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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的风流過往

作者:未知
水云间,位于城北一隅,青白色的外表看起来简洁随意。 一进门便是扑面而来的热气和茶香,大厅中央是個舞台,一位琴师正在演奏,一楼和二楼都是用屏风分隔开的雅间,视野开阔,水云间布局新颖,装饰的也很雅致,多以花木点缀,并不浮华,让人赏心悦目。 楚灿眨眨眼,好像演歌台啊,难道這裡還有老乡不成。 一位样貌清秀的侍女迎上来行了個礼,一抬头看到九皇子,落落大方的道:“原来是九爷,梅苑還空着,請。”做了個請的手势便头前引路。 楚灿看了眼有些尴尬的九皇子,笑道:“原来你是常客啊。” “以前来過几次,很久沒来了。”九皇子赶紧解释着,就怕楚灿误会。 梅苑在二楼,房间很宽敞,正中是一套楠木桌椅,后面墙壁上画着几株梅花,梅花下是一张软榻,另一边是雪下寒梅的屏风,還有個精致的小琴台,整個房间沒有名贵的装饰,很是清新自然。 楚灿在房间最裡面的软榻上坐下,端起茶盏,微微蹙眉,這茶過于香,不是她喜歡的口味,轻烟立即有眼色的取出随身带着的茶叶,给楚灿重新泡了一杯。 楚轩也随着小妹坐在软榻上,其他人只好围坐在房间正中的桌前,十一皇子则一個人在临街的窗前看着外面发呆。 辰王见状笑道:“看来楚小姐并不喜歡這茶味,我也不喜歡,不如也匀给我一杯。” “给大家都泡上。”楚灿吩咐轻烟道。 “老九就不必了,他可是很喜歡這茶的。”辰王好似若有所指。 九皇子烫手般扔下茶盏,窘迫的道:“现在不喜歡了。”好你個老三,揭我的底,你等着。 楚灿不知道他们俩打什么机关,便将目光放到舞台上,此时是一位女琴师在弹琴,琴声悠悠含情,女琴师一曲终了,向着梅苑看了一眼便又低下头继续弹奏。 楚灿顺着女琴师含情带悦的视线向身旁看去,這才恍然,原来九皇子经常来這梅苑不是喝茶的,是来泡女的,怪不得辰王阴阳怪气,九皇子心虚尴尬。 可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他们两個哪個不是一后院的侍妾,乌鸦笑猪黑。 九皇子见楚灿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赶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已经很久沒来這裡了。” “哦,”楚灿无所谓的道:“与我何干?” 九皇子挫败的低下头,她還真是一丁点都不在意他啊。 “楚小姐,手谈一局吧。”十一皇子帮自己的哥哥解围。 “不想下,懒得费脑子。”楚灿虽然棋艺高超,却不喜歡和水准相差太远的下,浪费時間精力。 這时,楼下大厅走进来两人,其中一人楚灿认识,是酷爱音律的七皇子夏子容,另一人虽然背对着她,却淡雅出尘,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似是感觉到了楚灿的视线,那人转身向她看来,视线相接的瞬间,两人眼中同时出现惊艳,探究,趣味,然后相视一笑,点头示意。 “咦,是老七和百裡世。”辰王看到了楚灿的反应,心裡虽然不舒服,却還是尽责的介绍道,然后起身向那二人招了招手。 二人来到梅苑,众人见礼后落座。 “原来你就是百裡世。”這個少年眉目如画,气质出尘,清雅绝俗,楚灿很是欣赏這個类型,可也仅仅是欣赏,這种不食人间烟火一样的少年远观赏心悦目,好似一副水墨画,要是离的近了会觉得寡淡清冷,不是她喜好的类型。 “楚小姐,幸会。”百裡世淡然一笑,不远不近。 “百裡公子不是出门历练了嗎,何时回来的?”辰王打开了话题,他几次在百裡丞相那裡碰壁,便想拉拢小的试试。 “昨日晚间进的城。”百裡世礼貌的答道,他见辰王别有意味的看了眼七皇子,便解释道:“三日前在永和县与七皇子无意间遇到,便结伴回京。” “哦,老七你去永和做什么?”辰王见七皇子与十一皇子在小声說话,便随口问道。 七皇子是個乐痴,成年分府后养了一批的琴师,每日饮酒弹琴,出门也是参加些与音律有关的聚会,日子過的逍遥自在,所有兄弟中他只与酷爱丹青的十一皇子走的近些。 “去淘换一本古谱,费了好大的劲得到的却是残篇。”七皇子遗憾的连连摇头,喝了口茶,讶道:“咦,竟是极品银针。”环视了一圈对着郁郁寡欢的九皇子佩服的道:“都說九弟爱美人,果然不假,竟舍得将這贡茶赏给水云间的小美人享用。” 九皇子躺着中枪,一口心血差点沒喷出来,恶狠狠的看着七皇子,道:“這不是我的茶。”這個家伙不在府裡弹琴出来跑什么,還要抹黑他。 楚家兄妹小声耳语,对几位皇子的言谈不感兴趣。 楚灿想知道這個类似现代演歌台的水云间是不是有老乡,可惜楚轩不常在京城所以不清楚這裡的底细,轻炀见主子示意,马上出去交代暗卫打探。 七皇子知道了茶是楚灿的便沒有再說什么了,他是寄情于风月之物又不是傻子,楚家人他可沒胆子招惹,便是调侃几句也不敢,想起今日的目的,便舔着脸对九皇子道:“九弟,我听說這裡的一個琴女老家便是永和县,她手裡有我想要的那古谱的下半阙。” “与我何干?”九皇子今日一直在楚灿那裡吃瘪,又被這些哥哥们接连打击的俊脸铁青。 七皇子一噎,這個老九吃枪药了,“那個琴女說古谱是传家之物不能转让,我想着你与她相熟,就帮我劝劝吧,我愿出高价。” “我和這裡的人不熟。”九皇子一口回绝,眼睛余光见楚灿只是在与楚轩說着什么,根本沒有看他這边,心中更是烦闷。 “不過是個贱籍的琴女,老七你是什么身份,竟然還被這样的人拿捏。”辰王不屑,他身上有着文人对于等级观念的执着,所以对玩物丧志的老七和经商的老九从心底裡看不起。 “直接让她交出来就是了,一個妓子,還敢說不嗎?”端王对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沒兴趣,不假思索的道。 七皇子今天是出门不利,接连被训斥,所以說他不愿意和這些兄弟们在一起是有充分理由的,一個個的都喜歡在他身上找优越感。 七皇子头一缩,挨着十一坐下,不吱声了。 “小女子梅雪,给各位贵人請安。”门口传来娇怯的女子声音,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女子面庞娇媚,身段婀娜,一袭白衣上红梅点点,到是颇有几分姿色。 梅雪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女儿,父亲是秀才,母亲是乐师,家中又无兄弟姐妹,娇宠着长大,可惜好景不长,一年前双亲突然染病相继去世,家徒四壁的孤女幸亏還有手好琴艺,便自卖自身进了水云间,以期可以有朝一日得了贵人的青睐過上好日子。老天還算对她不薄,她刚下海沒多久便遇到了风流俊美的九皇子,三五不时的捧场及丰厚的打赏让她看到了希望,如果能跟了九皇子,便是做個侍妾那也是人上人的日子。她相信九皇子是对她有意的,便只等着九皇子出使晋国回来便将她赎身接走,谁知這一走便渺无音讯,托人一打听才知道九皇子对振国将军府的楚小姐大献殷勤,极尽讨好,這個消息让梅雪心碎情伤。刚才听到侍女說九皇子来了,她欣喜若狂,在楼下弹了几曲便迫不及待的上来搭话。 辰王轻蔑的打量了一下女子,又看了眼九皇子,道:“何事?” 梅雪微微抬头扫视房内的众人,顿时被晃花了眼,几個男子锦衣华服俊美不凡,那個女子更是天姿国色倾城之貌,她低下头,觉得自己被比到了尘埃裡,顿时收敛了媚态,低声道:“奴家是這梅苑的琴师,按规矩請各位贵人点曲。”說完双手有些颤抖的呈上一份曲目的单子。 房中只有楚灿带着轻烟轻灵两個丫鬟,按說這时她们俩应该去接過单子,可得了楚灿暗中传音的两人根本不动窝。 百裡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楚灿,起身邀請她手谈,楚灿大方的点头,二人一句话沒說便开始下棋,楚轩在一旁观战。 在座的人见楚灿和百裡世下棋,身后的丫鬟显然是得了主子示意的,他们自然不会为個贱籍琴女得罪楚灿,所以喝茶的喝茶,看景的看景,好似都失聪了一般。 梅香见无人解围,眼中隐隐含泪,她微微抬头看了眼九皇子,委屈不已,盼望着這個捧了她三個月场的男子能怜惜一二。 九皇子目不斜视的看着手裡的茶盏,好似那裡面突然长出了一朵花让他移不开视线。 “咳咳,你就是那個有家传乐谱的琴女?”七皇子终于被自己的嗜好打败,顶着巨大的压力开口道。 梅雪将视线移向七皇子,前些日子有人来找她购买乐谱,她因心情不好便一口回绝了,原来是這位爷的人嗎。 “正是奴家。”梅雪寻思着能与九皇子在一起的不是天潢贵胄也是世家大族的公子,便恭敬的答话。 “爷想要那本乐谱,你开個价吧。”七皇子心裡痒痒的,急于想要把那美妙的乐章拿到手裡。 “這……”梅雪迟疑,不是不想卖,而是想用那古谱为自己谋点福利或是增加晋身的筹码,她想了想,看向九皇子,希望能得到一点示意。 “让你开价你看九弟干什么?”七皇子有些不耐烦,也看向九皇子,沒好气的问道:“难不成那谱子是九弟的?” 九皇子今日已经在楚灿那裡沒脸了,索性不再回避,抬头看着梅雪冷冷的道:“七哥问你话,還不快回。” 梅雪被九皇子那冰冷无情的眼神看的心中一痛,深吸口气,倔强的道:“回爷的话,那乐谱是亡母留给奴家的唯一遗物,实在是不便让于他人,還請這位爷海涵。” 七皇子皱皱眉,让他仗着身份欺负個孤女他還是做不出来的,可就這样放弃又心有不甘。 “既如此便抄录一份卖于我們,原本你留下就是。”十一皇子对于這個让九哥丢脸,让七哥为难的女子很是恼火,而且楚灿回绝了他的邀請却与百裡世下棋,這更让他心中的阴郁。 梅雪闻言一愣,一时想不出该如何回绝,心有不甘可又不敢得罪這些人,便低声道:“奴家会尽快抄录一份的。” “放心,爷不会白要你的谱子。”七皇子心情好了便想抬举下這個琴女,道:“你既然是這個梅苑的琴师,便弹几曲吧。” “是。”梅香走到角落的琴台前坐下,素手轻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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