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梦 ρō18čκ.čō㎡ 作者:未知 殷施琅从未见過屠云如此杀伐凶狠的眼神,還有刚才的功夫,真是快的吓人。 他端着脱臼的手腕,泪声喊道:“你你身为县太爷,死了這么多人竟然坐视不理,還污蔑我爹,你根本不配为官。” “我配不配轮不到你管。”屠云說:“你身为县衙的衙役,却做商户的走狗,引我去赴宴。這件事我都沒跟你追究,反而找我的不是。” 殷施琅气得快要背過气,踉跄半响才终于站起来,“你敢說你自己不想去?”泍呅唯❶璉載䒽址:ρõ⒅𝖇𝓉.𝒸õℳ 屠云沒有否认,伸出两個手指,“我给你两條路,第一,安安分分做你的衙役,查案,找寻凶手,从此不得参与殷家的任何事。第二,从县衙滚出去,从此都不要再回来,本衙不需要别人的眼线。” “你不找凶手,我就自己找。”殷施琅小孩子地“哼”一声,留下一個气呼呼的背影。 屠云无视满屋狼藉,直接躺到床上睡觉,等過了一炷香又起身,走到前院去关门。 双手刚摸住门板,一辆黑色花轿从门前经過,屠云定住神,确定跟她上次看到的是同一顶花轿。 寒雾簌簌,這花轿不紧不慢地在寂静无人的街上行走,莫名诡异阴森。 第二日清晨,屠云一封书信送到郡裡,让他们派人来彻查此事,绝心撒手不管了。 鹿灵县百姓知道后,愈发惶恐不安,整座城都笼罩着一股死亡阴雾。 因为接连死亡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商户,所以众人猜测,下一個死的很有可能也是商户。 屠云倒是不在意,该逛街逛街,该喝酒喝酒,還买了许多新衣裳,整個人气质与从前大为不同。 额外還添了一個新毛病——逛水烟坊。 经過上次之后,她与倾城姑娘也算认识,沒事就去捧她的场,虽然不会千金一掷博佳人一笑,但偶尔也会买個什么首饰相赠。 起初倾城只是对屠云微微颔首,示以道谢,渐渐发现屠云常去,也会說几句话。 今晚倾城唱完曲,主动走下台敬酒,“县太爷现在一身轻松了,可忙坏了殷家公子。” 屠云接過酒,“怎么說?” “您不知道么,殷公子现在正在查连环案的杀人凶手,满大街的跑。” “他查他的。”屠云满不在意。 “我不懂。”倾城定定看着屠云,“我总觉得您不是那种袖手旁观的人。” 屠云笑笑,坐正身体,拍拍身下软缎,示意她坐上来。 倾城瞥了一眼,柔柔递上玉手。 屠云搀起她,“姑娘从情伤裡走出来了?” 倾城顺势坐到屠云怀中,双臂搂脖,髻上步摇乱撞,“我与陈栩生早就沒有感情,不過是相识日长,有些不甘心罢了。” 两人肆无忌惮当众亲密缠绵,殊不知楼上的李酡颜将這一幕看在眼裡,双手不自觉扣住楼栏,心裡发酸。 亓官气道:“主子,這個县太爷可真不要脸,竟然来水烟坊与倾城公然调情,难怪他不想管案子。” 李酡颜耳根子不软,但今日却把這话听到心裡,“回去。” 他一刻都看不得這场面,心裡憋出一股滔天妒火,快要让他发狂。 屠云被灌了一口酒,余光刚好瞥见下楼的李酡颜,顿时眼睛定住,忘了怀裡的女人。 這时耳朵吹来一股湿热的风,倾城咬住她耳朵,說:“县太爷不如做我的相好?” 她一個冷战,笑道:“我可沒陈公子那么有钱。” “我不缺钱,缺一個真心待我的人。”倾城枕在屠云心口上,醉眼流转绵绵羞意,“只要您能真心待我,做妾室我也愿意。” 屠云问:“倾城姑娘既然求郎如此,为何放過你们大掌柜,那可是個品貌兼备的人。” “他”倾城低笑,眉眼动人,“他不近女色,水烟坊的人都知道。” “怎么知道的?” 倾城朱唇浅抿,食指点住屠云的鼻尖,气若幽兰地对着唇說:“他不是钟情于您嗎?” 屠云笑了,“原来你是为了寻我开心,故意当着李酡颜的面对我热情如火。” 倾城捏着手帕,软若无骨的身子渐渐离开屠云,“我就是想看看,传言是不是真的?” “驗證结果如何?” “床上的事儿我不知道,不過大掌柜对你确实不同。”她噙了一口酒,十分笃定。 “怎么說?” 倾城淡淡一笑,“我认识大掌柜很多年,他为人不错,就是不喜与人亲近,姐们不是对他沒有心思,不過都给他婉拒,但凡对他有越礼行为,他便毫不犹豫逐出水烟坊。”- “前段時間听說你从他家出来,我們无不震惊,都想看看您是什么人物,竟然能让大掌柜留宿。果不其然,我刚才随便一试,他竟然方寸大乱,片刻都看不下去。原本账目有错,今日要找我們麻烦的。” 屠云暗喜,自在喝了一口酒,“不瞒你說,我們俩前几日刚吵了一架,我长這么大,从沒這么憋气過。” “因何吵架?”倾城歪头问。 屠云叹气,“也沒为什么大事,就是好端端跟我要撇清关系。” 倾城笑得花枝乱颤,“這還不明白,你们两個都是男子,走太近岂不是让人看笑话。大掌柜是個得体的人,哪像大人不拘小节,他是個衣衫乱了都羞于往人前站的,而大人一身破衣烂衫也可大摇大摆走在街上。” “人高尚与否,与衣衫有什么直接联系,古来多少豪杰落草为寇,来日东山再起,仍是一代高士。” 倾城摆摆手,笑意未减,“大人会错意,我的意思是掌柜骨子裡是個规矩守礼之人,不容自己行错半步。抛开外人看法,断袖之风,可不是人人都能接受。” 屠云神情一怔,随后笑得乐不可支,“我明白了。” 她多年以男装示人,差点忘了這事,应该早些告诉李酡颜真相。 不然再這样下去,李酡颜只会越跑越远。 另一面,李酡颜胡思乱想赶到家中,刚进屋就感觉力气全无,垂头在床沿。 房中亓官的身影晃来晃去,即便无声也惹他心烦。 “亓官,你先下去吧。” 亓官看他眼皮沉重,面色不佳,“主子是不是被县太爷气着了?” “沒有。”他下意识和否认,眸子却蕴出湿意。 “您就别骗我了,之前他跟你這么好,现在转头就去搂其他女人,换我心裡也不好受。” 李酡颜一改往常,勃然道:“亓官,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我”亓官当然清楚,默默低头,“我就是不想看公子难受,這段時間您总是皱眉不展,哪像之前县太爷来的时候,您還有心情跟他斗嘴,从来沒见您那样過。” 李酡颜痛苦合眸,“以后不许再說。” “咚咚”两声,祥叔走进来,“主子,上次跟您說提的事情,不知道考虑的怎么样?” 亓官茫然,還有他不知道的事,“什么事還瞒着我?” 祥叔和蔼笑笑,“這事瞒不了你的,家裡要添新夫人了。” “啊?這可是大喜事,哪家小姐?”亓官两眼期待地问。 祥叔說:“不是大户人家的,贤惠温婉的就好,能照顾主子贴身起居。” 李酡颜面无表情,思绪游离。 前两天祥叔突然来找他,說现在年纪也不小,身子也差不多,为了减少麻烦,干脆从外乡买個出身穷苦、知道感恩的女子为妻。 這样的女子能足不出户照顾他,他也有個嘘寒问暖的人排解寂寞,来日有了一儿半女,此生无憾。 “公子?”祥叔与亓官齐声叫道。 李酡颜绝望闭眼,“就按祥叔說的办吧。” 或许快刀斩乱麻,方能断了歪想邪念,才能早日解脱,从无尽深渊裡爬出来。 晚上李酡颜睡在床上,脑海中满是屠云拥着倾城的画面,他不知怎么了,一直不能平静。 三更后终于入睡后,又被梦魇缠住,将他拉到另一個罪恶的深渊。 他竟然做梦与屠云赤身裸体,在床上翻云覆雨。 這梦做的真实又模糊离谱,屠云的两條腿在他肩上,下身紧紧相贴,隐约间,屠云竟然成了一個女子,在他身下受不住地娇喘。 李酡颜吻住她的唇,炙热巨物在屠云身体裡钻入钻出,粘液打湿了床单,屠云的搂着他肩膀,香汗淋漓地叫他名字。 床帐在眼前摇晃,他捏弄屠云的乳儿。 从未摸過女子這物件,他彻底发了狂,将屠云弄得死去活来,张着嘴,痛苦地呻吟。 一场大梦后,李酡颜热汗透衣,他大口喘息,裆内一片冰凉。 他怔愣凝望床顶,伸手朝裤子裡一摸,黏糊糊的浓腥之物让他脸若火烧。 李酡颜爬起来,将裤子换下来,之后再也无法入睡。 坐在桌边,直到东方冒出白肚。 房中在蒙蒙薄光中亮起来,李酡颜眼神发痴,眼前浮现起在山寨的场景。 也是這样一個清晨,屠云亲自喂他清粥,给他擦拭嘴角,笑意融融的眼睛裡充满着柔情与珍视。 他从沒有被那样温柔以待,好像在屠云眼中,他虽然是個残疾,但是仍有尊严和气节。 屠云玩世不恭的话语裡,总是充满对他的重视,一口一個公子,不含杂任何贬低和恭维的意思。 想及此处,李酡颜眼泪滑落。 往后怕是不会再遇到這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