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错,爪子够锋利
在地板上磕了那么一下,现在青紫了一大片。虽然不怎么疼,但是看着触目惊心。
陆沉渊拿热毛巾帮她捂着,有一种自己的所有物被破坏的不悦感。
“以后保护好自己的腿。”陆沉渊把药涂在她的腿上,慢慢的揉搓着。
阮棉一阵无语,這是什么嘱咐。就算要說也应该是保护好她這個人吧,难道腿比人還重要?
“知道了。”阮棉闷声說道,知道這都是为了将来给陆家生孩子着想。
陆沉渊帮她涂着药,指腹触碰在她细腻光滑的肌肤上,而目光不受控制的在她的腿上留恋着。
阮棉对他毫不设防,大概也是因为在北城短短几天的時間内,陆沉渊几乎是唯一一個关心她的人。而她未来两年内,都会依靠着這個男人生存。
“陆先生,還沒涂好嗎?”阮棉看着陆沉渊似乎在走神,忍不住出言提醒。
结果陆沉渊像是忽然反应過来似的,猛地将她推开,疾步走开,“你先下去。”
阮棉一阵无语,還真是喜怒无常。
她把东西收拾好出了门。
陆沉渊进了洗手间,一手捶在镜子上,懊恼的低骂一句,“Damnit!”
就该让韩洛返還所有的医疗费,让他看看自己的治疗成果。
明明已经好了,怎么還会复发!
陆沉渊一想到阮棉那张无辜的脸,就觉得可恨。
未来的两年内還要跟阮棉相处,陆沉渊深吸一口气,看着镜子裡的自己。从来沒有他陆沉渊克服不了的事情,包括心理上的疾病。
這一次,他不需要韩洛的心理疏导,也一定能够战胜自我。
……
阮棉一出门就看到约瑟夫站在门口,“您有什么事情嗎?”
“請去换身衣服。”约瑟夫彬彬有礼的說道:“在這個家,阮大小姐是客人,您作为主人不能失礼。”
她算哪门子主人,阮棉郁闷的想着,却還是回了房间。
房间裡有一個巨大的衣帽间,之前阮棉就见识過了。不過一天的時間就有了改变,之前放着的衣服各個尺码的都有,现在只剩下了S码的,应该是筛选過了。
阮棉挑了一阵子,才发现衣柜裡居然全是长裙,最短的也遮過膝盖了。
果然陆先生觉得她之前太轻浮了吧,阮棉有些沮丧,她给爸爸丢脸了。
自小爸爸就教育她,不论身处什么环境,都要进退有度,温和守礼,不卑不亢。
而她這两天的表现实在有够糟糕的。
阮棉挑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一條棉布长裙,换好之后下楼去了。
剩下的日子一定要争口气!
阮娇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阮棉到底跟陆先生上楼干嘛去了,居然去了這么久。
她准备去看看的时候,就看到阮棉款款而来。
她换了衣服,不急不缓的沿着楼梯下来。比起自己的盛装打扮,阮棉清清爽爽的居家装,居然像是這個家的主人!
這個念头一出来,阮娇就狠狠地摇了摇头。
阮娇敏锐的发现陆沉渊下楼之后也换了衣服,她的心越发的沉了。
到了餐厅吃饭,阮娇抢先一步過去,坐到了陆沉渊的身边。
阮棉看了她一眼,本来也沒打算坐那儿,她绕了一下坐到了对面去。
桌上餐点齐全,阮棉一开吃,基本上就沒抬头。
“陆先生,我上次见您還是两個月前的酒会。”阮娇有些开心的說道:“不過我妹妹能嫁到陆家,這是她的福分,我跟陆先生也算是亲戚关系了。”
陆沉渊听着她拿捏的嗓音有些倒胃口,淡淡的问她,“谁說阮棉要嫁进陆家了。”
阮娇有些诧异,“我妹妹不是要嫁给陆二……”
沒等她說完,陆沉渊就略微提声說道:“阮大小姐慎言。”
阮娇知道這是在警告他,心裡咯噔一声,赶紧闭嘴了,怕惹怒陆先生。
阮棉听在耳朵裡,觉得陆沉渊的演技实在厉害,說的跟真的是的。明明合同都签了,她不嫁进陆家能嫁到哪儿去。
也许她该庆幸自己不到20岁,還有两年的缓冲期。
阮棉的饭量大的吓人……
陆沉渊跟阮娇已经停了筷子了,她還在吃。
她自己也意识到這点了,赶紧放下筷子,意犹未尽的看了一眼沒吃完的灌汤包。
其实也不怪她吃得多,阮娇减肥基本沒怎么动,而陆沉渊一向吃的不多。
陆沉渊注意到她的视线,忽然想起早上看着她吃了满满一碗的辣椒泡粉丝蔬菜。
又联想起阮棉的家境,不禁皱了皱眉。
阮棉注意到陆沉渊皱眉,心裡咯噔一声。嘤嘤嘤,果然她又出丑了是不是,刚刚吃得太投入真的沒发现对面两個人已经不动筷子了啊!
阮娇心裡得意的笑了,看吧,乡下来的沒见過世面,一见到吃的就停下不来,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猪托生的。
“怎么,不合胃口嗎?”陆沉渊却重新拿起来筷子,看着阮棉问道:“那就让人重做。”
阮棉立刻拿起筷子,迅速把汤包夹到盘子裡,“沒有沒有,很好吃的。”
于是她又心满意足的吃了半碗粥,三個汤包。
约瑟夫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先生比平时多吃了半碗粥,几乎要含泪感谢上帝了。陆沉渊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吃饭,這是他很头疼的問題。
他瞧了一眼一脸满足的阮二小姐,觉得這位小姐居然還有让人食欲增加的功能,看来以后有必要多多促进先生跟阮二小姐一起吃饭了。
“时候不早了,派人送阮大小姐回家。”陆沉渊起身留下這样一句就出去了。
阮棉感觉到阮娇的眼神一下子就杀過来了。
“您請。”约瑟夫做了個手势。
阮娇愤愤不平的瞪了阮棉一眼,贱人還骗她,肯定跟陆先生有一腿,不然为什么只让她走!
阮棉也跟着她往外走,走到门口就被约瑟夫给挡回来了。
“明天一早有人来给您上课,省的去接您一趟了。”约瑟夫低声說道。
阮棉正想說什么,却被阮娇狠狠地拖到了一边。
“我告诉你,爬上陆先生的床也不過是個玩儿物,别太把自己当成個东西!”阮娇的指甲狠狠掐进阮棉的肉裡,咬牙切齿的警告她。
阮棉掰开她的手腕,冷冷淡淡的說道:“那大姐把自己当成什么东西了。”
阮娇气得脸都白了,气急败坏的說道:“你居然敢骂我!”
“你母亲明码标价的把我买回来,不就是为了让我榜上陆家這棵大树嗎?”阮棉不甘示弱的說道:“既然這样就是各取所需,我凭什么要对你忍气吞声?”
她說完這句,不顾阮娇要气炸的样子,转身就走。
阮娇要追過去,却被约瑟夫挡住了,“司机在等了,您請。”
阮娇只好跺了跺脚纷纷离去,别以为躲在陆先生后面就沒事了,有的是机会收拾你這個贱人!
阮棉转身的功夫呼了一口气,事实上她很少這么跟人說话,毕竟以前处的环境比较单纯,沒遇到過阮娇這样的。
结果她一进门就看到了陆沉渊,身子一僵,刚刚陆先生肯定听到了。
陆沉渊鼓了鼓掌,不冷不热的說道:“不错,爪子够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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