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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猎人的意外收获

作者:seether
男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不過看样子并不意外,想是老早就听见脚步声了。

  看他瑟缩着充满警惕的样子艾沃尔提起两只雪兔晃了晃,示意自己沒有恶意,男人果然放松开双肩,甚至主动打招呼:“来坐吧,别嫌火小就行。”

  “柴太少了,”艾沃尔依言在男人对面隔着篝火坐下說,“不過烤兔子够了。会剥皮嗎?”

  “当然会,”男人加重语气强调,“我可是厨子!”

  “喏。”

  艾沃尔扬手把两只雪兔都扔给男人,男人又犯了难:“可是……我沒有刀。”

  艾沃尔无奈地摇摇头,于是她的匕首也落在男人腿边上,男人连声道谢,表示自己要去附近一條溪流边剥皮洗净,艾沃尔转头看去,那條水流湍急的小溪流就在十步远开外,于是点点头嘱咐:“有危险立刻往回跑,别傻呆着。”

  “知道了。”男人說完笑吟吟地拎着两只兔子带着匕首往溪边走,艾沃尔也不知他总是在傻乐什么,除了最开始发现有個手提斧头的陌生人接近表现惊恐外,其余时候他似乎总是面上带笑,眉梢眼角都透着温吞和煦。脸上白白净净的沒有面纹,而且不像大多数诺斯男人留着长发,像是……像是从遥远地方来的外国人。

  男人不在时艾沃尔再次观察了周围,這地方确实适合生火,风口被一块歪斜的巨石挡住了,艾沃尔注意到柴火被焚烧的程度,确实跟她刚刚发现有人生火的時間吻合。男人方才落座的地方留下個崭新的皮布包,裡面露出几块干粮,包已经瘪了。裹卷起来的睡袋被堆到巨石下方角落裡,看起来就很暖和。最让艾沃尔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這人独自进山居然什么武器都沒带,难道他就是来這裡喝西北风的嗎?

  男人动作很利索,回来的比艾沃尔以为的要快。两只兔子已经被他剥得干干净净,连血迹都不带,甚至還找了两根较细的树枝把兔子串好了。坐下来时男人谨慎开口问:“料理兔子我全包了,你可以把兔子皮给我嗎?”

  艾沃尔抬头望向他反问:“两只都要?”

  “是啊,我想把它们做成手套。”

  “可以,前提是兔肉够好吃。”

  “沒問題,你瞧好吧!”男人得意洋洋地笑起来,“我用的可是你们這儿见不到的做法。”

  咦,這话好耳熟。

  “你不是本地人?”艾沃尔盯着把兔子架到火上的男人问。

  “啊?哦……我是……我是跟一個外国厨师学的手艺。你才是外地来的吧?我从沒见過你。”男人嘿嘿笑了笑,手一抖差点把兔肉掉在火裡,還是艾沃尔手疾眼快接住了,当时她的手离火苗就半指宽。

  “好险好险,”男人长舒口气,接過兔肉看着艾沃尔两眼闪着光,“身手很好嘛,你跟索瓦谁更厉害点?”

  “你认识索瓦?”

  “咱们這儿谁不知道索瓦,她可有名了。少女时期跟着她爹出海劫掠,嫁人后跟着丈夫去,夫妻俩每次回来都抢個盆满钵满,当他们的孩子真幸福啊。韦恩斯领主特别赏识她,還让她当女儿的剑术老师,她跟领主一家关系特别近,当然也有不服的盾女去挑战她,每——個——都在领主的见证下给打個落花流水,反正我是听說她从无败绩。”

  “哦。”

  “所以你……跟她比過了嗎?”

  “還沒,”艾沃尔挑挑眉据实回答,“你想旁观?”

  “這……這我可能……短時間内去不了。”男人面露难色推辞,“我……暂时不能下山……”

  “不能下山?”艾沃尔眯起眼问,“有谁禁止你下山嗎?”

  “……害!還能是谁,就我老婆呗!”男人僵硬地笑起来,“他老說我……沒有男子气概,得独自在荒野深山裡求生成功归還才让我进她门,所以我……”

  “可是你的干粮只够再吃半天,”艾沃尔毫不留情地指出這一点,“什么工具都沒有也叫求生?”

  “所……所以我需要你的兔皮证明给我老婆看呀,再做双手套讨她欢心就好了。工具……我本来是有带的,不慎弄丢了。”

  “這样的话你還不如去山脚下小屋呆着,反正你老婆也沒法监视你。”

  “什么?山脚下還有個小屋??”男人立马瞪圆眼拔高嗓门,“我不知道!该死的,早知道昨晚就在那過夜了,我老丈人特地嘱咐我晚上不能生火,差点把我冻死!”

  “要焦了。”

  “哎呀!”

  经過提醒男人赶紧动手翻了翻兔肉,肉香已经飘了出来。男人又伸手向自己的干粮袋子裡取块饼子出来掰碎了一小块,用手碾成粉末撒在兔肉上,一边撒一边解释:“這個饼子本来就调料放重了,正好可以加以利用,這样岂不比干烤来得强。”

  “有道理,”艾沃尔直直盯着男人问,“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

  “哦,我——我叫,呃,叫索尔吉斯,你呢?”

  “罗斯塔。”

  “罗斯塔,你的头发真漂亮。”男人說着露出由衷的笑容。

  “是嗎?”

  “是啊,虽然金发姑娘不少,但是像你這样沒有一丝杂色的浅金很稀奇呢,对了,你从哪儿来?”

  “佛恩伯格。”

  男人的手顿了一下,艾沃尔敏锐地捕捉到這個小动作立刻问:“有什么問題嗎?”

  “不不,”男人连连摇头,又挤出了生硬的笑容,“能有什么問題,我都沒去過那裡。”

  从现在起,他已经无法忽视這個罗斯塔给他带来的不适感,尤其是她眯着眼睛盯着他的时候,那视线就像是毒蛇锁定猎物般,让他汗毛倒竖。

  他决定還是闭紧嘴少說两句,也许能感觉舒服些。

  于是沉默一直持续到兔肉烤好,艾沃尔不等对方发话直接取来开啃,男人瞧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心想随手就能猎两只雪兔的人怎么会饿成這样呢?不過既然打定主意少說话,男人還還是忍住开口的冲动,闷头吃属于自己的烤肉,同时开始思考罗斯塔提出的严峻现实問題,沒错,就算算上這餐兔肉加上剩下的干粮他最多也就呆到明天早上,這還是晚上沒冻死或者被野兽吃掉的前提下,他是不是该忍一忍祈求好运眷顾晚些下山呢……

  “艾加尔?”

  “啊?”

  男人抬头撞上“罗斯塔”专注又锐利的视线,顿时血液冻结全身僵住。

  “……”

  “……”

  艾沃尔一动不动,只是看着本能驱使男人原地蹦起来转头就跑,手脚并用连滚带爬,脑子裡只想着尽全力远离那個女人,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脸朝下摔在地上,他根本无暇去细看到底伤成什么样,只知道右腿疼的厉害,鲜血浸润裤腿带来诡异的温暖。不行,不行,快跑起来!他咬牙切齿着在心裡鞭挞自己,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艾沃尔甚至懒得跑动,她的飞斧准确命中目标右腿膝盖内侧,這男人的求生欲相当强烈,摔倒后還挣扎着站起来拖着伤腿尝试逃跑。当他回過头看到艾沃尔越走越近时又摔了一跤,還插在腿弯裡的斧头让他疼得呜咽起来。

  即便如此男人仍旧咬紧牙关扶着树干站起来,然后被踏中后背心踩倒在地,吃了一嘴雪。

  艾沃尔拔出男人膝盖内侧的斧头,鲜血涌出立刻染红巴掌大的白雪。

  他在哭嗎?是因为痛苦還是害怕?艾沃尔不太确定,她踩着男人后背半跪下来,揪住头发迫使男人脑袋往后仰,然后俯下身凑近问:“看来你昨天跑得太匆忙,你的家人還沒来得及跟你形容我。”

  最后的名字說出口仿佛就是宣判自己的死刑,加纳绝望地抽泣起来,死神的脸庞近在咫尺,连金色的睫毛都分毫毕现。加纳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十年前那個因为闹虱子头发剃成板寸笑起来很羞涩的小女孩,跟眼前這個金发碧眼身材高大拎着斧头的盾女联系起来。

  “你是艾沃尔……”他咽了口唾沫眨眨眼费劲儿地挤出话,“艾沃尔·瓦林斯多蒂尔……”

  然后加纳猛然回想起来,罗斯塔是艾沃尔的母亲!

  “记性挺好,”艾沃尔的口气裡透着微妙的感慨,“十年了,你居然记得住全名。”

  “我……我不想伤害你们的!”加纳用手在雪地裡无望地抓挠,用力摇头,“科约特维的目标不是你……你们……我怎么知道……”

  “你的意思是,你是无辜的?”艾沃尔說到這儿猛地把加纳的脸摁进雪裡,后者都如筛糠后背剧烈起伏着,闷声哽咽:“事已至此還有什么好說……要杀要剐……来個痛快吧……!”

  艾沃尔冷笑一声拽着胳膊将加纳整個人翻過来,随即踩住他的胸腔再次让他陷入动弹不得的状态,低头俯视鼻头已经开始发紫,满脸都是泪痕的加纳逼问道:“同伙呢?我知道你有。”

  最后一句话艾沃尔几乎是一個字一個字从牙缝裡蹦出来的。加纳却噗嗤一声笑了:“我是你找到的第一個,对吧?已经過去十年了,我与当年的事件参与者早无任何联系,避之唯恐不及,你问我……我說了又怎样,你又能怎样?很遗憾,這是你最后一次发泄复仇的怒火,我真可怜你……”

  话未說完加纳侧脸上挨了记飞踹,踹得加纳整個人翻了個身,艾沃尔揪起他的衣领再将他提起摁在树干上,說话时白气都拂在加纳那半张脸青紫发肿的脸上:

  “我猜康德尔一家对你的過去一无所知,”艾沃尔說着歪起头,“還有你的孩子……哦,最小的才周岁,的确是個麻烦。”

  加纳的瞳孔猛地瞪圆了。

  “你……你别……别动他们!”他开始挣扎起来奈何毫无用处,“他们什么也不知道!他们知道我是逃奴可怜我奄奄一息才收留我,沒有……沒有别的意图!我的孩子更是无辜!他们能懂什么!求求你……”

  加纳脸上又落下两行泪,艾沃尔不紧不慢用鼻子吸了口气,挑起一边眉毛斜眼瞧着加纳說:“血味儿挺浓,狼群很快就会循味而来。我得走了。”

  加纳仿佛突然被雷击中般剧烈颤抖,她得走?走去哪裡?反正不会真是因为害怕狼群所以急着走!

  加纳赶忙磕磕巴巴问:“我……我要是回答你的問題……你会放過我家裡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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