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是谁? 作者:巅峰小雨 小窍门:按→键可快速翻到上下章節 第2章我是谁 作者:下载: 胖丫是傻子,村裡人都清楚,他也知道自己這番话她听不懂,說了也是对牛弹琴。 图的,就是說出来后,心裡爽快那么一丁点。 手指上似乎還粘着一股臭气,他嫌恶的在身上擦拭了下,便不再去看胖丫浑浊眼底努力转动着的那一丝东西,阴沉着脸将书包裡面的野山楂扔出去,一颗不留,然后俯身拾起地上散落的书本,拂去上头的灰土,小心翼翼的装进书包裡,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往村子裡大步走去。 才刚刚走到塘坝上,身后突然传来“噗!”一声闷响,像是什么重物砸进水裡的声音。 他脚步刹住,心下猛地一沉。 随即,身后便响起村民们惊慌杂乱的喊声:“不得了啦,胖丫想不开,投塘裡寻死啦……” 院子裡的老槐树下,孙氏撸起了袖管,露出两截干瘦的手臂正蹲在一口大木盆旁埋头搓洗着手裡的衣裳。 老杨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除了几個老的小的,其他都是下地干活的。這些衣裳厚重难洗,脱下来能抖下几斤重的黄泥。往水裡一泡,一大盆水顿时就被搅合成了一锅黄泥巴汤。 换做平时,孙氏都是挑着衣裳去村口的池塘边浆洗的,池塘的水活络,从村后的眠牛山上淌下来,流往东面。她還能顺便将家裡中午饭的菜一并给洗了。 可今儿不一样,晴儿自打昨日下昼从池塘裡救上来,又是掐人中又是灌生姜水的,命是抢了回来,可人却不大好。 昨儿半夜還发起了高烧,說了大半夜的胡话,她和晴儿爹一宿沒合眼,就守在床边,天刚发亮,晴儿爹便去了村裡找老中医福伯,听說福伯昨日傍晚去了三十裡地外的镇上,晴儿爹回来与她一合计,都觉着這病不能拖。 晴儿爹便去跟晴儿爷爷那商量了下,赶着家裡唯一的牛车去了镇上抓药。 這几日忙着秋收,家裡的壮年劳力都被派去了田裡收割稻谷,照理她也是要去的。 可是晴儿病成這样,她实在放不下心来,只得跟晴儿她奶奶那央求,让她留在家裡做家裡的活计。這一上昼,她打扫了院子,铲了猪圈,洗了灶房裡的锅碗,喂過了鸡鸭和后院的那头猪,這会子又把全家人的衣裳搬来院子裡搓洗。 這一上昼,她进屋去瞅了好几趟,每一趟都要摸下晴儿的头,喂她喝几口茶,這孩子一上昼都烧得跟炭火炉子似的。 孙氏心不在焉的拧干了手裡衣裳的水,甩在一旁的竹篓子裡,又从脚边跟小山堆般的脏衣服裡随手拎了一件甩进盆裡,信手搓洗了起来。 一张蜡黄干瘦的脸上,忧心忡忡,时不时抬头望一眼快要到头当顶的日头,竖起耳朵听前院传来的牛车的车轱辘声,从长坪村到附近的清水镇,一来一回得有三十多裡地,晴儿爹去了快两個时辰了,估摸着该回来了吧? 草草搓完了衣裳,孙氏站起身来,将湿漉漉的双手在身上胡乱擦拭了一下,转身急匆匆的朝身后的西厢房走去。 杨若晴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脑袋裡還在嗡嗡作响。 她刚刚执行完一单级任务,正在返程的直升飞机上。 這是她特工生涯的最后一次任务,将一副古玩字画,送去拉斯维加斯的一家地下玩物拍卖中心。 做完了這单,她的特工生涯将会被划上一個完美的句号。 可是,飞机在太平洋上空却遭遇了恶劣的强对流天气,坠机的那一瞬,她隐隐记得从那字画中突然飞出一道绿色的光芒,钻入了她的身体。 她掉进了大海,冰凉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汹涌的灌過来…… 她在海水中挣扎,试图去抓身旁飘過的一块飞机残骸,她的脑袋终于冒出了水面,新鲜的空气猛地灌了进来,呛得她剧烈咳嗽了起来,整個人猛地坐直了身子。 陡然闯入的光线,刺得她眼底一片酸涩。 微微眯了眯眼,待到眼中的涩痛褪去,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低矮破败的屋子,茅草铺就的屋顶,黄泥糊就的墙壁已经开裂,屋子裡压根就找不出一件像样的家具,挨着墙角摆着一张褪了色的衣柜,豁了角的桌子上面摆着一只茶壶,两個土陶的茶碗還豁了口,唯一的一把凳子缺了一條腿,下面用几块泥土砖撑着。 屋内的地面坑坑洼洼,潮潮湿湿,混合着霉味和床角夜壶的尿骚味弥漫在屋子裡,让她胃裡一阵翻涌。 沒有冰凉的海水,也沒有飞机残骸,這個破败得不能住人的地方,到底是哪裡? 难道,她在海上飘着,被好心的渔民救上了岸? 只是,二十一世纪了,放眼全球,便是那些非洲土著民都找不出如此贫穷的住所了吧? 视线扫到那边有扇木门,有丝丝缕缕的光线从破败的门缝裡透进来,她掀开身上盖着的打满了补丁的潮潮湿湿的被子,正想下床去门口问问,视线瞥到床前摆着一双分辨不出颜色的布鞋,脚趾头的地方還破了两個洞。 微微摇了摇头,心道有双鞋子总比打赤脚来得好,正当她伸出脚去穿鞋子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這双肉呼呼還有些浮肿的脚,显然不是她的脚。 她天生了一双小巧的玲珑足,如白玉般可爱剔透,她的脚趾甲更是如粉色的扇贝般健康可爱。 可是眼前這双脚,粗糙,厚重,指甲怕是有十天半月沒有打理了吧?裡面黑乎乎一片,有两处的指甲還被掀翻了。 紧接着,她发现手也不是自己原来的那双手了。 她是特工,更是国际顶尖的杀手,经年累月的训练让她双手的指腹间留下了一层厚厚的茧子。但她是個手控,所以即便指腹长了茧子,但双手其他地方却是保养得很不错,白嫩光滑,纤巧如玉。 而眼前這双手呢,五指却粗短如被水浸泡過的萝卜,俗不可耐。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五官,凭感觉,這张脸也不是自己的。 這是怎么回事? 她是谁? 我又是谁? 這到底是哪裡? 這时,寂静昏暗的屋子裡突然传来“吱嘎”一声,破旧的房门开出一人身的缝隙,接着,一個人影从外面急匆匆推门进来。 举报:/