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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3章 顺天则昌,逆天则亡?

作者:夜半探窗
這是一首长诗,陆峰展开了這一本长條书,从头看到尾,這些金汁写成了的文字,上下通畅,总共是一個记叙文,书写的是一位“受到了菩萨祝福”的“神人谱系”之继承者,毁灭了一個“邪恶”的“魔国”的故事。

  从這一本书可以看出,书写這一本“长條书”的人,是一位僧人,

  故而在這一本书上面,体现出来了明显的“爱憎”。

  对于“佛法”的爱和对于“不敬佛法”的“巫教家族”的憎恶。

  又写出来了這一本书的僧人,并非是“诸法本源之寺”所属的僧人。

  他对于“巫教之法”的理解,是在其余部派之上。对于佛法,也有一种不同于“诸法本源之寺”的理解。

  故而根据此处的“歷史”,可能這是其余“部派”的上师为此处的大领主写出来的英雄史诗。

  但是在后来的发展之中,這位贵族老爷的家族从這裡消失了,也许是在“吐蕃”的权力倾轧之中生死族灭,亦或者是在“吐蕃”的消亡之中随着這庞大的帝国一起消失,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在了,就连這“部派”的僧人寺庙,都被“诸法本源之寺”“捣毁”。

  无了踪迹。

  财富被“诸法本源之寺”的僧人带走,這些书籍是比靴子和衣服更加宝贵的财产,故而也被保存的极好,留在了新的寺庙之中,锁在了新的碉房裡面。

  直到某一天,這些带着文字的珍宝被某一代的“仓禀长老”应种种原因——可能是他在寺庙之中斗争失败,亦有可能是别的原因,从中带出来。

  供奉在了自己的庄园之中。

  被陆峰所得。

  陆峰的目光一眼扫過了此间。

  這是一本以“吐蕃的属地大贵族”为主题所写的英雄史诗。

  這位英雄自从生下来的时候,就被“菩萨”祝福。

  当地的“土地神”都为他护法,他在年轻的时候都降服了好几位野赞。

  在他的成长之中,奇遇连连。

  還遇见了“空行母”和当地的“神灵谱系的女儿”之爱。

  乃至于“寂静尊神灵”都愿意作为他的老师。

  在他還无有成长起来之前,他便已经成为了“英雄人物”。

  就是這样的“英雄人物”,在他成长的时候,他的父亲被“恶魔蛊惑的大贵族”杀害,随后家族亦被侵吞——這样看起来,却像是两個领主之间的斗杀,這位“英雄”的家族无有抵敌的住对方,故而破灭了,但是他在“菩萨”的帮助之下,逃了出去。

  随后在僧人和“菩萨”的帮助之下,卷土重来。

  消灭了這邪恶的“贵族”。

  叫“菩萨”再度将自己的“慈悲”留在了此间。

  故事以奇遇开始,以破灭這邪恶的贵族结束。

  但是在這长诗之中,陆峰得到了诸多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在這叙事体的长诗之中,陆峰看到了诸多的信息。

  首先這杀害了這位英雄祖先的人,毫无疑问就是“巫教的人”。

  這些“巫教的人”是应“英雄祖先”不敬仰他们供奉的“恶魔”,去信奉了“佛法”,故而叫“神鹰”带来了可怕的“毒药”,毒杀了這位“英雄祖先”。

  并且這些“巫教”的人還会奇特的手法,看起来像是叫他们家裡的人被“天雷劈死”“雹子砸死”。

  守护他们家族的勇士就是如此亡故的。

  种种手段,

  和天空离不开关系。

  在最后的战斗之时候,還是“英雄”的“空行母”撕扯着圣山上空的云雾,遮住了這裡,“叫天上的眼睛都看不见地下”。

  随后這位“英雄”带着被菩萨祝福過的箭矢,射杀了那天上的神鹰,杀掉了对方的贵族,最后還烧掉了那“邪恶的庄园”。

  重要的是,這“邪恶的庄园”是和“天葬台”在一起的,亦就是說,這個“巫教家族”是以“祭祀为核心”。

  在這长诗之中,明晃晃的书写了那最为要紧的地方,亦是最后的决战之地。

  是“生氏家族”的“坟地”。

  也可以称之为“天葬场”。

  那是在“一座山的最高处”。

  是“在那肩胛骨一样的地方。”

  是“邪恶的连云都不肯来的地方。”

  是“狮子张嘴吐出来宝珠击碎的地方。”

  是“僧人上师们戴着高高帽子的地方。”

  這样的地方,在此处有且止有一处,陆峰看到之后就立刻知晓了此处的方向。

  虽然在這“长诗”的最后,是那“英雄”請来了寺庙之中的“金刚护法”,用“被佛爷祝福過的铁棒”围绕着那裡用“盐巴”犁地了三遍。

  确保那裡的“邪恶”都不见了,“彻底根除”。

  但是陆峰還是要去那裡看一眼。

  毫无疑问,若是那裡是“生氏”所进行“烟供”的地方的话,可能会留下来些信息。

  就算是当时“佛法”遍布那了那处,但是现在看看這個样子,“佛法”和“巫教”混合在了一起,也不见得這“巫教”不会“由死转生”。

  须臾之间,陆峰就已经想好了事情的经過。

  将這一本“长條书”细心地用那些丝绸布匹包裹了起来,原模原样的放在了桌子之上。

  方才回头。

  在他的身后,“白玛”已经带着“天下所有吃人狼的母亲”回来了。

  那是一只浑身雪白,无有一丝杂色的白狼。

  便是這样的异兽,都可作为“三九”罪罚之中的“三九”之一了。

  這就是“天下所有吃人狼的母亲”,不過這一次被抓住之后,她便是想要假托所有吃人狼离开此地,亦是不得了,落在了這裡,此处应是她最后一站了。

  陆峰将這“蒲团”递给了“天下所有吃人狼的母亲”,請她坐下,說道:“未曾想到,如今又见到你了。”

  “天下所有吃人狼的母亲”无有坐下,她徐徐化作了人形,也凝视着陆峰,不過是看到了陆峰之后,她竟然笑了起来。

  陆峰說道:“我曾经应答過你,对你脱逃不出手阻止。

  你亦逃脱了,从你的身上,我看到了你假托了地脉而出的模样。

  的确极其殊胜,但是亦不完全,你无有完全融入其中,是为何哩?

  是应那地脉实在磅礴,便是按照她虚弱的时候,你融入其中,亦会失去自我么?

  故而你知道了這是陷阱,你却不慌张。所有事情都做了两手准备,故而将自己化作了‘厉诡’,并且想了法子,将這‘厉诡’变成了‘密法域’随处可见的吃人狼,故而你就算是陷入了陷阱之中,亦化作了如是的模样。

  止可惜,你有智慧,却无有可以解脱的大智慧,无有超脱這裡,你不過是从這個苦海,着落在了另外一個苦海之中罢了。

  不得挣脱,不得挣脱。”

  陆峰对她說道,旋即将皮子之中她的肉身還给了她。

  她无有去拿。

  就叫這些血肉落在了地上,陆峰见状,便一把火烧了。

  听到了陆峰的话语,“天下所有吃人狼的母亲”“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笑完了之后。

  “天下所有吃人狼的母亲”要站的和陆峰一样的高。

  陆峰亦由得她去了。

  她看着陆峰,随后說道:“是我小看了你,你這样的僧人,便是在我见到的僧人之中,亦像是我手头上最长的那一根手指一样,是顶高的了,但是啊不過你這样的僧人——我又并非是无有见過你這样的僧人。

  但是那些僧人又如何了?

  神巫,僧人,赞普,還有那些大贵族,你看,现在他们還留下来多少哩?

  就连你问這裡的這些蠢物,你问问他们,這個赞普是谁,叫做甚么名字,他的母亲是谁,来自于甚么氏族?

  谁人又知道哩?

  都不過是這煌煌岁月之中的一粒浪花罢了。

  用你的话說,都是梦幻泡影罢了,时机已到,俱都破碎。

  大日升了起来,所有的一切俱都破碎了,這不是空么?”

  她還是那般的盛气凌人。

  看着陆峰,說出来這种言语。

  孰料陆峰听到了她的话,竟然点头說道:“是啊,是啊,故而我們须得出离心。

  故而我們更须得智慧来超脱此间。

  你說了如此之多,不過更是印证了身在苦海,不可自拔的事情。”

  說到了此处,陆峰說道:“我且想要叫你說出来那些其余的‘由死转生之轮’中出来的人,都去了甚么地方。

  当然,若是你愿意說起你为何会进入地脉,为何会化作厉诡,自然更好了。”

  “天下所有吃人狼的母亲”盯着陆峰看。

  随后将目光落在了那本长條书之中。

  随后說道:“好!好!好!

  既然你想要知道這些,我就告诉你。”

  “天下所有吃人狼的母亲”說道:“你要找的那些人,都不必去找了。

  他们费劲了心机,亦无過是都成为了其余的空壳罢了,都成了狼口裡的羊。

  一群羊跟在狼的屁股后头哩,哪裡来的好事情哩,不過是都被哄到了狼窝裡头被吃了罢了。

  至于我的這一身的本事是从哪裡得的,自然是从瓶子之中。

  从天而落的瓶子。

  那其中,自然是有化作‘厉诡’的妙法,也无止是我得了那瓶子,和我一起所得的,为数不少。

  止我的那瓶子,告诉我的却是最多的,它无有告知于我应如何化作‘厉诡’,但是它却告知于我,接下来的诸多時間,俱都是‘厉诡’的时代。

  止有将自己化作‘厉诡’,方才的有一线生机,不過那是一张羊皮纸,我却止得了上半边,下半边已经不见了。

  所以這一切啊,不過都是顺之者昌逆之者亡的事情。

  就算你们這些僧人亦是如此。

  就算是当时的巫教家族,各位大相,纰论,谁都能想得到不久之后,他们会从那尊贵的位置上下来,就连自己的神庙亦被捣毁了哩。”

  “天下所有吃人狼的母亲”說的轻蔑,有一种“時間如同潮水沉浮,唯我永立潮头”的超脱感觉。

  一种独属于自己知道的自傲感觉。

  陆峰无有应答這一句话,所以他說“天下所有吃人狼的母亲”有智慧是对的,她已经看到了,却无有跳出来,所以路是对的,力是弱的,最后更是落在了“巫教”的手中,自己亦成为了材料。

  陆峰在听话的时候,和她一起朝着外面走。

  “天下所有吃人狼的母亲”亦步亦趋跟在陆峰的背后,无有逃跑的打算。

  应她知道,自己不可能逃离此处。

  他们這去的方向,是“生氏”的“天葬台”。

  但是若是就這样走着去,从此刻走到太阳落下,从月亮升起到了月亮落下,都无可能来到了那处。

  不過陆峰亦无有带着“天下所有吃人狼的母亲”去那处的可能。

  应他亦不知那处是否還残留甚么,便是风告诉陆峰,那处還是菩萨注意的地方。

  但是对于一切,也說不好。

  小心谨慎,总是无错误的。

  故而在這“散步”之间,陆峰就要将应了解的事情都了解清楚。

  “天下所有吃人狼的母亲”,關於“瓶子”之中“厉诡”的事情是对的。

  但是在“由死转生之轮”之中的路,是错的。

  所以一定是有甚么东西影响和欺骗了這位“贵女”。

  陆峰要知道這所有的信息。

  知道的事情似乎颇多,她說道:“你如今抓住了我,我亦知道自己不得脱逃。

  但是我有亦言說。”

  她野心勃勃的看着陆峰。

  陆峰看到了她的眼睛之中,似有火烧。

  她說道:“我将我所知道的事情俱都告知于你,但我死后,若是有朝一日,你真的成为了佛,便是要在你的长诗之中,在你的佛经之中,提起来我,提出来了我的名字!

  我便是不得此生不朽,将姓名留在了经文之中,亦是不朽。”

  她却是“退而求其次”了。

  陆峰說道:“好。”

  一言之下,“天下所有吃人狼的母亲”松懈了下来。

  所有事情都是应陆峰“讲道理”。

  也愿意“讲道理”。

  对于其余人——无论是“阿旺”亦或者是“天下所有吃人狼的母亲”。

  這样的人都是一位“可以商议的大善人”。

  但是却并非是可欺的人。

  应陆峰除了“愿意讲道理”的善心之外,他還有将桌子都掀了的“大力”!

  “好說话”,但是也能动手。

  故而到了這一步,就算是“天下所有吃人狼的母亲”,也愿意說出来了她的名字,她說道:“我知道你要去甚地方——你要去云氏的地方。

  我来這裡亦是应如此。

  我并非是云氏之人,但是我是明氏之人,你所看到的那长诗之中的菩萨,說的便是我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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