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发生了什么事?
阮棉在一旁不說话,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看陆沉渊神色沉稳的模样,觉得有钱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陆沉渊每天起的那么早,听约瑟夫說他早上都是一边喝咖啡一边看邮件的。
各类的财经杂志时事要闻也从不放過,陆沉渊作为集团的掌舵人,每一個决策都关乎到集团的未来,轻易不能松懈。
车子开了十多分钟就堵在了路上,阮棉看了看路口发生了一起连环车祸,又遇上了堵车。后边的车子不停的按着喇叭,嘈杂的不得了。
啪的一声……
陆沉渊拍上了笔记本,脸色不太好。
阮棉想起他最不喜歡吵闹,看了他一眼紧抿的薄唇,赶紧从包裡拽出耳机线,“陆先生,您听听歌。”
陆沉渊闭着眼睛沒搭理她,暴躁的厉害。他本来就有严重的失眠症,最近事情有多,睡得就更少了。
這会儿耳边全是人声车声,脑子嗡嗡作响,让他有点失控。
正烦躁着,一双柔软的手按上了他的太阳穴。
陆沉渊睁开眼睛,看着凑到他眼前的阮棉,挑了挑眉,讥讽的說道:“带你去找年明珠我就不会反悔,不用刻意讨好我。”
阮棉沒好气的想着,真是不识好歹。她承认,自己是得求着陆沉渊办事。但她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陆沉渊不好对她又沒什么好处。
她跪在座椅上,也沒說话,自顾自的帮他按摩。以前在家的时候,他爸神经衰弱总是头疼。她跟楼下的老中医学的按摩手法,能缓解疲劳。
轻重有度的力道,渐渐缓解了陆沉渊焦躁的情绪,他的头疼也渐渐沒那么严重了。
车子忽然发动了,阮棉一下子扑进了陆沉渊的怀裡。
“投怀送抱?”陆沉渊搂着她,闻着她身上的药香,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闭着眼睛說道:“除了哭還是有点用处的。”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阮棉不想被這個哭包的锅,小声控诉道:“陆先生太欺负人,我受不住才哭的。”
从前她是出了名的坚强,她爸還常說她是打不到的小太阳。谁知道来了北城几個月经常被陆沉渊欺负哭,他做的事情說的话实在太难以承受。要是换個脸皮薄的,估计早就找跟绳子吊死了。
额,這么一說,她倒也算是個脸皮厚的。
“手法還不错。”陆沉渊随意夸赞了一句。
阮棉知道他从不說废话的個性,立马仔细的交代始末,“我爸是高中老师,课业重,身体又不好。我就跟一個中医学了按摩,减轻一些他的疲劳。”
說到這裡阮棉的情绪有些低落,也不知道爸爸的身体怎么样了。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被卖了,估计得气死。尿毒症那個病,她仔仔细细的查過。
是個富贵病,要拿钱吊着。将来有了合适的肾源,换了肾還能好好的活好些年。只要爸爸能好好活下去,她受的這些委屈算不了什么。
陆沉渊见多了阮棉在他面前戴着面具的模样,有心让她多說几句,“阮正国教什么的?”
“教数学的。”阮棉一說到他爸就眉飞色舞的,语气都上扬着,“他教的数学是我們县裡最好的,我爸還会画国画,写的一手好字。”
“NK大学数学系毕业的,屈居一個小县城教数学。”陆沉渊嗤笑一声,听不出褒贬。
阮棉眨了眨眼睛,屏住了呼吸,“陆先生,你能多跟我說說我爸爸的事情嗎?”
她知道爸爸是個不平凡的人,但是对他一点都不了解。她妈說,十八年前她爸忽然出现在县城,就定居了下来,对于他的過往谁都不知道。
“我的话你听不进去几句,赵芳菲的话倒是当圣旨来听。”陆沉渊转了话题,一想到阮棉听了赵芳菲的话来用身体取悦他,他就来气。
阮棉知道這是陆沉渊不想說,也沒追问,低落的說道:“最困难的时候,她给钱救了我爸爸。再說……她也是我妈。”
她一直想弄清楚十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她在心裡悄悄才想過。也许是赵芳菲生下了她,为了嫁入豪门,抛弃了她跟他爸爸。所以她爸伤心欲绝,生活在了县城裡。
阮棉把自己的猜测跟陆沉渊讲了一下,颇为期待的问道:“我猜得对不对?”
陆沉渊懒散的說道:“你倒是看得起赵芳菲。”
一個苦心钻研声名狼藉的女人,呵,如今倒是忘了過去做起了贵太太。
阮棉听出了他的不屑,低头掰着指头。陆沉渊谁也看不起,她跟他讲的话,他就沒一句听得进去。高兴的时候哄她两句,不高兴的时候冷嘲热讽。
也对,他们本就是云泥之别,還追究什么平等不平等。
……
年家在有名的富贵地,到了小区保安通知了主家這才放他们进去。
到了门口,阮棉透過窗户一看,一個中年人看在门口,看样子跟年明珠有几分相像。
车子停稳,对方很殷勤的就跑過来开车门。
“陆总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年兴业打开车门一看,下来的居然是個明艳动人的小姑娘,微微一愣。
那头郑国已经下车开了门,陆沉渊這才下车。
年兴业一下子就明白過来,眼前這個女孩儿就是在盛世豪庭受了委屈的那個阮棉。
他就說好端端的陆沉渊這尊大神会到他家,原来为的是這個目的。
年兴业的目光在阮棉的脸上停了几下,总觉得這孩子的面目有些熟悉。
他亲切的把陆沉渊迎进去,客套话說了不少,陆沉渊却连個嗯字都欠奉。
阮棉都觉得尴尬,余光瞧见年兴业神色如常,也是佩服。
“陆总喝茶。”年兴业看陆沉渊兴致缺缺不甚耐烦的模样,思忖了一下才說道:“听說阮小姐跟明珠是同学,她這几日在家都厌烦了,阮小姐可以上去跟她說說话。”
阮棉心裡一声雀跃,看了陆沉渊一眼。
陆沉渊点了点手表,示意她别浪费時間。
阮棉這才高高兴兴的往楼上走,在佣人的指引下上了楼。
一进去年明珠就扑了過来,抱住她一通大哭,“我刚刚透過窗户看到你過来了。”
阮棉认识年明珠不久,但也知道她個性倔强张扬,這会儿哭成這样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委屈。
“发生什么事情了?”阮棉扯過纸巾给她擦眼泪,动作很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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