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机智的金在彪
楚洛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如今,他脑子裡便只剩下唯一的一個念头了。
“你进来。”楚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漠。
刘浩成几乎想也沒想,直接抬脚要继续靠近楚洛。
一旁的金在彪见状,可急坏了,连忙再次阻拦了起来:“刘秘书,這小子危险的很,如果您在這裡遇到個好歹,這责任我們实在担当不起啊。”
“我什么时候說過要你们担责任了?让开!”刘浩成不顾金在彪的阻拦,执意走进了病房。
林嫣然站在一边看着,表面看似冷静,可是眼中的惊讶却将她彻底出卖了。
刘浩成直接进入了牢房,站在距离楚洛不到一米的地方。
楚洛默默的看着刘浩成,脸上却突然扬起一抹奇怪的笑容来:“這次,我会把力度掌握的很好的!”
不等刘浩成明白過来這句话的意思,只听身后一阵惊呼声,楚洛的拳头已经在他的面前了。
刘浩成可不是什么文弱书生,年轻时候也沒少打架。但是,他的那两下子,在如今的楚洛面前,几乎就是個战五渣。
直勾勾的一拳,打在了毫无防备的刘浩成脸上。
刘浩成不由得后退了好几步,還是沒办法停下来,最后只能一個踉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楚洛!你個小兔崽子,居然连刘秘书也敢打!”金在彪都要看傻了,等他反应過来的时候,立刻一声令下,让狱警们制服楚洛。
“慢着!你们不准动手。”狱警们刚刚要动,却被刘浩成给拦了下来。
“刘秘书,您這是在干什么?這混小子打了您一拳,就算您大人有大量,可以饶恕他,可我作为刑警大队的组长,是绝对不能宽恕的!”金在彪說的振振有词,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刘浩成看看。
“我說了不准动!我有话要和他說,你们谁都不允许进来!”刘浩成不由得把脸一沉,道。
金在彪這次是沒有半句话可說了,只能浑身不爽的站在门外当看客。
一边的林嫣然心裡却是大觉好笑,金在彪卯足了心思想要讨好刘浩成。结果呢,却是碰了一鼻子灰,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
刘浩成摸着被打的微微肿起的侧脸,抬头看向楚洛,眼中那不敢相信的神色似乎更浓了。
“为什么?难道你不记得我了?”刘浩成紧紧盯着楚洛,有些无数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又說不出口的样子。
楚洛笑了笑,道:“我沒失忆,我当然记得你。”
“老三?既然你记得我,那你……”刘浩成彻底被楚洛给搞迷糊了。
“老三?”警察们一阵惊讶,這個称呼,可不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啊。
尤其是金在彪,在听到這個称呼的时候,惊的那叫一個合不拢嘴,几乎可以塞下一個鸡蛋了。而林嫣然也是深深的一惊,她也非常意外。
“我打你,自然有我的理由,二哥,這几年,混的不错啊。”楚洛看了一眼金在彪,连金在彪這個身份的人,对刘浩成都摇尾乞怜的,由此可见一斑。
“二哥?!”警察们再次惊呆,楚洛和刘浩成竟然是兄弟!
金在彪站不住了,他和楚洛之间,那可是结下了梁子的。本来以为楚洛不過是個混混,沒什么了不起,但现在却突然冒出来一個二哥。
刘浩成脸上一阵尴尬,连忙道:“老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這裡不是說话的地方,我們换個地方,好好聊聊。”
“换個地方?恐怕不行吧,你沒看到,我现在是阶下囚嗎?”楚洛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脚铐。
刘浩成這才注意到,楚洛的双手上戴着一副断掉的手铐,脚上也戴着脚铐,出境非常糟糕。
“這是怎么回事?老三,你到底做了什么,需要手铐脚铐一起用?”刘浩成的脸色沉了下来,铁青铁青。
不等金在彪解释,楚洛便在床上坐下,气定神闲的替金在彪解释了起来:“其实也沒是大不了的,不過是被人告了蓄意伤人,盗窃,還有袭警。”
刘浩成一愣,這三個罪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真要处理起来,也是颇为麻烦。
“就算如此,难道就要手铐脚铐并用了嗎?金组长,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個合理的解释!”刘浩成和楚洛是什么关系,就像亲兄弟一样。
一個做兄长的,看到弟弟戴着手铐脚铐,当然是要替弟弟讨回一個公道。
难题踢给了金在彪,金在彪神色非常慌张,想要巴结刘浩成的计划是肯定泡汤了,现在搞不好還要得罪了对方。
“這個……刘秘书,您有所不知,我們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的抓一個犯人回来,這位楚先生,他当真是犯了法,我們也沒办法啊。”金在彪对楚洛的称呼都变了。
刘浩成的眉头不由得紧锁在了一起,他心裡自然清楚和三條罪名的利害关系。其他两個暂且不說,袭警這條罪名,可是非常不得了的。
這個时候,楚洛不由得笑了起来:“哈哈,金组长,你這脸变得還真快啊!”
金在彪闻言,脸色不由得一白,楚洛在這個时候发难,不是逼着他去死嗎?
林嫣然站在一边,保持着沉默,而且,她似乎也非常乐意看到金在彪现在這個样子。
“我之前在录口供的时候已经說得非常清楚了。我沒有盗窃,我只不過是捡到一部手机,等着還给失主而已。第二,我碰到抢劫的流氓,還持有武器,我不反抗,难道等死?第三,那所谓的袭警,你们便衣警察执法,至少要给我看看警官证吧?自己不說是警察,鬼知道?”楚洛再次解释了起来。
其实楚洛的脾气,是从来不喜歡多解释的。可是,眼下的情况,让他不得不解释一遍。
刘浩成听完之后,脸色沉的可怕,只要有点脑子的人,当然都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被推到火架子上的金在彪,败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條路。一是认错道歉,二是硬着头皮继续僵持下去。
最后,金在彪還是非常不理智的選擇了第二條,他硬着头皮坚持道:“刘秘书,這件事比您想象的要复杂很多,我們是根据监控录像抓人的,而且還有当时店内员工的口供,实在是铁证如山啊!”
金在彪也知道,想要告楚洛袭警和蓄意伤人,他的确沒有十足的底气,但是盗窃這條罪名,却是有理有据,站得住脚。
楚洛不由得咧嘴笑了笑,看来這金在彪是铁了心要和自己杠上了,就算是二哥出马,似乎也沒那么容易摆平。
刘浩成是不清楚楚洛和金在彪之间的梁子,但听金在彪說的有理有据的,也皱起了眉头,沉吟了起来。
“而且,把楚先生关在单间牢房也是迫不得已,楚先生的危险系数太高,根据我的评估,如果把他和其他犯人关在一起的话,会闹出乱子。事实也摆在眼前,楚先生把這牢房裡唯一的罪犯也打成這样,我也实属无奈啊。”金在彪开始给自己申辩起来。
林嫣然一听,不由得低声冷哼了一声,但什么都沒有說。
“恩,說到這個,我的确要說两句了。金组长,你们這牢房管理的不错啊,罪犯身上都可以携带利器了。”楚洛一脚把地上的折叠刀踢了過去。
“這……”金在彪一愣,恨不得抽自己一耳瓜子,他怎么忘了把证据给毁灭了。
“如果不相信,你们完全而已去化验化验這折叠刀上的指纹。金组长,你說我這算是正当防卫呢,還是恶意伤人呢?”楚洛笑道。
金在彪彻底无语,恶狠狠的瞪了楚洛一眼,眼中充满了怨恨。
這個梁子是彻底结下了,金在彪想要攀上刘浩成這层关系,却不料出现了這样意外的情况。所以,金在彪把所有的怨念都归结在了楚洛的身上。
這种眼神,楚洛自然清楚其中的含义。不過,楚洛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被人记恨,被人怨恨,這种事情,楚洛早已习惯,更是习以为常。
“情况我大致都清楚了,這样吧,尽快联系到失主,进行私下解决的方式,对谁都好。”刘浩成不傻,他已经从這几句对话裡,听出了端倪。
“私了?”金在彪脸色一变,眼珠子不由得转了转,立刻又說道:“刘秘书,恐怕沒這么容易可以私了啊。”
金在彪故作难办,脸上满是为难之色。
“什么意思?”刘浩成一愣,不解的看向金在彪。
金在彪先是打发走狱警们,然后才解释道:“刘秘书您有所不知,這手机的失主,身份很特殊,也很有来头,恐怕不会轻易了事。不過,我和這失主的家裡人好有些交情,或许可以省点事。”
楚洛听完,心裡顿时就明白了。
這失主怕是的确有些来头,但肯定沒有金在彪說的這么夸张,而金在彪這個王八蛋,只是想借机让二哥欠他個人情。
“這一招,的确有些手段,金在彪是看准了二哥不会让我继续留在這裡。”楚洛心中冷笑了一声,对金在彪更加不屑。
作为刑警大队的组长,不想着怎么维持社会稳定,居然整天在玩這种攀附上级的脑筋,简直就是耻辱。
刘浩成似乎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皱着眉头,作势就要答应下来。
金在彪看着,心裡乐到什么程度旁人不知道,只不過他脸上的笑意,已经是藏不住了。
“给這王八蛋占這么大的便宜?”楚洛心裡非常不爽,非常非常不爽。
就在刘浩成就要点头答应的时候,一個警察匆匆跑了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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