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高抬贵手?
蒋依依的话绵裡藏针,沒想到這個女孩儿這么沉得住气。她也不好再說什么,朝张檬使了個眼色。
张檬会意,故作怅然的說道:“记得当年你跟陆先生交往的时候,還常常跟我說陆先生吃饭极为挑剔,一转眼都過去這么多年了。”
陆沉渊放下手裡的刀叉,喝了口白水。淡淡的看向张檬,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讥讽。
张檬心裡猛地一跳,赶忙低头,“不……不好意思,我失言了。”
阮棉惊讶的看着蒋依依,這位女士居然是陆沉渊的前女友?不過郎才女貌的确般配,她居然一点都沒听人提起過。
气氛一時間变得有些诡异,阮棉下意识的說出了心裡话道:“您跟陆先……陆叔叔挺般配的。”
啪的一声……
陆沉渊手边的杯子不知道怎么倒了,水流的到处都是。
坐在一边的阮棉难免遭殃,小兔子似的窜起来,哀怨的看着陆沉渊,嘟囔一句,“我才换的衣服。”
“去休息。”陆沉渊扯起腿上的餐布,丢在了桌面上,沒什么情绪的說道。
阮棉一阵委屈,她還沒吃饱呢。于是她默默地端起自己的排骨,带着满腔不满离开了。這叫什么事儿,自己跟前女友约会,被识破了還不许她在场。
唉,這個大魔头就是脸皮薄,其实也不是丢人的事儿,不就是還惦记着人家嗎。
陆沉渊看到阮棉离开還不忘端着肉走,眼皮跳了跳,按捺住抓住揍人的冲动,面无表情的继续用餐。
剩下的時間沒人說话,吃過饭之后张檬找了個借口先离开了,临走前跟蒋依依低声說道:“我看陆先生那個侄女不是什么简单角色,你提防着点。”
小小年纪就知道卖萌装无辜,要是跟陆先生還沒什么血缘关系,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蒋依依嗯了一声,沒多說什么。
午后两個人坐在茶厅喝茶,蒋依依看着对面从容不迫的男人,忽然就觉得有些悲哀。說到底曾经在一起五年,如今相顾无言。
“沉渊,有时候我特别想问问你,你到底有沒有爱過我。”蒋依依看着陆沉渊的眼神,带着一丝的眷恋跟哀伤,那是任何一個人男人都无法抗拒的柔弱。
如果說阮棉是开在山巅的一朵向日葵,那么眼前的蒋依依就是养在花房的一朵白百何。淡雅清幽,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一個知性女人的魅力。
从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任何纪念日节日她都会收到一份得体精致的礼物,足够让所有女人艳羡。可后来才知道那是甄妮挑选的,陆沉渊根本看都沒看過那些礼物。
更让蒋依依难以启齿的是,他们在一起五年之久,竟然都沒发生過关系。
从前是觉得這個男人珍惜她,想把最珍贵的东西留在新婚之夜。
后来从旁人的口中得知,如果一個男人从心底裡爱你,欲望是难以抵抗的。
“五年前是你選擇离开的。”陆沉渊不冷不热的說了一句,然后起身结束了這场会面,他提声說道:“约瑟夫,送客。”
蒋依依彻底绷不住了,她几步冲到陆沉渊的怀裡,泪水连连的說道:“這么多年你真的一点都不想我嗎?你知道這五年来我是怎么度過的,刚出国的那一阵子,我每天每夜的都想你,发了疯似的练琴都抵挡不住对你的思念。”
她趴在陆沉渊的怀裡低低的啜泣着,柔弱中带着哀伤,那哭声像是一缕缕丝线能够缠住男人的心。
“抱……抱歉……”阮棉沒想到下楼来能见到這样一幕,举起手裡的书,有些慌乱的說道:“我是去還书的。”
她本想趁着陆沉渊沒发觉,悄然把书還回去,可谁成想正好碰到两人重温旧梦。
蒋依依往后退了一步,擦了擦眼角的泪,露出一丝羞恼,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有些情不自禁。”
“理解,理解……”阮棉只觉得尴尬,她理解個鬼,真不知道自己在胡說什么。
“你手上的书。”蒋依依看了一下,惊喜的說道:“沒想到我送给沉渊的书,他竟然保护的這么好。”
一時間,阮棉只觉得手裡的书十分烫手,连忙放在了桌子上,不知道该說什么好。
她胡乱的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啊了一声,“那什么,我下午還有课,先走了。”
一直沒有說话的陆沉渊两步過去抓住她的的手臂,阮棉却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猛地甩开了陆沉渊的手,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一些說不出的彷徨。
阮棉也被自己的态度惊到了,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說什么。
陆沉渊眉头狠狠一皱,长臂一展,牢牢的把她抓在怀中,扬声說道:“约瑟夫,送客!”
蒋依依前一刻還泪眼婆娑,這一秒已经沉静如水,仿佛看不到陆沉渊跟阮棉之间的暗流涌动,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陆沉渊才离去。
阮棉看到她的眼神,只觉得那一眼比水深,比火热,比山高,比天远。
她的心头像是被浇了一杯柠檬汁,酸的牙齿都在打颤。她恍惚的想着,這是陆大魔王相恋多年的女人啊,原来他這样冷清冷性的男人也有過缱绻的情深。
“别胡思乱想。”陆沉渊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捏了捏他的下巴,凝着眉說道:“既然在家裡闷了,就去上学吧。”
阮棉抬头迎上他清冷的目光,涩然道:“您……還记得我之前跟您提過的條件嗎?”
陆沉渊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說。
阮棉被迫半靠在他的怀裡,缓慢坚定的說道:“如果您有了女朋友,就结束我們之间的关系。”
“我同样跟你說過,你沒有選擇。”陆沉渊抬手摸了摸她的鬓发,冷硬的语气配上轻柔的动作,如同猛兽嗅蔷薇,“好了,我今天心情不好,去上学吧,别再惹我了。”
阮棉被他轻轻一推,就离了他的怀抱,她抓住陆沉渊的手腕急切的问他,“那明珠的事情呢?您能高抬贵手嗎?”
陆沉渊慢慢地掰开她的手指,眸色已经沉了下来,讽刺的說道:“高抬贵手?阮棉,在你的眼中我是什么人?吃人的妖魔還是倒海的猛兽?”
“我不……”阮棉的确把他想的太過冷酷,想要解释又觉得徒劳。
陆沉渊看出了她的颓然,抓過她狠狠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有這個心理准备也好,省得日后徒生怨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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