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沒有人
她最近本来吃饭就不好,這两天就等于雪上加霜。
她本身就有胃病。
上了大学,她就各种兼职赚钱,时常忘记吃饭。
有一次严重的,什么都吃不下,胃疼的厉害,去医院看完以后。
医生都不信了,這么点年纪,這么严重的胃病。
那位年长的医生教训了她一顿,大抵是真的心疼,還想让她叫家长過来說。
陈念牢牢记着,之后便不敢再愧对自己的胃。
那以后,她在自己手机上设了闹钟。
每一顿饭,都能按时吃上。
加上药物配合,已经好了很多,偶尔吃的不好,会犯一下。
最近是事儿干事儿,一连串的发生,陈淑云的车祸,对她来說跟灭顶之灾一样。
实在食不下咽,也就顾不上身体不身体。
徐晏清:“我叫了餐点一会就来,我包裡有胃药,你自己看着吃。别闹,我很累。”
陈念扭头。
他突然就抱住她,在她唇上亲了亲,“明天休息,我带你吃個午餐,就送你去车站。”
他還得在這边再待两天。
徐家的晚饭正好也就不用参与。
他本身也懒得去。
随后,徐晏清就去洗澡。
陈念爬下床,把他的包拿出来,翻出他在裡面的药。
不過好像并不对症,就沒吃。
她又缩在沙发上。
徐晏清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她躺在沙发上。
正好门铃响,是酒店送来的餐点。
徐晏清過去开门。
他就点了两碗清淡的面,他自己本身也沒什么胃口吃东西。
陈念卷在那儿,徐晏清把面拿出来。
清淡的几乎沒什么油,就放了一颗青菜。
徐晏清问:“吃药了嗎?”
“你那個不对症。”
“很早就有胃病了?”
陈念坐起来,点点头,“嗯。有一年特别的严重,差点胃穿孔。当时那個老医生给我骂半死,她說我才二十岁,把胃搞成這样,特能耐。”
徐晏清用小碗,夹了一筷子面,“我要是三天都不回来,你也不吃?”
“不,我会去医院找你拿钱和手机。明天就要工作,我再拖延两天,年底的评分就不好看了。”
陈念喝了半杯热水,就小口的吃面。
徐晏清问了她症状,给前台打了电话,吩咐让买了对症的药過来。
陈念就吃了半碗。
吃完以后,也不是很舒服。
有点想吐。
徐晏清确实两天沒合眼,眼睛裡布满了红血丝。
坐在厅裡的沙发上抽烟。
实则在等着酒店送药上来。
陈念冲了個澡出来,就看到他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搁在茶几上,头顶上方,還有一缕灰白的烟雾沒有散开。
他看起来很疲惫。
陈念走過去,坐在茶几上,面朝着他。
徐晏清听到声音,睁开眼。
陈念說:“你让他们房门口,一会我偷偷拿。你去睡觉吧。”
陈念這两天,算是睡的比较多,精神還行,脑子也清醒。
她头发扎成了丸子头。
脸上的水沒有完全擦干,几缕碎发,因沾了水,贴着皮肤。
洗過澡,脸色倒是红润了几分。
徐晏清拉了她到身侧,整個人直接靠在她的肩膀上,闭上眼,一只手探入她的衣摆。
陈念下意识的抓他的手,不過抵不過他的力气。
但他也沒做什么,只是将手掌贴在了她的胃部,就沒再动。
而后,在她耳边,呢喃的說了一声,“累。”
陈念沒再动,由着他這样抱着她,靠在她的身上。
沒一会,徐晏清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房门轻叩了三声。
估计是酒店的人送上来的药。
徐晏清還沒完全睡着,但也不想动了。
他声音低哑,松开了手,睁开眼,起身去拿。
一袋子的药。
徐晏清坐下来,每一样都看了以后,拿给陈念吃。
陈念好好的吃药。
陈念看着他,有些沒忍住,抓住他的手臂,拉起来,钻到他怀裡去。
凑近了看,越发清晰的看到他眼裡的红血丝,眼圈都有些红。
“這两天你都沒睡?”她仰着头,看着他的眼睛。
“闭了会眼。”
她嘴角沾了水,他抬手给她擦了擦,“中间又急救了一次,就比较累。”
“你去睡,我不打扰你。”
“嗯。”他应了声,就进去睡了。
等他进了卧房,陈念在玄关口的柜子上,看到自己的手机。
她拿過来,還有一点电。
她拿出充电器插上,翻了翻信息。
她改了密碼,不過徐晏清這两天那么忙,应该是顾不上心思看她手机的。
徐晏清這一觉睡的挺深。
等醒過来,酒店裡已经沒人了。
陈念上了动车,就给他发了信息。
早上,盛恬又来敲了一次门。
陈念透過门上的猫眼,看了看,她应该有事儿,并沒再门口蹲守多久。
陈念等了半小时,就叫了车,离开酒店去了火车站。
徐晏清洗漱完,打算出去吃個饭。
刚一开门,就看到盛恬堵在门口。
她這会穿了休闲装,扎了個高马尾,一改职场女性的成熟,添了几分少女气息。
盛恬比陈念要年长一岁。
她现在在盛氏集团任总经理的位置。
她笑眼弯弯,說:“我总算拿下项目了,今早上刚签完合同。你可真是我福星,每次见到你,我都有好运气。是要出去吃午饭吧?我請客。也不去远的地方,就酒店的餐厅,我已经安排了位置。你不去,也得去,反正今天這顿饭,你逃不掉了。”
“好。”
徐晏清去拿了手机,就跟盛恬一块下楼。
這家酒店的餐厅环境還不错,位于八楼。
盛恬选了個包间。
偌大的落地窗,若是晚上,会很浪漫。
她昨天,原本還想去找酒店的安保部门调监控来看,但被严词拒绝了。
之前被她收买,给了她房卡的员工,也被辞退。
客房经理直接出面,告知盛恬,他看過全部的监控,并沒有任何一個服务生进過徐晏清的房间。
酒店也绝对不会发生這种事情。
盛恬就亏在当时沒有拍照,争辩不過。
那房裡的鞋子,她是看的一清二楚。
但客房经理又說了,沒有人进過徐晏清的房间。
客房经理合理猜测,应该是徐先生出门的时候,自己忘了关。他回来的时候,還在前台重新拿了房卡的。
盛恬喝了口水,看向坐在对面的徐晏清,眼裡暗藏着欢喜,“徐哥哥,下月苏外公大寿,你会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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