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抵达校址,对着河马呲牙!
另一個房间中,周浪涛看着窗外夜色,向关同问道。
“什么怎么样?”关同沒能明白周浪涛的意思。
“我說這座城市,你不是在這待過一段時間嗎?”
“金沙萨啊……”关同思考着,用了片刻组织好语言后,回答道:“很乱,让人很沒有安全感。”
“我第一次過海关的时候還被要了200美刀,有一次出门還差点被人抢了。”
“除了常住当地的华人外,来旅游的基本都要雇佣至少一個保镖。”
关同回答着。
“我怎么感觉還好啊,沒有想象中那么乱。”周浪涛說出了自己的感想。
关同却摇摇头道:“那能一样嗎?咱今天可是军队开路护送,這能比嗎?”
“也是,還是老李面子大!”
周浪涛哈哈一笑,這一次他回去可有的吹了。
……
李亦一行人抵达金沙萨的第二天。
经過一夜的休整,长途飞行所带来的疲惫被驱散。
虽然還有不少人沒能顺利将时差倒過来,但因为面对新环境的好奇,也让精神一直显得很亢奋。
上午,李亦带着周浪涛和关同,跟着塞西泽坐上一辆改装過的悍马。
冯成等一队人,则登上一辆中巴车。
依旧是运兵车开路,车队最后方除了跟着一辆运兵车外,還有三辆装满物资的货车。
车队浩浩荡荡的行驶出金沙萨后,便一路向东。
刚经历一场内乱的钢果金,到处還残留着战后的痕迹。
重建工作還沒有展开,因此时不时能在道路上看到被焚毁的车辆,甚至空气中還弥漫着久久不散的硝烟味道。
李亦对于這一切早已习惯。
但周浪涛、冯成等人,還是第一次见到這种场景。
甚至在看到路边一棵枯树上吊着的尸体时,都忍不住想吐。
比如說李亦的便宜小舅子,心虽大,但到底沒经历過,再加上路况十分差,所以很快便吐了出来。
冯成等人到底是军伍出身,這点承受力還是有的,只是皱了皱眉头,沒有表露出更多情绪。
待到中午在一座不知名的小村庄用餐时,李亦把冯成叫到了身边,问道:
“感觉這些人怎么样?”
冯成看着這一路护送的士兵,皱着眉头道:“基本沒有战术纪律和战术素养,都是些拿了枪的,胆子大一点的普通当地人而已。”
李亦对冯成的回答不置可否。
直到草草的吃完了午餐,李亦才对冯成道:“接下来一段時間,你的首批学员大概就是這些人了。”
“我之前让你编写的教案,准备的怎么样了?”
“已经准备好了。”冯成点点头。
编写教案的难度不高,无非是把新兵训练手册进行一番删改,再结合当地情况,增加一些训练內容而已。
冯成虽然不是教导队出身,但考虑到阿非利加的平均水准,這再容易不過了。
“很好,那就期待你的成果了。”
李亦拍了拍冯成的肩膀,旋即招呼着众人上车。
车队再次起航。
从金沙萨出发时是上午,而抵达目的地时,已是黄昏。
车程其实不算太远,但一路的路况很差,尤其是后半截路,還在铺路当中,因此大大耽误了行进速度。
最终,于黄昏日暮中,车队在开进雨林后,在一处被人工开辟的空地中,见到了军校校址。
說是校址,其实就是一片营地。
一栋两层的“L”型水泥房屋,中间一片空地,边缘是铁丝網,四角還有瞭望塔。
塞西泽此时介绍道:“這裡原本是一支反政府武装的营地,但他们已经被消灭了,现在整块区域都在我的控制范围内。”
“有充足的水源,电力要依靠柴油发电。”
无论怎么看,這裡都只是一处位于雨林中的,环境恶劣且简陋的营地。
在這裡长期驻扎,不仅物资贫瘠,還要时刻面临蚊虫叮咬。
周浪涛逛了一圈,有些略感失望。
這和他想象中的军校完全不同,但好在后续可以扩建和改善。
关同倒是觉得挺有意思,一座藏在雨林中的军校,這肯定很吸流量。
冯成等人也皱着眉,但一想到李亦开出的薪资,眉头便很快松开了。
在這干上两年,挣個一百来万,到时候就可以轻轻松松的回国买房结婚。
這么一想的话,辛苦两年倒也十分值得。
而且干的都是他们擅长的活,却比军营裡要自由,倒也可以接受。
唯一想不开的怕是只有徐勇了。
“這就是我要出国留学的学校?”
看着眼前破破烂烂的地方,徐勇不禁打了個哆嗦。
說好的花天酒地美联邦呢?說好的金发大波新西兰呢?說好的浪漫放纵法兰西呢?
就算沒有人类文明社会,但至少也要是在城镇上吧。
再看看這周围……不远处的河流裡一头河马在龇牙咧嘴,树杈上的一條蛇正吐着信子,一根水蛭不知何时已经贴在了他的手臂上……
难道他以后都要在這破地方对着河马呲牙?
“姐姐,外婆,我想回家!”
时至今日,徐勇仍不知道他要学习什么专业技术。
但眼前這座“学校”,已经彻底杀死了他的全部幻想。
可无论如何,跑不掉的徐勇的只能被拽着进入了营地中。
而当他试着推开一扇房门时,看到裡面的场景,再一次吐了出来。
一具腐烂的野兽尸体正在房间散发着恶臭,数不清的蛆虫密密麻麻的蠕动着。
這一幕别說徐勇了,其他人也不由暗暗皱眉。
当然,這其中并不包括李亦。
“這地方挺好的。”李亦评价道:“有充足的淡水和食物来源,无论是训练還是作战,都很方便。”
听了李亦的评价,并沒有人发表意见。
事实上,若不是李亦要求,塞西泽也不会想着把军校放這破地方。
但既然李亦最终选定了這裡,其他人也只能接受。
很快,在一众士兵和冯成等一队人马的连番清理下,一间间房屋勉强达到能够居住的标准。
紧接着,一件件物资被从跟随而来的货车上卸下,一一搬运进营地中。
而在其他人忙着清理和搬运时,李亦则带着周浪涛和塞西泽,三人开起了小会。
“第一件事,咱们要确定一下军校的名字!”李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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