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飞将军
城墙上的西洋将士是懒洋洋的看着下头,甚至想给自己来包瓜子,他们用中原人听不懂的话說道,“也不知道下头叽裡呱啦的說的什么,好像是在骂咱们张大人。”
“管他是在骂谁呢?只要让咱们守在這,别出去打仗,骂谁都行,哪怕是骂我的老子娘,我也不皱眉头。”
“真是,這個天气不错,连着冷了這么多天,终于有天有太阳了。等会儿换班,我要把自己的铺盖都拿出来晒晒,先别說中原人,這個房子太好用了,晚上睡着可舒服了。”
大家正聊着,张崇山的亲信押着几位大人上来了,這几日他们也偷了懒,只選擇年纪大的几位带上来,剩下的都丢在皇宫裡。
“我說你们少聊两句,盯着這几個老家伙,他们都是抱着死的心态来的,一不留神给他们跳下去,咱们這饭碗都得砸了。”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们话多,跟在张大人身边的就是不一样,這吃的油光发亮的。”
高铁祖骂了一会儿觉得累了,停下来喝口水。
景炎道,“要不你歇会儿,让后面的几個小的来骂一会儿,這两天有硬仗要打。”
高铁祖干掉了行军囊中的最后一滴水,拿袖子抹抹嘴唇。
“沒事,对這种卖国贼,我就是骂上三天三夜也不觉得累。”
可能是今天天气好吧,张崇山步履蹒跚的来到城墙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高铁祖,高铁祖一见主人公来了更是来劲儿。
“你這缩头乌龟终于出来了,是不是在给自己找坟地呀?可像你這样的人八成是不能埋在中原的国土之上……”
张崇山冷着脸看着他,一言不发。
尽管沒收到回应,高铁祖還是越骂越带劲儿,连蹦带跳的问候了张崇山的祖宗十八代。
与此同时,津州城裡。
一群农夫短打扮的汉子,說說笑笑走了出来,怀裡都抱着一個大竹筐,筐裡则放着一捆麻绳。
“也不知道京城裡要人不?听說要修城墙。”
“管他呢,反正距离也不远,咱们過去看看就是了。”
說罢,十几個人哈哈大笑。
笑声刚落,几個起落,人已经到了十几丈之外。
津州城裡,原本应当在北狄边境的叶青,此时点兵点将整装待发。
“城裡面都是咱们中原的老百姓,不反抗沒有兵刃的,绝不能伤,非必要的情况下不能损毁老百姓的房屋,也不能顺手牵羊拿了人家的东西。”
“是!”将士们喊声震天。
郑菱寒還沒见過這样的阵仗,在旁边目瞪口呆。
安排完将士,叶青扭头,看到旁边站着的郑菱寒。
“郑姑娘,”
郑菱寒一笑,“果然,大国调兵,要比我們小国有气势的多。”
叶青道,“這一仗,对的是张崇山,必须打出我們中原人的气势来。”
“叶将军,为何你要与我讲這個?你就不怕,不怕我给张崇山递消息嗎?”
“郑姑娘是拎的清的人。”
郑菱寒心中一暖,這些年,她在萧远政那儿都沒得到過這样的信任。
“我与将军一起過去吧,左右待在津州城裡也沒事。”
叶青想都沒想,“好。只是现在的京城,比不上之前的繁华。”
约莫時間差不多了,叶青翻身上马,一挥手,十万将士跟在他的身后,浩浩荡荡。
高铁祖骂的累了,拿過景炎的行军囊,一口气喝干。
“龟孙子,爷爷,我今天骂累了,敢不敢今天下午再见一面,我一定要骂的你张不开嘴。”
张崇山依旧是之前那副高冷的样子,连一句话也不肯多說,冷冷的看了高铁祖一眼,下了层楼。
回去的路上,景炎道,“算時間,叶青已经到津州了,顺利的话,這两日咱们便能拿下京城。媚娘应当已经处理完了南地的军务,我想着修书一封,让她過来,也能和叶青将军见上一面。”
“王爷,考虑的甚是周到,若是叶青将军到了津州,那最迟明天上午咱们就能攻城了,我会安排将士们日夜不睡,等待着叶青将军的烟花。”
景炎从袖子裡摸出了一张纸條,是刚才传信兵递给他的。
“我這儿有個好消息,相信高将军一定会感兴趣。”
高铁祖看他一脸神秘接過纸條,看清上面所画所写的哪一瞬间,高铁祖热泪盈眶。
“是哪位兄弟救她出来的?這大恩大德我高铁祖永生难忘。”
“是我之前府上的幕僚,等咱们进了京城就能够见到他了,他也是风度翩翩的佳公子,为人刚正不阿。”
傍晚,叶青带着数十万将士靠近了京城的东门。京城的主要兵力都调到了西门去。因此大军压境,东门竟然是静悄悄的,上午那群农夫打扮的人高高兴兴的迎了上来。
“瞭望塔上的人已经被我們干掉了,刚才我們进去转了一圈,整個东门的兵力不足1万人。待会儿我們兄弟几個,翻上城墙去解决掉他们的弓弩手,咱们的骑兵就可以直接朝着城门冲過去了。”
叶青点点头。
农夫打扮的人一拱手,飘然而去,转眼间竟然是几十丈外。看着這群人,郑菱寒目瞪口呆,怪不得在与中原的战争中,北狄一直处于下风,手下有這样的人怎能不占据先机?
看郑菱寒惊讶,叶青道,“這倒不是我們中原将士,是路上過来的好帮手,他们听闻中原沦陷也是义愤填膺,一直报国无门,在半道上遇到了我們。”
“确实是身手矫健,像這样的身手,我們北敌国境内找不出十個来。”再次看向身后整齐的阵容,郑菱寒道,“之前我总觉得中原人赢的神不知鬼不觉,今日见了你们的阵容,见了你们的外援,才明白你们的实力。”
叶青笑道,“我身后的十万大军,還有刚才飘然而来的外援,为的都是保家卫国。我們只希望中原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其他的再无所求。”
郑菱寒点点头,看向远处巍峨的城墙,她知道战争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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