午下来,跟着她的一群常家管事在她面前因紧张出了不少错,還弄湿了几匹麻布,场面一时混乱,末了连帮工的下人都不敢噤声,做事快手快脚不敢耽误时辰。 父亲的到来,出乎苏苑娘的意料,沒有迟疑把手中的帐本交给了身边的二管事,“你来,我去去就来。” “小,小的来?”二管事之前为在新主母面前邀功特地表现了一番,后果就是弄湿了库房裡最后几匹用来做孝衣的麻布。 “你来,莫慌乱了。”柯管家有事在身,要不交给他是最好的,不過二管事也是老人,就是好大喜功,平时办事還算麻利,一碰到东家和能做主的,手脚就有点飘。 但人无完人,能做事的,有一份忠心的,便是好下人,苏苑娘前世不是苛刻之人,再来一世,她也只厌恶该厌恶之人,报复该报复之人,二管事此前与她无仇,今后也不会与她有恨,能用就用罢。 前世二管事离开常府出外打理常府的铺子,也是打理得不错的,還立過功,想来是有几许真本事的。 “哎,是,老奴领命,老奴知道了,請夫人放心!”二管事一看夫人不计前嫌,還有些器重他,一时之间眉开眼笑了起来,觉着夫人也不是那么令人生畏。 他笑了,苏苑娘也觉着這管事那张脸也有些顺眼,朝他点了一下头,多言道了一句:“好生做事,辛苦。” 說罢,她转身带着丫鬟们走了,却把二管事喜得以为得了她的青睐,往后肯定绝对有那好事等着他。 他也不图多的,只要多经手几次采买,抠那几十一百两银子来就好。 回房路上,苏苑娘听說在外的常伯樊已匆匆回府,父亲已有他交待,她便着人去问话,先行回了房间换衣服。 不多时,知春来报,說老爷姑爷請她過去。 這厢,大客堂中,苏谶正与在他对面正襟危坐的常孝昌說话。 常孝昌只坐了椅子的小半张,双手垂直放在腿上,偏首侧耳,恭敬地听着苏谶跟他问话,等苏谶问罢他老师是否安好,常孝昌叹了口气,“自去年府中师弟那一出事,师母過逝后,老师精神已大不如以前……”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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