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川安相遇
前台给出的理由是系统問題导致套房被两位客人下单,但這种幼稚的說辞梁蕾怎么会接受。
她义正言辞的问:“我和另一個客人谁先下的订单。”
前台回:“入住的客人先下单的。”
“行,”梁蕾心想,如果能证明是对方先下单,她也就认了,“我要看看订单日期,不能光靠凭你一张嘴說什么是什么。”
两位前台下意识的对视,就這一個小动作,让梁蕾瞬间明白這事有猫腻,绝对沒那么简单。
“梁小姐,您也看到了,现在是入住旺季,我們给您再调换一套豪华商务房可以嗎?虽然沒有之前的房间大,但内部装修和接受的服务是一样的。对于带给您的不便,房差也会返還给你。”
梁蕾越听越生气,阖着她故意找茬是为了补偿。
冷笑下,“你看我像差钱的人嗎?到哪都得讲個理字吧。我只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先订的房间,证明一下有什么問題。”
前台保持着职业微笑,回道:“梁小姐,您的意思我們理解,但套房已经被客人入住了,我們還是先解决眼前的問題,你說对嘛。
您坐飞机想必也很辛苦,先找個房间休息,我让客服部给你免費送一份果盘,還有今晚的精油spa全身按摩,您看這么解决可以嗎?”
出发前一天,陈宁溪感冒了,加之乘坐飞机导致头疼,看到梁蕾交涉半天也沒有個结果,忍着不适从休息区起身走過去。
陈宁溪问:“到底怎么回事?”
梁蕾大致把情况說一下,前台也表述了她的解决办法,明显两個前台把希望都落在陈宁溪身上,希望她劝劝朋友,把事情就此解决。
陈宁溪了解梁蕾,如果她现在帮着前台劝她息事宁人,对梁蕾而言就是赤裸裸的背刺。
眼前的情况,在不违背情理、道义的前提下,陈宁溪理解梁蕾的想法,更坚定的站在朋友一边。
她对前台說:“如果你拿不出证据证明现在入住的客人比我們先预定房间,那就請你跟对方解释,让他把房间腾出来,我們索性也等了這么长時間,不介意再等你们把房间收拾干净。”
這個看似温柔,說话声音也柔柔的客人比刚才脾气火爆的客人态度還要坚决。
前台一脸难为又不失礼貌的回:“這位女士,我們酒店有规定,客人的信息是不可以随意透漏的,還請你理解。”
闻言,梁蕾刚要发火,被陈宁溪拉住了,她拿出手机走到一旁,按照公示板上的电话,拨通了酒店投诉电话。
程桥北刚回办公室,听见电话响了。
快走几步拿起电话,“你好。”
陈宁溪按着太阳穴,說:“你好,是酒店投诉电话吧。”
“是……”程桥北愣了下,和陈宁溪的声音太像了。
“喂,有在听嗎?”
這回终于确定了,也想起陈宁溪之前提過跟朋友出来旅游,沒想到来川安了。
“……宁,”
不等喊出她名字,陈宁溪已经在投诉房间的事了,條理清晰,诉求明确,丝毫不拖泥带水,最后還反问程桥北一句,“如果不能解决我們房间的問題,我会立刻打电话投诉到消协、工商局,還有市长热线。”
程桥北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她,“你现在在哪?”
陈宁溪:“在大堂。”
程桥北:“等我吧。”
他挂了电话就往门外走,边走边拨通前台的电话,接通后第一句便是问:
“刚才投诉的客人是不是叫陈宁溪?”
前台察看登记入住消息,回道:“程总经理,两位女士其中一位登记的名字是叫陈宁溪。”
“除了让对方腾出房间,還有什么诉求?”程桥北问。
前台也很无奈,“沒了,她们俩只要房间。唉,程总经理這客人真的太不好說话了,可刚刚您的朋友拿着黑卡過来开房间,总统套房就這一间了,确实是我們有错在先,我跟两位女士尽力争取了,给她们调换到十层最好的豪华商务房,风景是整座酒店最好的视野,還送一份果盘,晚上的精油spa和全身按摩都是免費提供的,可对方……還是不同意。”
程桥北說:“知道了,我這就下去。”
挂了电话,程桥北拨通林瀚锐的手机。
此时的林瀚锐放好行李准备换身衣服去滑翔伞基地,接到程桥北的电话边系扣子边接起,“什么事?”
林瀚锐对着镜子整理领口,听到程桥北說:“给你十分钟,马上把行李收拾好。”
“……干嘛?”林瀚锐不解。
程桥北說:“你住了其他客人的套房,现在她们要投诉。”
“這点事……你,”林瀚锐皱眉,视线落在桌山的手机上,“你沒失忆吧,是你說让我住总统套房的,现在又让我收拾东西搬出来?”
程桥北:“是兄弟的话,现在收拾东西。”
“不对劲,”放在以前,程桥北可不会特意打电话催他搬出来,“你坦白,住這個套房的是不是個大美女,你认识?”
程桥北无声叹口气,总是被他一针见血的察觉,“你满脑子除了美女還有点别的嗎?我已经派人去接你了,一会儿你住十楼的豪华商务房,有全酒店最好的视野。”
“我要說不呢?”林瀚锐扫眼翻乱的箱子,刚翻完让他收拾,想想就头大。
程桥北:“送你果盘一份。”
“呵呵,你埋汰谁呢?我這么大男人差你一份果盘?”林瀚锐嘲讽的笑。
程桥北:“全身精油spa按摩。”
“哈,”林瀚锐撇嘴,不屑一顾。
“叶子给你做。”
“叶子……”林瀚锐刚要拒绝,“你說好了?让叶子给我做?”
程桥北:“嗯。”
林瀚锐說:“给我十分钟。”
程桥北乘坐电梯来到一层,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就看到大堂休息区坐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奔着那处走去,刚要喊人,就听到梁蕾惊呼:
“程桥北?”
陈宁溪依靠着沙发,手撑着额头,闭着眼說:
“梁蕾你够了,我现在很难受。”
“你怎么了?”程桥北紧张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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