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关押叶一容
张崇山脑子裡将京城中能带兵的人過了一遍,最终還是选了延青。
“冀州境内原本就有咱们的几万人马,你带上我的令牌,快马加鞭過去,一定要在他们离开冀州之前将此事办妥。”
“是。”延青得令下去,连家都沒回,快马加鞭向冀州赶去。
叶一容听闻此事,“张崇山聪明了一辈子却栽在了年轻這楞头青手上,我說呢,表现的如君子一般也是有好处的。”
“叶姑娘,刚才张大人派人来问過,說咱们什么时候启程去冀州。”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這個时候咱们的势力未稳,若是让景炎贯通南北,那以后咱们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叶一容起身,去了养心殿,這才刚到门口,她便大声道,“我是来跟张大人說一声的,今儿個便到冀州去,不知道张大人還有其他要交代的嗎?”
张崇山正为高家军的事发愁,看叶一容进来,勉强提起精神,让人给她上了茶。
“也不急在這一日两日,刚才延青去了冀州,這几日冀州应当是安稳的,若是叶姑娘京中有事,可以留下,料理完家事再离开。”
张崇山怕的是叶一容過去坏了延青的事。
“我孑然一身,哪裡還有家事需要料理?關於武成王围京也是外头传的真真假假,我也想早点過去布置防守。”
“怎么能說是孑然一身呢?叶姑娘這段時間在京城和豪门贵族结交不少,想来已经有了挚交好友。刚才我也叫钦天监看過日子了,后天不错,不如就定在后天吧。”
张崇山知道他跟自己杠上了,站起身来,走了過来,两人相对而立。
“真想不到张大人也是看日子過日子的人,我以为像咱们這种人都已经過惯了,滚打摸爬,摸石头過河的日子。”
叶一容一笑,向后退了半步,表示自己并无恶意。
“确实是跌跌撞撞一路走来,但现在有了钦天监也不能不用,而且延青過去了,冀州那边也不算急。”說到此处,张崇山露出了微笑,试探道,“毕竟是北夷王的人,這段時間你也能给北夷王写封信,详细說明士兵的动向。”
一看便知张崇山的意思,叶一容笑的虚情假意。
“北夷王将士兵交到我手裡,說了让我全权处理此事,說不說明都无所谓。”
“所以叶姑娘一定要今天過去了。”
“张大人,若是不让我今天過去,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哦?說来听听。”
张崇山回到龙榻上坐下,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青公子好奇怪,這個时候突然带兵到冀州去,难道是为了驻守冀州,若是张大人改变了主意,便趁早跟我說明,我也让将士们安心待在京郊。”
叶一容跟着坐了下来。
“延青去冀州自然是有他要办的事,不過叶姑娘放心,跟驻守冀州毫无关系,也就是這两天,他就会回来。那個时候冀州便是叶姑娘的天下。”
叶一容冷笑,“我的天下?张大人說的倒是悦耳动听,最后還不是卡着粮草威胁我?我過来也是請张大人放心,我到冀州只为驻守,绝对不会给青公子添乱的。只是,张大人,之前口口声声說要坦诚的人是谁?现在藏着掖着的人又是谁?”
叶一容有离开的意思,张崇山给左右使了個眼色,明晃晃的刀剑立马架上了叶一容的脖子。
“呦,张大人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觉得我是贪生怕死之人吧?”
张崇山走了過来,“从阶下囚一步步走到现在,叶姑娘自然不是计较生死之人。只是,叶姑娘今儿個必须待在京城,为了防止金蝉脱壳,我只能将你留在养心殿了。”
“张大人,”叶一容不怒反笑,“你可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十分可笑,若是今儿個你把我留在這儿,我敢断言,三個月之内你必然后悔。”
“我是把脑袋记在裤腰带上過日子的人,三個月的時間太长,我不愿计较,要做的便是今日不后悔。”
“好,既然张大人這么說了,那我便留下来。只是,我一個姑娘家待在养心殿也跑不出去,這刀子還是去了吧。”
“好,只要叶姑娘好好呆着,我必然好茶相待。”
张崇山挥手,刀剑被收了起来。他不再多說,走回软榻前,批阅奏章,叶一容则坐着品茶。
不一会儿外头进来了两個伺候的小太监。
“张大人,宫裡的王大人刘大人過来了,說是马上就過节了,不知道今年宫裡怎么安排,特意来问您的意思。”
“嗯,让他们进来吧。”
张春山哪有心思弄這一些,可這些是安顿百姓的良药,只有宫裡過得热热闹闹,百姓才会觉得天下太平。
叶一容起身,“张大人见大臣,我便到屏风后面去待着吧。”
张崇山点头,叶一容向屏风后头走過去,還叫那两個小太监将自己的茶水端了进来。
但走到屏风后面,叶一容蘸了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一行字,那小太监看明白之后,立马出了宫。
外头两位大人念念叨叨着曾经的礼法,张崇山却是心疼,這些表面功夫做一套下来,又有多少白花花的银子流到外面人的口袋。
“就沒有省钱的法子,我记得之前武成王曾以极低的价格举办了丰厚大典,不能把那套法子拿出来用嗎?”
“能倒是能,只是,那套法子能顾及的就只是表面功夫,宫裡面可能不大好看。”
“表面功夫就行。”张崇山心道這宫裡头也沒几個人了,花枝招展的东西做给谁看?放上几场烟花,让百姓知道宫裡头平安就行了。
两位大人退下后,叶一容从屏风后头出来。
“武成王应该沒想到他曾经的那套法子能沿用至今。”
“這也是沒办法的,而且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做出来也就是看看,沒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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