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买個奴婢帮自己送货
大雪纷飞。
距离长乐公主的婚礼,已不足十日矣。
长安西市。
陶逸从现代穿越回来,刚刚回到店裡,就看到店门口的木箱子裡塞满了书信。
沒办法……
古人一般也就過年,春天這一段時間比较地闲。
因此,来他這裡买红烛,用以结婚的人也就比较地多。
陶逸由于不一定一直都在店裡。
因为时不时地,他還得去‘外地进货’。
所以,在离开之前,他也是十分贴心地在自己的店门口放了一個箱子。
如果是哪家那户结婚什么的,需要用到红烛,那直接给他留個信就好。
只要他进货回来了,就会亲自给对方送去。
凭借着他十分贴心的服务,如今,在這大唐西市当中,也算是稍有名气。
只不過……
像他這般年纪,想不有名气,都不行。
十六岁,年纪轻轻,便已经是在西市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店铺,而且关键是,他還日入斗金。
因此……
时不时地,陶逸也会情不自禁地有一种,总有刁民想害本暗影大人的错觉。
也得亏现如今是贞观,换個其他的贪腐盛行的年代,他這蜡烛店,還有他這年纪,怕是第二天,就要被這市场管理人员给抄了。
在大唐,士农工商,阶级等级泾渭分明。
其实……
古代远沒有大家想象得那么美好。
当然!
作为隐藏于暗影之中,狩猎暗影的陶逸来說,倒也无所谓了。
倒不如說,這是属于他的舞台。
哼!
中二了!
回归正常状态。
接下来……
他有两件事情要解决,第一件事是找到适合拿回去现代卖的商品。
第二件事,则是完成這裡的订单。
感觉自己一個人跑,還是太慢了。
倒不如去买個奴婢,替自己跑。
其实……
亲近自己的人越多,就越是容易暴露他自己的身份。
不過……
如果是奴婢,而且是忠心耿耿的奴婢的话,那么应该,就能大大地减少暴露自己身份的可能性了吧。
随手看了看箱子裡的信,都不算是很急。
陶逸当下也是一边看着客户的名单跟地址,一边走向了长安西市的口马行。
所谓口马行,就是买卖奴婢和牲畜的地方。
在大唐,奴婢的身份地位,就跟牲畜是差不多。
不一会……
转過几個街角,陶逸便到了口马行。
只能說……
一般人估计都受不了這样的气味,毕竟,不少驴粪、马粪,虽然不是直接出现在大街上,但是,就算是放在了棚子裡,那味道飘出来,也不太好受。
“小郎君是想要买驴么?我們這裡有西市最上等的驮驴!”
陶逸直接挥了挥手。
在穿越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卖牲畜的地方后。
最后……
陶逸的脚步,也是停止在了一個卖奴婢的地方前。
讲道理!
像是美女什么的,根本沒有。
更多的,倒更像是很能干活的样子。
不過想想也合理,想要美女,你去青楼啊,来這裡干什么。
這裡都是卖能给家裡干活的。
陶逸对比了一下。
挑了一個自己看着觉得顺眼的,便问道:“這個多少钱?”
這卖奴隶的,一开始還以为陶逸是来捣乱的呢,毕竟,他看陶逸,也不像是能出得起這样的价钱的年纪,但定睛一看,這不是蜡烛行卖蜡烛的陶小郎君么?
奴隶主当即便迎了上来道:“方才乍一看,還沒看出来,這不是蜡烛行的陶小郎君么?”
陶逸也是惊讶地道:“你知道我?”
奴隶主便道:“谁不知道陶小郎君,年少多金。”陶逸也是跟对方逐渐地热络起来道:“年少就不說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多金的?”
奴隶主便道:“你开那蜡烛店,是個人都知道是個极为赚钱的行当。蜡烛,不是谁都能有,谁都能做的。”
“蜡烛,自古以来,都是贵重的物品,产出极少,制作也不易。不過……你那蜡烛,据說還跟其他的蜡烛有点不一样,光亮高质量上乘不說,還烧得久,应当属于是独门秘方。”
陶逸直接给了他一個眼神:“识货!若是阿叔家裡有喜事要买,我给阿叔一個八折!”
奴隶主便道:“即便是我也烧不起。你别看我這看着大,其实赚不到几個钱。”
陶逸:“阿叔這就有点骗人了,這些奴婢,那不得随随便便卖個数十万钱。”
奴隶主:“那也得有人要才行啊,否则一直养着,就是個累赘。”
陶逸才不信对方的鬼话呢。
就算是一直养着,那也能让家裡多一個劳力不是。
陶逸沒打算接着跟对方扯淡,问道:“有沒有长得好看点的?”
奴隶主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年轻人,都明白的。
奴隶主当即便道:“有是有,就是有少许贵,陶小郎君要丁婢,還是中婢。”
丁婢,就是二十岁以上的。
劳动力充足。
中婢,就是十一岁至二十岁的。
属于是還沒完全长大。
陶逸目前所攒下来的钱财,最多也就够买一两個。
买两個,又怕她们打架,更重要的是,她们两個要是联手起来,自己也打不過。
干脆,也是直接道:“就要一個中婢。”
随后……
奴隶主便去叫人,然后从家中,给陶逸专门挑了一個過得去的来。
“年龄十一岁,生得還行,再养两年就好。”
陶逸看了看,年龄太小,不過相比起其他的,却是真的不要好看太多了。
就是這手臂什么的,有点细小,一看就感觉不太像是能干粗活的。
另外……
脸上還有点黑黑的。
或许也正是因为這样,才卖不太上价吧,否则……如果是施以调教,让对方学学乐器,未尝不能卖到青楼去。
即便是不能成为花魁,那当個乐人也挺好。
陶逸便道:“這多少钱?”
“三万钱!”
陶逸:“阿叔你這也太宰人了,她长得有点黑。”
“也是见你我投缘,最低两万九。”
陶逸看着对方那水汪汪的眼睛,還算是有神。
陶逸:“两万七!”
“两万八,不能再低了。”
陶逸:“她年纪還這么小,两万七千五百!”
被陶逸喊作阿叔的人也是无奈,不過,想想這小家伙经常不服管教,脾气犟得很,要是能两万七千五百卖出去,那也不错了。
正要說成交。
陶逸又道:“我看她身上還有伤,再减五百钱。”
奴隶主生怕他再說下去,就要說自己是学生了,“行行行,阿叔是败给你了,两万七千就两万七千,成交!”
平常像是這种不能干活的,最多能卖個两万钱就已经是很不错了。
所以說……
這一笔交易,其实他還赚了不少。
要不怎么說,奸商奸商。
奴隶主名为王龟,王家人,一看就不简单。
不過……
這能做奴隶买卖的,又岂是一般人。
沒有点黑道背景,又或者是家族势力支持,根本做不了這样的生意。
与此同时……
這王龟自然也很好奇陶逸的背景。
這买卖敲定后,两人也是一边去市裡的衙门做公证,一边向陶逸打听起了陶逸的身家背景。
“陶小郎君家中只有你自己一人?”
“嗯。阿叔你该不会是想打小子的主意吧?”
“呵呵!這怎么可能!”
“只是有点好奇,有点好奇!”
陶逸也是不失时机地道:“其实……我們都不過是替别人做事而已,你就拿我与伱买奴婢来說,還得与你讨价還价。若那蜡烛店是我的,我還哪需要与你讨价還价是不是,直接把钱一撒,就买了。”
王龟一听,心裡立刻便凛然。
然后,看陶逸的眼神也都变了。
“那不知陶小郎君的背后是谁?”
“不可說,总之……你懂的!”
王龟瞪大着眼睛,他懂個屁啊懂。
但也因此,对陶逸不敢再小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